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凡,太爺爺不知道你們兄弟兩發生了什麼,但鵬鵬是你弟弟,你怎麼能對他下這麼重的手!」聞聽孫凡這麼與孫忠說話,老人家有些為難。
孫凡和孫鵬都是自己的玄孫,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可能厚此薄彼。
孫凡今天太不一樣了,老人家此刻不知道驚喜還是驚嚇。
孫廷說話的時候表情很嚴肅,不過,孫凡並沒有因此畏懼,淡然地回道:「您有些事情並不了解,關於今天這件事,您問孫鵬自己吧,要不您去問周准也行……」「好……,我這就去問,周准在哪裡,把他帶來。
」聽到孫廷吩咐,孫英帶著周准走到出人群。
周准述說的很中肯,從孫鵬甩出大戟嚇到孫菲到後面孫凡的出現,一字不落的將今天所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當然也包括孫鵬說他不是孫家人的那一段話。
「鵬鵬,你准哥哥講的是事實嗎?」「嗯」孫忠此刻正在一旁為孫鵬治傷,聽完周準的描述後低聲問兒子,見到兒子點頭,孫忠自知理虧,只是有些可以認,有些卻怎麼也不可以承認,於是低頭在兒子耳邊小聲地告誡道:「待會你太爺爺問你的時候,你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承認,但你絕對不能說你出手傷孫凡,孫凡體弱多病是孫家人盡皆知的事情,你如果對他下手,就算你是對的也是錯了,知道嗎?」聽到父親的告誡,孫鵬用力的點了點頭。
周准剛剛講完,孫烈吳芸夫婦也到了演武場。
孫廷簡單地為他們說了一下剛才所發生的事情,夫妻二人對於兒子突然開口說話和展露功夫的時候同樣驚訝不已,孫烈在和孫廷說話的時候甚至有些結巴。
吳芸走到孫凡身邊緊緊地抱住兒子,看著兒子蒼白的臉龐眼眶又不自覺地落下淚珠。
孫凡任憑母親將自己抱在懷裡,當母親的淚珠滴在他肩頭上的時候,心裡那條脆弱的弦被撥動了,難受且愧疚,伸出手為母親擦拭臉頰的淚水道:「媽,您別哭了,我沒事。
」聽到孫凡喊出的這一聲『媽』,吳芸的心突然顫抖了一下。
作為母親,哪個不希望聽到兒子喊自己媽媽,但吳芸一等便是七年。
這一刻,她哪裡還顧及別的,只是再次將孫凡緊緊地抱住,任由淚水流淌。
這一刻,她是開心的流下淚水,這麼多年的委屈也隨著這句『媽』而煙消雲散。
母子連心,父子一樣血脈相連,孫烈呆呆地望著妻兒,一雙虎目也變的通紅。
此情此景,誰都不敢出聲打攪。
過了好一會兒,母子二人才分開,吳芸擦拭乾淨淚水,恢復往日溫柔典雅的樣子,但語氣不再像往日一般輕聲細語,態度堅定地對著孫家眾人道:「凡凡的身體想必大家都知道,鵬鵬對他出手無異是要他的命,要不是他能自保,後果不堪設想。
今天不管是大哥大嫂要討個說法還是要怎麼樣,我吳芸一人承擔!」吳芸擲地有聲的一段話,瞬間便引起在場眾多已為人父母的族人心中共鳴。
所有人都不敢想像吳芸所說的那個假設,如果孫凡還是那個風一吹就倒,稍微劇烈運動一下就會休克的孩子,恐怕此刻已經凶多吉少了。
世間萬物,無論是飛禽還是走獸,母愛都是無私且偉大的,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她們不惜奉獻自己的生命。
此刻,孫烈走向了妻兒,用自己高大的身型護在兩人前面,用手摸了摸孫凡的小腦袋,笑著沖兩人道:「你們娘倆當我不存在呀,有我在我看誰敢動我妻兒……」孫烈曾經作為孫家第三代中的第一人,別看到平日裡嘻嘻哈哈的性格,但若是他真的脾氣來了,就連孫廷也拿他沒辦法。
今天的事情本來也怪不到孫凡,孫鵬平日裡就四處惹是生非,要是今天孫凡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那今天就真的出大事了。
就在大家以為此事不了了之的時候,孫凡突然從父母身後走了出來,道:「爸媽,這些年你們為了我受太多委屈了,我長大了,今天的事情就讓我自己來處理吧……」「臭小子,你才多大啊,還長大了,沒事,有老爸在,別怕……」孫烈在兒子頭上輕輕的敲了一下,示意兒子待在自己身後,他擔心孫忠真的一時惱怒起來傷到兒子。
「爸,相信我!」孫凡微微頜首,說完再次看向孫忠。
