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元谷里的動靜就連其他峰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作為炎息峰的弟子,孔植自然也第一時間發現了炎息峰的異狀。
當確認了確實是自家後院起火了之後,他還是愣了半秒。
搞錯了吧?嗯,肯定是搞錯了……
炎息峰是什麼地方?古陽宗除了丹峰之外的火修第一聖地啊,炎息峰雖然已經沒落多年,但上面的人哪一個不是玩火的行家?失火?呵呵……別逗了。
除非……
孔植的腦海中閃過一小隊人的身影,再抬頭看了看那個濃煙四起的方向,歸元谷!
「到底是哪個混蛋?」
師兄每天都被外務堂的事拖得抽不開身,現在自己好不容易可以幫忙分憂,現在卻鬧出了這麼大的么蛾子。
炎息峰失火?
呵呵,只是想想都覺得這特麼是一個笑話,只是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讓自己知道是誰放的火,非得抽他丫的不可。
孔植一路怒氣沖沖的朝著歸元谷掠去,周圍一些打算看熱鬧的弟子見到臉色鐵青的孔植當下心下一驚,跟上去的腳步都慢下來不少。
孔植雖然和他們一樣都是二代弟子,但孔植的一身修為卻是早就達到了玄脈巔峰,離五宮境也只差臨門一腳。
這樣的猛人不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好在孔植做事一向都有自己的標準,從不故意持強凌弱,這倒讓他們畏懼的同時也多了一絲敬意。
孔植也沒時間管這些人,歸元谷已經搖搖在望了,就在這時:
「是何方宵小敢在我炎息重地撒野?」
聲浪猶如洪鐘,響徹這方天空。
下一刻,一道身影突兀的停在在歸元谷上空。
來人看了眼地上燃燒的熊熊火海,臉色鐵青。
接著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大手一揮,燃燒在歸元谷中的熊熊火焰就被他盡數收入袖袍之中。
那股輕描淡寫之姿,有一種說不出的淡定和從容。
當然得先忽略掉來人那仿佛要殺人的目光。
蘇牧看著來人做的這一切,臉上儘是驚嘆和崇拜。
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
嘖嘖,這差距。
蘇牧絲毫沒有要臉紅的覺悟。
「這是怎麼回事?」來人掃了下面的眾人一眼,最終把目光定格在修為最高的蘇牧身上。
蘇牧一愣,隨即毫無猶豫的把手指向雷嘯:「稟報前輩,是他放的火。」
讓你坑我,誰也別想逃……
雷嘯:「嗯???」
下一刻他就直接炸了。
「混蛋,不是你叫我放的火嗎?現在又推我身上。」
蘇牧沒有理會跳腳的雷嘯,而是一臉恭敬的看著天空上的人,一副不懼任何冤枉的樣子。
雷嘯急得團團轉,這次面對的可不是什麼練血八重,來人的這實力,白痴都知道自己不夠人家一根手指頭。
他心下頓時後悔萬分,早知道就不坑這貨了,現在最終又回到了自己的頭上,好好的作什麼死呢?
他剛想為自己再辯解幾句,這時卻有一道很是欣喜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響起。
「萬明長老,您回來了。」
眾人轉頭一看,竟是中午剛見過的孔植。
房萬明對下方行禮的孔植微微點了點頭,對於這個還算不錯的二代弟子,他也有幾分不錯的印象。
「既然你來了,那這事就交給你處理了,不管是誰,只要參與了這件事,就必須在一個月之內把這百畝土地利用起來,並且收益上繳宗門三成,如若不然,我便親自來教他做人。」
沉聲把話說完後,房萬明冷冷的掃了下方眾人一眼,接著便飄身而去,不見蹤影。
……
「你們可真能惹事啊,到底是誰幹的?」
見房萬明走了之後,孔植陰沉著臉來到二十七人前方,目光灼灼的盯著眾人,配合著身上那玄脈巔峰的氣勢,倒也給蘇牧等人造成不小的壓力。
「他。」
「他。」
蘇牧和雷嘯兩人很沒骨氣的互相指著對方。
孔植見到蘇牧也有參與其中,越發覺得眼前這人只不過是一個喜歡說大話的傢伙。
你有本事燒什麼歸元谷,去燒炎息峰多霸氣啊。
蘇牧和雷嘯面面相覷,他們還真有想過來著。
「行了,萬明長老的話你們也都聽見了,自己下去執行,你們絕對不會希望他老人家親自教你們種地的。」
孔植不想再多理會他們。
「他很強嗎?」雷嘯弱弱的插嘴。
孔植面露回憶:
「還好吧,也就歸元境的實力。不過猶記當年,我們炎息峰抓到了一個敵對宗門的俘虜,所有人花了一個月的時間都沒有問出什麼來,剛好萬明長老從外面歸來,只用了半個時辰,對方就什麼都說了,說完之後直接自殺。」
「你們想試試嗎?」
