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遲遲沒有過去。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明明上次還鬧得不開心的,何況這次她也是被人告了狀才進宮的,要矜持一點。
大庭廣眾之下,她不肯過去,李長夜也沒有勉強,勾了勾唇,漫不經心地問道:「聽說你搶了柳大娘子送王子徽的定情信物?」
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連語氣都是摻雜著慾念的暗啞。
鍾遲遲忍不住睨了他一眼,這廝是欲求不滿多久了?一上來就想吞了她似的!
&有啊……」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那個玉魚是柳大娘子要送我的。」
李長夜聽她開口,眸色仿佛又暗了幾分:「什麼玉魚,給朕看看?」
鍾遲遲爽快的從錦囊里找出玉璜,往前一伸:「就是這個!」
李長夜懶洋洋地往後靠了靠:「呈上來!」
鍾遲遲看了看高福。
高福垂首不語。
又看了看李長夜。
李長夜笑吟吟地挑了挑眉,意思很明顯。
鍾遲遲抿唇一笑,向他走去。
走近後,她再次將玉璜遞向李長夜,李長夜含笑伸手,將她連手一起握住,用力一拉,拉到了身邊坐下,手臂順勢下滑環住她的腰肢,伸出另一隻手從她手裡接過玉璜。
鍾遲遲早就料到是這樣,也就安心坐了下來,一點也不緊張地任他打量著玉璜。
玉璜作為祭天地的禮器,大多是龍首獸紋之類的,這塊玉璜連雲雷紋都沒了,怎麼看都只是一條玉魚。
沒想到李長夜拿走手裡看得還挺仔細的,半晌也沒還給她。
鍾遲遲索性搶了回來,警惕地看著他:「你不會也看中這個了吧?」
李長夜不會認得吧?她狐疑地打量了他兩眼。
李長夜笑了笑,雙手環住她,道:「玉是好玉,但這個工藝也太差了,朕給你換個好的,你就還給人家吧!」
鍾遲遲立即將玉璜塞回了錦囊里,理直氣壯地說:「什麼還給人家?這個玉魚柳大娘子本來就是要送我的,我當時沒要,才給王子徽賴了去!」
&麼本來!」王子徽忿忿地嚷了起來,「你說謊!她就是要給我的!我、我沒賴!反正她最後給了我,你就是從我這兒搶去的!」
鍾遲遲有恃無恐:「誰看到了?」
王子徽怒目而視。
李長夜笑道:「行了,你們都說是柳大娘子送自己的,那就傳柳大娘子來問問吧!」
王子徽頓時如得救贖,欣然同意。
鍾遲遲也沒意見,喊誰來都沒用,反正進了她的口袋是不可能再給出去的。
傳一個人進宮,怎麼也要等上半個多時辰。
李長夜的手在她腰上揉捏了兩下,朝王子徽擺了擺手,不耐煩地說:「出去等吧!別在朕眼前礙事!」
底下縱有沒眼色的,高福總是懂事的,立即做了個手勢,將殿內侍立的內侍宮女都趕了出去,又拉起王子徽朝外走。
鍾遲遲也作勢起身要走,果不其然被他拉了回去,手臂箍得緊緊的,耳畔低聲笑道:「你別走,寡人還有話問你!」
鍾遲遲瞥了王子徽一眼,笑道:「陛下單獨留下我,恐王二郎要疑陛下徇私呢!」
王子徽那滿臉幽怨,嘖嘖嘖嘖,好像被她搶了情郎似的。
李長夜低低一笑:「寡人可不是隨隨便便徇私的——」
話音剛落,殿門關閉,鍾遲遲只覺腰間一緊,那人灼熱的雙唇便迫不及待尋了過來。
大概是數日不見,憋得狠了,他的唇一沾上來便是一陣狂風驟雨,恨不能將她拆骨入腹。
鍾遲遲原本是有話想說的,可身子一貼緊,便覺得等會兒再說也不遲……
這一等,一直等到被他壓在御案上向下吻去時,才得了空輕喘道:「崔離來了……」
剛剛殿門關閉的一瞬間,她正巧看到崔離上階來,但皇帝陛下這副急色相,貼心的高福應該不敢擅自回稟。
&他等著……」李長夜果然不予理睬,著急著去拉她的衣帶。
&來回稟昨夜得意樓的事?」鍾遲遲又問。
她一開始也以為崔離是去抓她的,後來想想,反正也抓不住,派崔離和派高福又沒兩樣,那麼崔離應該是有任務才出現在得意樓附近。
只是得意樓的事事發突然,崔離怎麼會未卜先知?
然而李長夜忙得顧不上回答。
鍾遲遲眸光微閃,嬌聲埋怨道:「玉冠咯著我了……」
他抬起頭,兩下解了玉冠,往後面龍椅上一丟,又要重新撲上來。
鍾遲遲卻伸手擋在了他胸口,問道:「什麼人要行刺杜澄?那個杜澄不是竇氏黨羽嗎?怎麼還好好的?」
李長夜動作一頓,抬頭看了她一眼,笑道:「遲兒怎麼突然關心起杜澄了?」
鍾遲遲將他推開一些,坐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衫,換了個問題:「雲定安這是歸我管了?」
李長夜將手從她衣衫下擺探入,緩緩揉捏著她的腰肢,輕聲笑道:「是啊!你想怎麼安排他就怎麼安排他,喜不喜歡?」
鍾遲遲點了點頭,拉開他的手跳了下來,道:「那我現在去安排安排他!」
李長夜拉住她,道:「之前對竇氏發難時,杜澄做了內應,昨夜行刺杜澄的應該是竇氏餘孽!」
鍾遲遲不甚在意地「哦」了一聲,掙開了他的手。
她又不是真的關心杜澄。
&夜有人看到得意樓內疑似有吐蕃人出沒!」李長夜又拉住了她。
鍾遲遲驚訝回頭:「吐蕃人?長安竟然還有吐蕃人敢來?」
原來是為了這個……那些竟然是吐蕃人……
他微微用力,將她拉回懷裡抱著,含笑點頭:「朕懷疑長安城內仍有人與吐蕃勾連!」
鍾遲遲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會又懷疑我吧?」
他將她擁在懷裡,輕吻了下發頂,笑道:「沒有,真的!」
鍾遲遲仔細分辨了一下他的語氣,還是覺得分辨不出真假,那——就權當他是假的了。
他溫柔眷戀地摟著她,輕撫著她的秀髮,柔聲道:「如今氣可消了?遲兒都好些日子不理寡人了,寡人想你……」
鍾遲遲不以為然地輕哼道:「我哪裡敢理陛下?誰知道陛下什麼時候不高興了就要殺我!」
他低低一笑,柔聲道:「寡人愛你還來不及,怎麼捨得殺你?」
鍾遲遲不以為然地嗤笑了一聲,這廝是失憶了吧?
&說過,朕從不謀敗——」他緩緩地說,「哪怕是必死之局,朕也只謀勝,但是那天,朕卻在謀敗……」
他抬起她的臉,溫柔吻在額上,眉心,鼻尖——
&甚至擬好了詔,假如朕敗了,皇位應該傳給誰——」他輕輕吻在她唇上,微微一笑,「可是遲遲,朕不信你會殺朕!」
&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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