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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烈帝一看到這大漢手腕上面的肌膚,心中就馬上是驚恐的一跳,然後定了定神,沉住氣道:
「他的這......這傷是怎麼受的?」
曹斌聽了衛烈帝的話,立即便是詢問了周圍一番,然後道:
「回主子的話,據旁邊的人說,這人衝撞了那魔頭,一刀就對準了那魔頭砍了過去,卻是被對方一把抓住了手腕,接下來這人就直接癱倒變成這樣了。⊥,」
「果然是他!這個人手腕上的時間,至少被加流逝了六十年!正是那該死的老妖怪的手段。」衛烈帝心中湧現出來了這麼一個驚悸的念頭,然後忽然就醒悟了一件事,麵皮抽搐了一下道:
「等一等,你剛才說什麼,這個人才走了一刻鐘?你沒有看錯?」
曹斌立即便道:
「主子,這肯定是沒可能看錯啊,那人還帶著一具屍體走的,奴才也想派人上去跟著,不過看起來都被嚇破了膽子,沒人敢去。」
衛烈帝馬上對旁邊的侍衛厲聲道:
「現在是什麼時間了?」
那侍衛道:
「已經是四更半了,聖上。」
「這怎的可能?」衛烈帝已經是有些六神無主了,神經質的站起來在原地轉著圈:
「這怎的可能?那人明明是子時剛過就降臨了下來,到現在至少都是兩個時辰了,他怎的還可以留在人間界?對了?那人還帶著一具屍體走的?」
最後那一句話,自然是問曹斌的。
曹斌作為衛烈帝安插進去的心腹,當然是知道很多秘密,便立即低聲道:
「是的,聖上,並且看衣著打扮的話,便是偽君呂羽的屍體。」
衛烈帝更是覺得納悶:燭九陰為什麼會對呂羽的屍體感興趣?要知道,呂羽的屍體是被他用來復活過了四大將軍,精血,龍氣。氣運什麼的,都被抽吸得乾乾淨淨,說直白一點,其實質那就是一張人皮裹著一堆朽木渣滓。燭九陰到底想要做什麼?
一念及此,他的臉色便是陰晴不定,然後就猛的打了個冷戰,感覺到了極大的危機:
「燭九陰倘若還能停留在人間界的話,那麼勢必就要打我身上妖命之力的主意。而我現在連傳國玉璽都失掉了,吞蛇也是遭到了重創,未必還能掩蓋得了自己的氣息和行藏啊......」
此時衛烈帝當真是越想越怕,立即大叫了起來:
「來人啊!備馬,朕要北巡!」
帝王總是要臉面的,就算是史家在撰寫史書的時候,也會筆下留情,比如說明朝的永曆被打得倉皇逃命西去入緬,就叫做西狩,遼國被打得東逃。就叫做東巡,此時衛烈帝也是這樣,明明就是害怕逃走,還是要加上一個冠冕堂皇的名義.......
盞茶功夫以後,衛烈帝便是帶著幾十名忠心耿耿的手下騎馬狂奔逃走了........為什麼是去北方,此時衛烈帝惶惶然若喪家犬,當然是要去託庇於媧蛇神那裡了,他覺得,這世上如果還有人能擋得住燭九陰,那麼多半就只有肉身尚存的媧蛇神了。
***
林封謹在安葬了呂羽之後。了卻了這段君臣的緣分,然後去與家人匯合。
這一次匯合倒也沒有鬧出來什麼么蛾子,很順理成章的就匯合在了一起,不過林封謹是利用時光回溯的方式。讓自己的家人回復到了三天之前的狀態,所以,實際上林員外一干人的記憶也是停留在了三天之前,並沒有出逃被抓,然後在永山全家訣別然後喪命的記憶。
不過這樣也好,那樣的經歷無論對誰來說。都可以說是一道根本就無法癒合的疤痕,林封謹覺得自己知道這一切就好了,何必再讓自己的親人擁有什麼心理上的負擔呢?