孔植對雷嘯笑了笑,接著頭也不回的走了。
蘇牧和雷嘯看著孔植遠走的背影遍體生涼。
雷嘯很想追上去問上一句:「他是魔鬼嗎?」
孔植走了以後,其他人的臉都憋成了豬肝色,想笑又不敢笑,只有很辛苦的忍耐著。
「想笑就笑吧。」蘇牧白了那些人一眼,拉著一臉落寞的雷嘯朝著那百畝地里走去。
在他們身後是那些人肆無忌憚的笑聲。
蘇牧忽然停住,面帶微笑的轉身看著眾人。
「對了,剛剛那些在笑的人自覺點跟過來,百畝荒田在等著你們。」
……
剛剛還很歡樂的笑聲陡然凝固,氣氛有些凝重。
「是你叫我們笑的。」
「我也沒說不追究你們責任啊。」
「……」
一行人垂頭喪氣的跟在蘇牧兩人後邊。
「所以我們要怎麼搞?」看著一眼望不到邊的燒痕,眾人陷入了人呆滯。
「種地的話首先要鬆土吧。」蘇牧不確定的咽了咽口水。
在永洛村的時候他倒是也有自己種地,但和這比起來,永洛村的那點地方說是在過家家都是誇獎他。
在燒火的時候還說要承包這三百多畝地,但現在才三分之一就已經讓他不知道如何入手了。
果然,地主什麼的還是不那麼好當的啊,蘇牧欲哭無淚。
雖說像他們這樣的修行者在這些事兒上要比普通人快上太多,但再快和上百畝地比起來簡直就像是在撓痒痒。
「動手動手……」蘇牧擼起袖子就下去了,但之後他才發現自己連把鋤頭都沒有。
呵呵,讓種地什麼的都去死吧。
蘇牧自顧自的躺在草木灰上,擺了擺手,讓身後的二十多人各回各家了。
雷嘯一臉絕望:「阿牧,我們不是來搞大事的嗎?」
「這事還不夠大……嗎?」蘇牧攤了攤手。
誒~
兩人異口同聲的嘆了口氣。
就在這時蘇牧忽然感受到一陣陣激盪的元力波動,就在其他二十人剛剛離去的方向。
蘇牧的蛛落瞬間展開,但這千米範圍之內卻並沒有發現打鬥的戰場,不過這些元力波動有幾股他非常熟悉。
就是跟他一起來炎息峰的那些人的。
「走,出事了!」
蘇牧一把拉起雷嘯,就朝著戰鬥發生的地方跑去。
蘇牧對古陽宗的規矩可不陌生,別說那幾人的實力本來就不行,就算實力不錯,但在炎息峰的火元力的壓制之下,他們的實力很本就發揮不出多少。
並不是誰都像蘇牧和雷嘯一樣不受火元力的影響。
沒走多久,還在對峙的兩撥人就映入了蘇牧的眼帘。
其中一方只有五人,他並不認識,但是從幾人身上淡淡的火元力波動來看,這幾人是炎息峰的二代弟子,而還有兩個來自於劍峰。
蘇牧對於劍元力簡直不要太熟悉,兩個玄脈三重的根本就瞞不住他。
這五人雖說是二代弟子,但實力最高的也不過只有玄脈三重的樣子。
可就是這樣的實力,這邊的二十多人卻幾乎沒誰能夠接下對方的一個回合。
甚至牧首會這二十多人都已經有不少人受傷了,此刻受傷的人正被他們保護在身後,落敗只是遲早的事。
王宏看著眼前這批新來的三代弟子,不屑的撇了撇嘴。
原本他是不想這麼快就來找這些菜鳥的,但是劍峰的兩個二代弟子不僅搶了他們的原本就不多的身家,還硬逼著他們來找炎息峰三代弟子的麻煩。
打又打不過,自己又缺錢,於是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你們這一屆真是不怎麼樣啊。」王宏絲毫不吝嗇他的嘲諷。
牧首會這邊的眾人面色鐵青,幾個練血八重的已經躺在了地上,現在站在最前面的只剩一個同樣受了傷的郭明以及幾個練血七重。
這樣的陣容對上王宏幾人沒有絲毫勝算。
「呸!」郭明一口口水吐了出去:「一個入門五年的二代弟子現在都還是玄脈二重,勞資都替你害臊。」
「你在找死。」王宏的臉迅速冷了下來。
他平日裡雖然不學無術,但卻又最討厭別人拿他的實力說事情。
對於實力比他弱還敢嘲諷他的,他都會在古陽宗規則允許的底線上把人給往死里整。
一個新來的就敢這樣嘲諷他,在王宏的心裡,這郭明已經是廢人一個了。
炙熱的火元力瞬間覆上他的手掌,眼看就要動手,郭明等人心裡一陣緊張,但就在這時:
「我覺得他說的沒錯啊,再說我牧首會的人是你說動就能動的嗎?」
蘇牧撥開眼前的草叢,目光冰冷的看著對面的五個人,他心底在飛快的算計。
三個玄脈二重兩個玄脈三重,而自己,只有玄脈一重……
「敵方陣容很強大啊。」雷嘯砸吧砸吧嘴,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別在腰間的流雲火佩。
蘇牧不屑的撇了撇嘴:「土雞瓦狗而已,別用你那個,到時候打死了就麻煩了。」
……
雷嘯聳了聳肩,自顧自的坐在了一旁。
你說你們這些富二代,都還沒去找你們呢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9s 3.646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