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立成上次挨的那一腳不輕,門牙掉了不說,還在醫院裡躺了將近三天,沒人比他更清楚薛寧的本事。
不過道歉這事原就沒什麼誠意,他更不可能傻到還留下來等著挨揍。
冷冷的盯著薛寧看了兩秒,他挺起胸膛嘲弄轉身。
「秦朗,惡狗進了家門還對主人甩臉子,該怎麼辦?」薛寧依然笑嘻嘻的說著話,明亮的眸底醞釀著熊熊怒火。
有些人就是不識好歹,被打一次還不長記性,非得上杆子求著人再打一次。
對於這種人,打了等於給他臉,她還不屑呢。
「薛寧,你進來。」顧旭白的情緒已經恢復過來,淡淡開口:「我有事和你說。」
薛寧聳了聳肩,臉上的笑容瞬間垮掉:「什麼事?」
顧旭白嘆了口氣,沉默了好幾分鐘才遞給她一把鑰匙:「打開書桌第三格抽屜。」
「哦……」薛寧接過鑰匙,一頭霧水的將抽屜打開。見裡面只有一把鑰匙,其他的什麼也沒有,下意識的問道:「是要拿鑰匙嗎。」
「嗯。」顧旭白點頭:「窗台左側有個木盒,你把它打開。」
用途?難不成這把鑰匙是什麼寶庫的鑰匙……薛寧腦洞大開,依言將那把鑰匙取出,眼神發亮的往窗台走去。
這個盒子她看過很多次,以為裡面不過是裝了些雜物,沒想到竟然裝著寶貝。
箱子打開,裡面放著的居然是一把槍,差點沒把薛寧嚇死:「你居然私藏槍械!」
「不是私藏,這是我爸生前用過的。」顧旭白的嗓音有些沉:「幫我拿過來。」
「會不會走火啊?」薛寧只在薛武的照片裡見過這玩意,沒玩過更沒碰過實物。
「不會。」顧旭白不由自主的笑起來:「不用擔心的。」
薛寧往裝著槍的盒子看了看,見邊上整齊擺著幾顆子彈,這才放下心,連帶著盒子一起抱過去。
顧旭白道了聲謝,拿出槍仔細保養起來,整個過程一句話都沒有。薛寧本想問他爸爸的事,話到了嘴邊,又覺得不合適。
過了半晌,顧旭白寶貝的把槍放回盒子,忽然開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雲海。」
「沒想好,我三哥還在這邊執行任務呢,怎麼也等他任務結束。」薛寧說完,隨口問道:「你真決定和我走啊。」
「是必須和你走!」顧旭白目光堅定的望著她:「我要站起來!」
薛寧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信心所觸動,不假思索的點頭:「好吧,看你被欺負我也不爽。」
顧旭白心中一暖,眼神不自覺的變得異常溫柔。
中午之後又下起大雨,薛寧睡了一覺醒來,窗外的雨聲還在滴滴答答,搞得她更加鬱悶。她在京都沒有朋友,沒有同學,出門還必須帶著秦朗,日子過的比坐牢還不如。
越想越覺得沒勁,做什麼都打不起精神。
隔天雨過天晴,她一早起來發現顧旭白不在,黃馳和秦朗似乎都著他走了,頓時心情大好。
來京都這麼久,幾處知名的景點她都沒去過,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自己出去走走。
回房換好衣服,帶上必要的卡和現金,薛寧直接通知宅子的後勤把車開出來。
反正名義上自己已經是顧家的人,沒道理有車不坐,反而去擠公車。
司機很年輕,車子也開的相當穩當。薛寧放心的窩在後座,拿著手機上網翻看景點地圖和線路,比和秦朗出門的時候自在多了。
不知過了多久,覺察到車子停下,薛寧也沒當回事,只是隨口問了一句:「發生什麼事了。」
「搶劫。」司機的話意簡言駭:「夫人坐好!」
「呃……」薛寧驚詫抬起頭,果然看到車子被堵在景區附近的偏僻岔道上,十來名帶著棒球帽,手持鐵棍的混混,正凶神惡煞的圍攏過來。
「這些都是什麼人?」薛寧非但不怕,還高興的貼著車窗,仔細打量他們的裝扮。
司機嘴角抽了抽,答:「壞人。」
薛寧不滿的瞥他一眼,心道難道我看不出是壞人嗎。她好奇的是,這些人都是誰派來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
司機正控制著方向盤,試圖衝出重圍,冷峻的面容上滿是寒霜。
薛寧也覺察到了不對勁,趕緊正回身子,冷靜拿起手機報警,並給秦朗發了條簡訊。
她敢肯定,這些人不是單純的混混,而是退伍軍人!
但凡入過軍營的,不論是走路還是站姿,都和普通人不同,身上所散發的氣勢也不同。
「當」的一聲,車頭瞬間被鐵管敲凹下去,緊跟著車尾燈也被敲碎了。
一滴冷汗順著薛寧的臉頰,飛快淌落,雙手不由自主的握起拳頭。
叮叮噹噹的巨響中,薛寧見還是無法脫困,緊張問道:「你能不能打過他們。」
「不能。」司機也緊張的一身汗:「你捂住耳朵。」
「好吧。」薛寧認命的捂住耳朵,恐懼一點點在心底蔓延。
如果來的都是普通混混,她自己就能挑一打,可外邊的這些個個受過專業訓練,她沒傻到去撞槍口。
車子在左突右沖中堅持了大概十分鐘,耳邊隱約響起槍聲,緊跟著一對荷槍實彈的武警,餓狼一般跳下軍用吉普,凶神惡煞的撲了過來。
剛才還舉著鐵管意圖毀車殺人的歹徒,瞬間被打得哭爹喊娘,一個個全蔫了。
就在這時,顧旭白控制著輪椅,慢慢從人群里走出來,俊臉殺氣磅礴。
薛寧震驚的望著這一幕,下意識的掐了下自己大腿,以確認不是在做夢。
「真慢。」司機異常不滿的吐出兩個字,方向盤一打,徑自撞開堵在後面的車子,原地掉頭停下。
薛寧神思恍惚的看一眼司機,徑自推開車門下去,沒等開口就聽顧旭白問:「你有沒有怎樣?」
急切的嗓音里,透著濃濃的擔憂。
薛寧感動的笑道:「還好,要不是他們實力太強,估計不用等你救場,我就擺平了。」
顧旭白沒笑,緊扣在輪椅扶手上的手青筋暴起,如鷹一般銳利的眸子,充斥著腥紅,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發。
薛寧第一次見他生這麼大的氣,本能的感到了緊張:「我真沒事,不信你問司機。」
「你若是有事,我就讓這些人全部陪葬!」顧旭白轉過頭,眸光森寒的盯著地上的歹徒,許久才慢慢轉到領隊的武警軍官臉上:「帶回去好好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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