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你混蛋……」宋靜怡又羞又氣,大庭廣眾下被張昊輕薄,察覺到旁邊來人了,連忙推開了張昊。
「呵呵!」
張昊一臉的討笑,得了便宜還賣乖,攬著宋靜怡的柔腰不放,宋靜怡沒好氣撇了張昊一眼,卻沒躲開,嬌軀柔柔依著張昊。
見到這一幕,那英俊帥氣的男人陰沉得嚇人,眼裡閃過一絲怨毒,打量張昊,一身老土的灰舊衫衣,長頭髮松亂,滿臉猥.瑣的笑,像個路邊擺攤的江湖騙子,但就是這麼一個垃圾,居然敢玷污了宋靜怡。
「靜怡,這個人是誰?」那年輕男人問道,語氣裡帶著幾分質問。
聞言,宋靜怡美眉微蹙,這段時間的相處,本以為幾年沒見,徐森有所改變,但這一刻,宋靜怡只覺得厭惡,當初她竟然會瞎了眼看上這種人,不過仔細一想,宋靜怡又覺得好笑,如果不是這人,她怎麼會遇到張昊。
張昊也沒說話,隨意笑了笑,心裡卻是鬱悶,一眼看出這人是個窮凶極惡的面相,所謂窮凶極惡,是指因自身窮困而變得兇惡,但窮困是相對而言,主要是心理不平衡的嫉妒,一旦走上極端,說白了就是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表面儀表堂堂,內里卻是一條瘋狗,逮誰就咬誰,總覺得前世界都對他不公平。
「徐森,這是我未婚夫,張子。」
宋靜怡把手裡的文獻書籍給張昊拿著,自己挽著張昊的手臂,沒避諱跟張昊的關係,只是張昊退隱了,順便也改了個名字為張子,以張昊一派宗師領袖的學識和身份,也有資格稱「子」了。
「張子?這是什麼名字,靜怡你找個不文不類人裝未婚夫,故意騙我,我不信,是你還在生我的氣。」
徐森笑了,看向張昊的目光帶著不屑,還有幾分威脅,似乎在警告張昊小心點。
張昊都懶得搭理,被瘋狗咬一口,難道還咬回去麼,他現在可是張子,要有修養和氣度,但他的修養氣度是對待同意有修養氣度的人,直接無視了這個徐森,說道:「宋老師,資料找好了麼,這裡是圖書館不方便喧譁,我們換個地方。」
「還一份民國年間的舊報紙沒找到。」宋靜怡說道,「西.安事變前,西京民報刊登了『樂經』現世的消息,當時震動文化界,但西.安事變爆發,樂經失蹤,我接了個周代的經學課題,想看一下當時報紙。」
「靜怡,我幫你找到了,剛才去複印了一份。」徐森立刻拿著複印件出來,貌似頗有種文化人的優越感,有意無意鄙視張昊,理所當然認為是宋靜怡的任性,因為當初的事跟他鬧脾氣。
「呵呵!」張昊有些鬱悶了,泥人也有三分火,他跟自家的未婚妻一起,還被人鄙視,這是擺明了打他的臉啊,可別怪他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呦!這找到了,謝了啊。」
隨手一晃,接過了複印件,只是他的手速有些快,略微用力,「一不小心」就把複印紙斯破了。
徐森手裡還拿著半截複印件,愣了一下,接著就是惱怒,這垃圾居然把複印件弄壞了,頓時一臉的惱怒,語氣裡帶著呵斥,「你是哪裡混進來的地痞子,這裡是中海大學,不是你這種不文不類的人可以隨便進來,滾出去,否則我叫保安了。」
「叫保安?」一聽這話,張昊差點沒笑噴了,卻也不生氣,回頭對宋靜怡說道,「不用複印件,這份報子我正好看過,可以原文默背下來。」
張昊可不是吹.牛,他博覽群書,四書五經和諸子篇章在初中時就背得滾瓜爛熟,至於傳說中的樂經,他也是知道,據說五經原本是六經,秦始皇焚書坑儒,六經皆被燒毀,而當時研習六經之人頗多,默寫出了五經作為還原。
樂經是音律道理之學,音律道理在商周時期作為諸侯王的修養,故有「禮樂」一說,被視為溝通天地鬼神和人文禮法,賦予了神聖的崇敬,因此一般人接觸不到,燒毀後就無人能默寫補上,因此失傳了,後世樂師只會奏樂,卻不懂樂禮,音樂就逐漸淪為了下九流,這是文化傳承的一個遺憾,學術界對此也頗有爭議。
民國年間,西京日報刊登頭條,稱樂經現世,在明末時期,有一位隱士,在古廟尋得一堆竹簡,書寫皆是蝌蚪文,參閱多年後,考證是失傳已久的樂經,翻譯整理成文,傳給了自己的後人,後人傳至民國,獻給政府,當時這事震動了整個文化界,但天意弄人,西.安事變爆發,兵亂之中,樂經遺失了。
張昊以前在中海,閒著無事,去市裡的圖書館查過那份西京日報,因為這事是關於古廟隱士什麼的,所以他印象很深刻。
「就你這樣子,還裝有文化,四書五經是什麼都不知道吧,還原文默背西京舊報,真是不是所謂。」
