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間」
獨孤跟隨皇甫燁和皇甫婉兒穿廊過堂。
不多時,皇甫燁指著前方一間嶄新的寢室道,「前不久,婉兒調皮,將寢室燒毀,也是這樣我們才發現其中的密室,現在剛剛裝修完畢,暫無人住,我們進去看看吧。」
獨孤聽聞皇甫婉兒將寢室燒毀過,下意識地想起第一次見到皇甫婉兒的香艷情景,無意識地側首,望向一旁的皇甫婉兒。
未料,此刻皇甫婉兒亦恰巧望向下,兩人目光交融剎那,皇甫婉兒清秀的面容頓時泛起朵朵紅暈,顯然亦想起了那天的情景。
但片刻,皇甫婉兒惡狠狠地瞪了獨孤一眼,嚇得獨孤連忙避開皇甫婉兒的目光,匆忙跟隨父親獨孤炙和皇甫燁的腳步,進入寢室。
寢室中央玉石嵌砌而成的小溫泉已經被填平,鋪上精緻富麗的地毯。
四周零散地擺放著些許精緻的裝飾,四面牆壁經過重修裝修,已經完好無損。
獨孤憑藉先祖獨孤焱的記憶,徑直走到前方的牆壁旁,以手輕敲牆壁,側耳傾聽震牆聲響,少許,微微皺眉。
「二寶,如何?」少許,獨孤炙問道。
「怎麼是實心的了呢?」獨孤微微不解地望向皇甫燁。
「哈哈賢侄勿怪,世伯只是想試探賢侄是否真的是帝子轉世之身。如今看來,賢侄真是帝子轉世之身啊」
皇甫燁輕笑一聲,隨後叫了一聲皇甫婉兒。
皇甫婉兒聞聲,緩步走到獨孤身前,手掌輕壓牆壁靠近左側牆角三尺之處,暗運玄功,手掌頓時泛起圈圈艷紅光華。
片刻,整面牆壁頓時發出「軋軋」聲響,皇甫婉兒隨即拉著獨孤後退三五步,凝視牆壁。
隨著「軋軋」聲響,牆壁突然緩慢地側移。
片刻之後,整面牆壁側移出一條半丈寬的過道。
獨孤望了一眼偏移的牆壁,隨即恍然大悟,整面牆壁厚達半丈,難怪剛剛敲擊之時,並無空響傳出。
獨孤望了望牆壁後方逐階下降的階梯,側了側身體,讓父親和皇甫燁先行入內,隨後和皇甫婉兒一起進去。
四人沿著階梯緩慢朝下,階梯上方,嵌有夜明珠。
皎亮的光華從夜明珠投射下來,沿途清晰可見。
但獨孤抬頭望了望夜明珠,微微蹙眉。
「這是我們前不久鑲嵌上去的。」
似乎察覺到了獨孤的意外,一旁的皇甫婉兒輕聲解釋道。
獨孤聞言,恍然大悟。
難怪他在先祖獨孤焱的記憶中並未看到夜明珠,原來是後來皇甫世家的人鑲嵌的。
獨孤緩步走在階梯上,逐漸和腦海中當日獨孤焱行走時的記憶相對應,不多時,來到來到一間密室。
密室擺設著一排排書架,書架雖然曾經經過靈工巧匠法力加持,但歷經八千年歲月侵蝕,不曾重新法力加持已經陳腐破舊不堪。
上面的各種典籍,有些已經被歲月侵蝕成塵埃,不過獨孤從書架排列,依稀和當日獨孤焱進入密室時排列的順序一樣。
穿過陳腐的書架,獨孤四人來到獨孤焱自創《炎煬經》牆壁前。
獨孤炙首次見到獨孤焱的《炎煬經》手稿,佇立在牆壁前,認認真真地觀賞,皇甫燁陪伴一旁,偶有特殊之處,則輕聲解釋兩句。
獨孤故地重遊,一邊回憶著當日獨孤焱翻閱典籍的順序,一邊和牆壁上的經文對照。
想沿著當年獨孤焱自創《炎煬經》時翻閱的秘籍順序,探尋獨孤焱創造《炎煬經》的真正玄機。
但,因為大部分的秘籍已經被歲月侵蝕腐爛,最終一無所獲。
「你在找什麼?」
皇甫婉兒一直默默地看著獨孤遊魂似的遊走各大書架之間,時而抽出一邊典籍,一邊翻閱,一邊抬頭望著牆壁上的經文,一副苦苦思索的模樣,待到獨孤停下來,於是好奇地問道。
獨孤聞言,抬頭凝望著皇甫婉兒,想到皇甫婉兒乃皇甫世家八千年來天賦最高的天才,自覺和皇甫婉兒有種惺惺相惜的之感,於是問道:「你相不相信,八千年前,先祖獨孤焱年僅十歲,就遍讀這些書籍,創造出了《炎煬經》?」
「十歲??!!」皇甫婉兒聞言一愣,眼神微微收縮,似在回憶自己十歲的情節,若有所思,久久不語。
「不可能!」皇甫婉兒久久不答,一旁和獨孤炙觀賞《炎煬經》的皇甫燁突然異常肯定地接口道。
