陳佑宗叫了幾個下人,拎來水桶,將倒在側院的家丁們,用涼水潑醒了。
「哎呀,哎呀!幹嘛呢。」剛被潑醒的家丁們,都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當他們看清楚,站在面前,面色鐵青的陳佑宗之後,都老實了,低著頭,默默站在院子裡。
「一幫廢物!」陳佑宗怒喝道。
一句話,嚇得幾個家丁頓時兩腿篩糠。
幾個人悄悄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大家隱隱約約也意識到了,肯定是遭了別人的道兒,壞了主子的事情了。
「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陳佑宗陰冷的眼神,在每個人的臉上掃過,最後定在了站在最前面的一個人臉上。
「你!你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個被指到的家丁,立刻雙腿一軟,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磕頭如搗蒜「大少爺,饒命啊,大少爺,饒命啊!」
陳佑宗看他這副熊樣,更是怒從心起「喊什麼喊?再喊我立刻讓人宰了你。」
那家丁嚇得,立刻禁了聲。
旁邊的家丁,一見這陣仗,立刻像竹筒倒豆子一樣,將自己知道的,全說了。
聽完家丁們爭前恐後的說辭之後,陳佑宗若有所思「你們是說......之前有一個府內的小丫鬟,來給你們送飯?」
「是啊。」其中一個家丁,哭喪著臉說道「她說,是老爺安排她來的,今天因為大奶奶的事情,顧不上我們,就讓我們在府內將就一頓,我們就......我們就相信了。」
其餘的家丁,也紛紛點頭,證明他所言不虛。
「那個小丫鬟,長什麼樣子?」陳佑宗冷著臉問道。心中恨不得將他們說的那個小丫頭,撕碎嚼爛。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如果府里有內鬼的話,那歹人想要什麼。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啊。
「那個小丫鬟,黑黑瘦瘦的,個子不太高。」那家丁極力回想。
「嗯,穿著粗布衣服,挎著個籃子。」
「還有還有。說話的聲音很脆,看起來,性子比較活潑。」
陳佑宗皺了皺眉,他們這樣形容,他完全就沒有概念。
「好了好了。」既然沒有頭緒,他也就不願意再多聽「你們去找吳大管事,將這些特徵告訴他,讓他務必在明天之內,將這個人給我找出來。」
「是!」那些家丁領命離開了。
陳佑宗一招手,一群新的家丁。代替前一批家丁的位置,在側院嚴密布控,防守起來。
陳佑宗領著兩個家丁,一起走進了關押范二的那間房間。
「把他給我弄醒。」陳佑宗指了指,房間中央,被綁在椅子上的范二。
那兩個家丁,連忙拎過來水桶,舀了一瓢水,嘩地一聲,潑到了范二的臉上。
剛剛還在昏迷的范二。被這涼水一激,立刻就醒了過來。
「啊!啊......」他驚得四下張望了,在看清楚站在面前的人,是陳佑宗之後。這才平復下來,臉上的神色,又變得驀然麻木起來。
「范二,你很厲害啊!居然有同黨,跑到府里來救你。」陳佑宗拎起范二髒亂的頭髮,強迫他仰著頭。與自己對視。
范二使勁掙扎著,臉上開始漸漸地漲成了紅色。
因為頭髮被陳佑宗拎著,他不得仰著頭,睜大眼睛,與陳佑宗對視。
他掙扎的樣子,讓陳佑宗忍不住勾起嘴角,冷聲說道「怎麼?覺得難受是嗎?你要是不說出你的同黨,還有比這更難受的,在等著你呢。」
范二咬緊牙關,不說話,他極力想閉起眼睛,不看陳佑宗的表情。
可是,陳佑宗卻使勁地扯著他的頭髮,將他的身子往椅背後方拉,讓范二不得不睜大眼睛,同時,他的嘴裡,因為疼痛難忍,而發出奇怪的嗚嗚聲。
「說!是誰來救你的?」陳佑宗喝道。
范二卻不吭聲,一個字也不願意說,他將眼神投向黑洞洞的屋頂,不去看陳佑宗。
見范二不肯說,陳佑宗對身邊的兩個家丁使了使眼色。
其中一個忙快步走上來,接過他手中的,范二髒兮兮的頭髮,繼續扯著他,免得他動彈。
另一個,則一拳捶在了范二的腹部。
「啊!」范二慘叫。
身子因慣性,不由自主地往前縮,但因為頭髮被另一個家丁拽著,前縮的身子,又被生生拽了回來。
他的身體,承受著雙重的痛楚。
「陳佑宗!你不得好死!」范二終於憤怒了,開口罵道。
陳佑宗卻不以為然,輕笑道「好,開口說話就好。給我繼續打,打到他願意交代為止。」
兩個家丁領命,又開始對范二進行捶打,撕扯。
范二的慘叫聲不斷。
腦袋被頭髮拽住,額頭上和太陽穴上的青筋亂冒。
腹部被捶打了很多下,口中已經開始冒出了鮮血。
陳佑宗示意兩個家丁先停一下,容納後問范二道「現在說吧?」
「哼!你殺死我好了,給你爺爺一個痛快!」
范二還是嘴硬。
陳佑宗氣極,對那兩個家丁吼道「打!給我繼續打!」
那個打腹部的家丁,遲疑了一下,猶豫地問道「大少爺,這范二,恐怕再受不了我幾拳了,要是再打的話,我怕把他打死了。」
陳佑宗聽到這話,心中一凜,忙走上前去,翻了翻范二的眼睛,發現他的眼睛已經開始有些失焦了。
陳佑宗揚了揚手「先不打了,在他身上,再多綁幾根鐵索,免得他跑了。」
「是!」
柳玉嬋在三天之後下葬了,了了這件事情之後,陳進越立刻找到陳佑宗。
「調查出來了嗎?那天,是誰來府中救人的?」
「還沒有調查出來,不過,已經找到了府中的內鬼。」陳佑宗回答道。
「內鬼?」陳進越有些驚訝。
不過,略微想了一下,他便點了點頭說道「對,如果沒有內鬼,裡應外合的話,側院那麼多的家丁,不可能被蒙汗藥迷倒。」
「那內鬼便是,後廚打雜的小丫頭,名叫劉喜弟。」陳佑宗說道。
「劉喜弟?」陳進越皺了皺眉頭,他對這個人,完全沒有印象。
「對,不過,她已經畏罪自殺了,在家丁指認她的當天,就已經跳進了後院的水井。」陳佑宗說道這裡,有些懊惱。
如果,當天他能親自去查這件事情,一定不會讓這個小丫頭,就這麼輕易地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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