他看著孫忠的眼神不像面對父母一樣,此刻他渾身有著一種不符合年齡的成熟,眼中露出一股挑釁的神情,道:「怎麼樣,想打斷我的手為你兒子報仇嗎?如果你現在出手,我們的事情就今天解決,但要是還想像當年對付我爸爸一樣的對我下黑手,就別怪我不顧及家族情誼……」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不妨再把事情鬧大一些,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父母,孫凡都不會就此罷休。
孫忠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不過隨之就舒展開來,臉上微帶笑意,道:「凡凡,你們小孩子打打鬧鬧也是正常的,伯父是不會怪你的。
是鵬鵬不懂事,嚇到了菲菲,你這做哥哥的出手管教一下弟弟也應該,只是伯父有件事情比較好奇,你的功夫是誰教你的?」孫忠隻字不提孫鵬先動手傷孫凡的事情,也無視孫凡後面所說的那句話,擺出一副長輩寬厚仁慈的態度不與孫凡計較,最後巧妙的將眾人的注意力轉移到孫凡身上。
「大哥,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孫烈的眉頭挑了挑,如果孫凡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孫烈可是無比的清楚,暗道孫忠心狠。
孫家組訓曾嚴示,孫家子弟未經允許是絕對不能偷學家族道門術法,也不能擅自對外傳授,若經發現,不僅會受到嚴懲,而且還將被廢除畢生修為。
「我只是好奇而已,凡凡的功夫難道是你傳授的?」孫忠順著孫烈的話反問,他臉上帶著微笑,但無疑是把矛頭指向了孫烈。
「呵呵……」孫凡蒼白的臉上突然浮出一抹笑意,接著面色如常的道:「想廢掉我的修為就直說,何必這麼拐彎抹角,不過……,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說完從懷裡掏出一本古籍,古籍紙張有些泛黃,麻繩做的裝訂線都有些發黑了,在其封面之上有三個篆體字,清楚地寫著書名虛極典。
這是一部孫家人盡皆知的古籍,一直擺在孫廷的書房中。
就在孫凡掏出古籍的時候,孫廷心頭一震,眼神炙熱地望著孫凡,問道:「凡凡,你學的是這上面記載的東西?」「嗯……」聽到孫凡是回答,孫廷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孫廷知道孫凡雖然體質弱,但卻有顆好學的心,那些連他都不能完全看懂的古籍,孫凡拿去看完還能寫上批註,所以曾向孫凡說過,自己書房之中的古籍藥典任由孫凡翻閱學習。
兩年前,孫凡一如既往的到孫廷的書房中尋書,無意中在孫廷的書桌上看到一本用麻繩裝訂起來的古籍,便隨手翻閱了幾章,經常研究藥典國術早已讓他有些乏味,第一次接觸道家術法的孫凡瞬間就對這本古籍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虛極典是孫家祖傳下來的一部記載道家術法的古籍,其上有著關於虛極道統的傳承記載,凌辰拿到的這只是孫廷自己的一部手抄本,這樣的手抄本在孫家有很多本,只是上面注釋的修煉功法無人能看懂,所以,這部傳承古籍就像是孫家的象徵一樣,所有人都知道它的可貴,但卻沒人去學習。
當年孫凡拿著虛極典去找孫廷的時候,孫廷並沒在意,不管是何門何派修煉,都離不開師傅的指導,所有便由著孫凡將虛極典的手抄本拿了去。
「這是虛極典的手抄本,兩年前凡凡來我書房中拿書的時候曾問過我,凡凡的功夫要真的是從這上面學來的,那倒算不上是偷師。
」孫廷憶起兩年前的事情,老人家內心除了震驚更多的是歡喜,雖此時心中仍有疑慮,但也不準備在里詢問孫凡。
孫忠看著孫凡手裡的古籍,一時竟有些無語,孫廷的話他聽的真切,自知已經不能再在孫烈父子頭上扣偷學的帽子。
他身為孫家第三代中的第一人,修為早已超越父親和兩位叔父,如果沒有老祖宗孫廷在場,孫忠無懼任何人,但要對上老祖宗,心中還是有些發怵的。
「不過是孩子之間的打鬧,鵬鵬的傷勢算不上嚴重,去我那去些藥草為鵬鵬療養一下即可,大家都散了吧。
」孫廷說這話的時候顯得有些迫不及待,說完就拉著孫凡的手小聲地對孫凡說道:「凡凡,和太爺爺去書房,太爺爺有事情要問你。
」今天的事情,在孫廷看來不過就是家族晚輩間的爭執,既然沒出什麼大事,便出聲了結一下,息事寧人。
一家人,在血脈至親面前,任何事情都算不的什麼,小小矛盾自然沒必要斤斤計較,但如果是仇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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