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我有一個異世界 061 亂夜

    夜路難行。讀書都 m.dushudu.com

    尤其是陌生而又崎嶇的小道。

    「都什麼年代了,曲市怎麼還有這種路?」

    鄭廓一邊打著方向盤,一邊咬牙切齒的咒罵,面上表情更是陰鬱難看:

    「老頭子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竟然要我大晚上的來這邊,不會真的打算帶我跑路吧?」

    他是紈絝子弟不假,卻不傻。

    最近一段時間曲市的變故更是看的一清二楚,富鴻改制讓州府乃至更上面的朝廷都投來目光。

    自家老爹是集團董事,手上干不乾淨他會不知道?

    乃至於。

    最近一段時間他自己都老實不少。

    可惜,

    終究還是要跑路。

    艹!

    車輪壓過一個石頭,豪車高高躍起、重重落下,震的鄭廓破口大罵,順便發泄心頭的緊張。

    「滋……」

    汽車停下。

    前面徹底沒了路,好在離目的地已經不遠。

    鄭廓罵罵咧咧的下了車,順便從副駕駛拽出一個厚重的包裹,裡面的金條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黃金!

    不論在哪裡都是硬通貨。

    「叮鈴鈴……」

    正自摸黑趕路,手機鈴聲突兀響起,熟悉的電話號碼更是讓他眉頭一皺。

    又是她!

    「喂!」

    知道不接的話對方會不停的撥打,百般不耐煩的接通電話,鄭廓低吼:

    「又有什麼事?」

    「沒……」趙秀秀怯生生的聲音從電話里響起:

    「你有一段時間沒來找我了。」

    「我不找你,就說明我有事情要忙。」鄭廓無語,這個傻丫頭不會真以為自己跟她談戀愛吧?

    搖了搖頭,他有些不耐煩的開口:

    「以後別打電話了,該找你的時候我自己會去,伱知不知道打電話騷擾很容易讓人反感。」

    「……好。」趙秀秀低聲道:

    「可是……」

    「我懷孕了。」

    「懷孕了?」鄭廓一愣,隨即下意識道:

    「那就打掉!」

    「啊?」趙秀秀聲音一滯,帶著濃濃的驚訝:

    「打掉?」

    「不然?」鄭廓翻了翻白眼:

    「我現在還不想結婚,你的年紀也不大,正是享受生活的時候,生下來一個累贅誰養?」

    「我養。」趙秀秀急道:

    「我可以養的,孩子怎麼會是累贅?」

    「你養?」鄭廓雙眼眯起,聲音冰冷:

    「趙秀秀,你是不是想拿孩子要挾我?想分鄭家的家產?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是小瞧了你。」

    「不過你怕是要失望了,現在的鄭家可沒有你的份。」

    「你怎麼這麼想?」趙秀秀的聲音透著不可思議和莫名悲痛:

    「我愛你!」

    「是嗎?」鄭廓冷哼。

    「你……你不是也愛我的嗎?」趙秀秀聲音帶顫:

    「你幫我爸還清了賭債,你說過會對我好一輩子,你還給我買了……那麼多的東西。」

    ?

    鄭廓一愣。

    他知道趙秀秀有些天真,但沒想到竟然這麼天真,都這個年紀了竟然還相信什麼愛情。

    「我愛你。」

    他撇了撇嘴,熟練道:

    「不過我們的生活現在不適合加入第三個人,乖,你去把孩子打掉,打胎的錢過幾天我轉給你。」

    「就這樣吧!」

    「掛了。」

    「別……」

    不等趙秀秀開口,他直接掛點電話,本打算直接關機,不過想了想終究還是沒有按下開關。

    等下還要跟老爹聯繫,聯繫上了再關機不遲。

    沿著崎嶇的小道前行不久,最終來到一個廢棄了不知多少年、幾乎被雜草徹底遮蓋的渡口。

    河水靜靜流淌。

    周遭空無一人,唯有些許蟲鳴不時響起。

    「這……」

    鄭廓一臉茫然:

