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謀主,白富仁就成了一個只會蠻橫的蠻夫。
荀玉良成功騙取了白富仁的信任,連夜趕到陳子龍所在的武庫巷求見,到了武庫營,陳子龍急忙從床榻上坐起,馬上招待了荀玉良。
荀玉良來不及廢話,馬上給陳子龍講述了如何忽悠白富仁的來龍去脈。
陳子龍聽了一半,就止住了荀玉良,拉著他說:「算了,你給我說一遍,我還得再給侯爺複數一邊,如果中間出現紕漏,到時候就麻煩了!乾脆你跟我一起到煙雨樓,給侯爺匯報吧。」
荀玉良踟躕的說道:「陳兄,我,我怕啊,見了侯爺我話都說不清楚……」
陳子龍笑著拍了拍荀玉良的肩膀說道:「不必怕,現在正是你戴罪立功的時候,走吧,侯爺興許這會還沒睡,等著你的匯報哩!」
荀玉良只好跟著王之正,一起乘坐小轎趕到了煙雨樓。
陳子龍說的不錯,王之正確實還沒有睡覺,他坐在大書房的太師椅上,旁邊黃宗羲,阮大鋮,鄭烈,甚至夫人左雲卿都在,濟濟一堂,甚至還有一個劍眉星目,長得健壯高大,留著兩撇小鬍子的青年,看起來威風凜凜跟門神似的威嚴!把荀玉良嚇得臉色煞白。
陳子龍呵呵笑著對王之正說道:「老師,荀玉良戴罪立功來了!」
王之正微笑著點點頭,笑容可掬的對荀玉良說道:「荀玉良,你今天戴罪立功一事,錦衣衛指揮使王良輔已然知曉,如果明日行動順利,你就性命無虞了!」
荀玉良抬頭看了看,只見王之正指著身旁,穿著華麗錦衣的威嚴青年說道:「這位就是奉命取你性命的王大人!」
荀玉良趕緊跪下來顫聲說道:「王,指揮使,小人荀玉良,今日為,為戴罪立功,特拜訪白富仁,向,向他出售了計劃……」
王良輔冷著臉說道:「白富仁不是有個謀事叫陳參聽說他有智謀,你的說法,能過了他這一關?」
荀玉良趕緊拱手說道:「陳參叛逃,被白富仁追殺掉了!」
荀玉良剛說到這裡,王之正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這種事,你說說怪誰,他白富仁就這一個腦子清醒點的謀士,居然會被他自己給……」
荀玉良點點頭陪笑道:「所以說,這是侯爺貴人有福命,而白富仁則是自尋死路,明日的具體時間是午後,他打算加派五十名武士,然後由我在秦淮河鬧事,動用調虎離山之計把鄭烈支走,然後他帶人強攻書房謀害侯爺!」
王之正滿意的點點頭說道:「不錯,你為白富仁謀劃了一條好計策!行了,這邊的要點都知道了,你也回府吧,明日午後,你儘管按原計劃行事,接下來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荀玉良怯懦的說道:「侯爺,敢問明日事後能否給小的一條活路……這關係到聖上的旨意……」
王之正擺擺手說道:「去吧,你做得好,我順利破獲白富仁,當然會上奏皇上你戴罪立功之事,你這條命,應該可以保住!但是我不能給你打包票,所以,你還是抓緊想想明天怎麼做能夠把事情班漂亮!你明天事情辦的越漂亮當然你活下來的勝算就越大不是麼?」
荀玉良撲通一聲跪下來說道:「侯爺,小的感謝您給出路!」
王之正沒有理會他,馬上站起來說道:「布置任務!」
黃宗羲,陳子龍,王良輔,鄭烈都站起身拱手聽令。
王之正掃視眾人一眼,冷冷的說道:「黃宗羲,明日你在煙雨樓布置兩百名弓弩手,我要求把煙雨樓覆蓋一遍,屆時敵人進入射程以後,毫不留情放箭,一個活口也不留!」
黃宗羲昂然道:「是!」
「鄭烈!明日荀玉良在外邊惹事之時,你帶二百人出門,到事發地直接處死所有鬧事的英社逆賊,然後與良輔一起,帶著剩下所有兵馬一千人,在荀玉良帶領下,直撲英社,把英社重重圍定,但是不要攻打,若是有逆賊突圍,就地格殺!」
「是!」「是!」鄭烈和良輔齊聲應道。
王之正看著陳子龍說道:「明天你負責護衛我!」
陳子龍拱手領命。
安排妥當,王之正揮揮手說道:「黃宗羲,你不要睡了,馬上準備弓弩,記住,天亮以前,弓弩和弓弩手必須就位!」
然後對陳子龍說道:「子龍,你記住,明天待到英社的逆賊聚集在煙雨樓以後,你負責把妓女,舞女全部想辦法撤離出來!,」
陳子龍問道:「是否與卞六姐商量一下?」
王之正冷笑道:「卞六姐是古典的人,你告訴她不是等於泄密了麼?撤離你想辦法就是!嗯,明天午後,煙雨樓所有客人全部清場,除了英社逆賊,不要接待任何客人!嗯,然後把卞六姐,石流蘇喊到我的書房,我從今晚到明天午後,中間這段時間就不放她們外出了,你吩咐後廚把飯菜準備好送過來!」陳子龍昂然領命!
王之正思忖著沒有其他的注意事項!這時候良輔恭敬地問道:「叔父大人,為何不直接讓我帥兵攻入那個逆黨英社,將逆賊全部就地斬殺?!」
王之正盯著良輔說道:「沒有必要強攻,這個英社的逆賊戰鬥力極強,如果強攻,我們必定會付出很大傷亡,荀玉良不是說了,英社的武士個個都是十人敵,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為了這樣的逆黨不划算!你們只管負責封鎖英社就行,道路封禁,不允許有人行道過,然後把英社圍困的水泄不通,有人突圍再殺!到時候處理過煙雨樓,我親自去勸降他們!」
良輔拱手領命。
王之正大手一揮:「都去辦吧,時間急任務重,耽擱不得!」
荀玉良跪在地上聽著王之正的縝密布,不禁額頭冒出冷汗:太可怕了,幸虧這次及時抽身倒戈,如果王之正要弄死我真的跟攆死只螞蟻差不多!
鄭烈把荀玉良拽起來說道:「荀公子,你跟我來吧,我有事情跟你合計一番!」
荀玉良趕緊站起來,然後跟著鄭烈出門了。
不大會,卞六姐和石流蘇一前一後走了進來,卞六姐笑著躬身施禮盈盈拜倒說道:「爺,這可又想我了,白天才見過」
石流蘇也小嘴一撅:「是呵,侯爺,奴婢不是昨晚也侍寢啦麼?」
王之正呵呵一笑,拍了拍床榻說道:「你們倆婊子,怎麼這麼多廢話,去,洗洗澡,你們倆一起侍奉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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