徐森卻是不屑,根本沒把張昊當回事兒,但被張昊阻礙了,徐森很是不耐煩,不過自認為是個斯文人,高風亮節有氣度,不與這垃圾計較,說道:「靜怡你等等,我再去複印一份。」
「徐森,我未婚夫會背,就不需要複印件了。」
宋靜怡語氣冷淡,張昊是她最喜歡的學生,現在還是她的未婚夫,她自己都捨不得教訓,豈會讓一個外人大呼小叫的不屑,就算真的是張昊做錯了什麼,那也只有她能教訓。
言畢,宋靜怡挽著張昊手臂,去了複印室,圖書館收藏的重要文獻,不能帶出去,有需要只能複印。
徐森追上來,還不肯罷休,他始終認為是宋靜怡的任性,當初因為他一時衝動,傷了宋靜怡的心,但他如今已經出人頭地,好不容易才打聽到宋靜怡在中海讀博士,他立刻就調職了過來,本以為這段時間相處挺好,但突然冒出個不文不類的垃圾,竟然和宋靜怡親熱,這已經超出了他的忍耐底線。
跟著進了複印室,宋靜怡複印了自己要的資料,徐森也連忙把那份舊報紙遞過來,說道:「我知道你還在生氣,我們還可以重新來過,這幾年我一直在努力。」
「徐森,你鬧夠了沒,我已經說了,我現在有未婚夫了,而現在,我的未婚夫就站在這裡,你不尊重我的未婚夫,我們連做朋友都不可能了,我今後也不想再見到你。」
宋靜怡的態度很簡單,直接推開了徐森遞過來的舊報紙,連正眼都沒看一下。
「靜怡,你故意找個人來騙我,但至少也該找個像樣的吧,就這小子?」徐森不屑的笑了笑,根本不相信,立馬拿出紙筆寫了一張支票,轉頭對張昊說道:「小子,你來這裡假裝演戲,不就為了錢麼,這裡是一百萬,你現在就滾。」
說話間,支票就甩向了張昊臉上。
「臥槽!」
張昊差點沒氣炸了,這尼瑪何等的鬱悶,然如此的狗眼看人低,拿支票砸他,他也來脾氣了,摸出一疊萬元票子,「啪」的一聲往徐森臉上招呼,用力有些大了,徐森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直接被打翻了,頭昏腦脹,吃痛慘叫,臉上一個淤青的錢印子,鼻血都流出來了,票子砸散了飛得滿地都是錢。
「呵呵,比砸錢是吧,老.子一分錢都把你砸死。」
張昊這話可不是開玩笑,以他這力氣,給他一枚分錢的硬幣,絕對能把人砸死,不過話又說回來,這用錢砸人的感覺,還真特媽痛快,但這麼多錢不能浪費,趕緊撿回來。
倒是這番響動,引起了旁邊幾個百~萬\小!說同學的注意,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這不是博物系的徐教授麼,居然被人拿錢砸臉了?但這人穿著奇裝異服,莫不是個非主流土豪,隨手就砸得滿地是錢,還把徐教授砸出鼻血了,該不是因為宋師姐,徐教授被土豪鄙視了,同學們立馬張昊一陣仇恨值!
不得不說,這滿地是錢的場景,遠比那輕飄飄的支票來得有勁,但大家卻是誤會了,以為張昊是個土豪惡少,仗著有錢有勢就欺負人,還搶了徐教授的對象。
最近這段時間,宋靜怡經常來這裡查資料,徐森也跟著一起,作為一個年輕帥氣還很多金的教授,特別是女同學們,有不少徐教授的粉絲,每次徐教授講課都能滿座。
不過她們都聽說了,徐教授喜歡這位宋師姐,宋師姐很低調,幾乎只在這圖書館出現,她們也經常來百~萬\小!說,所以才認識,本以為宋師姐跟徐教授是一對,卻沒想到鬧出這一幕。
宋師姐這麼優秀,平日裡也挺正派,怎麼會跟這種非主流土豪走一起?但這非主流土豪也太非了吧,衣裝像個江湖術士,砸了錢還在滿地撿回來。
「哎!多好的師姐啊,都被土豪用錢包.養了,這社會啊……」
眾人心裡皆是一陣惋惜,對張昊這土豪那是羨慕嫉妒恨,又對徐森很是同情。
徐森鼻血流淌,被砸得昏了頭,天旋地轉的,一時間還沒緩過神來。
張昊趕緊撿了錢,感受到旁人的目光,心裡忍不住大罵臥槽,他才是受害者好不好,這尼瑪什麼世道啊,徐森長得帥就被同情,貌似他也覺得自己挺帥的,但還是拉著宋靜怡開溜了,畢竟把人砸出血了,徐森這種人輸不起,萬一真的叫保安來,他可要遭大了。
眼看張昊和宋靜怡走了,徐森清醒幾分,捂著鼻血,一臉的陰毒怨恨,氣急敗壞的抓起旁邊書籍就亂扔,然後拿出電話,撥了個號碼,這小子徹底他的底線,他要找道上的人把這小子做了。
aa2705221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1s 3.681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