    「老爹沒發錯位置吧?」

    「這個老傢伙,只讓自己在這個點過來,現在來了打電話也不接、信息也不會,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手拿電筒,在水面上來回照射,心中越發無奈。

    就在這時。

    一抹亮光從河岸邊、草叢中冒出,隨即化作一道刺目光柱落在他的身上,讓鄭廓下意識揮臂遮眼。

    「喂!」

    男子粗糙、沙啞,迥異於本地人的聲音傳來:

    「把手裡的燈關上!」

    「你是要離開夏國的吧?」

    「對。」鄭廓急忙關燈,眯眼看去:

    「你們是接我的人?」

    「嗯。」

    一艘破破爛爛的漁船從蘆葦盪中劃出,一人站在船頭,朝著鄭廓招手:

    「上來再說。」

    破舊的漁船,讓鄭廓下意識皺眉,在岸邊掙扎了片刻,終究還是壓住心中的不適邁步行去。

    剛上船,一個大漢伸手就扯住他的包裹。

    「你幹什麼?」

    鄭廓面色大變,急忙拉住背帶。

    「彭!」

    一個碩大的拳頭迎面而來,直接擊中他的鼻樑,溫熱的液體從鼻腔噴出,也讓他踉蹌倒退。

    伸手一抹,藉助昏暗的夜色,隱約能看到大片血跡。

    血?

    我流血了!

    鄭廓大駭,心頭更是狂跳。

    「別緊張。」

    這時,一人邁步行來,輕拍他的肩膀:

    「你也知道我們做的買賣見不得光,萬一你身上帶了什麼可以定位的東西,豈不壞事?」

    「對了,手機拿來!」

    他語氣和藹,動作卻是極其強硬,硬生生奪走鄭廓手機後第一時間卸下電話卡掰斷。

    與此同時。

    「叮噹……」

    金條的碰撞聲響起,瞬間吸引住船上所有人的注意。

    鄭廓更是注意到,面前幾人的鬍鬚陡然一滯,眼神中更是冒出名叫『貪婪』的欲望。

    遭了!

    他面色大變。

    「呼……」

    看著覓氣尋蹤符所化青煙裊裊散去,方正長吐一口濁氣,輕輕揉了揉有些疲倦的雙腿:

    「總算到地方了。」

    夜色暗沉。

    附近也無燈光。

    好在他的體質早已擺脫正常人的限制,連帶著目力也有很大提升,雖然做不到視黑夜如白晝,卻也能看清地上的痕跡。

    視線稍微轉動,就看到隱藏在蘆葦盪中的小船。

    當即大踏步朝那邊行去。

    「朋友。」

    他行至岸邊,靠近小船:

    「我已經看見你們了,就沒必要藏了吧?」

    「你是誰?」一個沉悶聲音響起,帶著些警惕,畢竟這種時候冒出來一位頭戴面具的人很是古怪。

    而且對方背上似乎還背著一件兵器。

    刀?

    什麼時代了,竟然還隨身佩刀?

    當下慢聲道:

    「今天的船客,好像沒有你?」

    「我找鄭廓。」方正示意對方放下梯子:

    「他在船上吧?」

    「嗚……嗚……」

    聲音剛落,船上就響起嗚咽掙扎聲,不過緊接著就是一聲吃痛悶響,掙扎聲也落了下去。

    「鄭廓?」

    船頭那人面露沉吟,隨即招手讓人放下梯子,慢聲道:

    「是來了一位船客,但你既然能找到這裡就該知道我們的規矩,我們不問船客身份。」

    「那就是他了。」

    方正點頭,踏著梯子上了船。

    船上一共有六人,五位船員,還有一人被繩子牢牢捆住,被人仍在角落裡正自掙扎。

    一個背包仍在旁邊,裡面的東西都被翻了出來,除了一些衣物,值錢的東西都已不在。

    「鄭廓鄭公子?」

    方正聲音微提,音帶笑意:

