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玩我?」
蘇牧目光不善。
妖祖瞥了蘇牧一眼:「只有天火石才能壓制你體內的那股能量。」
蘇牧小心翼翼的把一千枚天火石丟在身後。
妖祖翻了個白眼,手一招那些天火石就來到妖祖身前。
「一會給你處理。」
說著妖祖把棲澤招呼到身前,之後她把手中的神杖往地上一插。
一道綠光從神杖上泛起,最後綠光連向棲澤,把他籠罩在光幕之內。
「好好感受,神杖會帶領你完成化形,並讓你順利進入到五宮境。」
「是。」
棲澤的靈識一陣波動。
妖祖把目光重新放在蘇牧的身上,隨後雙手一招,那千枚天火石按照特定的順序排列在蘇牧周身。
當妖祖把天火石組成的陣法激活之後,那些天火石瞬間沒入虛空。
蘇牧只感覺到四周縈繞著一陣陣強烈異常的威壓。
「我要怎麼做?」
蘇牧沉聲問。
「別讓那團能量離開你的掌控,否則就連我都將葬身於此。」
「你左手那團能量雖然同樣屬於你,但實際上它的能量級別比起你體內的元力要高上不少,這就是他們不相容的原因,我現在需要通過外部的高壓力量把他強行和你融合,期間十分痛苦,忍著點。」
妖祖聲音清冷,就像她所說的,如果蘇牧體內的這能量爆炸開來,就連她自己都沒有掙扎的機會。
她之所以願意冒這麼大的風險去幫助蘇牧,不僅僅只是因為蘇牧的五千枚天火石,還因為他和棲澤的關係。
在她無法離開神殿的這段時間,蘇牧無疑是最有可能改變整個踱妖秘境格局的人。
同時妖祖還在蘇牧的身上感受到了暗子的氣息。
這些事情就連蘇牧自己都不知道。
當蘇牧盤坐在地之後,妖祖一道元力打在蘇牧身前的虛空。
蘇牧周身瞬間變得火紅。
在蘇牧的視野里,他周身的空間裡全都是一片紅色。
驚人的熱量不斷從四面八方侵入他的身體裡。
饒是蘇牧的火屬抗性不低,但仍然被炙烤的齜牙咧嘴。
他體內的所有元力都被他轉化成了火元力,並且拼命的吸收著周身天火石散逸出來的能量。
只有這樣,他才能稍微好受一點。
但這僅僅只是開始,陣外的妖祖法印再變。
一枚枚天火石裂開,洶湧的天火石能量開始對蘇牧的身體發出衝擊。
而此時的焚天炎也開始蠢蠢欲動,它同樣能夠感受到外面的威脅。
但蘇牧始終謹記著妖祖所說的話,不管他此刻有多難受,左手中的焚天炎始終被蘇牧死死的壓制在左手之中。
「呵……呵……」
蘇牧艱難的喘著粗氣,他的嗓子就像幹了好幾百年。
他身體表面的皮膚開始龜裂,一道道血跡剛剛出現就變成了血痂,之後又在炙烤中脫落,當新的皮膚出現時,他又要在這樣的痛苦中循環一次。
蘇牧的神智已經開始漸漸模糊,而左手中的焚天炎同樣也蠢蠢欲動。
好在蘇牧原本的元力在天火石能量的強制灌輸中在慢慢的發生著質變,蘇牧雖然要承受著驚人的折磨,但只要撐過這一次,他體內將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天火石所蘊含的能量何其之大,就連當時五宮境的裂空魔鷹吃了兩顆之後都要消化半年之久,更何況蘇牧這一次直接動用了上千顆。
而且這還是在絕大部分能量散逸掉的情況之下。
如果這些能量一次性在蘇牧體內爆發出來,他瞬間就會化成飛灰。
妖祖在陣外不間斷的控制著陣法的能量,當她發現蘇牧已經開始適應了現在的程度之後。
她在一瞬之間把這陣法所有的能量都朝著蠢蠢欲動的焚天炎壓制下去。
焚天炎突然受到攻擊,猛的在蘇牧的左手中爆發出來,蘇牧一個心神不穩之下差點就讓焚天炎脫離了掌控。
「鎮!」
蘇牧低喝了一聲,封靈塔內的封靈元力源源不斷的侵入蘇牧的身體中,之後再蘇牧的引導之下慢慢的侵入焚天炎里。
蘇牧嘶啞的嗓子笑了笑:「呵,封靈元力可不晉級能夠療傷!」
很早之前蘇牧就知道封靈元力對封印有著奇效,只是一直沒什麼機會使用罷了。
現在焚天炎暴動,封靈塔的元力湧進來之後,雖然無法完全鎮死焚天炎,但卻能夠讓他降低很多活性。
此時的焚天炎有心反抗,但是卻再也沒有以前的那種威勢。
就在蘇牧得意的時候,耳邊傳來妖祖清冷的聲音:「快用你的元力包裹住它」
蘇牧當下依言照做。
焚天炎在蘇牧自身的元力之中肆意掙扎。
這團連接了焚天決之後又進入到蘇牧身體中的焚天炎終於和蘇牧展開了第一次交鋒。
焚天炎從來就不曾完全屬於蘇牧,兩者更像是一個共存的關係,焚天炎以蘇牧的身體為載體,而蘇牧藉助著焚天炎的威力。
但如今蘇牧卻想完全侵占焚天炎,這勢必會引起焚天炎劇烈的抵抗。
但無論它如何抵抗,焚天炎現在始終只是無根之火,而蘇牧現在不僅有著自身的元力,同時還有封靈塔、天火石以及妖祖的幫助。
此消彼長之下,焚天炎也開始出現後繼無力的情況。
天火石組成的陣法依然源源不斷的往外散逸著能量,而蘇牧的身體就是這場戰鬥的主戰場。
焚天炎開始慢慢的與蘇牧自身的元力所融合,而蘇牧的元力品質也越來越高。
但蘇牧在天火石的陣法中呆的越久,他自身的壓力也就越大。
現在蘇牧就像是在打一場拉鋸戰,要麼蘇牧熬死焚天炎,要麼焚天炎熬死蘇牧。
又是兩個時辰過去,焚天炎已經沒有再戰之力,蘇牧也不用再分出心神來壓制焚天炎。
