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殺個回馬槍?!」
花哥一臉的驚訝,不過轉眼之間卻又臉上浮現出一絲喜色。
看了看身後的十多名近身鐵衛,花哥嘿嘿笑道:「或許你的想法是有些瘋狂,但這的確可能會收到奇效!」
陳大勇一臉的平靜,他天生就是練武的料,似乎這天下除了練武,就再沒有什麼事情能引起他的興趣了。
「只是——」楊天佑欲言又止。
「你是怕我們的力量不夠?」花哥見楊天佑一臉的慎重,問。
楊天佑點了點頭,將花哥拉到一邊,小聲道:「我和大勇剛才已經和那些忍者打了一場,老實說,這些兄弟雖然現在武功也不錯,可要與這些忍者比起來,似乎還差了些火候,畢竟他們練武的時間不久,根基不夠紮實。」
點點頭,花哥卻是想了想,又問:「一對一不行,三對一,四對一,難道也沒有勝算?」
「如果都能三四個打一個,當然還有點勝算,可他們究竟有多少人,我現在心裡也沒有底,關鍵是別墅裡面還可能有藤田君那樣的高手。」楊天佑咬著嘴唇道。
花哥看了看一邊的龍雪和陳大勇,像是豁出去了一般,道:「幹了,大不了和他們拼了,再說,現在我們也有幾個高手,如果能解決掉他們的幾個高手,那這些近身鐵衛就有機會了,再說,他們能助我們增加點士氣也是好的,不見得真要用到他們。」
「是啊,我也是這樣想的,早知道就讓我師兄他們從河南趕過來了,要是有他們在,這些忍者都絕對不會是對手,可惜是遠水解不了近渴,關鍵是這程閻王太狡猾了,現在能找到他都不容易,今天晚上要是不動手,可能以後再找到他可就更加困難了,我可是一天也不想再等下去了!」楊天佑雙眼之中閃著恨意。
「是啊,今天晚上的確是個好機會,他們絕對想不到我們會殺個回馬槍,而且這麼快的速度便要殺回去,正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我想就算殺不完他們,也能大大的挫了他們的銳氣,再說我們的目標是程閻王和青龍,至於這些日本來的人,能殺就殺,不能殺,到時候在兩國武林大戰上還是可以再見面的,到時候再報仇也不遲。」花哥道。
楊天佑可不這麼想,龍雪的仇一天不報,他和龍雪心中都會如梗在咽,如何也睡不好吃不香,今天可是個好機會,所以只要有機會,他也想將那藤田君斬殺在這裡。
當然,這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他也知道那藤田君並不好對付,就算是遇上了,想要取勝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搞定的事情,再說,若那藤田君真要起了走的心思,估計想要攔住對方都不容易。
兩人商議的時候,那邊十五名鐵衛聚在一起,也是悄聲在議論紛紛,他們並不知道今天晚上被急召到佘山有什麼要事,但他們知道,今天晚上一定會有架打,這一年多來,他們的武力值全都成倍的增長,與曾經剛到上海比起來,他們不僅僅學到了真正的武術,更是從一名打架的高手成為了武林高手,他們天天被關在別墅練功,生活中做得最多的便是練功和打架,他們曾經是東北黑道的一梟雄,原本就喜歡打架和暴力,現在有這樣的機會,他們當然會興奮。
終於,楊天佑和花哥一起迴轉,一群鐵衛馬上閉上嘴。
楊天佑的身後跟著龍雪和陳大勇,這兩位高手現在像是楊天佑的左膀右臂一般,都是高手,大家都見識過,與之交過手,所以對他們都是非仇敬。
「我得告訴你們,我們今天晚上要對付的人,不僅僅是程閻王,還有日本武術界的高手,一群忍者,還有斷刀流的高手,他們可以瞬間秒殺你們,今天晚上這一戰至關重要,我不掖著藏著,程閻王是我的對頭,仇人,我是非殺他不可,其它幾個小日本嘛,我是憤青,而且他們其中有人與我的女人龍雪有仇,所以這些人我是一定要殺的,但為了你們的安全著想,我得告訴你們,如果你們去了,很有可能今天晚上有人回不去的,既然你們叫我一聲老大,那我得為你們的安全和生命負責任,現在誰不願意去的,可以留下來,大家以後還是朋友,要去的,就跟我一起去,要是死了,那得怨命不好,但每人家人可以得到五百萬的撫恤金,我楊天佑說話算數,好,大家自己做選擇吧!」
楊天佑看著眼前這一群鐵衛,神色格外嚴肅認真的道。
一群鐵衛先是面面相覷,然後便互相議論,最後就有些憤憤不平了,一股倔強和憋屈的氛圍從人群之中產生。
「老大,你這是看不起我們啊,我們知道,我們武功和你們比起來不夠高明,但打小日本,我們人人有責!」
「就是,我們也是七尺男兒,小日本曾經在我們中國犯下了滔天大罪,現在既然他們敢過來打幫架,我們就不能便宜了他們,這一仗,我們是一定要參加的!」
「粉身碎骨也再所不惜!」
「老子就這條命了,交待在這裡,也不要老大一分錢的憮恤金,反正我也無親無掛,只要把我葬了就成,別讓野狗把我的屍體給吃了就行!」
「我們怕死,但打小日本,我們還真不怕死!」
「我是華夏子孫,小日本來犯,哪有不參加的道理!」
「這一戰要是我不去,以後我還有臉見人啊?不行,一定要參加!」
……
楊天佑和花哥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被大家感染。
「好,大家都是好兄弟!都是好樣的,沒丟我徐正的臉,都是條漢子!」花哥轉過頭,對楊天佑道:「你來安排吧,怎麼個整法?!」
楊天佑點點頭,朝大家招招手,讓大家聚攏一點,這才小聲的安排。
雖然這些兄弟都不怕死,可楊天佑不想他們真的掛在這裡,死,或許難以避免,但要儘可能的減少傷亡!
