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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還要走多長時間才能走山頂,甚或根本就走不到山頂,這種近乎看不到希望下的堅持,尤為考驗人的意志。大筆趣 www.dabiqu.com
但小白仍不肯放棄,咬牙堅持。
又走出數個時辰後,小白的意志都快到崩潰的邊沿了,總算守得雲開見月明,轉過一道山腳,是一處尺許見方的平台,雖然平台沒有明確標示,但小白知道,這是陣法的設置者允可的歇息調整地方。
小白盤膝坐下,擺了個五心朝元的姿勢,雙眼緊閉,進入深層次的打坐恢復。
一覺醒來,果然沒有發生什麼不可的事情,小白微微一笑,心中感慨先前的堅持沒有白費,此時不但精力完全恢復,而且心防在這番歷練下,隱隱變得更加穩固。
可不等小白得意,變生肘腋。他這邊剛雙腳站穩,身後的山道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由遠及近快速崩塌過來,看那架勢,肯定不會止步於他立身的這處平台。
小白嘴角扯了扯,恨恨的罵了一聲「草」,抬腳就往山道上竄去。
剛竄出沒幾步,小白忍不住又罵了一聲「草」。
實在是這布置陣法的傢伙太坑爹了,這一段山道的重力,竟然是每數十丈距離就遞增一次,這會兒的功夫,疊加在小白身上的重力,已經超出了半成。
扭頭往後一看,山道崩塌的距離又拉近了不少,小白頓覺人生渺茫,前途漫漫路修遠兮,後有追兵刻不容緩,這是沒給留活路呀。
與其多賴活上片刻,還真不如痛痛快快一掛了賬的好。想著小白還真抬頭往山道上看了一眼,這一看之下,頓時吐出一口老血。
我就日他仙人板板的了。
視線的盡頭,一處尺許見方的平台遙遙可見,像一個花枝招展的大姑娘正沖他招手媚笑:「帥哥,你快點來呀,哞呀,麼麼噠」。
這布置陣法的傢伙不去改行教心理學真是屈才了。
都走到這步了,就此前功盡棄還真有點不甘心,小白咬了咬牙,眼中一片厲色,奮力往前衝去。
身上的壓力與時俱增,到了兩倍重力的時候,小白全身的肌肉像繃緊的弓弦一樣,三倍的時候,筋骨已經趕上繃到極限的發條了,每一步走出,身體就會像老舊的機器一樣咯吱吱亂響,會隨時散架。再到後面,站立住都十分困難。
接近.平台的時候,小白整個人已經趴伏在了地上,像一個半殘廢的蜥蜴,手腳並用的往前一步步艱難蠕動,在他身體後面,山道上拖出一片艷紅刺眼的血跡。
他整個人此時看上去跟個血葫蘆似的,悽慘的一逼,神智已經迷糊了,近乎在本能的驅使下,還在一寸寸的往前蹭行。身上的肌膚一塊塊皸裂開來露出密密匝匝的小血口子,呼呼的往外冒血。裂開的口子裡,,暴起的血管清晰可見,蚯蚓似的蠕動,顯得猙獰可怖,血管上面同樣有許多裂縫,鮮血噴個不停。
等小白爬上平台,只覺身上壓力驟然一輕,全身連蠕動一下手指頭的餘力都沒有了。癱趴片刻,神智和體力都恢復了丁點,小白抬起腦袋,往四周打量。
他此時所在的平台足有數丈見方,在平台的左側,還有一個數尺方圓的水窪,一道清涼的水泉從虛空中涌流下來,落進水窪中,水泉涌涌而下,水窪的水面卻不見漲一分,也不見跌一分。
而身後來時的山道,則由之前一足寬變成了現在的數尺寬,山道的中央,一行刺目的血跡伸展向遠處,泥土盡赤,看不到盡頭,瞧的小白後怕不已。小白自付要不是身處法陣中,人身上的血照這麼個流法,十個自己都早了賬了。
想到這,小白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之前在自身身後把自己攆的狗一樣逃竄的崩塌山道,這一眼看去,頓時又是吐出一口老血。
先前山道崩塌的那叫一個快呀,跟敲碎了的玻璃似的,大塊大塊的從整體上剝落然後跌進深淵,你追我趕好不爽利,嚇的小白心驚肉跳急惶不已的奔命,連回頭看一眼的功夫都不敢耽擱。這會兒倒好,山道也還在崩塌著,可這速度是不是忒慢點呀,龜爬都比這快吧,慢動作慢成這樣,確實也要些水平。
趴伏了會兒,身體的觸感才慢慢恢復,然後就是撕心裂肺的疼,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疼,痛徹骨髓,瞬間襲卷而至的疼痛一下疼的小白眼淚鼻涕都涌了出來,嘴巴也不受控制的乾嚎起來。
嗷,嗷,嗚……
流淚不是哥的錯,都是淚腺惹的禍。
原本稀泥一樣癱趴在地上的身體一下子也有勁力了,小白從地上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竄而起,連滾帶爬的砸進邊上的水窪。
爽,只來得及發出這聲感慨,小白光榮的暈死了過去。
