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一事,已成定局。599小說網 http://m.xs599.com
令狐長平年輕有為、前途遠大,更是背靠純陽宮,自吸引不少人投靠。
不過,
他終究底蘊太淺,尤其是在生意上,也讓一些掌柜不敢放心依附。
若是晚個兩三年,等他修為增加、名氣穩固,到時令狐名泉根本不堪一擊。
可惜,
他太心急了。
又在方府受到打擊,作風轉為保守,看情況只能分出一部分家產。
尤其是令狐名泉手上還有一些掌柜的把柄,以此要挾他們也不敢背叛。
『話雖如此,令狐名泉畢竟老了,堅持不了幾年,家產都會是年輕人的。』
『看在秋蟬的份上,關鍵時候搭把手救一救大舅哥這一脈,就已足夠。』
『方某,終究是外人!』
「唰!」
念頭轉動,方正的身形則已化作虛影,沿街角、小巷朝著府城邊郊而去。
安府!
夜幕降臨。
偌大安府燈光稀疏,一片死寂。
方正的身影出現安府大門外,眉頭緊皺,目泛靈光朝著安府內院看去。
好濃的血氣!
血氣凝兒不散,正自緩緩收縮,逐漸不可辨。
「奇怪?」
方正摸了摸下巴,面露疑惑。
據他所知,這等情況只會出現在一些邪道修士身上,安府有人修行邪法?
想了想,他並未選擇敲門而入,而是身形一閃,無聲無息潛入安府。
後院。
幾具屍體倒在地上,鮮血浸入地面。
「嘖……」
一位貌美婦人伸出舌頭輕舔嘴角血跡,美眸泛著紅芒,嬌笑開口:
「陸地上的人果然與我們那邊的不一樣,血液更加鮮美,沒有那股魚腥味。」
「是啊。」在她身旁,一位十歲出頭的女娃附和點頭:
「味道真好,就像甜點似的。」
「這還只是普通人,如果是武師、法師,氣血經過淬鍊,味道肯定更好。」
說到這裡,她一臉的興奮,似乎真的打算去找幾個武師品嘗一下。
「兩位。」
安燾面露苦笑,拱手開口:
「這裡不是東海,就算是丫鬟僕人也不得擅殺,萬一被人看到就遭了。」
「安兄。」場中一人手持玉簫,面露不悅道:
「你不是說自己在這裡地位不低嗎?只是殺幾個丫鬟,就如此害怕?」
「幾位有所不知。」安燾搖頭:
「安某雖然有些地位,卻也不能隨意取人性命,這點與東海不同。」
「若是被人發現,輕則訓斥,重則可能有牢獄之災。」
「嗯?」
場中幾人面露驚訝,小女孩更是道:
「你一個無漏武師,會因為幾個不曾習武的丫鬟之死,受牢獄之災?」
這顯然與她們的常識相悖。
在東海。
強者為尊!
