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多謝梵影孤吟、六道神圖、巫小五、愛笑的宋營、君臨如山倒、大醬油的、極光之北極、步履無聲、覆手、夕風笑笑、高冷的沐小婧、0謎獨白、憶名風塵、染兮遙、清水鎮葉十七等人的打賞與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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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昶下令徹查水軍船隻被毀事件,要求限七日之內將事情調查清楚。
馬上就要到七日之期了,大理寺官員心中忐忑不安,趁黑夜他悄悄地去了李昊的府上。
「李相救我,陛下讓我在七日之內將毀壞戰船的細作給揪出來,可是如今細作倒是沒有找到,下官擔心我頭頂的烏紗帽不保,腦袋不保啊。」
大理寺丞蔣信深夜到訪,欲求自保之計,李昊大廳接見了他,他心道這或許是一個扳倒王昭遠的計劃,因此道:「蔣寺丞,上次參王昭遠之事想必你也參與其中,這次還得需要你挺身而出,誣告王昭遠這幾年擔任樞密使,勾結外國商人買賣兵器,私自偽造賬簿,為了掩人耳目,派人盜取賬簿一事。」
大理寺丞蔣信聽了李昊的話,心中駭然,而這個時候,他又在打其他的算盤,只是誣告王昭遠之事沒有任何證據,反而會陷自己於死地。
「李相,這……恕下官不能這麼做!」蔣信毅然決然的一副樣子。
「你不相信本相,還是怕死。」
「李相,這無憑無據的,怎麼讓下官能夠鬥倒王昭遠啊,這彈劾不成,反而會讓下官……」
李昊挑眉一笑,隨即警告道:「你放心,本相沒有足夠的證據是不會這麼輕易就讓你彈劾的,假使陛下震怒要下殺於你,本相也會在陛下面前為你求饒,你不要忘了,你這個大理寺丞是如何坐上來的,不過是彈劾王昭遠就讓你嚇成這樣。」
蔣信一聽,面色如土,大理寺丞的人選原本不是他,而是自己賄賂了李昊,讓他在孟昶面前替他說話才提拔了他。
「李相,下官這就回去寫奏摺彈劾王昭遠。」
李昊點頭微笑,然後輕輕地「唔」了一聲。
蔣信擦了擦臉上的汗珠,而他後背早已經濕了一大片,他道:「下官告辭,請李相放心!」
李昊目送他離開府邸,又想起往事:
當年孟昶即位後,先帝大臣李仁罕、張業囂張跋扈,威脅了孟昶的統治地位,為了要對付舊將,孟昶就必須提拔自己信得過的親信隨從。於是乎孟昶提拔了王昭遠成為自己的貼身小使,而後一步步從通奏使到了如今的知樞密使,手掌軍權,可定斷國家大事。
在孟昶的心目中,王昭遠是絕對可靠的人物,府庫財帛,可以任他隨便支取,並且沒有任何監督。
當今蜀國的李太后曾經多次跟孟昶說起王昭遠此人不可用,但是孟昶不聽,繼續讓此人手掌軍權。
李太后沒有辦法只能找到自己,要自己在朝堂之上彈劾王昭遠,自己雖然與王昭遠沒有甚麼大的厲害關係,但是自己為了討好皇帝生母就讓朝中文臣彈劾王昭遠。
同時自己身為前蜀王王衍的翰林學士,前蜀滅亡之後,後來投降孟氏蜀國。
孟昶也沒有讓王昭遠如何如何,只不過警告了一下……
這麼一想,他覺得有必要去李延府上了解一下查找賬簿漏洞的情況了,隨即他換上一身便裝,去了李延府上。
李延府上,秦習等三人還在看賬簿,秦習似乎從賬簿之中發現了一絲貓膩,他拿著這本賬簿,然後讓隨行下人找來了李延。
「李大人,這本賬簿上記載:廣政十三年蜀中一斗米只賣三文錢,而如今賬簿上記載的竟然是一斗米賣五文錢,當初朝廷按照三文錢收糧,而賬簿上卻記著五文錢收繳糧食,這其中一斗米兩文錢的差價,十斗米就是二十文啊……這其中可是有不少利益啊。」
李延那過這本賬簿,與其他同一時期的賬簿進行比對,確實是發現了問題的所在:「哦?還有其他發現沒有?」
「最近這本賬簿上似乎被人動過手腳,不久前進行過一筆交易,上面寫著庫房有兩千套兵甲被損壞,用低價將這些兵甲出售,可是出售給誰都沒有記載,只是一筆帶過,且若是折損,這個價格也不會這麼低。就算如此,這日期跟軍器監被焚毀的日期相差沒幾日。」
