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守盛看著呂誠年輕的臉龐,心中五葉雜陳。江阜治山的重要人物都是江家弟子,可是也必須吸收外來血液。要不然,江阜治山實力再強也很有限。所以,他從江天橋那裡聽到呂誠的消息之後,心裡並不想擊殺呂誠。像這樣的人才,如果能為江阜治山所用,那才是最好的結果。
江阜治山死在呂誠手上的那些人,此時都不可能再活過來了。就算是殺了呂誠,也無濟於事。江阜治山行事低調,雖然控制著整個北乾海東大陸,可在其他大陸上,知道江阜治山的並不多。如果能將呂誠吸納進江阜治山,遠比殺了呂誠要划算得多。不但體現了江阜治山的胸懷,也大大增加了江阜治山的實力。
「江阜治山的人狂妄自大,濫殺無辜,我豈能與這樣的人為伍?」呂誠輕輕搖了搖頭,堅定的說。
「只要你的修為足夠高,自然就能決定別人的生死。至於濫殺無辜,如果你有了足夠的實力,根本不會在意別人的生死。」江守盛說,對先天之下的武者,他只是當成螻蟻。
「這我不能苟同。」呂誠目光堅毅,如果每個高階武者都可以將低階武者隨便擊殺,那麼豈不是說武者的修為越高,就越無法無天?
「你不苟同的話,就只會被淘汰。」江守盛說,他已經說的很明白,只要呂誠願意投誠,江阜治山可以收納他。
「看來你已經決定了我的生死。」呂誠突然三枚金錢鏢朝著江守盛射去,隨後轉身就往洞同走,他已經給自己留了退路,這個洞有兩個出口,而且兩個出口都可以直接進入海里。
「找死!」江守盛冷哼了一聲,還沒有先天武者敢在他面前動手的。見呂誠想逃,他隨手在虛空點出一指。
呂誠的金錢鏢在感應力的控制下。從前後攻擊江守盛。可是還沒靠近江守盛,突然就停在了半空中。而江守盛的精陽指,看似很簡單的一指,可是帶動的指風,卻在洞內響起了凌厲的爆破聲。
呂誠雖然提前一步知道了江守盛的指力是朝著自己而來,可是他的身子還沒有側移,江守盛的指力就到了。中品前期武尊的實力。可不是那麼容易躲開的。雖然江守盛的指力還在空中時,呂誠就用感應力開始阻截,但呂誠的感應力,在這股指力面前,顯得太過弱小,任何阻截都是蒼白的。
當江守盛的精陽指射中呂誠之後。就像一塊石頭砸中雞蛋似的。呂誠只覺得,有一把重劍,突然從後背刺入自己體內,他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呂誠知道自己受了重傷,可現在他沒有時間去處理,借著江守盛的這一指。他迅速朝前跑去。
這個洞口是他自行挖出來的,中間有幾個拐彎處,而且通道僅容一個人通過。呂誠有感應力開路,就算裡面漆黑一團。也不會影響到他的速度。
江守盛原本以為呂誠誠必死無疑,可是他突然聽到破風聲,知道呂誠還在迅速移動。他馬上順著呂誠的方向跑去。雖然裡面漆黑一團,而且還東拐西拐的,但並沒有太影響江守盛的速度。只不過裡面的通道狹小,稍微阻滯了他的速度。可是江守盛運起真氣,他的身體碰到洞壁的時候。周圍的山石被他撞得一下子變成齏粉,花崗岩的石頭,在江守盛面前。好像是麵粉一樣。
等到江守盛到了洞口時,呂誠的身子已經在半空。江守盛眼中滿是怒火。他不出手則已,如果出手了,還讓呂誠逃出生天,豈不是墜了自己的威名?呂誠雖然在空中,但江守盛並不追到海里,他是中品前期武尊,豈能不顧身份?他站在洞口,接連射出幾道精陽指。
江守盛原本認為,呂誠在落入水中之前必死無疑,可是令他驚訝的一幕發生了。他的精陽指還沒射出去,呂誠的身體在空中就發生了橫移。也就是說,他的指力還沒有發射出去,呂誠的身體就動了。就算他的精陽指速度再快,也無法擊中呂誠。
在洞內的時候,呂誠之所以中招,是因為他們之間的距離太近。而且洞內的空間也不夠,呂誠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就被江守盛擊中。可他現在空中,與江守盛的距離又超過了三百丈,正是感應力的最佳優勢距離。
見呂誠身子橫移,江守盛怒形於色,他伸出雙掌,數十道精陽指織成一道嚴密的指肉,將呂誠的身子緊緊的包圍起來。江守盛認為,這次呂誠絕對不可能那麼幸運了。畢竟他的精陽指能傷人於無形,在此之前,與同階或者低階武者交手,還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
