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伯母,你們兩個快一點,怎麼走的那麼慢,比我一個小孩子走的還要慢。」司徒駿文抱著一個卡通形象的小豬儲錢罐,兩級階梯當一級階梯一跳一跳地往上跳,她每跳一下,提上大包小包東西的兩個大人心也跟著跳一下,心臟的跳速蹭蹭蹭地往上飆,還好她懷裡抱著的儲錢罐是塑膠的,如果是陶瓷的,那還不把兩個大人給嚇死了,小孩子的精力總是旺盛的,童年是最幸福的,只要有吃的有喝的,困了有地方睡,就永遠不知道什麼是憂愁,所以很多人都不想長大。
「哎呦喂!我的心肝小寶貝,你就不能稍微地慢一點,小心摔倒了。」
劉芬芳今年四十五歲了,十九歲時經人介紹與魏延安相識,一年後兩個人結婚了;二十一歲時生女兒魏小然,現在已經大學畢業工作了,自強自立獨立生活,自給自足能養活自己了;二十四歲時生兒子魏少然,現在還在上大學,成績好年年有獎學金,聽話懂事能照顧好自己,兒女雙全湊成一個『好』字,基本上都不用去太擔心孩子們。
現在的生活作息規律,如果沒有什麼突發的事件,基本上是:夏秋兩季五點鐘冬春兩季六點鐘,鬧鐘一響兩人就馬上起床,穿好衣服去公園晨練,回來洗漱後一起去吃早餐,吃完早餐後兩個人就分開了,魏延安則到處去溜達溜達,找人喝喝茶或者打打小麻將,飯點到了就回去吃飯,天黑了就在家裡看電視,基本上不出去,劉芬芳則去採購生活用品及柴米油鹽醋,然後就回家搞衛生做飯,做完飯後就等魏延安回來一起吃飯,天黑之後就會去公園和老姐妹們一起跳跳廣場舞,十點鐘準時回家上床睡覺,所以現在家裡突然有了新成員的加入,根本就不把吳定方母女當弟妹和侄女對待,而是當成女兒和孫女來養。
終於到家門口了,提著大包小包的兩個大人終於可以呼出一口氣了,劉芬芳掏出鑰匙打開大門就看見魏延安倆兄弟正坐沙發上交談,兩個人有說有笑,當然了男人談話時一般情況下是少不了吞雲吐霧的,所以弄得滿屋子都是煙味。
見到兩個男人無動於衷,傻乎乎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她們倆,為了他們吃好喝好,老娘買了這麼多東西提上來都快累死了,居然還不主動過來幫忙拿東西,還在傻坐著在那裡,這個反應是有多麼的遲鈍,劉芬芳怒了,開口道:「魏延安,你是老年痴呆症啦!好吃懶做向豬八戒靠齊了吧!沒看見有這麼多東西嗎?還傻不拉幾的坐在那裡,等菜啊!」
劉芬芳一聲怒吼,魏延安立馬認慫。
兄弟倆終於反應過來了,動作利索地把手中的菸頭放在菸灰缸裡面用力熄滅掉,就是觸電一樣站起來,一臉笑嘻嘻地跑過來,拿起東西就走。
看到這熟悉的一幕,吳定方笑了,想起她的外公吳土根和外婆程天水來,恩愛的夫妻就應該是這樣的,有事說事,沒事一起坐著發呆,平平淡淡的過完一生,自己的生活就應該這樣過。
「伯母威武,好霸氣呀!」司徒駿文一開口,劉芬芳的氣就順了,心情陰轉晴又好起來了,蹲下來捏著她的小臉,說:「嘴真甜,就妳最懂事了。」
餐桌上,劉芬芳夾一塊水煮牛肉片放在司徒駿文的碗裡面,說:「你們倆兄弟,這半天都已經過了,都幹了一些什麼,衛生都搞好了沒有,說來聽聽。」
魏延吉放下碗筷,看了一眼正在吃飯中,吃的特香的魏延安,說:「在妳們回來之前,我們剛剛弄完,該扔掉的已通通扔掉了,就等你們兩個一起去看家具了。」
「那行,吃完飯後我們休息一會兒,然後一起去看家具,讓你們兩個大男人去我還不放心呢?你們的眼光太差了。」劉芬芳看他們兩兄弟不敢相信沒信心地說。
再次看了一眼哥哥魏延安,魏延吉心中暗想,以後自己會不會也像哥哥一樣成了一名老婆奴,以老婆的一切指示為最高行動準則,整天無所事事到處瞎溜達,沒心沒肺的,等吃等睡覺,突然發現哥哥好像胖了不少,不過這樣的生活好像也不錯,一日三餐有人伺候著,衣服有人洗,冷暖有人知。
「那個沙發的位置擺的不對,應該是這樣的擺放,茶几的位置也擺放的不對,你們兩個大男人在搞什麼,怎麼是那麼笨,光吃飯不長腦,全部都長肉了,今天才發現你們是智商欠費了,以後都得對你們有針對性的訓練來開發你的智力再發育,這個電視櫃的位置,蒼天啊!大地啊!終於是擺對了一處,這個客廳的牆壁上空蕩蕩的,好像還缺少了什麼,我知道了,明天就去買一幅十字繡『迎客松』回來,繡好了就把它掛上去就妥了,家的樣子就有了,不錯,終於好了。」劉芬芳就像一個最高的首長一樣發號施令,指東指西,不斷地尋找出錯誤毛病來,毫不客氣,絲毫不給面子地批評著:「你們兩個大男人,是缺少運動了,才擺弄了這麼一點家具,就累著條狗一樣,還好這次在家裡,要是在外面就丟死人了,我批准了,允許你們休息一會兒。」
這邊才說完,劉芬芳又對正在掃衛生的吳定方柔聲地說:「弟妹,別掃了,一事不煩主,讓他們兩個人幹得了,我們去買一些柴米油鹽醋回來,今天晚上就在你們這裡開伙。
「弟妹,我們走啦!好好休息,晚上別太折騰了。」
臨走前,劉芬芳笑嘻嘻地說,又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魏延吉,把魏延安羞愧的掩面而逃,恨不得學有穿牆術,直接穿牆而去,這老太婆在瞎說些什麼呢?如果可以的話,魏延安在心中暗暗地想著,真想把自己老婆拖回去狠狠地暴打一頓,讓她知道為什麼花兒是這麼的紅。
悲哀啊!打不過也不敢,只能幻想著,過過嘴癮,在心裏面偷樂著,如果有下輩子的話,發誓再也不做男人,一定要苦練投胎技術,爭取做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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