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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宮內,遼皇虛弱的靠坐在床上,他看向君孟朗笑了笑說:「沒想到有生之年我們居然還能相見,唐家那丫頭做起事情來,還當真是有幾分你當年的風範,雷厲風行,豪不拖沓顧忌。美國小說網 https://www.gogogous.com/」
這話聽起來似乎並不是什麼誇獎的好話,君孟朗低眸一笑,道:「讓皇兄見笑了,那丫頭性子急,也不知有沒有什麼得罪了皇兄的地方。」
遼皇擺了擺手,嘴角換成了一種無奈的淺笑,「她倒也沒做錯什麼,只是我沒想到她會是你的孩子罷了,那日醒來,就聽她將她想要做的事一股腦的說了出來,而且還不容反駁,只因我多年都未聽過這種毫不拐彎抹角的直言,一時間有些不適應,不過若是說起來,我還真的要好好謝謝她才是,若不是因為她,我還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醒,又或者,就這樣一直睡下去。」
「皇兄多慮了,丫頭醫病的手法不錯,她應該有辦法治好你的病。」
遼皇搖了搖頭,嘴角愈發泛著苦澀,「不要再為難孩子了,她已經做的夠好了,那些太醫們幾個月都沒有做到的事她做到了,況且在我醒來的那一刻她就已經說過了,我已經沒有多少日子,能讓我在最後的日子裡守住遼國,這已經算是上天對我的恩惠了,我累了,這遼國是該讓你來管管了。」……
——
喧喧嚷嚷的青樓,進進出出的人各型各色,唐無憂端著酒杯輕酌,聽著那一聲聲尖叫和激昂的叫罵,清明的眸子淡淡的垂著,嘴角始終勾著一抹不懷好意。
她說過要將曹琦兒送進青樓,這話絕對不只是說說而已,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聽不見她的叫喊聲,唐無憂才將手中的酒杯往桌上一放,玉手一招,叫來了老鴇。
「我瞧著事也辦的差不多了,今兒我就先回去了,記得,一定將人給我看住了,我讓你白白賺錢,你若是將人給我看跑了,我就砸了你們這桂香樓。」
這不用花錢買人就有人給她幹活,並且賺來的錢她分文不取,這樣的好事老鴇一輩子都沒有見過,她一臉諂媚的使勁點了點頭,「是,這位公子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將人給您看好的,公子下次若是還有這麼好的事,可一定要想著我們桂香樓啊!」
聞言,唐無憂勾唇一笑,手中摺扇嘩啦一聲打開,「你這老鴇還真不貪心,你以為這樣的事會天天有?要想賺錢,這幾天就多給她安排些客人,我說了,人不能折騰死,留口氣就成,說不定哪天我可是還要將人帶走的。」
「成,公子放心,這樣的極品,當然是會掙扎才有意思,我哪裡捨得將她折騰死,公子安心回吧,這裡您放心好了。」……
離開桂香樓,一直跟在她身旁的蘇子辰終於忍不住笑出聲,「我說你這招夠損的,你這些鬼主意到底都是怎麼想出來的,將人白白送去給人賺錢,即解了恨,又白賺那老鴇一個人情。」
唐無憂輕搖著手中的摺扇,側眸瞥了蘇子辰一眼說:「誰稀罕那老鴇的人情,我只是想找個能好好伺候曹琦兒的地方罷了,我不將她賣了,是因為我不想讓她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得了逍遙自在,我說了,她自己做下的孽,她要自己還清才行。」
「逍遙自在?」蘇子辰一聽這話,嘴角不由一抽,「都將人弄到這種地方來了,怎麼看都用不上逍遙自在這個詞吧!」
「你懂什麼,只要她脫離了我的掌控,那麼對她來說就是逍遙自在,我不將她賣了,那麼她就還是我的人,那老鴇就是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輕易將她放走。」
想想,她這話說的也對,蘇子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說:「沒想到你穿男裝的樣子也挺好看的。」