無漏武師可以成為一島之主,島上所有人的生死,都由島主一人說了算。
別人無權理會。
至於說殺幾個普通人,更是常事,最多賠些錢,根本用不著坐牢。
也無人有權讓一位島主坐牢。
「是。」
安燾點頭:
「三位初來乍到,對陸地上的情況還不了解,這幾日不妨先適應一二。」
「這裡雖不能隨意殺人,但也有許多有趣的東西。」
「嗯。」
小女孩點頭:
「集市上的東西很豐富,糖人、麵點都很好吃,衣服也比島上的好。」
「我越來越喜歡你們這裡了。」
「師姐,要不然我們搬到大陸上來如何,島上荒無人煙哪有這邊熱鬧。」
「小骨。」婦人笑道:
「咱們在這裡可不受歡迎,當年白骨宗在陸地朝廷眼中甚至比魔天六道還要讓人厭惡。」
「哼!」小女孩目泛殺機:
「把他們都殺了就是了,我看陸地上也沒多少高手,到時誰敢不服?」
「哈哈……」
貌美婦人、手持玉簫的年輕人齊齊大笑。
他們不像小女孩那般幼稚,若真有這等本事,前輩們當年也不會被趕出這富饒之地。
甚至,
苟延殘喘千百年,依舊不敢大張旗鼓的回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察覺醉意上頭的安燾搖晃起身,拱手告辭。
出了偏院,冷風迎面一吹,也讓他精神一震,定了定神走向書房。
「嘎吱……」
推開房門,正欲邁步入內之際,安燾心中陡升警兆,身體下意識後退。
「別動!」
一股冰冷殺機如有實質頂在咽喉,殺機之凌厲,讓安濤背生冷汗。
「如果你想死的話,可以動一下試試。」
「咕嚕……」安燾咽喉滾動,身為無漏武師,他竟然真的不敢動:
「朋友,你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方正雙目泛起幽幽靈光:
「問幾個問題。」
「攝魂術?」安燾眼神顯出一絲迷茫,隨即就被強大的意志力壓下,面露不屑:
「以攝魂術操控一位無漏武師,閣下……」
「嗯?」
「你做了什麼?」
他音帶驚訝,看向自己手臂上插著的一根針管,意識逐漸變得模糊。
「這是什麼東西?」
「特製的鎮定劑,加了些麻藥成分。」看著他的變化,方正慢聲開口:
「看來效果沒有想像的那麼強,無漏武師的武道意志果然非同一般。」
「不過……」
他出現在安燾面前,目泛幽幽靈光,問道:
「令狐安是不是真的死了?他的死,是不是與你有關?」
「……」安燾面泛猙獰,表情來回變換,終究漸漸呆滯,緩緩點頭:
「是。」
方正眼神一黯,他對此早有預料,只不過得到確認後心情難免不暢。
熟悉的人,又走了一位。
「呼……」
輕吐濁氣,他探手抓住對方衣領:
「先離開這裡再說。」
事情具體如何,還需慢慢拷問,這裡人多眼雜,顯然不是合適的地方。
「離開?」就在他準備帶人躍上屋脊之際,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你想帶安兄去哪兒?」
話音未落,院內已然出現三人。
一男兩女。
男子手持玉簫,身著長衫,看上去文質彬彬,只不過表情略顯陰翳。
兩女一位是打扮大膽的貌美婦人,一位是看上去嬌俏可愛的小女孩。
三人的氣質頗為古怪。
有些像高高在上的上位者,看向他人的眼神,透著股對生命的漠視。
但與李應玄不同。
李應玄身為郡主,看人淡漠,待人接物卻十分客氣,不會表現出來。
這三人不一樣。
在他們看來,似乎人與人本就不一樣,他們是高高在上的上等人。
其他人……
跟他們不是同類!
服飾打扮也很古怪,明明身著錦衣華服,卻給人一種沐猴而冠的感覺。
他們,
以前沒穿過這種衣服?
方正心頭一動,道:
「你們是東海來的人?」
這種特殊的氣質,像是未曾開化的野人,與他見過的任何人都不同,十有八九來自遠離陸地的東海。
據說,
那裡的人習慣了弱肉強食的野蠻規則,加之物質匱乏,有此表現也很正常。
「不錯。」
手持玉簫的男子點頭:
「把人放下,自斷一臂,我可以讓你離開。」
「不行。」小女孩急忙道:
「把他拿下,我想嘗嘗他的血是什麼味道,無漏武師……我還沒嘗過哪。」
說著又看向方正,大眼睛眨動:
「你剛才問令狐安?」
「是跟安燾一起去東海的人之一嗎?我師姐殺了兩個,說是味道好極了。」
「小骨。」婦人皺眉:
「不要亂說話。」
「本來就是。」小骨噘嘴:
「你們都嘗過,就我沒有嘗過,再說有苗大哥在這裡,有什麼好怕的。」
「令狐安……」方正聲音緩慢:
「是你們殺的?」
他話音不大,卻像是一股寒風,無聲無息席捲全場,也讓三人面色一變。
高手!
