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樂悅顯然沒有注意到此時姬鹽的神情。
他只知道,要不是雲端上那個人的話,現在秦天已經被姬鹽的劍影給削成刀削麵了。
「你他娘的從哪冒出來的,你知道你剛剛打散的是誰的招式嗎?」
「你打散的可是真武大帝的招式,你是不是找死啊?」 ??
當秦天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不由得給江樂悅豎了一個大拇指,一臉佩服的樣子。
「你他娘的可真有種,真武大帝都敢罵。」
姬鹽更是臉色鐵青,心裡都要罵娘了,你少說兩句,沒人會把你當啞巴。
真武大帝聞言,冷眼一撇。
瞬間,江樂悅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自己就好像置身地獄一般,全身僵滯,就連靈魂都在顫抖。
不過就是那麼一撇,江樂悅便嚇得尿了出來。
潔白的繃帶染上一層污穢的黃漬。
江樂悅自詡見多識廣,結實了不少強者。
但從未像今天這般,對方只是一個眼神,就讓他嚇得魂飛魄散的。
真武大帝並未多看他一眼,轉頭望向了僵滯在一旁的姬鹽。
「孽畜,還不跪下?」
真武大帝的聲音迴蕩在東嶽城上空,洪亮而威嚴。
「不會吧,那位仙者到底是什麼人,竟敢叫真武大帝下跪?」
「不會真被喬家女婿給說中了吧,這個真武大帝是假的?」
「怎麼可能,誰敢有這麼大的膽子冒充真武大帝,我看上面那個肯定是喬家女婿叫來演戲的。」
事到如今,還是有些看不清現實的人認為姬鹽才是真武大帝。
可就當所以人還在猜忌之時,忽然一聲刺耳的『撲通』聲傳來。
眾人循聲望去,瞠目結舌。
只見姬鹽雙膝跪地,恭敬無比的匍匐在地衝著空中那位仙者行禮。
「屬下參見帝尊!」
「什麼?!」
姬鹽這句話就像是一顆魚雷丟進了河流之中,所有圍觀者腦子被炸的嗡嗡的。
可接下來的對話,讓這些圍觀者更加驚愕無比。
秦天也是有些驚訝,好奇問道「真武大帝,這是你手下?」
真武大帝點點頭「他乃本座座下坐騎,名為姬鹽,真身乃是一隻玄武,因稍加管教,才讓他闖下如此大禍。」
嘩——
這話一出,現場瞬間譁然,一個個面露驚色,沒想到跪拜的『真武大帝』不過是一隻坐騎。
而一旁趴在地上的江樂悅知曉真相之後,那臉色難看的就像是吃了屎一般。
「我每個月供奉的竟然是一個坐騎?」
一個月十萬功德值,一年就是一百二十萬功德值,這數額已經比天庭好些神仙的年俸都還要高了。
為了給姬鹽上供,江樂悅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去撈錢。
但是賺來的錢江家一半以上全用來上供了。
結果沒想到,這些錢全都打水漂了。
真武大帝並未在意底下的喧譁之聲,而是面色陰沉的看向了姬鹽,厲聲道
「孽畜,你冒充本座名號四處招搖撞騙,你可知錯!」
姬鹽面露惶恐之色,抬頭乞求道「帝尊,屬下知錯,還請帝尊原諒屬下一時糊塗!」
真武大帝並沒有因為姬鹽的求饒而有絲毫的動容。
「你不僅冒充本
座,甚至犯了妄言之罪,謊稱你叔父仙逝,你那仍然建在的叔父聽了該有多心寒!」
「今日本座便褫奪你的法力,將你打回原形,從此你不再是武當山的人!」
姬鹽聞言,瞳孔驟然一縮,眼底之下儘是絕望。
在冒充真武大帝之前,姬鹽想的是以真武大帝隨和的性子,再加上往日情分,就算是被他發現,最多不過就是罰幾年的俸祿罷了。
但他萬萬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
姬鹽慌了。
他面露悔恨之色,衝著真武大帝一個勁的磕頭求饒,聲淚俱下。
「帝尊,求求您看在我陪伴您千百年的份上,饒過我這一回吧。」
「屬下也只是一時被鬼迷了心竅,才會做出這種蠢事,帝尊,屬下真的知錯了,求求您放過我這一次!」
那磕頭的聲音格外的響亮,地面都被砸出了一個深陷的凹槽,甚至還有一攤鮮紅的血跡。
鮮紅的血液順著姬鹽的鼻翼嘩啦啦的往下流,看到他這般模樣,真武大帝也甚是不忍。
