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呂誠的話,站在圍牆上的所有人,滿眼都是不可思議的神情。狼王幫的人實力如何,他們最是清楚不過。整整十幾天,要不是他們奮力拼殺,恐怕早就成為狼王幫的刀下之鬼了。
呂誠雖然也是名內勁七層的武者,可是夏翊焜是內勁八層前期的武者啊。如果說呂誠被夏翊焜押著來,徐衍鋒可能會相信。但現在卻是呂誠押著狼王幫的眾人前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
難道說,徐家所有的實力加起來,也不是呂誠的對手?徐衍鋒不相信,他寧願相信這是狼王幫的詭計。
「可是他們……?」徐衍鋒一臉的疑惑,心裡很是擔心。呂誠只是內勁七層前期,而夏翊焜卻是內勁八層前期。呂誠擒拿住了夏翊焜,這事有違他的認知。
況且,狼王幫的人,個個都沒有帶傷。雖然沒有兵器,但他卻更加懷疑,甚至在內心,已經認定這是詐。如果呂誠真的擒住了這些人,至少應該將他們捆綁著吧?
「你放心,他們一個都不會跑。」呂誠微笑著說,他隨意瞥了旁邊的夏翊焜一眼。
夏翊焜馬上滾落下馬,直挺挺的跪在徐家大門前,一臉懊悔的說:「徐老爺子,我被豬油蒙了心,竟然敢打徐家集的主意。從徐家拿的東西,現在全部帶回來了,請徐老爺子給條活路。」
狼王幫的人不說戰鬥力如何,可是腳底抹油的本事,絕對是天下一絕。但是,不管是誰要逃,最後都只有死路一條。呂誠的金錢鏢,就好像長了眼睛似的。狼王幫的人還沒逃出村子,就慘死在他的金錢鏢下。狼王幫自夏翊焜以下,所有人都斷了逃跑的念頭。跟著回徐家集,或許還有一條活路,如果逃跑,只能變成死屍。
徐衍鋒望著夏翊焜。雙手緊握成拳。他的胸腔充滿了怒氣,像一顆拉斷了引線馬上就要炸響的地雷,他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夏翊焜。
但是,他卻很擔心。如果這是狼王幫用的計策呢?一旦打開門,他就得賭上一家大小的性命。
「岳父,下去看看吧。」呂武安提醒道。
他一聽到呂誠的名字,馬上就緊緊的盯著呂誠的臉。這張臉確實與二弟有幾分相似,還有他的眼神,從容而淡定。又像是歷經的滄桑。那份鎮定自若,只有絕對的自信,才能擁有,根本就裝不出來的。
如果這是狼王幫使用的詭計,徐家其實根本沒有辦法。能讓狼王幫如此做,背後肯定有更高階的武者,那麼徐家根本就防不住的。如果再不下去,恐怕會惹呂誠不高興。反而會得不償失。
「別急。」徐衍鋒輕輕搖了搖頭,對下面的呂誠說:「呂公子。這些人既然是你擒住的,你自行處理吧。至於徐家的財物,先存放到呂府可好?」
「可以,等會請徐家派人來呂家吧,我明天可能就要離開。」呂誠點了點頭,馬上轉身離開。
見到呂誠將人帶回了呂府。呂武安心裡暗暗著急。徐衍鋒的做法,明顯就是不相信呂誠,這會讓呂誠怎麼想?而且,他確信呂誠很可能就是自己的侄子,這原本是一個相談甚歡的情景。可是因為徐衍鋒的優柔寡斷而斷送了。他能明顯感覺出來,呂誠是很不高興的。
「岳父,我去趟呂府。」呂武安馬上說。
「我陪你一起去。」徐衍鋒說,如果是在呂府,不管出什麼事他都能應付。
「呂公子,你是怎麼做到的?」徐衍鋒走進呂府,馬上就見到徐家被搶的東西。那幫狼王幫的人,則戰戰兢兢的蹲在牆角。
這讓他很是詫異,這一切,都違背了他對盜賊的認知。呂府並沒有派人來專門守著這些人,甚至,只要這些人願意,抬腳就能跑掉。可是徐衍鋒發現,沒有任何人想跑。
「其實也沒什麼,一點小技巧罷了。」呂誠擺擺手。不管徐衍鋒剛才是出於什麼目的,他的做法都傷害了呂誠,這是明顯對自己不信任。
從徐家搶去的東西,如數奉還。對於如何處理狼王幫之人,徐衍鋒雖然很想親自處理,可是呂誠沒有再提起,他自然不好多嘴。
這些人都是呂誠拿下的,徐衍鋒又豈能隨意處理?況且,呂誠也沒有再詢問他的意思,剛才呂誠已經給了他機會,他覺得有詐,連門都沒有讓人家進去。現在徐家的東西,全部拿回來了,這已經是呂誠很給他面子。
「呂公子,非常感謝。以後呂府如果有什麼事,只要你開口,我絕對義不容辭。」徐衍鋒信誓旦旦的說。他現在也為剛才的做法而後悔,誰能想到呂誠竟然能拿下內勁八層的武者呢?