李延那過賬簿一看,這兵器出售之事還是在軍器監被焚毀之後沒個幾日,難道有人偷盜軍器監武器讓人發現了,之後就焚毀了軍器監,這個發現似乎讓李延有些小激動。
「究竟是賣給了誰?若是出賣了,那麼現在這批兵器又在何地?」李延想到。
而這個時候,門外有人稟告,隨即那小廝在李延耳邊低聲地說著。李延面色一改,然後整理衣衫出了密室。
秦習三人還在查賬。
「李延,事情辦得如何了?」李昊一入府急迫問道。
「叔父,有些眉目了,請隨我到密室一看。」李延說完,在前頭帶路。
之後李延給李昊看了賬簿之中存在的問題,李昊也從這賬簿之中看出來一些端倪。
「叔父,我讓他們謄寫一份交付給你。」
「好。」
……
次日一早,大理寺丞蔣信拿著那份謄寫的賬簿以及奏疏來到鳳台,要求參見孟昶。
孟昶聽聞內侍稟告,即去了鳳台面見大臣。
「可有消息?」孟昶問道。
「陛下,前幾日有人講賬簿送交給臣,臣這裡有一份謄寫的賬簿,請陛下過目。」
「賬簿?」孟昶以為自己聽錯了,當大理寺丞遞給自己之時,他接過蔣信手中的賬簿,慢慢地看了起來。
孟昶看了片刻,也沒有發現賬簿中存在的問題。
「這賬簿有甚麼問題?」孟昶看不懂賬簿中存在的貓膩,於是乎無奈問道。
「陛下請看這裡……」蔣信走了過來,然後指著賬簿上說道,「在軍器監失火後,這裡有兵器出售,難道陛下不覺得其中有甚麼關聯嗎?」
「確實有問題,難道軍器監失火果真與賬簿有關!」孟昶聽蔣信這麼一說,還真覺得軍器監失火與府庫賬簿被盜,這兩者之間或許存在某種說不上的關係。
「是的陛下,臣也這麼認為,若不是這樣,還有誰會銷毀軍器監的證據,陛下臣認為這肯定是熟悉軍器之人所為。」
「陛下,臣覺得有必要調查一下有關執掌軍器監來上下的各位官僚,也許此案關鍵人物就在其中。」
「軍器監?……那好,朕即刻下旨讓你拿著奏摺去樞密院以及兵部那裡調查此事。」
「陛下,如果有人抗議如何?」
「那你就把他們押入牢房,但是不得動刑。」
「陛下,那個七日之期?」蔣信說道。
「七日太少了,再給你一個月,務必查個水落石出!」
「陛下,戰船被毀一事還是交給兵部處理,之後再交給我大理寺審核。」
「好。」
「諾!」蔣信收起袖口中的奏疏,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袖口那份奏疏原本是要上奏孟昶的,但是李昊讓他見機行事,切莫輕舉妄動,李昊認為一封奏疏以及憑藉幾本賬簿並不能扳倒王昭遠,王昭遠在孟昶的心目中分量可是要比自己一個堂堂宰相要重要地多。不過要扳倒一個人就要慢慢地剪除他的兩翼,最後慢慢……
孟昶下了詔書,蔣信如同拿了尚方寶劍去辦事去了。
蔣信帶著孟昶的詔書,先後去了樞密院以及兵部調查軍器監失火以及成都府庫賬簿失蹤一案,而另外一件調查戰船被毀一事則交給了樞密院那裡。
蔣信去了樞密院與兵部了解情況,兵部的官員見到大理寺丞親自往這邊來,故有此問。
「蔣寺丞,何故來兵部?」兵部尚書李進道。
「本官奉陛下詔命,特往此處調查軍器監失火以及府庫賬簿失蹤一案,請各位同僚配合本官。」說完,蔣信拿出孟昶詔書宣令。
「謹遵聖諭!」李進與蔣信分屬兩個集團,本欲弄個下馬威,但是詔令一下,他不得不從。
蔣信問了李進一些問題,然後又拿著孟昶的詔令先後將幾個有嫌疑的大臣暫時收監,等待審訊。
「蔣信,你——」李進質問道,「你為何將我下屬幾人收監,這樣恐怕與我大蜀國奉行的寵渥政策背道而馳吧。」
「方才你不是聽說了聖旨了嗎,莫非是想違抗皇命。」
「不敢。」
「那就好。」蔣信得意一笑,沒想到李進也屈服在自己的胯下。
……
而在短短几日之後,關於戰船被毀一事,兵部就抓獲了許多嫌疑犯,而這些嫌疑犯大多是成都的無辜百姓。
「是不是你做的。」大牢內,獄卒手裡揮舞著鞭子
「冤枉啊,小民不知道——」
「九月九日晚上有人看到你去了城外,戰船被毀一事是不是你去做的。」
「甚麼戰船?小民不知道啊——」
「你是宋國的細作!」獄卒對著另外一個道。
「不是我。」
「大人冤枉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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