再次醒轉過來時,小白髮現先前身上那些可怖的傷口都已經全部復原,人也說不出的精神,用一詞概況,神完氣足。雖然在暈死前,小白隱約覺察到水泉有療傷的效用,這才拼起餘力撲了過去,但水泉功效如此強大,還是出乎他的意料。
侵泡在泉水中,涼滋滋,一道道靈動的靈氣都不用他控制,就在他的肌膚里穿進穿出,不僅是肌肉,連每個細胞都被滋潤到了,這感覺比蒸完三溫暖再找個漂亮妹妹來個泰式按摩都嗨皮,小白懶洋洋的四仰八叉平躺在水面上,雙手又一下沒一下的在水面上拍打個水花,眼皮微闔,幸福的哼哼嘰嘰了半晌,陡然,這貨臉色一變,也不知是想起了什麼,臉色難看的與蹲完茅房沒帶紙都有的一拼。
緊接著這貨做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動作,估計就是能教人心理學的布陣人,都絕對想像不到。
只見這貨一臉肉疼,嘴裡咕咕嘰嘰,游到水泉下,然後深吸一口氣,嘴一張脖子一揚,嘴巴裂的跟河馬似的,迎著水泉就往肚子裡狂灌起水泉來。
喉結上下迅速滑動,隨著水泉入肚,這貨的肚皮已肉眼可見的速度鼓脹起來,按這趨勢,再有三五分鐘,絕對能把肚皮撐爆了。
但這貨的猥瑣和姦猾絕對是以常理難以揣度的,還能把自己生生撐死?小白扯著嘴角嘿嘿一笑,臉上盡顯淫.盪,雙手抱圓歸一平抬至胸,然後合手收勢翻掌緩慢虛壓。等雙掌推至腹部時,肚皮已經完全平復了下來。
賊哈哈哈……
小白得意大笑,雙眼迷醉,嘴上吞飲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雙手跟胸腹間不停的來回比劃,就沒見停歇過。
進滴沒有出滴快,想撐死小爺,那是做夢。
小白美滋滋地。
奇葩的思維,總是如此雷人。
幸虧陣法沒人掌控,否則見到此間情況,沒準一氣之下就干出什麼不過腦子的事兒了。
小白這邊得意的哈哈大笑,揚著脖頸子吞飲的痛快,猛然心頭傳來一股針刺般的銳疼,驟然襲來的危機感讓他渾身汗毛倒豎。小白轉頭四下一瞧,嚇的一個激靈,臉色瞬間難看無比,腳掌用力一踩水面,身形火箭般騰空而起,半空中身體一折,竄上前方的山道。
在他身後,山道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復了原先坍塌的速度,催命鬼一般的追了上來。
這段山道一開始走的還算正常,沒有出現什麼么蛾子,就是四周圍的白霧大了點,視線不能及遠,丈許距離遠就看不多分明了。於是只能提著小心慢些前行,山道可不都是直道,沖的太快一時剎不住腳,沒準就掉進兩邊的深淵了。
可這白霧是不是太大了些,又走出沒多遠,低頭時連膝蓋之下都看不清了,包裹在身體四周的霧濕糯糯的,讓小白覺不出的難受,到後面,眼前霧朦朦的,連眼都有些無法睜開了,人仿佛陷入了一潭粘稠的水液中。
走著走著,感覺身體越發的輕飄,渾不著力,小白心中一急,揚起右手就往身前的弄霧扒拉去。
可這一抬手,反倒把他自己嚇了一跳。
小白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截白生生,手指粗細的胳膊,一時有些緩不過神來。下意識的動手了動了手指,就見小胳膊前端那比雞爪子大不了多點的小手隨之也動了動,小白不甘心的又揮了揮手,然後就看見那小手臂左右晃了晃。
一股強烈之極的暈眩感襲來,小白痛快的一翻白眼,暈死了過去。
小白再次醒來時,已經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穿越那,竟然在這個鬼道石塔大陣中穿了,實現了無視屌男屌女魂牽夢繞的穿越,帶著記憶滴,且現在還是一個未從娘胎出來的小孩。
這種狗屎運都能輪到自己,這幸福是不是來的太突然點呀?
還來不及感慨是穿的太突然太幸福,還是上輩子還沒活夠本,眼一翻,小白又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小白總算明白了一點,他這麼來回來的暈菜,估計是小孩子腦子都還沒發育健全,那點腦容量經不起他想這想那的瞎折騰,一用腦過度,就跟電腦CPU超負荷了一樣,嘎嘣一下黑屏那。
一有這樣的明悟,小白就什麼都不敢想那,深怕自己的CPU,不,是腦瓜子,這樣超頻運轉,那天也嘎嘣一下,黑屏了,那就慘的一逼了。
電腦燒了還能換個主板,這腦瓜子燒了,還沒聽說過有換腦袋的。
流著鼻涕吮手指頭的白痴人生,想想就嚇的小白一哆嗦。
眼一翻,這貨再次成功的暈了過去。
再再次醒來,小白真的什麼都不敢想了,睜眼傻瞧了半晌,眼一閉,睡覺。
然後有一天,小白在產婆的引導下,脫離了母體,第一次睜眼打量他出生的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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