「那就多謝了,呂府要在徐家集立足,免不了要麻煩徐家。」呂誠說,要不是因為這一點,他恐怕理都不會再理徐衍鋒。
「好說,好說。」徐衍鋒笑吟吟的說。
「狼王幫的人,你覺得應該如何處理?」呂誠突然問。
「還有什麼好說的,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徐衍鋒一臉的狠毒,狼王幫差點讓他家破人亡,他自然不會放過這些人。對盜賊,絕對不能講情義,你現在放過他們,以後說不定就會再殺上門來。
「那好,你帶走吧。」呂誠點了點頭。
狼王幫的人被徐衍鋒帶走,所有人都被處死,包括夏翊焜在內。呂誠唯一拿的東西就是夏翊焜身上的一塊銀牌,上面有一隻狼頭,與夏翊焜衣服上的狼頭如出一轍。
「呂誠,我能跟你聊聊天嗎?」呂武安突然說。呂誠跟徐衍鋒的談話,他都看在眼裡。呂誠辦事沉穩,處事果斷,根本不像是十幾歲的少年。而且他在旁邊觀察,呂誠的眉梢之間,與二弟是越來越像。
「對不起,我還有點事。」呂誠輕輕搖了搖頭,他知道呂武安是徐衍鋒的女婿,但這件事,是自己和徐家的事,似乎與徐家的女婿無關吧。
「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就可以。」呂武安著急的說。
「我明天要去趟定河城,狼王幫的老巢,可能就在定河城裡。」呂誠輕輕搖了搖頭說,轉身離開了。
不把狼王幫徹底剷除,徐家集恐怕不會有安全感。徐家集剛才介紹的時候,只是說呂武安是他的女婿。他對徐衍鋒其實都有想法,遑論是徐衍鋒的女婿了。
呂武安見呂誠走了,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件事情,他必須要跟呂誠說清楚,既然明天呂誠要回定河城,自己正好順道回去。
「武安,跟呂誠談得怎麼樣?」徐露妍並沒有去呂府,知道呂武安留在呂府,肯定是要跟呂誠談事的,等他一回來,馬上就過來問。
「不怎麼樣,露妍,明天我要回定河城。」呂武安說。他有感覺,呂誠很有可能就是呂家的人。但怎麼樣才能讓呂誠相信,這還是個問題。
「你要回定河城?」徐露妍詫異的說。定河城內的生活,她真的不想再過了。每天不但要面臨別人異樣的目光,而且連飯都吃不飽。
「呂誠說狼王幫的巢穴可能就在定河城內,既然知道了,總該出一份力吧?」呂武安說,他畢竟是呂家的家主,對自己的事情還是能作主的。
「那好,我去採購東西。」徐露妍說。既然呂武安不是想回呂家,她也放下心來。
「父親,我跟你一起回去。」呂雨欣得知呂武安要回定河城,馬上說。
呂誠之所以在徐家集留一個晚上,是想看看呂大力他們修煉武技的情況。呂大力他們很勤奮,知道這是一次來之不易的機會,非常的刻苦。可以說,除了照應生意,其他時間都撲在修煉武技上了。
第二天一早,呂誠騎著馬出發,剛離開徐家集沒多遠,他就感覺到了呂武安父女坐在馬車裡。馬車上拉著不少東西,呂誠沒想到呂武安跟自己一樣,也是個吃貨。只是他拉那麼多大米幹什麼?難道說定河城鬧糧荒?
「呂誠!」呂武安掀起車簾,發現呂誠的時候,呂誠已經絕塵而去。
「父親,他就是我堂哥嗎?」呂雨欣鑽出可愛的小腦袋,望著呂誠的背影問。
「不知道,或許吧。」呂武安淡淡的說。
呂誠雖然離開他們有數十丈之遠,可是對呂武安父女的談話還是能聽清的,自己呂雨欣的堂哥?難道說,天下姓呂都是一家人麼?自己是天華國過來的,他們卻是虹瀾帝國的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呂誠一夾馬腹,迅速脫離了他們。快進城的時候,呂誠將馬扔了,走到官道之外易容成為夏翊焜的模樣,然後徑直到了城東的迎賓客棧。
呂誠開了間上房,他現在沒有其他消息,只知道狼王幫的人會來聯繫自己,但是狼王幫都有些什麼人,他並不清楚。但不管怎麼樣,他都得將狼王幫滅了。否則他們知道夏翊焜被殺,恐怕只會給徐家集帶來更大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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