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個開門紅之後,後面又陸陸續續的來了好幾撥人,而蘇牧手上的身份牌也積到了四百多枚。
灑在外面的魚餌加起來後也有五十多個。
「大豐收啊大豐收。」
剛剛收拾了一隊人的蘇牧笑眯眯的數著手上的身份牌。
「園長,又來人了。」梁照大呼,打斷了蘇牧的美夢。
蘇牧一聽:「該死,怎麼那麼快?」
蛛落蔓延出去,好傢夥,又是十多個。
雖然每一次戰鬥都不怎麼耗費精力,但蘇牧卻覺得很麻煩。
在別人眼裡這就是一塊在滴油的肥肉,但蘇牧卻覺得自己一個牧園園主,不該親自做這種事。
看來廣撒網也不是什麼好事,他還真怕什麼時候一起來的人多了,會不會反過來把自己的窩給端了。
得想個辦法,蘇牧摩挲著下巴。
但還沒等他想出個對策,一群人就已經出現在他的視線里。
「先把他們解決了,再想想一勞永逸的辦法,。」
看著對面的七個練血七重,蘇牧磚頭朝仲冬靈說道。
畢竟這裡就他和仲冬靈的戰鬥力最強了。
乒桌球乓~
幾分鐘後,來人全都躺倒在地。
蘇牧不停的在這七個練血七重身前轉悠,眉頭就沒展開過。
七個七重的人那個後悔啊,本來以為這股力量在這落日嶺中大可去得,卻沒想到在這遇見了一個更狠的。
他們戰戰兢兢的等著蘇牧做決定,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就連身份牌被收走,都無比配合。
開玩笑,一個練血八重、一個練血九重,這人生已經完全沒有希望了好嗎。
他們只希望這個傳說中的園主能夠放他們一條生路。
想到辦法了。
沉吟了半晌的蘇牧忽然眼睛一亮,他把七個練血七重的人扶起來:
「在我我牧園有兩條路可以走,要麼你們出去當魚餌。要麼……你們留下來當漁網。」
魚餌?漁網?聽不懂。
「魚餌是什麼,漁網又是什麼?」其中有人忐忑的問道。
「魚餌嘛,像他一樣,帶來兩個人可以獲得一塊身份牌,但是當漁網的話五塊身份牌就能換一塊,怎麼樣?」蘇牧為自己的機智叫好。
「這……」
「這很划算啊,你看你們這一隊人身上就有上百枚身份牌,哪個更划算不用我說了吧?」蘇牧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至於他們……」蘇牧指著那群練血七重以下的人:「他們這些人就只能噹噹魚餌,懂嗎?」
「我們願意當漁網。」七個人不假思索的喊道。
呵呵,什麼鬼漁網,說白而來就是一群打手了而已。
但沒人會蠢到直接說出來。
「這就對了嘛,你們如果還想要身份牌的,趕緊出去給我拉人去。」
另外的幾個人連連道謝,一陣風一樣的消失在牧園中。
釣魚行動持續發酵,就連始作俑者的蘇牧都沒想到。
好好的一場入宗考核就這樣被他帶歪了。
而牧園存在的消息也像瘟疫一般迅速在落日嶺中擴散。
「前面的兄弟等一下。」被蘇牧收繳了身份牌的大個突然喊住了不遠處的一群考核者。
在他身邊,同樣聚著十多個不肯參與到釣魚行動的修者。
被喊的人心下一驚,看到大個一行人頓時警惕起來。
「別緊張,我們都已經被淘汰了。」大個連忙解釋。
「兄台可別騙我,淘汰了還逗留在這危機四伏的落日嶺中作甚?」對方顯然不信。
「是真的。」大個苦笑:「你可以不信,但兄弟注意一下前面的動靜,有個叫牧園的地方,兄弟幾個遇見了一定要繞道走,如果遇見一些想要帶你們進牧園的人,直接打殘便是。」
「兄台別搞笑了,這荒山野嶺的哪來的什麼墓園。」
「是牧園不是墓園啊。」大個干著急。
「呵呵,人都沒有,哪來的墓園?」
「呵呵,那你去吧。」
大個頭也不回的走掉。
「怎麼不勸了?」旁邊一人疑惑的問道。
大個搖搖頭:「這種智商進了古陽宗也是個炮灰。」
「……」
他們已經這樣勸了好幾撥人了,但是越說危險別人對這個「墓園」的好奇心也就越重。
人沒勸到,反倒給蘇牧送了好幾撥不菲的收入。
……
「嘖嘖,沒看出來這個大個是個好人啊。」聽著手下的陳述,蘇牧臉上笑開了花。
不過他對墓園這個名字也很喜歡。
墓園!聽著就很有格調啊。
再說這些人來到這不就等於終結了嗎?倒也貼切。
但是他更喜歡「魚塘」這個名字,身份牌是魚,是魚就有來無回,是謂魚塘也……
蘇牧樂滋滋的yy。
隨著魚餌越來越多,墓園的名氣在這落日嶺中也就越來越大。
當然,流傳的群體大多都是魚餌,他們沒傻到直接把這種事對外說出去。
大家都知道了墓園的存在,誰還會繼續給他們送身份牌啊。
再說現在墓園的練血七重就好好幾十個,以前他們還擔心被大魚反噬,但現在去多少都是送人頭。
那還擔心個什麼?
