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到愛失去,一切都失去,你卻為何偏偏記得我,哼著調子已跑到烏拉圭的偏偏喜歡你,小白滿心歡喜,興高采烈。
當小白從遊戲中退出來的時候,天色還早,瞧了眼同宿舍中仍在天式中奮鬥幾個傢伙,小白懊惱的甩甩頭,出了宿舍,向操場走去。
往常這個時候操場雖然不是人山人海,但也絕不是現在這副門可羅鵲的摸樣,三三兩兩的幾對野鴛鴦散布在稍顯昏暗的角落,摟在一起咬咬啃啃,間或發出一連聲刻力壓制的呻吟。
要擱平常,這牲口絕對會故意的走到一對對飲色男女旁邊不遠處,然後蹲下來瞪著人看,就跟看倭國人體藝術表演片一樣看的神采奕奕,演得好了還能換回他幾個巴掌聲與猥瑣的浪笑。
但今天小白明顯狀態不佳,也就沒有興致去干那棒打鴛鴦散的戲碼。
小白挑了個誰也礙不著的地方四仰八叉的平躺在草坪上,雙臂枕在頭下,嘴裡叼著棒棒糖,還挺風輕雲淡。夜空中白雲朵朵,星稀月朗,頭頂上幾縷樹枝把月光割得支離破碎,然後投影在小白眼前,斑駁迷離。他這人忘性比較大,有點想起一出是一出,通俗的說就是沒心沒肺,這功夫已沒了先前剛從遊戲中彈出來時的懊惱,更多的是想著等會怎麼跟同舍的幾牲口打馬虎眼,把這難堪的一頁揭過去。
想著想著,就迷糊了過去。
突然,小白覺得有人在占他的便宜,竟然在他睡著時偷偷的吻他,這讓他頓時氣憤莫名,要親嘴起碼也應該是他主動啊,怎麼能被偷襲帶逆推了呢。
眼前一雙濕轆轆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睫毛很長,還帶點弧度的上翹,高挺的鼻樑。
呼,鎮靜,呼,放鬆。
小白極力的壓制著心頭熊熊燃燒的火苗子,告訴自己要冷靜,不然是會犯錯誤的。
可偏偏舌頭的主人在他睜開眼後,沒有絲毫忐忑、猶豫,仍我行我素的有一下沒一下的在他的小臉上親吻著,撩得小白一陣陣舒癢。
哼,當小爺什麼人了,小爺可不是隨便的人。
是可忍,孰都不可忍了。
小白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招烏龍擺尾從地上一躍而起,實際上就是一個野狗翻身再帶一個後滾,然後又一招燕子三抄水,也就是轉個身子,把面對著人家。只是人那是後空翻外帶空中轉體,小白用的是簡化版本,好在結果都一樣。
「呸呸」連聲的吐掉嘴裡已經只剩下個棍子的棒棒糖,小白氣血上涌氣沉丹田,一聲厲喝。
「這是那個土鱉養的哈皮狗?」
這一聲當真中氣十足聲音洪亮,就形象毀人點,由於說話時門沒把嚴,唾沫星子隨著話語出口也是噴薄而出,但也勉強算得是氣狀山河,當即把親吻他的那貨嚇了一跳。
然後就見小白口中的哈皮狗夾著尾巴嗚咽一聲,哧溜就竄到了土鱉身後。
哈皮狗是一條毛色雪白的貝靈頓梗,一對毛融融的大耳朵胭脂粉,看著不哈皮,倒十分的卡哇伊,十分可愛。
再一看,哈皮狗的主人也不土鱉,即便以小白的刻薄也沒法把對方和土鱉聯繫到一起。
女生瓜子臉櫻桃小嘴,幾縷秀髮順著臉頰垂在脖頸,將一張小臉襯得分外秀靈。一身簡約的白色休閒裝穿在身上卻給人說不出的妥帖,爽心悅目。
