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戰英雄 第10章 根基已固

    成用神君見追兵返回，正在猶豫，卻見遠處本派大批門人趕來。原來宣浩深在幾百里外聽到這邊大戰，便率領身邊幾百人火速趕到。成用神君大喜，率眾一起殺回。

    此時宇無上正在猛攻成柱神君，他自忖一二十招內，就能傷了成柱神君，不料撐天棍派援兵來得也快，宇無上有心找個幫手合力殺了成柱神君，卻不願開口。

    居仙君素知師父脾性，但以成柱神君武功，自己上前攔截無異於送死，於是向藏冬神君喊道：「山主，有勞你去截住成柱神君，別讓他逃了！」藏冬神君便向成柱神君背後飛去。

    成柱神君見形勢危急，不敢再戰，急忙轉身飛回，卻被宇無上一刀擊中後背！成柱神君飛出幾十丈，藏冬神君斜刺里一槍刺來，背後宇無上又一刀擊來。成柱神君將棍擋住背後刀芒，身上又被藏冬神君一槍刺中！

    眼看成柱神君只要再被阻攔片刻，定難倖免，卻見成用神君與宣浩深率幾百門人殺入，擋者披靡，藏冬神君慌忙閃避，成柱神君趁機疾飛而去。

    成用神君又勸成柱神君撤退。成柱神君傷得不輕，只得依言下令撤退。宇無上趁勢揮師掩殺，撐天門人紛紛墜落。成柱神君後撤了上百里，與大隊人馬漸漸匯合，穩住陣腳，宇無上方才撤回。

    這夜戰罷，撐天棍派共折了孔、武、危三位仙君，三四百門人，而且二位神君受傷，全派失了銳氣，只得撤回仙祝山，休養生息。成用神君擅自突圍，以致掌門遇險，本派大敗，但成柱神君並未責罰。

    宇無上擊退撐天棍派，僅死傷幾十人。撐天棍派孔仙君在戰陣中被歐仙君所殺，武仙君和危仙君以及兩百餘門人被擒，危仙君誓死不降被殺，武仙君歸降。宇無上大喜，令武仙君統率降者及仙舒山棍兵，由藏冬神君號令。歐仙君殺敵有功，被封為左峰主，位在岑主之上。

    且說仙憫山中，宇無上走後不到一年，吳或有學會了飛行之術，便稟過掌門，別過眾師弟，收拾行李，騰空而去。此後，每隔一兩年，就有一位師兄離去，卻再也不見有新弟子進來。

    辰奉光的第一重刀法也逐漸精進，他揮刀已越來越慢，而真氣卻越來越純，運行越來越快。辰奉光一直練了八年多，感到體內真氣已比飛升前精純了百倍，如遊絲一般，而刀式微動，真氣已如閃電般開始運行。此時頂天刀法第二重心訣已在腦海中出現。

    辰奉光並不急於習練第二重，他在第一重上又修煉了幾個月，真氣終於再也無法更加精純，但動念之間，刀雖未動而真氣自行，辰奉光想道：「這就是『意之所動，功力自發』的境界了吧？」此時這第一重辰奉光已修煉了九年，最後一位師兄也已離去。

    辰奉光便開始修煉頂天刀法第二重：慢不如快。這重刀法要將每一個簡單的刀式運到極快，但古怪的是，這些刀式中除了劈、削、掄等辰奉光熟悉的招法外，還有轉、震、切等聞所未聞的招法。第二重刀法中還附有呼吸吐納和真氣運行之法，用於增強內力和淬鍊軀體。

    辰奉光體內真氣容量已是飛升前的一百倍，正如一個餓漢，能吃十斤卻只吃了一兩，於是不管其它，先練起了吐納運氣之法。半年後，內力就已達到飛升前的十倍，但後來進步越來越慢，直到辰奉光又一次參加祖師論道大會，內力仍未修煉圓滿。

    這次論道大會上，辰奉光見到了幾位熟識的師兄，惟獨不見吳或有，一問才知吳或有正在養傷，傷人者是躡風弟子。眾師兄聽說辰奉光仍住在山下，頗為吃驚，都叫他勤勉修煉，早日飛出此地，辰奉光只是點頭稱謝。

    辰奉光下了山，繼續苦練。又練了七年多，內力終於達到飛升前的一百倍，算起來修煉內力這一步辰奉光一共也用了九年。

    辰奉光便微運內力，提起三千餘斤重的寶刀，走向對面的山脈。此時他體內真氣充盈，身輕如燕，雖未練飛行之術，走得也比飛升前快了許多。辰奉光來到山腳下一丈開外站定，運足全身功力，將刀劈下。只見刀氣茫茫，又聽得「轟隆」一聲，山腳被刀氣劈出了一條寬幾寸、深數尺的縫隙。