苗大哥眼神跳動,手中玉簫輕顫,無形音波浮現,把三人籠罩在內。
「有趣!」
婦人更是舔了舔嘴角,美眸燃起一份火熱:
「好強的氣血,陸地上也有專門淬鍊肉身的武者嗎?可是少見的很。」
「唔……」
方正踏步,正準備動手的時候,鼻尖輕嗅:
「毒?」
「不錯。」苗大哥輕拍玉簫,淡然道:
「在下出身五毒教,這安府早已遍布毒氣,所以你一進來我就知道。」
「不過……」
「你沒事?」
他所布之毒,可以不傷人分毫,也可以腐蝕肉身,尤其是現身之際,更是暗中加大了毒性,按理來說就算是無漏武師,也會受到影響。
結果,
對方一直表現如常。
「讓閣下失望了。」方正冷笑:
「方某似乎不怕毒。」
他肉身強悍,更是服用過『蛇神』內膽,說是百毒不侵也不為過。
有毒?
難怪對方願意東扯西扯,當是想拖延時間,讓毒性入體,不戰而勝。
「五毒教……」轉首看向兩女,方正眼神閃動:
「你們是白骨宗的弟子吧?」
「哦!」
婦人挑眉:
「難得,還有人知道白骨……」
「呼!」
她話音未落,呼吸陡然一滯,感知中一個碩大拳頭裹挾天地之威悍然襲來。
威勢之恐怖,讓她雙目圓睜、心頭狂跳。
危險!
「唰!」
眼前一黑,苗大哥的身影出現在前方,手中玉簫迎著來襲拳鋒點出。
威勢,竟是絲毫不弱。
「彭!」
「咔嚓!」
拳鋒下,玉簫從中折斷,論及修為、底蘊,終究是方正更強一籌。
下一瞬。
「嗡……」
無數細密飛蟲從斷裂的玉簫中飛出,朝著方正撲去。
飛蟲極小,常人需眯眼定睛細看才能察覺,來勢洶洶,附於罡氣之上。
「咔嚓!」
「咔嚓嚓……」
護身罡勁,竟是難敵飛蟲的啃噬。
方正面色微變,身形瞬間倒轉,同時無數道細微電流自體內迸發。
「噼啪……」
「轟!」
瞬間。
飛蟲在電光劈砍下灰飛煙滅,那絲絲電光竟是精準無誤的落在每一隻飛蟲上。
能把罡氣操控的如此精細,絕不多見。
「好!」
苗大哥忍不住口發低喝:
「能這麼快破開噬元飛蟲的,你還是第一位!」
「接我一招!」
水幕天華!
「嘩……」
他屈指一點,身周憑空出現一股水流,水流逆勢上沖,匯成水幕朝方正當頭罩落。
這一招看似簡單,卻讓他額頭冒汗、身體顫抖,顯然是極為吃力。
方正也感覺到一股壓力。
那薄薄的一層水幕,細看卻是由一滴滴飛速流動的水滴匯聚而成。
每一滴水,都帶有沛然巨力。
重於千斤!
這麼一方水幕砸落,就算是山石、鋼鐵、堡壘,也能給生生拍扁。
這人什麼來頭?
實力竟然如此了得!
念頭轉動,方正的動作卻絲毫未緩,身體一晃,體外罡氣幻化成型。
心意——熊式!
以氣化形!
「彭!」
巨手轟破水幕,悍然砸落。
「怎麼會?」苗大哥雙目圓睜,抖手放出一物,化作盾牌護在身前。
「彭!」
撞擊聲響起。
盾牌巨顫,苗大哥連連倒退,口中更是大喝:
「小心!」
以他的修為、手段,尋常無漏根本不是對手,就算是大法師也能輕勝。
而今。
只是剛交手,就已險象環生,足可見來人的實力了得。
「一起上!」
婦人面色陰沉,飛身撲上,小骨從身上摸出一面鏡子,高高拋起。
面對迎來的一男一女,方正身在半空雙臂伸展。
心意——龍蛇合擊!