而楊天佑擅長的其實是耍陰謀詭計,但這種遭遇戰,他也沒有遇到過,特別是一次性面對這麼多高手,他一點經驗也沒有,但他還是得好好安排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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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天佑並不是這麼好對付的!」
藤田皺眉道:「村上君,只憑一腔熱血,是殺不死人的,我們還是要好好計劃一番,既然我們都是受了覺光大所託來中國的,這一戰,我們代表的是日本武林界,我們個人的臉面無所謂,但我們不能丟了日本武林界的臉,所以這一戰,只能勝不能敗!如果真敗了,我們也就無臉回去見覺光大師了,難道你還真想覺光大師這麼遠跑過來殺一個無名後生?你要知道,覺光大師是我們日本武林界的神,他不是普通的武者!」
日本武林界的三大頂尖存在,現在水月節幾乎覆滅了,斷刀流也受到了重創,忍者家族是唯一沒有與楊天佑正面作戰的了,可今天晚上,楊天佑一次性殺了四人,傷了兩人,讓忍者家族的臉面盡失。
村上很生氣。
村上一生氣,後果很嚴重。
曾經有個日本的武林人士,與忍者家族一位子弟產生矛盾,最後殺了一名忍者,最為護短的村上君一夜之間,盡屠那名武林人士所在的幫派共計三百餘人,雞犬不留,而自那一戰,村上君名氣大漲,誰都知道他是一位煞星,而後來他成了忍者家族的下一任族長的繼承人,更加的目空一切。
「楊天佑並不是神,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厲害,你不能因為吃了他們一點虧,便被嚇破了膽,他要是遇到我,我一定會將他碎屍萬斷,讓你們斷刀流的人看好了,對待敵人,一定要以殺制殺,哼!」
村上君冷笑道。
這話有點意思。
他這是瞧不起藤田君啊!
言下之意是說藤田君所在的斷刀流比不上忍者家族。
藤田也是驕橫之人,可他的心計可比這位村上君要深沉得多,嘴角抿起一絲冷笑,原本想要將楊天佑的一些情況做一番講解,但此時卻閉上了嘴。
好吧,你要逞能,那便讓你逞去,正好借楊天佑的手殺了你,讓你知道一點教訓,哼,忍者家族那長老團還真是沒用,居然派出這麼一位沒有腦子的傢伙過來!
藤田冷笑連連,卻不與村上爭辯,反而捧了一句:「好啊,相信村上君要是遇到楊天佑,一定會旗開得勝的,到時候我一定擺宴為你慶功!」
冷哼了一聲,村上君沒有理會。
程閻王對藤田君和這位村上君並無好感,他與楊天佑有恩怨,這是事實,可他並不想引狼入室,他不想成為民族的罪人,這個底線他還是有的。
可惜,他現在也等於是上了賊船,原本北京那邊支持他的幾個大佬,最近都很有默契的一起集體失聲,他是聰明人,自然知道這是什麼原因,所以他不能指望上面的人,便只能指望外援了,他現在是以狼驅虎,藤田君想要藉此機會將勢力發展到上海,他當然清楚,可他現在卻什麼也做不了,就算到時候要與藤田君再鬥智鬥勇,當前也要先利用完他們再說。
既然大家談得不愉快,程閻王當然要出來打圓場了。
「大家遠來都是客,既然我們的目的都一樣,何必要起內部矛盾,我們應該團結起來,先把楊天佑徹底解決了再說,你們看如何?」程閻王趕緊出來笑道。
「哼,我是受了覺光大師的託付,被我們家族派過來殺楊天佑的,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殺了楊天佑的,現在他已經是我們忍者家族的敵人了,所有戰在我們對立面的敵人,下場都只有一個,那就是死!」村上君還在那裡發狠。
程閻王苦笑,暗罵這村上君真是一塊木頭,這種人居然成為他的盟友,讓他都覺得臉上無光。
這是個什麼世道,講腦子的世道,誰沒有腦子,誰就死得慘!
當然,忍者家族,程閻王可得罪不起,所以他只能大拍馬屁,然後才又將話題扯到楊天佑的身上。
一邊的青龍突然道:「楊天佑明明占了上風,為什麼要突然逃走?」
「這其中有文章。」程閻王皺了皺眉頭,心裡砰然一動。
藤田君笑道:「或許他是派我們一起去圍攻他吧!」
「如果是先前在別墅,還可以這麼理解,但他明明已經遠離了別墅,為什麼還要逃走?難道他又在玩什麼陰謀詭計不成?」青龍又道。
「這——」藤田君無言又對:「這不太可能吧?」
「他逃走,是因為怕死,我們家族的弟子,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或許他殺掉他們四人,已經是極限,或許受了傷。」村上君還有那裡自我感覺良好。
對他這種往自己臉上硬貼金的人,三人都不想理會,只能一起沉默。
不過三人的心頭,隱隱有一絲不安。
「他會不會殺個回馬槍?」青龍突然冒出一句。
所有的人都一愣,下意識的搖頭。
可就在這個時候,大廳外面卻突然傳來幾聲悶哼聲,接著大門砰的一聲被人推開,一位忍者一頭栽倒在地,從後頸到喉嚨,被一把柳葉飛刀捅了個通透。
啊的一聲慘叫嘎然而止,那忍者雙目渙散,瞳孔收縮,嘴巴大張,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來。
門外傳來兵器相撞發出的金鐵相交的聲音,動人心懸。
屋內四人同時站了起來,而大門口,一下子湧進四人。
楊天佑,陳大勇,龍雪,花哥。
四對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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