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這樣,她本來就是這樣。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電話里,寧嬌一邊在臉上塗抹著化妝水,一邊對開著外放的手機說:「你們覺得她強勢,覺得她厲害,那只是你們看到的,你們又不了解全部的她。」
電話這頭,春堇的聲音響起:「所以你就了解?」「我當然了解,我跟她發小兒。」寧嬌說著,又一臉嫌棄:「不過你剛才不是跟我說,千歌跟薄總走了嗎?怎麼扭頭又跑去廣播節目當特邀嘉賓了?你能不能放過她一天,今
天可是情人節,讓她好好約會會死啊!」
「不是我。」春堇說:「我也是剛剛收到消息,說是程田甜參加了一個情人節廣播節目,在節目上致電給了千歌,她是遠程連線。」
寧嬌嘖了聲:「沒事找事。」
春堇說:「程田甜的那些話,倒不是什麼壞話,可是言辭里,踩薄總,捧千歌的意思太重了,回頭肯定又要上熱搜,我還得去弄一下。」
「你們做媒體的就是麻煩。」寧嬌一臉看不上眼:「那你打給我幹什麼?」
春堇說:「問你啊,千歌為什麼說自己是小女人?我以為這三個字,根本不可能出現在她身上,她居然是這麼定義自己的?」寧嬌塗化妝水的動作一頓,她看著鏡子裡面容精緻,皮膚光滑的自己,慢慢的把化妝瓶擰緊,又拿了另一瓶保濕水過來:「我和千歌是幼兒園認識的,都是富二代,念的一
個貴族幼兒園,你知道她小時候是什麼樣子嗎?」
「不知道,直接說。」寧嬌突然笑了一聲,她將保濕水倒了一些在手心,搓了搓,整隻手蓋到臉上,一邊塗抹,一邊說:「那時候她三歲還是四歲,我忘了,當時我們一個班,我坐在她旁邊,我
問她,你的頭髮這麼長,你媽媽不給你扎辮子嗎?你猜她說什麼?」
「說什麼?」
「她說,我媽媽不會扎辮子。」
春堇不懂:「所以?」「你聽我說完。」寧嬌說:「然後我問她,那你們家沒有其他人給你扎辮子嗎?她說,我們家人都不會扎辮子,我說,我會扎,我給你扎吧,但是那時候其實我不會,我手小,而且我自己的頭髮都是我奶奶扎的,我也不會扎,但我就覺得好玩,我就在她頭上扎了三個辮子,大小不一,高低不一,特別難看,我現在想想都想笑,但是你知道千
歌說什麼嗎?」
「說什麼?」
「她對我笑,然後甜甜的說,謝謝你,你真好。」
春堇:「……」寧嬌說:「其實當時班上其他人也在笑,都覺得這小丫頭怎麼傻乎乎的,中午的時候,就有人來拉千歌的辮子,把她拉疼了,還把皮筋也拿走了,她的頭髮又散下來了,她
就哭著來找我,跟我說,對不起,一直跟我道歉。」
春堇有點沒辦法想像這種情況:「她哭?還道歉?」
寧嬌說:「恩,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跟我道歉,皮筋也不是我的,而且她當時明明自己被揪得頭髮都掉了幾根,可她哭的原因,僅僅是因為,我給她扎的辮子沒了。」
春堇問:「後來呢?」寧嬌說:「後來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我們跟老師說了,老師教訓了那個扯辮子的小朋友幾句,把皮筋還給我們了,我給千歌重新紮上了,還是醜醜的,但她很喜歡,從那天
之後,她就一直粘著我。」
「她粘著你?」這個說辭,顯然也觸及到了春堇的知識盲區:「我還以為是你死纏爛打黏著她。」
寧嬌嘆了口氣,說:「你知道嗎春堇,在她六歲第一次被綁架之前,她只是一個最普通不過的,有錢人家的,缺少父母關愛,被傭人帶大的小公主而已。」
春堇沉默了下來。寧嬌說:「我只能說,孟暉良和夏麗婉都不是人,千歌以前多單純,多乖,比現在的小譯還乖,她又懂事,又聽話,那時候她每天都跟在我屁股後面,揪著我的衣角,我走
到哪裡,她就跟到哪兒,人家罵她小跟屁蟲,她還笑嘻嘻的,後來我才知道,她長那麼大,就我對她好過。」
春堇聽得心裡悶悶的難受。寧嬌說:「從那次被綁架後,她就變了,變到最後,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低調,冷淡,有時候還有些不近人情,你知道她第一年進入孟氏的時候,我哥怎麼說嗎?他說,這個真的是梁千歌嗎?小時候千歌不是會來我家玩嗎?那時候我哥給她吃塊蘋果,她都要謝半天,還要很珍惜的捧著吃,我哥說,她就跟日漫里的絕世小蘿莉一樣,嬌滴滴的,又漂亮又可愛還懂禮貌,誰能想到,她長大變成了那樣,她當年做了幾個併購案,那些案子有些被我爸當典型教育我哥,我哥就說,這麼缺德的案子,真不相信是
以前那個小仙女乾的。我說缺德不是形容詞,千歌有些商業決策,是真的害人家破人亡過。」
春堇皺了皺眉。寧嬌又說:「離開了孟家,生下小譯,有了你照顧,她其實已經改變了很多,但是始終不是最開始的那個她。直到她跟薄總在一起,我誇張的跟你說,我看《戀愛日記》直播回放的時候,我真的沒想到,他們私下相處是那樣的,薄總真的把她寵得很好,作為娘家人,我對他是絕對滿意的,不止是因為他幫我約楊廷,站在千歌朋友的立場,
我是真的放心把千歌交給他。」
春堇那邊半天沒有說話,直到很久後,她才問:「你說她小時候的那些,是真的?」
「春堇。」寧嬌語氣滄桑:「你要相信,惡劣的成長環境,真的會把一個好端端的人,折磨得千瘡百孔。」
——「那麼很感謝梁千歌小姐跟我們分享了這麼多她的感情觀點,相信現在有很多聽眾朋友,也對梁小姐更加了解了一些,下面進入廣告時間之前,讓我們先來聽一首,好聽的
歌曲——」
薄修沉關上了廣播電台,車廂里一時變得寂靜無聲。
他拿出自己的手機,手機屏幕還停留在微信界面,自從那個「好」字之後,梁千歌沒有再回復過來。
薄修沉將手機放下,轉過頭,朝車窗外看去。
從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不遠處步行街廣場右上角,花台的位置。
那個戴著帽子和口罩的女人,還坐在那裡,她佝僂著背脊,在人來人往的行人街道上,顯得尤其的寂寥可憐。
薄修沉心裡隱隱泛起酸澀,捨不得的情緒很重。
但還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
忍。只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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