    碎石飛濺，辰奉光一時躲避不及，被弄得灰頭土臉，顯得狼狽不堪。所幸軀體經過九年淬鍊，也已強了百倍，倒是沒有傷著。

    卻聽見祖師在身後說道：「功力倒是不錯。」辰奉光忙拜見祖師。

    又聽祖師驚道：「你這刀已斷了！」辰奉光低頭一看，見刀身果然有道細細的裂縫。

    祖師道：「你回去稍等片刻，我讓丁仙君派人來領你去鑄煉莊，給你鑄一把合用的寶刀。」辰奉光應諾。

    祖師又道：「日後你若學會了飛行，想要離開此地，無需向我稟告。」祖師說罷，倏忽不見。

    不多時，就來了兩位同門，一個帶著四口寶刀，一個帶著辰奉光，一同飛到鑄煉莊。辰奉光見過丁仙君，說道：「我今天試那把三千斤寶刀，不料一刀就斷，所以想勞煩丁仙君給我再鑄口寶刀。」

    丁仙君道：「你還沒到仙君境界，此刀就受不了你的功力，倒是少見。你隨我來罷。」

    辰奉光隨丁仙君來到兵器房，見裡面有許多寶刀。丁仙君挑出一把，說道：「你到外面試試這刀如何？」

    辰奉光見此刀隱約透著股紫氣，握在手中，很有些分量。辰奉光出來舞了數下，說道：「丁仙君，此刀略有些重。」

    丁仙君在旁邊看得清楚，說道：「此刀本是仙君所用，將近四千斤重。我就給你鑄一把三千六百斤的寶刀吧。」

    辰奉光謝過丁仙君，又蒙丁仙君允准，幫著煉刀。辰奉光與二位師兄隨丁仙君進入鑄煉房，開始煉刀。

    辰奉光見二位師兄將好多烏黑之物和些許紫亮之物一同放入爐中，仔細一問，才知那烏黑之物叫玄鐵，從天外隕星中提取，比仙鐵重十倍，比凡鐵重百倍，十分堅硬，頗為難得，本派還有些；那紫亮之物叫異金，比玄鐵更重，卻十分柔韌，仙界就有，但比玄鐵更為稀少，本派幾已用盡。只有仙君用刀才以玄鐵摻雜少量異金鑄造，使其堅硬又不失韌性，能承受較高功力，而且更為鋒利；普通弟子用刀，則是純用玄鐵所造；至於百斤之刀卻只是仙鐵所鑄。

    兩個時辰後，寶刀鑄成。辰奉光仔細看這寶刀，與那斷刀一般長短，一般寬窄，刀身更薄，卻更重些，試舞了一陣，果然合用。辰奉光多多謝過，告辭而去。

    辰奉光心想：「如今正該修煉飛行之術了。」便來到那平原上，全力一掄，身體便隨著刀式猛地騰空而起，一下子飛起了幾十丈高。辰奉光在空中再次掄刀，又飛起了幾十丈。辰奉光初次學會飛行，也有些興奮，他繼續掄刀，讓自己繼續飛往高處。他又改變掄刀方向，發現飛行方向也隨之改變；而改變掄刀力度，飛行速度也隨之改變。飛了半個時辰，辰奉光感到內力不繼，便飛落下來。

    辰奉光用了一個月，終於將飛行之術修煉圓熟，達到心念一動，無需掄刀，即可飛行的地步。他並不急於離開此地，又開始習練起其他尋常刀式。隨著時光流逝，辰奉光揮刀速度越來越快，濛濛刀氣也越來越濃，破空之聲也越來越大。辰奉光又用了一個月，就把這些尋常刀式練到無法再快，便開始習練各種古怪招法。

    辰奉光先練「轉」法。「轉」法要求將刀伸直，用手腕將刀轉動。辰奉光初時一「轉」之下，刀身四周便能掀起一股小小的旋風，隨著「轉」刀速度越來越快，旋風也越來越大。這一招辰奉光用了近兩個月方才練成。「震」法則是用手腕震動刀身；「切」法竟是將這重刀當菜刀一般，切出極短的距離。辰奉光共用了十個月，才將所有古怪招法修煉圓滿，終於腦海中出現了頂天刀法第三重心訣：快極如慢。

    第三重刀法招式極其繁複，卻要將如此繁複的刀式以極快的速度使出，使數十上百刀看似緩慢的一刀。辰奉光想道：「要將一刀快到極致，只需全力運刀即可。而要將數刀聯接得如同一刀，則其中每一刀既要非常之快，又不可用上全力，否則招式聯接之時必有滯礙，其中火候必定極難把握。這一重修煉圓滿，就能突破到仙君之境了。」辰奉光想罷，便開始習練起來。

    一日，辰奉光正在修煉，忽然聽見一聲鶴嘯，抬頭望去，只見一隻仙鶴從遠處高空疾飛而來。這仙鶴快飛到祖師宮殿上空時，突然一滯，似乎難以動彈，只見它翅膀緩緩撲棱了兩下，就猛地向下墜去。辰奉光想道：「此處除我之外，只有祖師。這仙鶴距離祖師少說也有幾十丈，竟會被祖師吸落下來，祖師修為，當真玄妙！」

    其後幾日，這仙鶴便常在山頂盤旋，想必是讓祖師馴服了，後來此鶴還偶爾飛下來與辰奉光玩耍。

    第三重刀法十分難練，辰奉光練了一年，還未窺得門徑。這日辰奉光修煉時，那仙鶴突然飛來，叼著辰奉光的衣角就往山上拉去。辰奉光便與仙鶴一起飛往山頂，仙鶴引辰奉光來到一間偏殿，只見祖師正坐在上首，左首坐著一人，正是闊別已久的師兄吳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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