    「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說著邁步朝鄭廓行去。

    鄭廓身上綁著繩子,嘴裡塞著口塞,見方正一步步靠近,雙眼猛的一睜拼命蠕動身軀。

    視線直勾勾盯著方正身後,像是在提醒什麼。

    後方。

    幾個船員彼此對視一眼,其中一人慢慢拿起一旁的魚叉,踱步來到方正背後,高高舉起。

    「唰!」

    魚叉在星光照耀下閃爍著寒芒,直刺對方脖頸。

    下一幕,

    就將是鮮血噴濺、屍體倒地。

    只要這麼一想,幾人的眼中就泛起詭異的熱切,殺人對於他們來說更像是一種強烈的刺激。

    渾身細胞都為之顫慄。

    「嚓……」

    一隻大手出現在鋼叉之前,五指輕輕一攥,就讓船員拼盡全力刺出的鋼叉停在半空中。

    「這是幹什麼?」

    方正回頭,看向對方,眼神古怪:

    「殺我?」

    幾位船員面面相覷,其中一人雙眼猛睜,探手拿起身旁的剝魚刀,身體前撲口中大喝:

    「一起上!」

    「呵……」

    方正輕呵:

    「本來只打算把人帶走就行的,既然如此……」

    他手腕一抖,魚叉瞬間旋轉一百八十度,單手輕拍長杆,魚叉借力猛然貫入船員肚腹。

    魚叉不同於尋常的鋼叉,前頭有很多尖刺,隨便往人身上一紮,就是一大片的血窟窿。

    手一挑,

    那船員已然被開膛破肚,身體高高飛起,在半空中被魚叉狠狠抽進水中。

    血水混入河水,染紅一片。

    那人在水裡稍作掙扎,就徹底沒了生機。

    手持魚叉,方正身如游魚在狹窄的船板上閃爍,魚叉鋒刃寒光閃爍,避開來襲攻勢之際接連貫入船員體內。

    龍蛇槍!

    勁力微吐,船員一個接一個被其挑飛。

    無一例外。

    不是脖頸被利刃劃開,就是肚腹被挑出一個大洞,鮮血、內臟從天而降,更有屍體接連落入水中。

    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


    場中僅剩一個還沒有來得及動手的船員。

    「咕嚕……」

    那人剛剛拿起一旁的鋼管,還沒來及動手,就見自己的同伴接連命喪當場,哪還有動手的勇氣。

    「噹啷……」

    手一松,鋼管落地,他也雙膝一軟跪了下去:

    「饒命!」

    方正聳肩,手腕一送,魚叉尖端貫穿船員的脖頸、頭顱,破破爛爛的屍體仰天栽向水面。

    後方的鄭廓雙目圓睜,面上滿是驚恐。

    他行事囂張不假,卻從沒有真正見過殺人,在他看來那幾個船員已經是心狠手辣之輩。

    而這人……

    已經不能用心狠手辣來形容。

    而是漠視生命!

    在他看來,怕是殺個人跟殺只雞沒什麼不同,動起手來輕鬆愜意,就如上過千百次刑場的劊子手。

    對方明明已經跪地求饒,還是給順手殺了,絲毫沒有遲疑。

    這人手上該是有多少人命才會養成這種性格?

    現代社會,

    怎麼會有這種人?

    「餵。」

    方正蹲下身子,拔出鄭廓口中的口塞:

    「還能不能說話?」

    這聲音有些熟悉!