足有六尺之厚的罡氣,化作恐怖龍蛇,當空一絞,就把兩人震飛出去。
「六尺!」
婦人驚恐大叫:
「怎麼可能!」
無漏武師的護身罡勁,一尺一個門檻,三尺罡勁已是無漏中的強者。
四尺,
在東海已是佼佼之輩。
五尺,
極其稀有。
六尺……
聞所未聞!
一尺和六尺的差距,這不是家犬與獵豹的區別,而是貓與虎的天塹。
「嗡……」
小骨放出的鏡子照射出玄關,落在方正身上。
瞬間。
方正的身形就是一滯。
法器——定身鏡!
此物能定他人精血、元氣、神魂,凡被其所照射活物,皆會被定住。
修為越高,定住的時間越短。
機會!
兩人雙眼一亮。
苗大哥大口張開,朝外猛吐,無數飛蟲自他口中飛出,沖向方正。
婦人則是屈指一點,一根白骨鞭自衣袖飛出,當空一繞抽了出去。
「彭!」
飛蟲、白骨鞭落在方正身上,當即把肉身撞散。
不對!
是分身幻術!
苗大哥猛然回頭,就見方正的身影出現在小骨身邊,探手抓了過去。
「小心!」
他話音未落,就看到小骨的頭顱在方正的手下扭曲、碎裂、爆開。
無頭屍體搖搖晃晃,栽倒在地。
即使是一個孩子,他依舊未曾手下留情,把握住機會,一擊斃命。
「唰!」
心意——鶴形!
乾坤無定!
殺死一人後,方正面色不變,身法施展,化作道道殘影朝著兩人攻去。
同時祭出捆金繩,與悲吼連連的婦人所操控的白骨鞭斗在一起。
「可惡!」
苗大哥鋼牙緊咬,輕拍腰間布袋,數張符紙接連浮現,各自綻放靈光。
「轟!」
一團團恐怖的氣息接連爆開。
混亂中。
一道人影電閃掠過,凝如實質的刀意一閃而逝,同時斬掉一人腦袋。
七殺咒!
一字明心斬!
兩大秘技加持,方正的爆發力足足提升了一倍,幾乎達到武宗程度。
突然之間的爆發,超乎兩人的意料之外。
「阿苗!」
婦人輩吼,瘋狂衝上,卻被一腳重重踹飛出去。
方正落在屍體一旁,探手取下對方腰間的儲物袋,在手裡掂了掂。
眉頭隨即一皺。
他抬頭看向遠方,眼神來回變換數次。
最後略有不甘的看了眼場中婦人,身形當空一閃,在原地消失不見。
就在他的身影剛剛離開不足十個呼吸的功夫,一道人影憑空出現。
「師叔!」
婦人悲叫,撲倒在地:
「小骨死了!阿苗也死了!」
「……」來人長發蓬鬆、鬍鬚凌亂,身著獸皮,就如一位深山野人。
他目視地上的屍體,眼神中狠厲之色跳動:
「好!」
「好得很!」
「老夫不過出去轉轉,自家後輩就被人所害,這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陸地要比海上安全?」
「嗯?」
視線一轉,野人看向場中悠悠醒轉的安燾,手一伸直接把人攝入手中。
「說!」
「那人是誰?」
「前輩。」安燾顯然認得對方,迷迷糊糊的精神瞬間清醒,搖頭道:
「我也不知道……」
「等等!」
他雙目一凝,慢聲道:
「剛才他好像問了我一個什麼問題,是什麼來著……我腰怎麼這麼痛?」
還未想起被攝魂時說的什麼,腰間的疼痛,就讓安燾的表情扭曲。
嗯?
野人垂首,通透無暇的元神隨即傳來警兆。
不對!
「轟!」
刺目亮光自安燾體內爆發,滾滾烈焰席捲八方,純粹的毀滅了橫掃小半庭院。
一切。
都被囊括在爆炸之中。
高爆炸彈!
