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幾秒,被語調突然大變的城隍爺問得有些不知所措。
「城隍爺,想必你應該弄錯了吧!他只是一普通凡人,何來如此能耐,那棋局這數千年來,別說凡人了,就算有些仙神也是沒法解開的。」
大霸見城隍爺如此激動,急忙解釋著說道。
「那棋局真不是我解開的,對於棋我是一竅不通,是那兩個畫中的人藉助了我的身體,下了三天三夜方才下完了那棋局。」
我隨即說道,想來此刻我若不說出實情,真不知這城隍爺因為這棋局的事會幹嘛。
那城隍爺聽完我的話後,再次陷入了面無表情的樣子,隨即朝那青銅佩劍看了看,又朝我看了看。
「好吧!如此,你就留下這血衣。少則一日,多則三日,若是你那兄弟的魂魄真在祭鎮,到時他自會醒來。」
我從挎包里拿出血衣後,便交給了那紅臉城隍爺,想來也許要找到胖子的魂魄,或許就需要這血衣吧!
收下血衣後,那紅臉長者看了看圍在三叔邊上的旺財,再次說道:「這黑狗,想必是跟你們一起來的吧!」
三叔看了看那紅臉長者,淡淡的說道:「也不知咋的,這旺財下車後就直接跑進來了,回去後我會好好訓斥的。」
三叔了表歉意的對著紅臉長者點了點頭。
「好好善待它吧!去,帶鬼門二霸速去提洗滌後的魂魄,若是誤了時辰後果你們比我清楚,再過幾個時辰天應該就亮了。」
紅臉長者說完那句話後,便揮袖示意那白面師爺,帶鬼門二霸,去祭鎮陰牢提送往豐都的魂魄。
出了那祭鎮城隍,四周再次陷入了陰森的感覺,一種莫名的恐懼繚頓時似繞在這片天地。
旺財很聽話的跟在三叔後面,此刻它也異常安靜,如同一隻膽小的小貓一般。
出了祭鎮城隍,我們再次沿著這條清冷的街道往前,沒走多遠便拐了個九十度的彎。
隨即便看見眼前出現了許多白色的小燈籠,隨風懸掛在一方古建築上,那連起的小燈籠大小跟街道兩邊的紅色燈籠一樣,只是顏色略顯不同。
來到此地後,二霸示意我們在此稍等,他說他們接過魂魄後,馬上就走。
只見二霸便跟隨了那白面師爺進去了,那古建築看上去透出十足的古風,牌匾上書寫祭鎮陰牢。
約莫幾分鐘左右,鬼門二霸就出來了,他倆手裡各拿了一個黑白色布袋子,隱約間裡面還泛著微弱的白光。
他們與那白面師爺交待了幾句後,便朝我們走來了,示意我們準備回去。
不過,此刻我卻看見了那原本依附在這處的白色小燈籠,也隨著鬼門二霸往前漂著。
那密密麻麻的白色小燈籠,圍繞在鬼門二霸身邊,將那片空間照射得更亮了。
我在心裡暗暗想到,也許那些白色的小燈籠就是洗滌後的魂魄吧!
看來那些紅色的小燈籠,應該就是還未經過洗滌的魂魄吧。
那輛黑色麵包車再次出現,我也沒多耽擱,便打著火掉了頭,緊緊跟在了冥3117黑色麵包車後面。
然而那如同萬千螢火蟲聚集成的小燈籠將那片天地,在這月朗星稀的夜色下,顯得格外明亮。
上車後,旺財卻汪汪汪的對著車後面叫喚了起來,跟上次有幾分相似,也不知旺財究竟在叫喚什麼。
前面黑色麵包車的速度很快,而我也是踩盡了油門在追,只是這旺財一直不停歇的叫喚,著實讓我心裡有些發毛。
躍過祭鎮前的那個山頭,前方的黑色麵包車速度更快了,而且隱約間我好像看到了有一個白色的小燈籠,顏色變為了黑色。
那是一瞬間的變故,我不敢確定自己有沒有看花,畢竟離開了祭鎮後,四周除了那亮著的小燈籠和車燈外,其他地方都是烏黑一片。
若我沒看花,那原本白色的燈籠變為了黑色後,在這不算明亮的夜色下,是很難發覺的。
旺財一直在車裡大叫著,還真是奇怪了,隨著前方的一個拐彎出現,我轉過去後再也沒有看到行駛在前的黑色麵包車了。
也不知究竟為何,他此時會突然行駛那麼快。
眼看追不上,我也沒在猛追,稍稍放緩了車速,我拿出手機看了看,此地並沒有信號,時間顯示是凌晨4點51分,看樣子再有一個多小時天就該亮了。
也許前面的黑色麵包車,就是想趕在天亮前到達豐都才突然行駛如此之快吧!
突然,我感覺從破掉的那個擋風玻璃處飛進來一股怪異的空氣。
那氣味有些像在祭鎮一開始下車時感覺到的那股陰森之氣,旺財隨即停止了叫聲,瑟瑟發抖的蜷縮在了三叔的邊上,如同突然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我猛的踩了一腳剎車,只聽「嚓」的一聲,慣性的往前滑行了幾米後,車子停下了。
我微微扭頭看了看副駕駛上的三叔,他的面色也不是很好看,疤痕和猙獰的臉上此刻顯得更慘白了。
看得出三叔對於我的突然停車更驚訝了,此刻只覺一股濃郁的陰森之氣正在車內後排的座位處滋生。
我不敢回頭,這種懼怕的感覺比我上次逃離祭鎮時,不知道猛烈了多少倍。
我慢慢用手在腰間摸索著石制匕首,對於車內後座上的東西,我能感覺得到它並不是什麼乾淨東西。
車內此刻除了偶爾的幾聲急促氣息之聲,安靜的有些可怕。
我斜著眼再次看了看三叔,他好像也感覺到了車內後排座位上的異樣。
終於我拔出了那把石制匕首,被這不足幾分鐘的遭遇,弄得我額頭都冒出了顆顆汗珠。
我稍稍用力強吸了一口氣,努力給自己撞了撞膽子,正準備往車子的後排望去,隨之我的右手早已準備好了石制匕首。
我正準備扭頭的瞬間,卻聽到了一個微弱女子的聲音。
「為何我感覺你們的氣息是那麼熟悉呢?你們認識我嗎?知道我是誰嗎?」
聽到那話語,我的心裡稍稍平復了少許,不過任然沒有放鬆警惕。
試探性的扭頭朝後排座位望去,而右手已經好幾次用力拽緊了石制匕首。
只見一個熟悉的影子漂浮在後排的座位上,我不經開口說道:「這不是那從東北帶回來的女子嗎?」
三叔聞言,也長舒了一口氣,急忙將頭扭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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