……
蘇牧的小日子過的很滋潤,大手一揮,就有無數小弟嗷嗷的搶著衝上去禦敵。
但是這場考核的主辦方古陽宗就不樂意了。
在遠離落日嶺上百里的一座大山上,匯聚著古陽宗十幾個高層。
大山半空中一面光潔的水鏡懸浮在半空,裡面播放著牧園中的景象。
蘇牧吊兒郎當的翹著腿躺在樹上,嘴裡還叼著一根青草,時不時的還拿出一大把身份牌出來數數,臉上儘是得瑟的神情。
古陽宗的高層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臉上或欣賞或憤怒。
顯然,這些人對蘇牧的態度也分成了兩個陣營,喜歡和不喜歡。
「此子劍術絕佳,同時又擁有著一刻赤子之心,乃是如我劍鋒的絕佳人選啊。」劍鋒峰主一臉讚嘆。
「放屁,這麼猛的戰力當然要入我戰峰,以守護宗門為己任。」戰峰峰主急得老臉赤紅。
「釣魚行動,呵呵,我影峰就差這樣的人才啊。」一個枯瘦的老者開口笑道。
「放屁,不過就是一個投機取巧的混小子,誰給我把這小子踢出去,我為他練一顆反生丹。」開口的是丹峰峰主。
頓時迎來其他如器峰、執法堂的一致讚許。
其他人都有些詫異的看向丹峰峰主,要知道反生丹可是能夠增加壽元的好東西,為了把蘇牧弄出去,這丹峰峰主可是花了大力氣啊。
但所有人都暗中搖搖頭,這是不可能的事,宗主雖然很多年沒有露面,但是卻無時無刻不在關注宗內的事。
如果僅僅是因為個人喜好,便把這樣絕佳的一顆種子給丟了,那誰也無法承受宗主的怒火。
代表影峰的那個枯瘦老頭把手壓了壓:「都別爭了,先行看看再說。另外派幾個人把那些不願參與釣魚行動的人都找回來,提前通過考核。「
「可是他們的身份牌……」其他人紛紛議論。
「身份牌很重要嗎?這些可都是些好孩子,可別弄丟了。」
……
蘇牧還不知道他已經進入了古陽宗高層的關注名單,此時仍不停的發號施令,並收繳著手下送上來的身份牌。
看著手下忙碌的身影,蘇牧忽然覺得以前蝸居在永洛村簡直是他最大的錯誤。
那都是鹹魚才幹的事,好男兒就當號令千軍,揮斥方遒。
哪像現在喝茶倒水都有人關注,手上的身份牌就是俗世中的糞土,看誰滿意了,隨手潑他一瓢。
人生愜意應當如此才對。
要知道就只是墓園建立起來的這兩天,他所收穫的快樂就比前面十八年加起來的都多。
正當他沉浸在自己的美夢中時,隨時展開的蛛落突然捕捉到一陣熟悉的元力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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