用來摧毀堅固防禦、足可轟踏大廈的炸藥,在一瞬間被遙控引爆。
突如其來的爆炸,衝擊更是超過音速,就算是武宗真人也難以閃避。
幾乎在一瞬間。
安燾的身體就在爆炸中氣化,後方的婦人尖叫一聲,皮肉當場剝離。
白骨宗的法門,讓婦人的骨骼晶瑩如玉、潔白無瑕,皮肉卻在爆炸中不堪一擊。
她終究沒能煉成白骨身,沒了外在皮肉,白骨搖搖晃晃隨即被徹底吹散。
死的不能再死。
「啊!」
烈焰之中,野人揚天怒吼。
滾滾音浪甚至壓下場中的烈焰,乃至傳遍整個府城,不知震碎多少窗扇。
「誰?」
「好大的膽子,竟敢善闖府城!」
「唰!」
「唰唰!」
足有三股恐怖氣息自府城冒出,更有兩道人影騰空飛起,朝安府撲去。
與此同時。
城主府法壇開啟,一個籠罩全城的陣法開始運轉,更有近萬府兵聞聲而動。
…………
「這樣都不死?」
方正的身影出現在武道館附近,眯眼遠眺安府所在,心中猶有後怕:
「那人是武宗還是真人?」
「近在咫尺的高爆炸彈也炸不死,難不成對付這等人必須用核彈?」
「幸虧方某走得快,不然被抓到怕是難逃一劫!」
「唔……」
他摸了摸下巴,看向飛騰於空中的兩道身影,面露驚疑:
「兆南府府城竟然有三位武宗、真人坐鎮,其中一位還是清源郡主。」
「她什麼時候突破的?」
清源郡主已是真人,這點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想來其他人也是如此。
至少那位宋家的公子哥宋集,一直盼著抱得美人歸,現今看來是徹底沒戲了。
「那位應該是純陽宮的紫陽真人了,據說已經兩百多歲,果然了得。」
「最後一位沒有現身的,不知是哪位?」
「轟!」
「轟隆隆……」
就在他沉吟之際,上方已是開始發生碰撞。
來自五毒教的野人放出漫天飛蟲、毒物,身體也融入其中消失不見。
毒蟲漫天飛舞,嘶吼咆哮不斷。
「轟!」
一團團烈焰憑空浮現,好似天降隕星,把成群毒蟲給轟的七零八散。
更有道道霞光當空交錯,攔截想要衝向府城的毒物。
「炎陽符!」
「熾火炎龍!」
方正眯眼,若有所思:
「紫陽真人的手段果真了得,堪稱人形自走機關炮,操控的火龍更是無物不焚,簡直是毒物克星。」
「不愧是活了兩百多歲的老前輩!」
「嗯……」
「比九元子,還是差了一點。」
「清源郡主竟然這麼強?」
「不!」
方正輕輕搖頭:
「應該是藉助了某件法寶,她本身修為比那野人、紫陽真人要差很多。」
「看來就算是成就了武宗、真人,好的外物依舊能大幅度拉近實力差距。」
「散修,還是吃虧!」
野人雖強,卻未必強過紫陽真人,更何況場中還有清源郡主和一位沒露面的高人。
略作試探,就騰空遠遁。
再不走。
等府城陣法啟動,府兵結成陣勢,他就算是真人爬也要飲恨當場。
紫陽真人看樣子並不打算如此輕易放過對方,身化一溜火線追了上去。
倒是李應玄,當空顯露身形,輕飄飄落下。
「真人……」
方正垂首,面色凝重:
「就算已經殺人滅口,怕也未必能瞞不過他。」
也許能。
但他不敢肯定。
抿了抿嘴,方正雙目一狠,垂首看向腰間懸掛的袖珍佛龕,伸手拿起。
「真人手段,方某也不是沒有。」
想了想,他取出月神圭,朝著在府城布置的靜室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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