    鄭廓眼神閃動:

    「能……能說話,你……你別殺我!別殺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不認識他們。」

    「無所謂了。」

    方正笑道:

    「我可是救了你的命,等下請你幫個忙應該沒問題吧?」

    「沒問題!」鄭廓重重點頭:

    「絕對沒問題!」

    「滋……」

    車輪止住。

    廢棄的渡口遙遙在望。

    「下車!」

    潘子打開車門,把人生拉硬扯從車裡往外拽。

    「饒命!」

    「饒命啊!」

    三個人從車上跌跌撞撞下來,雙膝一軟齊齊跪倒在地,其中一人更是鼻涕一般淚一把哭嚎。

    「哭!」

    蘇衛軍面泛陰狠,一腳踹在那人頭上:

    「就知道哭!」

    「潘子。」

    「錢到賬了沒有?」

    「到賬五千萬。」潘子拿出手機,道:

    「不過治安署那邊也有動作了,果然跟軍哥你猜的一樣,這群人就不會老老實實給錢。」

    「哼!」蘇衛軍冷哼:

    「五千萬,看來有幾個不出錢的。」

    「是。」潘子一指趙瑾:

    「她爹就沒出錢,還在網上大義凜然的宣傳不會跟我們妥協,競選的支持率增加不少。」

    「丫頭,你可真是可憐,你爹這是把你當做競選的工具了。」

    「說不定……」

    「你死了,他可能更得民心!」

    「……」趙瑾身軀顫抖,眼神不甘、驚恐、憤怒交織,最終化為癲狂,突然抬頭道:

    「哥,別殺我,我……我有用處!」

    「是嗎?」

    潘子失笑:

    「你能有什麼用?」

    「我……我長得還可以。」趙瑾急道:

    「真的,我不騙你,我現在只是化妝畫的濃了些,其實我長的很好看,不信你給我一瓶水。」

    「我……」

    「我雖然玩的很開,但還是處……」

    「啪!」

    潘子一巴掌直接抽了過來:

    「放你娘的狗臭屁,不過……」

    他眼神閃動,視線在她身上轉了轉,眼神中露出一絲詭異:

    「身材倒是不錯,這次出去在船上要走幾天,閒著也是閒著,有女人也能有個樂子。」

    「至於你們兩個!」

    他視線一轉,指向另外兩人:

    「別說老子沒給你們機會,往前跑,我數七聲,如果真能逃走的話放過你們也無妨。」

    「如果不能……」

    「嘿嘿,一!」

    他突然發聲,並從車上取下一個類似於古代弩箭一樣的器械,慢條斯理調整上面的箭矢。

    「二!」

    跪在地上的兩人身軀一顫,隨即掙扎著爬起,跌跌撞撞朝河流所在方向奔去。

    他們雙手被繩子捆在背後,一路上又遭到拳打腳踢,早就手腳發麻,一時間根本跑不快。

    「五!」

    身後的聲音,突然跳過兩個數字。

    潘子陰森一笑,直接扣動弩箭扳機,巴掌長短的箭矢如一道黑影猛的貫入一人的後背。

    「噗!」

    巨大的衝擊力,甚至讓那人離地飛起,又重重落地,身體在地上抽了抽,就徹底沒了聲息。

    「啊!」

    另外一人嘶聲大叫,矮著身子瘋狂前沖,竟是真的避開了兩個箭矢,卻也被腳下的樹杈絆倒在地。

    因為雙手被捆,一時間難以起身。

    「艹!」

    潘子怒罵,提著弩箭來到近前,對準他的腦袋就是兩箭:

    「我叫你逃!」

    「你他媽不是能跑嗎?你接著往前跑啊!」

    「噗!」

    「噗!」

    箭矢貫入腦殼,扎進地面,紅色的鮮血、白色的腦漿混合在一起噴濺而出,屍體更是不停抽搐。

    「走吧。」

    蘇衛軍邁步越過潘子,徑自朝渡口行去,靠近之際單手抬起:

    「老畢,過來接人!」

    船上站起兩道身影,其中一人朝這邊看了一眼,隨即甩出梯子搭在河岸,同時招手示意。

    ?