聞言,唐無憂眉梢一揚,稍顯得意,「那是自然。」
瞧她這麼不謙虛,蘇子辰不由一笑,「不過,為什麼你會叫我跟你一起來,怎麼不叫你那墨王爺?」
唐無憂沉默片刻,而後瞪著一雙清眸看著他問:「怎麼,這樣的好事叫上你,你還不樂意啊,早知道那就不叫你了,你也不早說。」
好事?蘇子辰可不這麼覺得。……
回到妙草閣,唐無辛大步迎了出來,他一臉嚴謹的拉過唐無憂問:「是真的嗎?你真的將曹琦兒送去了那樣的地方?」
見他這般嚴肅,唐無憂愣愣的眨了眨眼,「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又沒有多添利息給她,已經很仁慈了。」
唐無辛對她這個妹妹的做事風格早已逐漸了解,可是他沒想到,她居然真的將曹琦兒從後山挖出來,然後送去青樓,為的只是一解心頭只恨,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她解恨的法子遠遠不止將她送去青樓那麼簡單。
看著唐無辛那擰著的眉頭,唐無憂拍了拍他的手臂,安撫道:「好了,這件事老哥就不要管了,你就當不知道她還活著,對了,莊主大人已經在宮裡兩天了,你有沒有去見見他,他可是很想見你的。」
聞言,唐無辛眉心輕輕一顫,轉而不自在的轉過頭,「沒有,我不知該不該見他。」
唐無憂撇了撇嘴,她倒是可以理解他現在的心情,「那好吧,那就等你什麼時候想見了再去見吧,或者等莊主夫人來了之後你一起去見也成。」
聽著她的話,唐無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為什麼你叫他們要叫成莊主和莊主夫人?不是應該喚爹娘嗎?」
唐無憂柳眉一挑,做了一種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表情看著唐無辛說:「你不也不願意去見他們嗎,為什麼就要我叫爹娘,你最起碼還知道娘長什麼樣,我可是一點印象都沒有的,所以要認也是你先去認,你是我哥,你得帶頭。」
這話說的唐無辛一時無法反駁,可是時隔這麼多年,即便是他娘現在站在他的面前,他又怎能保證一眼就能認出她呢!
「好了,我說不過你,不過你現在已經是公主的身份,做事還是要注意些,整日不安分的待在宮裡也就算了,瞧瞧你現在的打扮,若是讓人看去了,還不得鬧出什麼閒話呢!」
聽著他的嘮叨,唐無憂抿著嘴,應付似的點了點頭,「哦,我知道了,老哥你好煩啊。」
說著,唐無憂這才發現這裡似乎少了一個本應該第一個就出現的人,她四處看了看,而後奇怪的問:「宮洺呢,怎麼都沒看見他?」
「他去了定遠候府。」
聞言,唐無憂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這麼久了,的確是該讓某些埋怨自己的人放下這一切了。
……
林文茵和梅蘭走了多日,但因林文茵的眼睛不便,他們一路走走停停,四處求醫問藥,可是那些大夫卻全都對她的眼睛束手無策,日子一久,林文茵便開始變的不安,甚至暴躁。
這日,梅蘭端著藥碗走進,剛遞到她的嘴邊,就被她一把將藥碗揮到了地上,「我說了,我不吃,你不要再拿這些東西來給我。」
見此,梅蘭無奈一嘆,這段日子以來她已經習慣了她這般,他並不埋怨,他知道她是因為心中的恐懼,每每吃藥,但卻時時不見好,這對她來說是一種折磨,也是一種煎熬。
他起身去拾地上破碎的藥碗,聽著那瓷碗從地上撿起時輕劃地面的聲音,林文茵終是忍不住落淚,「不要撿了,不要管我了,我瞎了,沒人治得好我,這麼多天了,你每天都在為我請大夫,雖然你不讓他們在我的面前說我的情況,但是我知道,他們沒一個人能治得好我的眼睛,我受夠了這種見不得光還要拖累你的日子,我求你,你走吧,別再管我。」
嘩啦一聲,梅蘭剛剛撿起的藥碗碎片再次掉到地上,林文茵聞聲一頓,她伸手上前,不由的開始擔心,「梅蘭,你怎麼了?你還在嗎?」
「在,並且永遠都在。」
話落,一陣溫軟覆上她的唇,那細細的輾轉好似要將此時脆弱的她融化,他挑開她的衣帶,驀地,林文茵一把握住他的手,驚道:「你要做什麼?」