只是此時的蘇牧已經處於半昏迷的狀態,如果不是封靈元力來吊著最後一口氣,蘇牧可能就會直接在這火陣中化為飛灰。
妖祖在外面維持著火陣,雖然一直持續施法兩個時辰,但她卻絲毫沒有疲軟的意思。
同時妖祖心中也在暗暗的佩服這眼前的少年。
熟知這陣法厲害之處的她也同樣知道在陣法裡面要承受著怎樣的煎熬。
實際上就算蘇牧如今徹底昏過去了妖祖也有辦法保住蘇牧的命,只是這樣的話焚天炎的融合始終就會有一點瑕疵,這也是為什麼妖祖不把這個說出來的原因。
但現在看來這樣做是對的,蘇牧完全能夠靠著自己撐下去。
兩者的融合已經進入了尾聲,沒過多久,最後一縷焚天炎也被蘇牧完全同化。
妖祖立即撤掉了周圍的陣法,而蘇牧也在這時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如今的蘇牧看上去異常可怖,消瘦乾枯的身形就猶如殭屍。
一道道黑色的血痂遍布了他的全身,仿佛只要輕輕一碰,蘇牧就會裂成幾塊。
妖祖剛想走過去幫助蘇牧恢復,卻發現蘇牧身體裡的萬物生已經開始自發的運轉。
封靈空間中的元力源源不斷的朝著蘇牧枯敗的身軀里涌去,修復著他的傷體。
「怎麼回事?」妖祖面色凝重的退了回來。
能夠在主人無意識的情況下自發運轉的功法必然不是什麼凡物,但這小子體內可不止這個秘密那麼簡單。
能夠在這時自動補充他虧損的元力的東西,級別也絕對不低。
妖祖突然發現,這個原本並不被她放在眼裡的小傢伙不僅擁有著驚人的毅力,同時還有著很多人終其一生都得不到的奇遇。
這樣的人只要能夠成長起來,那麼必將一飛沖天,成為人之龍鳳。
「或許讓棲澤跟著他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妖祖暗暗盤算。
蘇牧乾枯的身體在封靈元力的滋養下,慢慢的開始圓潤起來,而他身上的那些傷口也開始閉合恢復。
不久之後,蘇牧就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
於此同時,蘇牧也能感受到體內那精純了數倍不止的元力。
焚天炎的事情解決了之後,蘇牧體內就再也沒有什麼能搞讓他顧忌的地方。
而且焚天炎往後也會隨著他的成長一起變得更強。
蘇牧悠悠的醒轉,而棲澤這時也到了最後關頭。
只見神杖中的綠光在一陣陣抖動之後接著慢慢的消失不見。
原來棲澤所在的地方靜靜的站立著一個俊美異常的男子。
他雖然沒有發達的肌肉線條,但也並不缺乏男人的陽剛之氣。
棲澤的面貌和妖祖有幾分相似之處,同樣尖尖的耳朵,頭上還掛著幾根代表著身份的樹枝。
仲冬靈在一旁捂住了嘴巴,這真的是那顆扒在她肩膀上的小樹苗嗎?
「棲澤多謝妖祖。」
棲澤對著妖祖行了一個異妖族特有的謝禮。
妖祖緩緩的點了點頭。
而此時蘇牧也從地上爬了起來,身上的那些污垢被他隨手拍在地上。
在看到棲澤的那一瞬間,蘇牧的眼睛都直了。
他戳了戳棲澤的手臂:「你男的女的?」
「……」
棲澤一臉黑線,蘇牧在他眼中就是一個丑逼。
要不是身份和實力擺在那,高傲的小樹妖早就懟他了。
妖祖轉向仲冬靈,有些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我這確實並沒有什麼東西好給你的。」
仲冬靈連連擺手:「不用不用。」
接著她又開始掏出了自己的蜂窩。
見到蘇牧等人的際遇,仲冬靈多多少收還是有些羨慕,但對她來說,在這個危險的秘境中,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棲澤,現在我還不能送你去荷池。」妖祖又看向棲澤:「現如今,樹妖王已經完全失去了神智,而且幽冥的人隨時都在關注這這邊,你們先去去的話容易打草驚蛇。」
「想要拯救我異妖嶺,就只能畢其功於一役,你們先要找到踱妖雙子,如此才有翻身的希望。」
棲澤面色變了變:「可是雙子早就沒了音訊啊。」
妖祖拿出了一個綠色的水晶球:「我也不知道踱妖雙子如今在哪兒,這是雙子的伴生珠,只要你們接近了雙子,他自然就會有反應。」
蘇牧立馬站了起來:「我可以不參加嗎?」
聽了這麼久,蘇牧也大致了解到這是個很大的坑,他並不想參與進去。
妖祖瞥了他一眼:「雖然你們有路進來,但出去的路只有荷池。」
「……」
「那你知不知道我那些其他同伴的下落,他們比我強多了,有他們在幫你們翻盤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妖祖搖了搖頭:「我被封印於此,對外界的信息並不知情,不過如果你想救他們最好快一點,冥人從來都不是什麼好客的種族。」
蘇牧和仲冬靈面色齊齊一變。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其他人就很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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