    蘇衛軍眉頭微皺,緩緩後退一步,眯眼盯著船上的人影,隨即猛然拔槍,扣動扳機。

    老畢聽到自己的聲音絕不會是這個反應。

    「彭!」

    槍聲響起。

    船上的人影陡然少了一個,但絕不是因為中彈,另一人有些呆愣,似乎還沒回過神來。

    「小心!」

    蘇衛軍雙眼一睜,仰天怒吼:

    「這裡有埋伏!」

    正自對著屍體發泄怒吼的潘子聞言一愣,隨即猛抬手中的弩箭,更是帶上一個熱感應儀。

    在他的『視線』中,一團代表著活物的光暈正以一種驚人的速度靠近。

    快!

    怎麼會這麼快?

    「小心!」

    潘子大吼,同時扣動扳機激發弩箭:

    「在那邊!」

    「唰!」

    「崩!」

    暗夜下、密林中、河岸邊,箭矢、子彈、人影交錯,方正腳踏樹幹高高躍起,如蒼鷹當空盤旋。

    瞅准空隙,

    猛然狠狠撲下。

    一抹刀光憑空乍現。

    「啊!」

    慘叫聲響起。

    逃!

    逃的遠遠的!

    鄭廓拼命甩動雙腿、雙臂,朝著前方狂奔,只想離後面的聲音、可怕的怪人遠遠的。

    今天的遭遇,對他來說實在太過刺激。

    先是連夜跑路,隨即被船上的人搶劫,然後就見到一個凶人大殺四方,最後又與其他人火併。

    一輩子遇到的兇險加在一起,似乎也沒有今天這麼多。

    逃!

    趁那凶人跟其他人動手,自己趕緊逃走,逃的越遠越好。

    至於那人說的事……

    關自己屁事!

    不過老爹真的死了?

    一想到這裡,鄭廓竟是雙眼泛紅、身體微顫,也許唯有父子之情對他而言還能有所觸動。

    「呼哧……呼哧……」

    他畢竟缺乏鍛煉,跑了沒有多久就氣喘吁吁,嗓子眼猶如火燎,雙腿更像是灌了鉛一般。

    「呼哧……」

    掙扎著朝前挪動腳步,鄭廓扶住一株大樹,回頭朝後看了一眼。

    夜色暗沉。

    密林之中更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好在聲音已經聽不見,說明自己已經跑了很遠,那凶人……應該不可能再找到自己吧?

    「鄭少。」

    就在他放鬆之際,一個冷冰冰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也讓鄭廓身軀一僵,顫顫巍巍轉頭。

    映入眼帘的,是一個古怪且詭異的面具。

    但,

    不是剛才那個凶人。

    而是另外一人。

    沒完沒了了!

    這附近怎麼還有人?

    「你是誰?」

    鄭廓聲音嘶啞,緩緩後退。

    「你脖子上的項鍊哪?」來人的視線落在他的脖子上,見空無一物,聲音中不由帶著濃濃的不悅:

    「說!」

    「在哪?」

    伴隨著質問聲,一根細長且尖銳的利器頂在鄭廓脖頸,似乎輕輕一捅就能捅穿咽喉。

    冰冷的觸感、凌厲的殺機,讓鄭廓渾身皮肉瞬間泛起雞皮疙瘩,腦海中更是一片空白。

    「什麼……什麼項鍊?」

    「你脖子上掛的項鍊!」來人聲音低沉:

    「拿出項鍊,我可以饒你一命!」

    ?

    鄭廓腦海中靈光一閃,剛才那凶人的叮囑浮上心頭,咽喉滾了滾,隨即強裝鎮定道:

    「你是誰?」

    「你不用管我是誰,項鍊在哪?」

    來人手腕發力,那細長的利刃已然刺破鄭廓脖頸處的皮肉,滾燙的鮮血開始朝外溢出。

    「你為什麼要那項鍊?」

    鄭廓面色發白,身體顫抖,強撐著僅有的勇氣問道:

    「項鍊不值錢,但對我很重要,我要先知道你是誰,再說項鍊的事,不然的話我是不會說的。」

    「……」來人身形微頓,面具下雙眼直視鄭廓,突然失笑,同時探手緩緩摘下面具。

    「是你!」

    看清來人的相貌,鄭廓雙眼一睜:

    「賀江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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