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有種感覺,貴婦這話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但卻不明其中的深意。
那名青年將貴婦稱之為祖母,獨孤大概猜測出貴婦的身份。
來之前,獨孤特意留意了一番雲氏一族的信息。
數十年前,雲氏一族牽頭,號召天下勢力討伐酆都鬼城,據傳聞,那一役,雲氏一族傾盡舉族之力結果鎩羽而歸。
雲氏一族一代精銳皆隕落於那一役,這導致了如今的雲氏一族人才凋零,雲霄這一代嫡系,只有三姐弟,大姐雲雉,三妹雲雅。
由於雲氏一族這一代人才凋零,所以雖然雲霄大姐雲雉和三妹雲雅早已下嫁他人,卻常駐雲家堡,替雲霄管理雲氏一族。
那名青年稱呼貴婦為祖母,獨孤猜測,這名貴婦應該就是雲霄的姐妹,就是不知道是大姐雲雉,還是三妹雲雅。
「請問前輩是?」主人熱情迎客,獨孤不敢亂稱呼,連忙問道。
「哦,忘記自我介紹了」貴婦似乎這才反應過來,「老身雲氏一族雲雅!」
雲氏一族雲雅!
明明已經外嫁多年,卻依舊以雲氏一族自詡,這種稱呼出自雲雅之口,獨孤總覺得有點怪異,不過想到雲家姐妹幫雲霄管理雲氏一族,想來這般自稱應該是得到了雲氏一族同意,所以獨孤也不以為奇。
「晚輩獨孤,拜見雲雅前輩!」獨孤連忙見禮。
這算是正式的介紹。
隨後,雲雅一眾人將獨孤禮數請進雲家堡,落座一間會客廳。
「獨孤一族時隔八千年,重臨天下,老身尚來不及道賀啊!」雲雅隨意說著。
「這次我獨孤一族被迫重出江湖,也是被血族姒姬逼的」獨孤簡要講述了一番姒姬率眾圍困獨孤一族避世之地。
「血族確實有點猖狂,竟然敢對遠古五帝的後嗣出手,若非皇城帝氏嚴令雲氏一族再干涉江湖恩怨,我雲家堡必將助獨孤一族一臂之力,給血族慘痛的教訓!」雲雅聽後,有點同仇敵愾道。
「晚輩此次前來,正是想請雲氏一族幫忙!」話以至此,獨孤連忙順勢說道,「晚輩奉家族長輩八祖之命,前來向雲氏一族求借帝兵白帝劍,以扭轉當前血都之戰僵局。」
「你這次來是為了借帝兵白帝劍?」雲雅聞言微微意外,畢竟帝兵乃雲氏一族鎮族之寶,素不外借,不過卻不好明著拒絕,於是找了一個藉口道,「帝兵以被我二弟雲霄帶走,我二弟年前外出,至今未歸,這可如何是好?」
「啊?」聞言獨孤大吃一驚,一時之間,竟然不知如何作答。
而這時,雲雅悄無聲息地朝著一旁的青年遞了一個眼色。
那名青年收到信號,立刻對獨孤道:「在下司徒宸,素聞天南炎帝火系功法乃天下破壞力最強的功法,一直無緣一見,今日有幸見到炎帝後嗣,獨孤兄弟可否讓兄弟開個眼界?」
「哪裡哪裡」聞言,獨孤連忙謙虛道,「貴族白帝經號稱天下攻伐第一,小弟豈敢獻醜!」
耳聞此話,司徒宸臉上頓時一沉。
「他又不會白帝經,我雲氏一族白帝經只傳雲氏一族族人,他又不是我雲氏一族之人」一旁的「蝶兒」不知是故意,還是無疑,突然開口說道。
這話一出,司徒宸臉上更是難堪。
即使是一旁的雲雅臉色也微微一顫。
獨孤恰巧捕捉到這一幕,心中頓時一震,立刻明白,雲雅和司徒宸應該是有謀取雲氏一族的野心,不過因為是外戚的緣故,一直沒有得逞。
而聽那「蝶兒」的話,顯然這個蝶兒乃真正的雲氏一族嫡系。
雲蝶!
獨孤立刻知曉這個「蝶兒」的名字,雲霄之女。
傳聞雲霄晚年得一對雙胞胎姐妹,分別起名雲香、雲蝶。
江湖傳聞,這對雙胞胎容貌一模一樣,只是性格不同,不過自從雲香和雲蝶降世以來,兩人就從未同時出現過。
故而也有人猜測,雲霄其實僅有一女,所謂二女,不過是謠言。
不過獨孤從家族獲得的信息,雲霄確實有一對雙胞胎姐妹,據說從小兩姐妹就得了怪病,這才導致雲霄暗中在各大夜市擺攤尋覓各種奇珍異寶。
想到這,獨孤下意識多看了幾眼雲蝶,但卻絲毫看不出病態。
「看什麼看!」獨孤的刻意打量,反而引起了雲蝶的注意,故意兇巴巴地瞪著獨孤說道。
雲蝶雖然語氣兇狠,但因樣貌清麗秀雅,反而顯得異常可愛,獨孤也不生氣,只是笑了笑。
「白帝經,我現在確實不會,不過我司徒世家也有幾門陋技傳承了八千年,不知獨孤兄可否看得上眼,賜教一下!」司徒宸繼續說道。
「這不好吧雲前輩!」司徒宸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獨孤不由將話遞給雲雅。
「獨孤一族飲譽天下八千年,我這孫兒在司徒世家自以為是久了,難免有點不知天高地厚,獨孤賢侄要不就露一手,讓我這孫兒漲漲見識?」雲雅見獨孤將話遞過來,於是說道。
聞言,獨孤立刻知曉,這一戰是避免不了,於是說道:「那晚輩就嫌丑了!」
「咦,有好戲看了!」雲蝶在一旁立刻手舞足蹈的跳起來,「走走,去練武場」
說完,雲蝶就率先衝出大堂,朝著後方練武場走去。
「老身也想開開眼界!」雲雅也起身朝著雲蝶跟去。
這一幕,讓獨孤更加頭疼,原本以為只是簡單的展露一下武功,這竟然直接前往練武場,看來不止是簡單的展露一下武功就可以了。
最後,獨孤也只有硬著頭皮跟上。
雲家堡,雲氏一族練武場。
等到獨孤來到練武場,整個練武場已經圍滿了人。
就這麼幾步路的功夫,獨孤一族獨孤將與司徒世家的司徒宸一較高低的事情竟然就這麼傳遍了整個雲家堡,雲家堡說得上名號的人竟然都聚集過來了。
獨孤來到練武場,頓時被練武場中一名青年所吸引,那名青年樣貌看起來二十上下,負手傲立於一旁,神情淡然,儒雅而俊逸,靜立於旁,卻讓人有種如玉春風般清爽之感,乍眼望去,宛如一位飽讀詩書的文人雅士,但細細端詳,卻又給人一種獨立陡峭絕巔,睥睨天下的錯覺。
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出現在這名青年身上,尤其是第二種氣質,雖然不細觀,很難發現,但是依舊讓獨孤對這名青年另眼相待,第二種氣質,如果不是對自身絕對自信,絕對養不成這種氣質。
這是一個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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