此刻對方被他不客氣的喝罵,烏黑的大眼睛正帶著委屈和淡淡的憤怒瞪著他。
「喂,小子,怎麼說話呢?會說人話不」正主還沒來得及說話,一個腰圓體寬,一米有八的的猛男從女生身後轉了出來,怒聲喝道。
猛男板寸頭,國字臉,豹目膽鼻,配合那身架不發怒都自由一番威勢,此時怒氣沖沖,自是更加凜然。
小白眼神從猛男的臉滑到其胳膊上一條條奮張著肌肉上時,心中又是顫了顫。
「這牲口一身肉,怕是得有小兩百斤了吧」小白心中暗道。
猛男這相一亮,立馬就讓小白將其與護花使者四字畫上了等號。
雖然對方那身肉看著駭人,但小白同學也不是吃素的,那能就這麼被震住。吔了猛男一眼,小白並不答話,腰一哈腿半曲,將身子半蹲了下去,一臉壞笑的努力扮出個和藹樣,口中「噓噓」幾下,想要把哈皮狗從女生身後勾引出來,然後揪著它粉紅的舌頭虐它幾下。
話說這哈皮狗長的還真可愛啊,想讓人不生出虐它的心思都難,小白心中感嘆。
至於猛男兄,直接無視了。
那知道哈皮狗智商還挺高,直接就從小白賊眉鼠眼的表象中看出了他不懷好意,聽到小白噓噓聲,不但沒見靠前,反往女生身後又藏了藏,估計是覺得安妥了,還狐假虎威的對他吠了兩聲,只拿眼小心的看著他。
見哈皮狗一臉猥瑣囂張的在女生身後探頭探腦,就是不出來,小白心中暗罵句「你個死畜生」。
他這人雖然沒臉沒皮的,但要他跑過把狗從女生身後揪出來報復,還是有些做不出來。於是只好趁哈皮狗又一次探出腦袋的時候,猛然吸氣嘬嘴尖利的噓哨了一聲,想要嚇其一嚇,不然被輕薄了的那口氣如何咽得下。
果然哨聲不負其望,聞聲,哈皮狗頓時就被嚇得渾身一哆嗦,口中嗚鳴悲吠,更是完全躲到了女孩身後。
猛男見著小白這番目中無人外加討人厭的模樣,心中惱火的不行,只是女孩沒有發話,忍著沒發作。此時卻再也難耐不住,躍步上前伸手就要推小白一個跟頭。
這也是打架的一般步驟,這和比武時的起手式是一個意思,意在試探。
猛男這一下並沒有用全力,如果小白被就此推倒,那說明本事太過不濟,肯定會就此失了底氣,自不敢再作糾纏。猛男也不會窮追猛打,反正已經在女生面前顯示威風,這時候就要表現風度了。如果小白讓過了,那就再來打過就是,打贏了豈不是更顯得自己本事。
眼見猛男身後推來,小白雙腿一蹬,保持著半蹲身形往後蹦出了半步,正好避開了猛男這一擊,同時口中輕喝道「等等」。
猛男依言剎住就要繼續的動作,扭頭向女生看去,他並不想給女生留下一個恃強凌弱的感官,畢竟對方看上去比他弱小得多,此時又叫停了,他不好繼續動手。
女生也不知是氣的還是怎麼的,粉臉通紅,腮梆子一鼓一鼓的,只是憤憤不言看著小白,想來還在耿耿於懷於小白先前惡毒的喝罵和對她家貝貝的調戲,但畢竟是女生,心中卻也生不起教訓對方一頓的念頭。
小白可不管那麼多,見猛男停住,小白直起腰,伸手捋了捋身上那件草綠色背心,又假模假樣的拍了拍,似要拍掉上面沾著的塵屑。其實學校的操場上鋪的是橡膠擬態草坪,有人一天幾遍的打掃,那來的塵屑。
拍完背心,小白又伸手向上提了提下身那灰白休閒短褲的皮筋,然後前前後後的撐了幾下,像是要調節皮筋的鬆緊。這舉動就是在是不雅了,更別說皮筋彈回來,拍打在肚皮上還發出啪啪的聲響,簡直是要多丟人有多丟人。
但小白這牲口沒這覺悟啊,又跺了跺腳,疏動下筋骨。