不管怎麼說,姬鹽陪他也有千百年,感情自然是有的。
他無奈嘆息一聲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帝尊,屬下知錯了,您就饒了我吧,以後我再也不敢了,就陪您在武當山修煉,哪也不去了,好不好?」
「要是我被趕出武當山的話,我以後就是玄武一族的笑話了,屬下可還怎麼活啊?」
「求帝尊大發慈悲,放我一條生路吧。」
姬鹽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向真武大帝乞求著。
他知道真武大帝向來心軟,只要裝的可憐一些,真武大帝一定會狠不下心來。
可就在這時,秦天站出身來,悠悠開口說道
「先前給你機會的時候不知道珍惜,現在知道求饒了?要是誰都像你這樣犯了錯哭兩下就能得到原諒,那還要警察幹什麼?」
原本還帶著一絲不忍之色的真武大帝,在聽了秦天的話後,神色驟然一凝。
「雖不懂『警察』何意,但追債使說的頗有道理,你冒充本座行善也就罷了,可偏偏是為虎作倀,若是今日本座饒了你,本座豈不是也是為虎作倀的一員?」
姬鹽隨後惡狠狠的剜了秦天一眼,眼神里迸射出一抹殺意,怒吼咒罵道
「狗東西,我和帝尊說話,豈是你這個螻蟻能插嘴的?」
要不是他多嘴的話,此時帝尊說不定已經心軟了。
此時姬鹽恨不得一刀殺了秦天來泄憤。
見姬鹽如此辱罵秦天,向來隨和的真武大帝竟露出一抹怒色。
「放肆,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改,竟還辱罵追債使,快向追債使致歉,不然今日本座將你打入畜生道。」
姬鹽面露一抹茫然,手指秦天不屑道「就他?他不過是一個小家族的女婿罷了,帝尊你要為了這種角色把我打入畜生道?」
不止是姬鹽不解,就連江家門外的那些圍觀者也是一樣。
「他不是喬家的一個倒插門嗎?真武大帝為何要這般維護他?」
「搞不懂,真是搞不懂。」
可真武大帝接下來一席話,讓眾多人目瞪口呆。
只見真武大帝冷笑一
聲,面帶譏諷之色道「若是你也能在本座的結界當中悄無聲息來去自如,本座也定當高看你一眼。」
「???」
「!!!」
「……」
這話一出,全場再次愕然,不可思議的望向了秦天。
真武大帝何等角色,那可是天庭當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修為更加是高深莫測。
秦天竟然能在真武大帝的結界當中來去自如?
這種人物,是怎麼看上喬家的?
不由得,圍觀者當中不少人酸了起來,想著要是自家女兒能有喬伊這般貌美就好了。
這樣被秦天看上的就是自家了。
江樂悅恍然大悟。
難怪秦天敢只身前來江家,難怪自己會打不過他,難怪他不怕得罪『真武大帝』。
原來這傢伙是扮豬吃老虎,而且還和真的真武大帝認識。
到了這一刻,江樂悅腸子都要悔青了。
早知道喬家要是有個這麼牛逼的女婿,打死他也不敢去搶喬家的生意。
喬伊則是露出一抹驕傲的神色,喜滋滋的心中暗道。
我的眼光可真好,我的未來夫君不僅長得帥,本事大,就連人脈都這麼廣闊,連真武大帝這樣的大人物都會幫他說話。
秦天一眼看出喬伊的小心思,擺了擺手笑道「你倒也不用這麼驕傲,低調,低調。」
「孽畜,你可還有話說?」
這時,真武大帝怒喝一聲道。
姬鹽搖了搖頭,自知自己沒有自由出入真武大帝結界的本事,轉頭看向了秦天。
正當他準備致歉的時候,秦天伸手一攔「誒,等等。」
「怎麼?你還想羞辱我不成?」姬鹽冷聲道。
要不是為了不被打入畜生道,姬鹽必不可能可秦天道歉的。
「那倒沒有,只是我先前承諾過了,一定讓你還有那狗仗人勢的東西對我未來夫人道歉。」
聽到這話時,喬伊深深的望了秦天一眼,內心大受感動。
圍觀者中的女子看到這一幕,更是羨慕的不行。
秦天指了指身旁的喬伊示意道「來吧。」
姬鹽咬了咬牙,感覺受到了極大的屈辱。
就算他不是真武大帝的坐騎,也是四大神獸之一的玄武,讓他對一個女子磕頭致歉,屬實做不到。
「怎麼?你是沒聽到追債使說的話嗎?」