梅蘭俯首在她的耳邊,細聲道:「不要拒絕我,我也不允許你再說出剛剛的那番話,我不會離開你,即便你一生都看不見,我要你,我要你真正成為我的人,只有這樣你才不會覺得自己是我的拖累,你才會真正的依附於我。」
聞言,林文茵不斷的開始搖頭,「不,不要,不可以。」
梅蘭握住她正在推他的手放在胸前,再道:「向我證明,證明你對曹佑說的話不是假的。」
「不要逼我,我也不要證明,我只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不要讓我變成令你討厭的負累。」
梅蘭心疼的吻了吻她那沒有焦距的眼,而後心一橫,不由她掙扎拒絕,直搗她對他所有的擺脫和抗拒,讓她無法再說出離開他的話。
他知道她心裡的想法,他也知道她對曹佑所說的話並非利用,但是現在的她看不見了,她不再有以前的自信,她的不安和彷徨隨著日子的延長也只會更加濃烈,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她擺脫不了他的陪伴,而這方法,也只有這一個……
旖旎中,林文茵緊咬著唇,眼淚順著眼角不斷的滑落,身體上的疼痛完全抵不過那一瞬的心疼,她不恨他這麼做,只是怨他為什麼要這麼傻,現在的她又怎會在乎這一層的殘破,可是這對於他來說,她便是他永遠的束縛。
梅蘭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輕聲哄道:「對不起,但是我只有這樣做才能讓你永遠的留在我的身邊,不要再說離開我的話,這輩子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會放棄愛你。」……
第二天,當梅蘭端著煎好的藥走進房裡時,卻發現本該待在房裡的人卻不見了,他心中一窒,手中藥碗砰的落地,轉身而出,四下詢問客棧夥計,可卻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他不敢相信她真的會一個人離開,而且是在她什麼都看不見的情況下,他心中惱恨,但卻更怕她會出什麼意外。
幾天後,梅蘭趕回東晉,卻得知唐無憂他們早已去了遼國,滿心急切,可他又不敢一個人離開,他相信林文茵一定會回來找他們,她的眼睛不方便,腳程也一定不會比他快,他在這等了兩日,可最後等來的卻是北堂的人。……
——
遼國,遼皇在過世之前,他下的最後一道旨意就是將宮楚以叛賊的罪名處斬,處斬前日,唐無憂再次去了一趟監牢,當她離開後沒多久,宮楚便服毒死在了牢裡。
如今的遼國已換人當家,而當今的新皇又對這唯一的女兒寵愛有加,宮楚左右都已是要死之人,如今提前死在了牢裡,也沒人願意去費力追究。
宮楚的死不是因為唐無憂有多麼的恨他,而是上次他最後的那句『有沒有喜歡過他』而讓她覺得她的恨不應該再延續下去。
不管宮楚在不在乎生死,但是處斬對於他一個曾經當了那麼多年的皇子來說,總歸是一種侮辱,如今他淪落到這種地步,可以說是她一手造成的,他曾經對她所做的那些早已還清,怎麼說他們都屬同一個姓氏,最後這一程就當成是她對宮氏的一種維護好了。……
妙草閣外,一道身影在哪站了許久,可到最後他仍是沒有勇氣走進,轉身欲走,突然被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的人嚇的腳步一頓,甚至向後踉蹌。
見此,唐無憂微微扯動嘴角,看著他,「好久不見,你是來找我的嗎?」
看著眼前那絲毫無損的人,曹佑張了張嘴,但卻不知該說什麼,半晌,他驀然低頭,提步就走。
唐無憂沒有攔他,她知道他心中所想,也知道他站在這為難這麼久的原因,她回頭看著那一步步離去的人,開口道:「我找到文茵了,你若想見她,過兩天再來吧!」
聞言,曹佑緩緩駐下腳步,但卻始終沒有轉身,「她不會想要見到我,她的眼睛傷的很嚴重,麻煩你一定要將她治好,另外,請梅蘭好好照顧她。」
唐無憂眉心一蹙,驚訝道:「你怎麼知道梅蘭?你們見過了?」
「嗯,見過了。」
見他說的如此低迷,唐無憂不由的上前幾步,「既然你知道文茵現在跟梅蘭在一起,難道你就不會不甘心?你對文茵當真是一點都不在意嗎?」