猛男見小白這番動作,也意識到對方這是在做耍呢,但畢竟這些只是小白個人動作,並沒礙著別人,這時候動手理由還是不充分,於是再次忍了忍,只是心中咬牙「看你搞怪,等會別被收拾得哭爹喊娘」。
別人如何想小白肯定是不會去理會的,他活了十好幾年了,一直都沒這覺悟。
整理完了衣褲,小白輕輕低下頭,將下巴往懷裡壓了壓,直到下巴都擠著脖頸了,又等了少頃,等一頭烏亮的黑髮都順著斜低著的腦袋完全垂下來,才猛抬頭,斜向上一個45度角得斜甩。
由於甩得十分生猛,頓時滿頭黑髮順勢飛揚。
這動作大家都熟,洗髮露廣告裡美眉招牌動作之一呀。
只是人家那動作作出來,說不出的魅惑與寫意,到小白這貨手上,就有些啼笑皆非了。
也不是這這貨疏於練習這番動作的緣故,並且沒借著甩腦袋甩出來的東風,就見頭髮一陣亂舞后,最後並不是順著一個方向落下的,而是亂七八糟得散落的小白滿頭滿臉都是。
披頭散髮,好好的一式美人挽發,生生被這貨弄出點鬼片的感覺。
就這這還不算玩,可能甩脖子時太過生猛了,就聽嘎吧一聲脆響,這貨竟擰到脖梗子了。
此時小白那還顧得上這套動作的後半式啊,原本都已經伸出準備將垂落的頭髮捋捋的右手趕忙收回,變爪為掌,一把托住歪掉的腦瓜,右手也伸過來幫忙,按住了腦冒頂,又是搖又是掰,想要把腦袋正回去。
結果折騰了半晌,疼得小白齜牙咧嘴,愣是沒把腦袋正回去。
又是一會兒,這小白這貨堅持不懈的努力下,就聽又是嘎吧一聲,腦袋總算立直了。
小白高興得不行,腦袋左右轉了轉,見沒留下什麼隱患,這才滿心歡喜的想起那式美人挽發還有後半式還沒演繹完全,於是眉飛色舞的兩手曲弓成爪,順著腦門頂上的三七線將頭髮各自往兩邊呼呼亂捋。
前後兩聲嘎吧脆響,真是聽得猛男兄和女孩心驚肉跳,都十分擔心小白這貨會不會就此把自個腦袋給揪下來。
心中起了這樣搞笑的心思,那架自然是打不起來了。連蕭可巧都忘記了剛才的憤怒,她家貝貝也從一旁探了半個身子出來瞧稀奇。
可往往小白這人行事不能以常理度之,就見這貨理順了頭髮,突然作一副驚訝狀,雙眼大瞪,看向猛男身側,仿似有不可名狀之事。
搞的猛男也有些莫名其妙,扭頭看了過去,入眼卻只有蕭可巧一副想要笑卻又忍得的很辛苦的樣子。
蕭可巧被小白這樣灼灼的看著,原本好笑的心思也沒了,心裡就有些炸毛。
這時猛男再遲鈍,也知道又被小白調戲了。
果然不待猛男發作,就見小白嘬起嘴又一聲尖哨,然後擺出一副十分猥瑣欠揍摸樣,賤笑著叫道「妞,給爺笑一個唄」。
這可真是事可忍孰都不可忍了。
猛男怒喝一聲,抬腿就向小白踹去。因是含怒而出,拳腳間竟隱隱帶出了勁風聲。
見著這一腿威勢,小白眉頭微微一囧,旁滑半步散開,但也沒有過大放在心上,嘴中還抽空死性不改的輕薄小美女。
「美女,哥給你說個笑話哎,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喲……」
猛男聞言頓時心中氣極,出手更見威猛。
這邊小白嘴裡一通亂嚷。
「有話好好說啊,大哥,大家都是讀書人,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大哥,我想起來了,我說看你怎麼那麼熟呢,原來是跟那電影明星好像,是了,就是那個人猿泰山,很好看的,你看過沒?餵」
