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老者眼裡精光四射,所駕馭的飛行魔獸也極為罕見,顯然絕非尋常之輩,即便如此,看到地面上的大白也為之驚詫,覺得太驚悚了,詫異的眼神落在站立巨獸脖頸上的秋羽身上,只見此子貌不驚人卻氣勢不凡,手中所持長戟散發著血腥陰森氣息,武器的品階極高,引起他們的注意,暗自尋思著,究竟對方什麼來頭,能夠馴養如此高階魔獸,使用的兵刃更是難得一見。
對面的空中懸浮著銀月鷹,背上坐著姿容俏麗的上官瑾兒,吹彈可破的臉蛋上籠罩著冰霜之色,已然看出來了,這些傢伙沒安好心,都是獅人老鴇找過來的幫手,定會對他們不利,那麼事情因為自己而起,總得想法子滅了一幫傢伙才行。
沒等她吭聲呢,獅人老鴇子的眼神挪過來,用手指著道:「掌柜的,還有這個小賤人也不能放過,就是她先行放火燒了青樓,狂毆龜奴和熊人打手來著,然後巨獸背上的小子幫她的忙,這一對雜碎把千美獸之築夷為平地,也殺了咱們好些人,全都不能放過了。」
聽聞媽媽稱呼婦人為掌柜的,絕冥蠶背上的一幫女獸人無不大驚失色,驚恐萬分,早就聽說過千美獸之築的後台老板極為狠辣,所有逃走的女獸人都被抓回去剁成肉泥,然後汆丸子吃了,那麼這婦人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老闆,會讓她們死無葬身之地。
不同於獅人老鴇子的憤怒,鐵翅青麟雕上的婦人神色淡然的看了下秋羽,又看了下上官瑾兒,哼道:「兩個小鬼真是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竟敢在本掌柜的莊園內鬧事,活的不耐煩了吧。」
上官瑾兒也不是善茬啊,作為血宗大小姐,這妮子向來脾氣極大,膽子也是極大,跟秋羽有的一拼,眼見夫人妖里妖氣的在此裝大,未免心中有氣,哼道:「我們就撒野了怎麼著,不服氣是吧,那就打一架好了,本小姐奉陪到底。」
秋羽卻看出來了,這一幫傢伙來者不善,生怕瑾兒有何損失,忙不迭的道:「你別往自己身上攬,殺人放火什麼的都是本少爺乾的,一人做事一人當,想報仇什麼的儘管來找我好了。」
婦人撇了下嘴,冷冷的道:「你們兩個幹什麼,秀恩愛嗎,或者想要挑戰一下我的底線?」
獅人老鴇狐假虎威的道:「反正虞掌柜的親自帶領高手過來,你們誰都活不成,就等著下地獄去吧,小崽子,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她兇惡的目光又看向巨獸背上的一幫女獸人,恨恨的道:「還有你們這些賤人,竟敢叛變了,跟著這小子逃命,也不會有好下場……」
那個被稱之為虞掌柜的意味深長的道:「也許這些女子是被迫的也不一定,只要她們能夠回來,繼續為山莊效力,那就既往不咎,當然了,為了表明你們的忠心,應該知道如何去做吧。」
那一幫女獸人未免心情矛盾,互相看著,終究還是懼怕虞掌柜的勢力,畢竟早就聽聞千美獸之筑後台之強大,據說無所不能,手下高手如雲,那麼單憑秋公子一個人的力量怎麼可能對抗呢。沒辦法,畢竟性命最為寶貴,況且與這個人類小子也沒什麼密切關係,萍水相逢而已,如今為了保命只能順勢而為了。
其中那個蜈蚣女獸人率先躍下,她是長長的獸類軀體帶有堅硬的外殼,猶如披掛著鎧甲,生有許多爪子,再加上半截曼妙的人類身子以及頭部,形成極為怪異的模樣。她一陣狂奔遠離了巨獸在遠處停下,衝著空中的虞掌柜施禮道:「掌柜的饒命啊,奴婢實在萬不得已,被這人類小子強行擄走了,心裡沒有半點背叛您的意思,還請放我一條生路,以後奴婢繼續為掌柜的賺錢……」
看到她這樣子,別的女獸人也是爭先恐後的跳下來,一窩蜂似的來到這邊,乞求老闆饒命的同時,也是數落著秋羽的不是,仿佛那小子就是十惡不赦的魔頭,對她們用盡非常手段。
那狼女憤憤不平的罵道:「這人類小子實在可惡,奴婢誓死不從,他竟然瘋狂毆打……」
另一獒女生著偌大的頭部,做出悲痛欲絕的樣子,哭訴著道:「可不是,這個人渣還把我給侮辱了,簡直豬狗不如,喪盡天良。」
秋羽不由得瞠目結舌,簡直要傻掉了,看著這個渾身黝黑長著獒犬頭部的肥胖女子,心裡終究是有氣,你造謠老子別的倒也行了,說我打你罵你都可以接受,卻說我把你那個了,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老子是不是眼瞎了,才會冒著被狗咬的風險把你禍害了。
銀月雕上的上官瑾兒更是被逗得笑了,居高臨下的斜睨著秋羽,故意調侃道:「你小子行啊,口味真夠重的,這個狗頭女人身材肥的像豬似的,又黑的像炭,簡直就是豬狗混合體,你該有多麼飢不擇食啊,這樣的也能下手,真是服了你……」
秋羽一翻白眼,卻又無可奈何,唯有心裡回了句,「好啊,你這妮子還敢捉弄我,給老子等著,到時候看我怎麼沖你下手!」當然了,這不過是氣頭上的想法,他也就表達一下氣憤,不會付諸於行動。然而識海中的小九卻信以為真,眉開眼笑的道:「好主意,作為你的親密夥伴,本小姐全力以赴支持你,放手去干吧,讓這妮子知道你的長處和厲害,讓她死去活來……」
唉,自己身體裡也住著個活寶,怎麼感覺九尾天妖這麼多年以來變化太大了,以前是別看像個luoli似的嬌小玲瓏,卻總是板著臉不苟言笑,猶如師父般的訓斥他,如今倒好,弄得跟個逗比似的,簡直讓人無言以對。讓秋羽長嘆一聲,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唯有保持沉默。
別的女獸人看出來了,若想免受懲罰只有昧著良心痛罵人類小子才行,也是七嘴八舌的叫罵著,她們本就來自於風塵,在青樓的大染缸里什麼都見識過了,罵起人來更是花樣百出,各顯其能,就跟比賽似的,從剛開始的極盡挖苦諷刺,到後來的愈發惡毒,甚至連秋羽的祖宗十八代都罵遍了,實在是不可理喻。
這分明就是一幫潑婦啊,上官瑾兒簡直驚呆了,俏臉上殺氣愈濃,恨不得把這些賤女人都殺光了,畢竟秋羽也是她的好朋友,絕對容不得如此誣衊。
那些鷹奴也是目瞪口呆,本以為一幫女獸人打扮的光彩奪目,都是風情萬種,沒想到罵起來人如此不堪,詞彙這麼豐富多彩,實在服了啊。
絕冥蠶大白背上唯一留下的就是蛇女奎那,秀眉緊蹙著,未免大動肝火,畢竟秋羽不是外人了,那是她師父呀,對面的女獸人也太損了,實在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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