「在意又如何,不在意又如何,對於她,我早就已經失去了資格。」
唐無憂聽得出曹佑話里的意思,他並不是不在意她了,而是覺得自己不配再去在意她,她不知道林文茵心裡是怎麼想的,在她認為,林文茵跟梅蘭在一起並非是出於真心,而曹佑,當初她為了喜歡他而把自己折騰成那樣,那一幕她至今都不會忘記。
「如果我告訴你,這次回來的人只有她一個,你還願不願意來挽回?」
聞言,曹佑慢慢轉過身,看向唐無憂,「你說什麼?她一個人回來?為什麼,為什麼會是她一個人,他們明明是一起走的,梅蘭怎麼會丟下她一個人?」
「具體的情況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們的人找到她時就只有她一個,至於為什麼梅蘭沒有在她身邊,這一點要等到她來了之後我才能問她。」
回想林文茵曾經說過的那些話,曹佑不由的垂眸,「我知道了,等她來了之後我會來看她,但是請你不要告訴她我會來,她不想看到我,我也不想讓她因為我在這而讓她影響心情,或者影響你的醫治。」
唐無憂不知道他們的見面都發生了什麼,而讓那個素來自信的明遠世子變成了現在這般小心翼翼,可既然他這麼說,她也不能拒絕,她點了點頭,「好,等她到了我會叫人去通知你,還有我想跟你說,不要再折磨自己,這一切都不關你的事。」
曹佑眉心輕顫,但卻沒有勇氣再去直視與她,「謝謝,謝謝你還活著。」……
——
唐無辛久不進宮,唐無憂也忙的讓君孟朗見上一面都困難,過去這二十多年每日不得見也就算了,可是現在這人就近在眼前,君孟朗哪裡肯就這樣隨意放逐他們。
唐無憂將唐宏送回了唐家,當唐宏得知了新皇登基之事,心中的驚愕堪比見鬼一般,然而當唐無辛開口詢問自己身世這時,他便無言了。
唐無辛並沒有逼他說什麼,也沒有去恨他的意思,就像唐無憂說的,他將他們兄妹養大,沒有掐死就已經算是大度,以前他們恨他,是因為不知道這些事情,可是現在不得不讓他們覺得這個男人從某方面來講的確有些可憐。
妙草閣內,兩位不速之客的蒞臨不禁呆愣了談笑風聲的兄妹二人,見此,宮洺淡淡一笑,輕扯了一下唐無憂的手,「唐將軍這個表情也就算了,你怎麼也這樣,又不是沒見過。」
唐無憂緩了緩神,而後看了唐無辛一眼,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很明顯,他認出了喬止魅,雖然這個爹娘她也有份,但是此刻她更想看看唐無辛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辛兒,憂兒。」
喬止魅溫和的笑臉微微發顫,這麼多年了,她終於能跟自己的兩個孩子團聚,她提步上前,卻見唐無辛用那種陌生的目光看著她,心中自責難耐,但卻無法對他做出埋怨。
「辛兒已經這麼大了,娘都快認不出你了。」
唐無辛一言不發,不禁令氣氛變的有些僵持,唐無憂偷偷的扯了扯他的衣袖,可誰知,唐無辛轉身就走。
「誒,老哥!」唐無憂一愣,連忙叫道。
「辛兒。」喬止魅緊了緊眉心,可是唐無辛早已走了出去。
君孟朗無聲一嘆,唐無辛的反應與當初唐無憂的冷嘲不斷比起來算得上是好的太多了,這麼久他都不肯進宮露面,他就知道他定是不願認他這個父親,實際上也不怪他們兄妹會這般,任誰得知了自己的父親將自己拋棄這麼多年,都不會輕易相認,他既然當初選擇了這條路,現在就要自己承受這樣的後果。
唐無憂看著走出去的人,不由的咧了咧嘴,「什麼人吶,還耍上脾氣了,小孩似的。」
聞言,本是滿臉愁容的喬止魅忍不住一聲輕笑,「你還好意思說你哥哥,當初也不知道是誰的脾氣可比他大多了。」
唐無憂嘴角一抽,轉頭看向喬止魅,「我說這位夫人,你沒看出來我在幫你拉攏你兒子啊,還這麼說我,好心沒好報。」
「喲,既然這位姑娘這麼好心,那要不要先幫我把我的女兒拉攏回來,讓她叫我一聲娘親呢?」
唐無憂眉眼一彎,深深的笑了笑,「對不起這位夫人,我跟你女兒不熟,幫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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