「日,能不能等我把話說完再開打啊」
「阿彌陀佛,聖經他老人家說,得饒人處且饒人」。
他這邊調戲得來勁,猛男就只有更加認真對待。他此時也看出來,小白和他一樣,都是有功夫在身的人。
猛男拳腳間越見章法,但偏偏小白躲的狼狽,猛男卻也不能得手。這貨猶如風中的飄絮,拳來人閃,掌來順避,順著猛男拳腳掀起的狂風駭浪一連退出了五六步。
但也就止於此了,終是沒能奈何了他。其間小白這貨說到得意地方,還不忘對一邊的女孩擠眉弄眼。
其意已可言傳,簡直就是.裸的挑釁。
猛男見狀越發憤怒,一對拳腳踢打間更加緊湊。只要懂行的,就會發現猛男拳勢捭闔之間極有章法,到後面越是明顯,已是一套威力頗不俗的拳法。
而且猛男出拳間勁風急厲,筋骨挫動噼啪作響,顯是武功有了一定造詣的表現。
這可不是電視劇里一拳打出「呼」的一聲,或是一掌拍出「撲」的一響,那種做戲的玩意。在普通大眾心裡,電視劇里那種玩意也就是為了武功招式形象些而弄的配音,是虛假的把式。
其實不然,武功有外練筋骨皮,內連一口氣,這說法由來已久,豈是空穴來風。
外功修煉的最低層境界就是練皮,但凡練皮小成,出拳踢腿皆有百十斤的力量,勁風急厲就是最顯著的標誌。
猛男拳勁猛烈,開闔嚴謹,到後來小白僅有認真對待才能避過,沒有精力分神再去胡咧咧。再次後撤一步讓過對方的一記插手,小白突然矮身迎面一撞,貼進猛男懷裡,途中轉向抗肩納胸。
這是一記標準的過肩摔動作套路,從開打到現在,猛男都已經習慣了小白的一直躲閃,這一下小白爆起,兩人又本貼得極近,猛男拳至中途已沒法收回,心中一凜,趕緊腰盤下沉,但還是被小白一下頂在了胸胯兩處。
小白一把抓住猛男的手腕順勢向前一引一壓,乾淨利落的將猛男扔了出去。
搞定猛男兄,小白立馬一個加速跑,以120邁的速度沖向女孩。
在女孩略顯慌亂驚愕的眼神下,這貨一把捏住對方的下顎,然後迅速用嘴在對方紅唇親下,其過程中為了避免女孩掙脫開去,只好用另一隻手野蠻的匝在了女孩柳腰上,而因為摟得太緊,又不可避免的將女孩的一對白兔壓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當然,匝在腰上的手也順勢落在了女孩的一瓣明月上,要不沒地方擱不是?
這幾下鶴起雀落,端的是每每出人意料。
等蕭可巧徹底明了發生了什麼狀況時,眼中已只剩下這牲口遠遠消失一溜煙的背影和漸漸消散在風中的聲音「妞,請你千萬千萬不要記得我哦」。
被這牲口出其不意的輕薄的了蕭可巧,心中抑或不全是憤怒,所以並沒有出聲大嚷,只是恨恨的罵了句「死流氓胚子,鬼才會要記住你」。
話落,脖頸、耳根間已是一片嫣紅。
這一幕,正好落在了翻身爬起來的伍天啟眼中,頓時熱血上涌,雙眼煞紅,恨不能把小白給撕了。但心底卻沒來由的冒出句「他媽的,這小子膽兒夠肥的啊」。
不知憤怒,或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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