呂誠此時身子正急速下墜,他與江守盛的距離每拉開一丈,江守盛的指露出的空隙就越大,呂誠可操作的空間就越多。雖然江守盛的精陽指速度非常快,但呂誠只需要在空中稍微移動身體,很輕鬆的就避開了。
看到呂誠鑽進水裡,江守盛氣得渾身發抖。他能感知到,剛才自己並沒有擊中呂誠。看來自己大意了,呂誠此人確實有其過人之處。見到自己,就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逃。換成其他的武者,只要稍微慢一分,就絕對逃不出自己的手心。
「父親!」江天橋得到消息,緊趕慢趕的過來,但還是晚了一步,只看到父親臉色鐵青的站在那裡,他不敢多問,只能在心裡猜想,或許這裡就是呂誠的巢穴。
「你馬上讓人搜索這一片區域,呂誠中了我一指,肯定逃不遠。」江守盛望著腳下的一片海域,緩緩的說。他現在已經無法感知到呂誠的位置,但有一點他很肯定,呂誠沒有死。
江天橋馬上發出一聲悠長的奇怪嘯聲,很快,江阜治山上,馬上就數十名先天武者朝著他的位置奔來。看到江守盛也在,這些人大氣也不敢出。
「馬上搜索這片海域,有一位先天五級巔峰期的武者剛逃走,二十歲左右,受了重傷。」江天橋沒有理會那些人異樣的目光,馬上傳令下去。
「父親,到底是怎麼回事?」江天橋跟著江守盛回了山頂,一直到了江守盛的洞府裡面,他才輕聲問。
「我在山上感知到有人竟然從山頂吸收靈氣,當時想著可能就是呂誠。果不其然,一路追下去到了他的巢穴。但呂誠也很機警,一見到我馬上就逃走了。但在逃跑之前,他應該中了我一記精陽指。」江守盛說,也怪自己剛才太大意,要是一見到呂誠馬上就動手,現在呂誠已經是一具屍首了。
「父親放心,呂誠中了你的精陽指,不死也只剩下半條命了。再加上他到了海里,根本無路可逃。」江天橋自信的笑著說。
「不可小覷呂誠,這樣,你再派一百名先天六級以上的弟子下山。同時,將方圓五百里全部圍起來,絕對不能讓呂誠逃脫。同時,要嚴防呂誠上山。此人行事有違常理,一定要嚴防死守。哪怕就是將全山的人都動員起來,也絕對不能讓他逃脫。」江守盛沉吟著說,如果讓呂誠逃脫,那真的會成為江阜治山的恥辱。
「我馬上去安排,十天之內,定會獻上呂誠的首級!」江天橋鄭重其事的說。
「你等會拿我的令牌去見守一,讓他配合你。」江守盛說。他所說的守一,大名江守一,是他的五弟,是下品前期武尊,三百八十歲。江守一也曾經入世修行過數十年,對敵經驗豐富,而且擅長暗器和輕功,用來對付呂誠最是合適不過。
「這事還用得著驚動五叔麼?」江天橋不以為然的說,呂誠畢竟只是先天五級,有先天六級以上的強者對付他,已經是很看得起他。現在還要驚動江守一,豈不是說自己這些先天強者都是飯桶?
「我說過,不要小覷呂誠。」江守盛臉上露出不悅之情,江天橋天賦奇高,但這也養成了孤傲自大的毛病。
「是。」見父親不悅,江天橋只能躬了躬身,接過江守盛的令牌後就離開了。
江阜治山有數十位武尊,但要請動這些武尊,必須要有江守盛的令牌。有些上品武尊,甚至還要江守盛親自出面才行。江守一隻是上品武尊,又是江守盛的親弟弟,有江天橋出面,再加上江守盛的令牌已經足夠了。
望著江天橋離開的身影,江守盛眼中很是有些擔憂。他讓江守一出馬,只是為了以防萬一。自己親自出了手,只是擊傷呂誠,如果江阜治山數百人出馬,還不能將呂誠擊殺,恐怕到時候丟的就不僅僅是自己的臉面。
江天橋拿著令牌離開之後,只是去了趟江守一的洞府外面,但光轉悠了一圈,並沒有進去。江守盛讓江守一出面,明顯就是不相信他的能力,這讓他驕傲的心受到了嚴重打擊。一個受了傷的先天五級武者,如果自己都沒辦法圍殲,以後別人會怎麼看自己?他不但不想驚動江守一,甚至還暗下決心,一定要親手擊殺呂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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