可就在這時,真武大帝那陰沉的聲音傳了過來,姬鹽脊背一涼,一想到要淪為畜生那受盡的屈辱可別這還要多。
這麼一想,給個女人磕頭致歉又算什麼。
旋即姬鹽轉頭看向喬伊,滿臉不服氣的模樣致歉道「對不起。」
秦天見狀,轉頭看向真武大帝悠悠道「真武大帝,要不你還是把他打入畜生道吧,這個道歉我們很難接受啊。」
見到真武大帝面色微沉,姬鹽頓時慌了,真誠無比的衝著喬伊致歉。
「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給江家當靠山,讓狗仗人勢搶你喬家的生意,都是我不好。」
「怎麼樣,可還滿意?」
秦天看著喬伊咧嘴問道。
講實話,喬伊並不是很滿意,要不是因為他的緣故,江樂悅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內成為東嶽城的第
一家族,處處壓榨喬家。
但是不管怎麼說,他不僅真武大帝的坐騎,還是玄武一族,她擔心自己斤斤計較的話,日後姬鹽會報復喬家。
她這種小家族,在沒有秦天的庇護下,別人隨便一捏便碎了。
雖然心裡有些不爽,但喬伊還是點了點頭「就這樣吧。」
見喬伊點頭,秦天攤手看向真武大帝「我夫人已經不計較了,所以我也就不計較了,真武大帝你自便吧。」
姬鹽旋即一臉諂笑的看向真武大帝,懇求道
「帝尊,您看他們都已經不計較了,您能不能原諒我,我可以把這些年得到的錢全部吐出來,您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本座說一不二。」
「不、不要……」
不等姬鹽說完,真武大帝併攏雙指,指尖迸射出一道光芒射向他。
金芒籠罩在姬鹽身上,他的身體迅速縮小,隨後變成蛇龜模樣趴在地上。
旋即真武大帝甩手一揮,將姬鹽收回了袖中,隨後看向秦天拱手致謝道
「追債使,這孽畜本座便將他帶回北青山面壁思過。」
「此事若不是你告知本座,本座今日都仍被這孽畜蒙在鼓裡,日後有空追債使可來武當山喝茶,本座當面向你致謝。」
秦天卻是擺手笑道「真武大帝客氣了,致謝就算了,就是能不能借閣下貴寶地修煉?」
武當山上仙霧繚繞,環境宛如仙境,且靈氣比方寸山還要充裕幾分,十分適合修煉。
在去到武當山的那刻起,秦天便打著這武當山的主意了。
「呵呵呵!」
真武大帝隨和大笑一聲「追債使儘管來,本座隨時歡迎,那本座就先行一步,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真武大帝駕雲離去後,那些圍觀的人因為秦天和真武大帝的那段對話,震驚的久久沒有醒過神來。
都久久沒有醒過神來。
「這喬家女婿,不對,這秦大人也太牛逼了吧!不僅和真武大帝認識,還能上武當山!」
不知道誰嚎了一嗓子,人群瞬間炸開了鍋一般。
「喬家到底何德何能,能有這樣的女婿。」
「我膝下還有十幾個女兒,不知道秦大人還收不收小妾,就算不收小妾,洗腳丫頭也行。」
「……」
不過一個時辰不到,形勢立馬反轉。
從原來的喬家倒插門,變成了現在的秦大人。
更由不少人直接是湊到了秦天和喬伊身邊獻殷情。
也就在秦天和喬伊被簇擁的時候,一個蠕動的身影妄想逃離現場。
秦天餘光掃過,嘴角上揚,悠悠開口「江家主這是想去哪啊?」
江樂悅身軀一抖,全身上下的汗毛都豎立了起來。
他露出僵硬的笑容,抬頭望向秦天。
「秦、秦大人,小人知道錯了,還請您大人有大量,放過小人一條性命吧。」
「你之前不是想把我做成人彘嗎?怎麼,現在叫我大人了?」秦天譏諷道。
江樂悅擠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大人您就別說笑了,您本事這麼大,不僅認識真武大帝還能在他的結界裡來去自如,我在您面前最多算個蛆,我怎敢把您做成人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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