林封謹的到來自然是讓全家上下都安了心來,此時的他無疑已經成為了家人的主心骨,可以說分開的這些日子裡面,全家人也幾乎都沒有睡上一個好覺,只要稍微有風吹草動都會驚醒過來。
從林封謹口中得知這裡非常安全,並且鄴都當中的局面也是趨於穩定了下來之後,林員外也是破例多喝了四五杯酒,然後在酒席上面就借著酒力沉睡了過去,鼾聲如雷,其餘的人也是紛紛在疲倦當中睡去。
當然,林封謹此時也是格外的疲憊,安排好了莊子上的守御之後,便直接打坐調息,他此時有了地藏的記憶之後,已經是擁有了比睡眠更快可以恢復精力體力的方法,那就是地藏的獨門秘術:藏夢之憩。
完全的停止身體的任何活動,完全的將自身放鬆下來,進入到天人合一的節奏當中。
進入到了這樣的秘術當中以後,精力體力的恢復度乃是正常情況下的十倍,正常情況下,打坐一個小時就足夠恢復精力,哪怕是林封謹此時這樣極度虧虛的狀態,也是能大幅度縮短時間。
當然,這樣的方式也是有缺點的,那就是完全的進入了休憩狀態,因此對外界的一切感知都失去了,就算是有人拿刀傷害也是沒有辦法醒來的,但是對於林封謹來說,身邊卻是隨時都有黃泉和三生石這樣的神物守護,當然就沒有這樣的擔憂了。
進入到了藏夢之憩狀態以後,林封謹中間被水娥叫醒了一次,服用了一碗藥物修復內臟的傷勢順帶吃了一次東西,最後徹底痊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過了足足二十四個小時,也就是說,若是按照正常情況的話,林封謹這一次又要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不可了。
等林封謹醒轉來了以後,自然是要探問當前鄴都當中的局勢了,他在鄴都當中經營了這麼多年,雖然之前屢遭打壓,也不至於連當前的形勢這種情報也是弄不到,也是弄了好幾份送了上來。
林封謹自然是要在第一時間內閱讀,結果翻的第一份就令他眉毛一剔,顯然怒極,這一份密報的內容是:
「王陽明似與東林書院反目,疑中董仲舒獨門秘術三策手。急購大量三七療傷。」
看到了這密報之後,林封謹深呼吸了幾口氣才算是將心緒平靜了下來,接著他繼續看去,翻閱了幾份之後。頓時就看到了一個非常關鍵的消息:
今日的朝議居然是分成了兩派,對於立新君的事情爭論不下。
這個消息一出,頓時林封謹就意識到了一件事,那就是衛烈帝這傢伙的膽子比自己想像當中的還要小,搞不好聽說自己在得勝宮當中出現的消息之後。立即就覺「燭九陰」在人間界停留的時間居然是比想像當中還長得多,馬上就逃之夭夭了。
因此,六趾組織沒有了衛烈帝的吩咐,加上這一次也是傷亡慘重,便徹底的再次縮入到了地下幕後。
否則的話,衛烈帝是絕對不可能錯過這個一手掌控北齊朝政的大好機會,依照六趾組織的潛力和這麼多年的布局,對於立新君的事情又怎麼會出現爭執不下,拖延到現在還決斷不下來?
一念及此,林封謹便馬上意識到這呂家的氣運竟然還真是雄厚。很顯然,在這種局面下,自己對呂羽的兒子最好的處置辦法當然是送他回去做國君了,只要他一現身,就憑著呂羽唯一的子嗣的身份,登基為君便是毫無爭議。
並且他登基的時候六趾組織並沒有插手,大臣如果沒有「擁立」的功勞,自己再從中插手運籌帷幄一番,那麼呂定短時間內被架空成傀儡的幾率可以說很小了,而衛烈帝此時已經成為了喪家犬。三年內自己必殺他,因此,這北齊最終還是呂家的天下。
林封謹沉吟了一會兒,然後嘆了口氣道:
「罷了。東林書院前些年為我遮風擋雨,也算是庇護了我這麼些年,我與呂羽也是有君臣的名分,這就算是我為你們做的最後一件事吧。」
***
半個時辰後,林封謹便是徐步來到了東林書院之外,他此時經過了一番改扮之後。普通人也是認不出來,只當他是一個普通的士子而已,任他進出。
直到林封謹拐了個彎,開始前往書院的核心區域,山長董仲舒平時呆著的「天人亭」的時候,才被書院當中的兩名教喻給攔住,呵斥道:
「此處乃是書院禁地,閒雜人等切勿停留。」
林封謹看著面前的這兩人,微微眯縫著眼睛道:
「你們去通報山長一聲,就說林封謹求見。」
這兩人聽了林封謹的名字以後,頓時就吃了一驚,然後道:
「山長現在不見任何人?」
林封謹冷冷的道:
「不見也得見,你們兩人走開,我手上已經染了海公子的血,既然這以下犯上的罪名已經是背了,那麼也不介意多染幾個人的了。」
這兩人聽林封謹說「染了海公子的血」之後,目光轉厲喝道:
「好狗膽,竟然在這裡胡言亂語?」
說完便是抽出了腰間的鐵尺,對準了林封謹就狠狠的抽了過來,他們乃是負責督導訓誡學生,這種用鐵尺掌嘴的事情當然是做得熟極而流的。
林封謹微微嘆了口氣,也不願意與這兩人多加糾纏,直接就走了過去,這兩人猛然力狠抽,卻忽然覺得眼前一花,面前這年輕人居然就從自己的視野之中消失了,轉頭一看,便見到了對方朝著前方的山道上悠悠的走了過去。
這兩人頓時吃了一驚,吹響了口中的哨子,然後拔腿攆在了後面直追,只是他們跑得似乎連舌頭都吐了出來,前方的這年輕人慢悠悠的走著,雙方之間的距離卻是越來越遠......
不過這時候,隨著這兩人口中哨聲的吹響,本來十分幽雅靜謐的小道上,立即湧出來了不少的人,可是林封謹一步一步前行,竟是沒有一個人能攔得住他!全部跟在了他的身後急追,卻又根本追不上!
直到山道的盡頭出現了一個人。
一個林封謹也是認識的人,
大儒周敦頤。
林封謹看著這位昔日的先生,終於停步,深深一禮。
這時候,一干教喻才氣喘吁吁的追了上來,將他團團圍住。林封謹卻是連一眼都不看他們,而是對著周敦頤道:
「周師大駕光臨,是有什麼話想要教誨我的嗎?」
周敦頤嘆了口氣,神色有些複雜的道:
「你的事情,我知道了一些,書院確實是有辜負你的地方,但是有的時候,只能顧全大局,你也是飽讀詩書的人,難道就看不透這一點?」
林封謹徐徐的道:
「書院待我如何,我心裏面非常清楚,並沒有什麼怨氣和仇恨在裡面,我今天前來卻不是為了這件事。」
周敦頤道:
「那你還來做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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