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修沉打電話,並沒有說太多。筆下樂 m.bixiale.com
就是“恩”“好”“恩”“恩”“不”。
幾個語氣詞結束,通話也結束了。
梁千歌可疑的看著他。
薄修沉將手機放回,一抬頭就看到身邊女人試探的目光,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說:“想問什麼就問。”
梁千歌立刻問:“你們經常聯繫?”
“偶爾。”
“他找你幹嘛?”
“說小言的事。”
小言?
梁千歌眼睛一下瞪圓了,想了想,又覺得可以理解:“小言畢竟也是他的曾孫子,這件事他多少也是會關心一點,那他說什麼?小言的病,能治嗎?”
薄修沉一手攬著梁千歌的肩膀,一手推著購物車,繼續往前面慢慢走著:“治病,需要先了解病源,現在查的,就是病源。”
病源,不就是藥?
梁千歌立刻想到了什麼:“所以你之前說你有辦法,就是說這個,那怎麼樣了,現在查到了?”
“有進展。”
薄修沉昨天沒跟梁千歌說,就是因為調查結果還沒進展,他說了反而讓她跟著著急,但今天,已經有進展了。
薄修沉把剛才電話里盛遠崢的話說了。
盛遠崢在m國有權有勢,由他出面,請了許多一般人見都見不到的醫藥行業的頂尖教授們,而從昨天到今天,經過了將近二十四小時,這些專家教授,總算有所發現了。
db國際是個聯合集團,集團名下屬於什麼產業都沾點,這方面薄氏、向氏也是一樣,一般大集團為了尋求多項發展,公司除了主要業務以外,素來是什麼賺錢,什麼參一腳。
二十多年前,盛遠崢看中了藥品行業的利潤。
起因是當時國外有一家藥研公司,研究出了一種能夠抑制癌細胞擴散的特效新藥,這種藥被賣出天價,同時這家藥研公司,也賺得盆滿缽滿。
這件事後,m國很多公司都開始效仿。
db國際也湊了熱鬧,他們收購了幾家瀕臨破產的藥廠,並且收容了一些小實驗室的醫藥人才,想看看他們能不能也弄出點新藥來發財。
當然,不用研究什麼癌症藥物,那個太費錢了,他們可以研究點成本低的,比如治療脫髮之類的。
那時候集團沒有懂藥研的管理人,盛遠崢又忙著傳衣缽給盛長俞,懶得管這種試水小項目,他就隨手把製藥部,交給了三房。
這種情況在當時,是有點發配的意思,盛遠滿對此很不高興,最後部門內部的管理,是交給盛克在跟進的。
為什麼盛克突然擁有一種可以破壞基因的藥?這種藥是哪裡來的?大家唯一能想到盛克跟藥物有關係的,就是當年的製藥部。
盛克管理了製藥部五年,一事無成,最後因為虧損太多,部門全面暫停,那幾家藥廠和實驗室,也都轉手賣了出去。
但是現在,就在今天,專家教授從一款當時研究為治療眼部紅腫的藥物數據里,看到了一些非常規的實驗動向。
實驗室的實驗流程,都是被記錄在案的,就算這款藥物最後並沒有成功被研究出來,但是研製藥物的過程,也都會記錄下來。
而現在,專家們就在這份與消腫類相關藥物研究中,發現實驗動向異常。
數據中顯示,有好長一段時間,他們都做向含血量測試。
研究一種藥物,當然是多方面的,做含血量測試很正常,畢竟要確認這款藥物有沒有其他副作用,可是,你的含血量測試要測整整一年半,是不是過分了?
就是這個,讓專家們覺得蹊蹺。
專家們認為,這款藥物明顯實驗方向本末倒置,而且實驗數據受到過人為篡改和破壞,中間有很多天的實驗記錄,根本不翼而飛了。
把這件事上報上去後,盛遠崢的動作很快,他立刻調出資料中所述的實驗人員的名單,讓林森去把名單里的人都找出來。
名單里的研究人員總共有十一位,林森只找到一位。
而這一位,目前定居俄羅斯。
林森已經派人去往俄羅斯了,也聯繫到了那位研究人員的舊同學同行,相信很快會有消息。
梁千歌聽薄修沉說完,緊皺的眉頭稍微鬆緩一些,她點點頭:“有進展就好,不過,只剩一位?是那十位年齡都比較大嗎?都過世了?”
“過世是過世……”薄修沉隨手將一包花椰菜放進推車裡:“但不是年紀大。”
“恩?”梁千歌看向他。
“車禍。”薄修沉說:“十一年前,他們集體前往華盛頓州立大學演講的時候,在路上遭遇連環車禍,七人當場死亡,三人搶救無效。”
梁千歌:“……”
薄修沉繼續推著車往前走:“當時的車禍,也在重新調查。”
研究人員雖然是十一名,但是一款治療眼部紅腫的藥物研究,是不可能動用到整整十一名教授級別的,這十一人中,只有三名是教授,另外八名都是這三位教授的學生,而同理,教授們去參加演講也就算了,但這七名學生,十一年前有的甚至已經退出製藥業了,為什麼他們也要去華盛頓州?為什麼他們和教授們同行?
十一人是在二十多年前一起合作過,但十一年前,他們早就分道揚鑣了,是誰把他們集合在一起的?
最後那位倖存者,他沒有去參加演講,但他的國籍顯示,他是m國人,為什麼去了俄羅斯定居,且就在車禍發生後不到三個月。
車禍有問題,藥物也有問題,而知道所有內情的,只有俄羅斯還活著的那位。
“很快會有消息了。”薄修沉安撫的牽住了梁千歌的手,只要找到俄羅斯的那位,問清楚當年發生的一切,搞明白藥物研究的內情,找到確實的實驗數據再交給專業人士分析,那小言的病源總能被挖掘出來,清楚了病源,到時候再召集各地名醫會診,自然能商量出一套可行的治療方案。
“雖然治癒的可能性或許很低,但至少還有可以努力的方向,不是嗎?”薄修沉說道。
梁千歌點點頭,她明白這個道理,但她又覺得痛恨:“會對孩子下手的人,真的是畜生無疑了。”
盛克是畜生,盛疏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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