獨孤和皇甫婉兒聞言,齊齊望向皇甫燁。
「你和婉兒的天賦,已經是古往今來的極致,你兩人自問十歲能否自創玄功?」皇甫燁掃視了獨孤和皇甫婉兒一眼,問道。
獨孤和皇甫婉兒幾乎毫不猶豫地搖頭。
「那就對了,你們做不到,那就沒有人做得到。」皇甫燁沉吟片刻,繼續道,「我不妨告訴你們,別說你們,即使遠古五帝,上古四神,萬古人皇,千古一帝這樣的絕世天驕也做不到。」
「可是,可是先祖獨孤焱確實是十歲遍讀這些秘籍,而創造出的《炎煬經》啊!」獨孤不解地道。
聞言,皇甫燁微微蹙眉,深思少許之後,想到一種可能,問道:「你再仔細想想,回憶一下你的前世記憶,你確定是帝子十歲親自創造的《炎煬經》,而不是某個至尊強者的靈魂借帝子之手,譜寫出了《炎煬經》?」
「這」聞言,獨孤愣了一下,才苦笑道,「我,我並沒有獲得先祖的記憶傳承,我只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見證了先祖從十歲自創《炎煬經》,其後轉戰天下,最後衝擊武道極致身殞的過程,先祖的所思所想所感,我並不知道。」
「經歷傳承?難怪你還要來這裡求證,才能夠確信自己得到的經歷傳承是否真實。」皇甫燁有點恍然大悟似的道,少許,若有所思道,「如此說來,帝子或許未必身殞,而你也未必是帝子轉世之身,這一切或許只是帝子設下的一個局。」
「局?什麼意思?」聞言,一旁的獨孤炙微微吃驚地道。
「獨孤兄請勿多心,這只是我的猜測」皇甫燁安撫著獨孤炙道,「獨孤兄隱居避世,鮮在江湖走動,有所不知,八千年來,曾敗於帝子之手的各大世家高手一個個都成了如今江湖的頂樑柱,據他們所言,帝子天賦超乎想像的高,才智更是古今罕見,絕對不可能輕易身殞,所以我也覺得,此事絕不簡單。」
「皇甫兄覺得,此事對二寶而言,是凶還是吉?」聞言,獨孤炙拱手請教道。
「以如今看來,自然是吉,獨孤賢侄擁有了帝子縱橫天下的閱歷,將來無論是行走江湖,還是對敵都有利無一害,至於將來」皇甫燁沉吟片刻道,「天下之事,素來吉凶同行,只要獨孤賢侄能夠快速成長起來,即使是兇險,亦將成為獨孤賢侄成功的磨刀石。」
「此話卻是有理,但,就怕萬一是對二寶不利,而且是發生在二寶真正成熟之前,就麻煩了」獨孤炙擔憂點道。
「確實不可不防」皇甫燁亦點頭道,沉吟片刻,右掌微微攤開,掌心華光閃爍,頓時出現一把通體炎紅如火的長劍,「要不這樣,這把火炎焱燚劍乃炎帝佩劍,我皇甫世家借用了數千年,如今獨孤一族重出江湖,我將此劍歸還貴族,此劍威力無窮,獨孤賢侄佩戴此劍,若有意外,可藉此劍之力,化險為夷。」
「這可萬萬使不得,火炎焱燚劍乃炎城城主信物,豈可輕易送人?」
聞言,獨孤炙連忙推遲。
「整個天南都是你獨孤一族的,我皇甫世家不過是替你獨孤一族掌管而已,時機成熟之時,我皇甫世家必將整個天南歸還獨孤一族,既然整個天南都是獨孤一族的,火炎焱燚劍送於獨孤賢侄何妨?」皇甫燁堅持道。
「皇甫兄此言差矣!」獨孤炙搖頭道,「我獨孤一族重出江湖,乃迫不得已之舉,並非是要和你皇甫世家爭權奪利,歸還天南一事,皇甫兄以後不必再提。」獨孤炙表情嚴肅道。
皇甫燁見獨孤炙神情嚴肅,態度堅定,思索片刻後道:「要不這樣,不知獨孤賢侄可有婚配,若無婚配,小女恰巧亦未婚配,不如你我兩家結為秦晉之好,這火炎焱燚劍,就當是我皇甫世家的嫁妝如何?」
「我不同意!」
聞言,一旁的皇甫婉兒瞬間色變,態度堅決地反駁道。
「婉兒!」聞言,皇甫燁微微一怒,呵斥道。
「反正我死也不會同意!」皇甫婉兒態度異常堅決地道。
隨後恨恨地盯了獨孤一眼,悻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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