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就是傷害,為傷害找的任何理由都是無恥的藉口。不管帝和對他做過什麼,那都是他們的事,與嘟嘟無關,他那么小,一點傷害都經不起。
是不是沒有當父尊和娘親的人根本不會體會到他們的心,愛恨情仇對
於成仙的人來說本不算什麼,放下能放下,忘記能忘記的,時光長久,很多不能釋懷的事也會在不同的境遇里慢慢被淡忘,就如他對她的傷害,可是,萬萬沒想到,他竟然還會出現在她的生活里,傷害她的孩兒。
「你不要以為拿孩子就能威脅到我,聖燁,我已不是當年的我,有些事我不會容忍你做。」
「若是不能將你帶走,那麼跟著你的孩子一起死去未嘗不是最後一點對我的安慰,訣衣,我對你的感情,你太低估了。」
訣衣道,「真心的愛,並非你這樣。」
「真心不會假。」
「執念只是執念,那不是愛情。」
得不到的是最好的。想得到卻沒有得到,看到別人得到了,那份喜愛很容易變成不甘。也許已經沒有當初那麼喜歡那個人了,但是因為心裡的不甘心,讓自己誤以為還是很愛。
「你勸不了我,我也感動不了你。」聖燁無能為力一般的看著訣衣,「要麼你跟我走,要麼你就殺了我吧。你的孩子,我不會還給你的,除非我相信你帶著孩子不會離開我,我才會讓你見到孩子。」
訣衣心寒至極,「我沒想到你的卑鄙無恥到了這般境地,當真是低估你了。」
「這話,我當成你對我的誇獎了。」
「無恥!」
「為了你,別說是無恥的事,就算毀天滅地都可,帝和他能做到嗎?」
訣衣想給一個鄙夷的笑給聖燁,可她竟然連這樣的笑也笑不出來,只是冷冷的說道,「帝和做不出這麼無恥的事。」
「或許更殘酷的真相是,他不夠愛你。」
「你這種感情,並無人羨慕,更不需模仿。」
忽然,聖燁大聲的吼道,「那是他們沒有!沒有!」
訣衣的憤怒在聖燁的聲音里增加了許多,最沒有資格發怒的人居然還以為自己受到了命運的不公,委實叫人覺得可笑。
掐著聖燁脖子的手突然用力,一片紫金色的光芒從他的脖子上散發出來,一張臉變成了暗紅色,仿佛下一瞬間就能斷氣。
訣衣的眼睛忽然微微一眯,聖燁從他的手中飛了出去,重重的跌在了帝亓宮的地上,很快,他被訣衣從天空射下的金網困住,逃不掉的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群神衛拿著長戟將他圍住,個個目光兇狠冷冰。
慢慢的,訣衣從天空裡飛下來,七彩的九玄彩綾飄舞,美輪美奐。
「我不會跟你走。」淡淡的,訣衣冷漠的很,「當然,也不會讓你帶走孩子離開。」
說完,一揮廣袖,將聖燁連帶金網一起囚禁在帝亓宮的花園裡,那裡有許多可蒼天大樹,在最大的一棵樹下,聖燁被金網拉開手臂困在樹幹上。
「四個時辰換一批人看守,日夜不得鬆懈。」
「是,聖后娘娘。」
神衛領命之後,便去大樹那兒看著聖燁了。
將聖燁制住之後訣衣便到寢宮看帝和怎麼樣了,讓她著急的是,帝和雖然還有氣息,但是呼吸很微弱,她無法確定是神體出了問題還是他體內的魔性在作祟。
「帝和。」
看著被褥里身體依舊很冰涼的帝和,訣衣握住他的手,「嘟嘟還沒有找到,但是我已經知道是誰將他偷走,你不要擔心,我一定會把孩子找回來的。」
想到帝和先前出現的嚇人情況,訣衣決定繼續讓他擔心,「雖然我知道嘟嘟被誰偷走,可是那個人不會輕易的把孩子還給我,帝和,如果你聽得到我的聲音,請你一定要堅持住,星華他們在北荒玄地給你找靈藥,他們一定會回來的。你要早點醒來陪我去找嘟嘟,只有你才能從那個人的手中把我們的孩子帶回來。」
「帝和,你聽到我的話了嗎?」
過了一會兒,訣衣細細的感覺帝和的體溫,沒有好像回升了一點,看來她的話他是能聽到的,只是在不停的抵抗著她不知道的麻煩。
「我剛才與那個人打了一架,無奈對付不了他,帝和,我等你。」
這句話成功的讓帝和的體溫又回升了一點,訣衣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帝和醒來的希望,更看到了帝和回憶過去的希望,只要他的心裡在乎他們母子,沒有什麼困難能阻住他。
有心者,天亦為之讓步。
帝和穩住之後,訣衣讓神侍端了四個火爐放在房間的四角,燒起來的爐火也非一般,而是被退燒靈草侵泡過後有用法力去濕後再燃的,寢宮的房間裡飄滿了靈藥的藥香。
她不能將他喚醒,但能為他做的,她每件事都會做到。
確定帝和暫時無恙後,訣衣派出一隊神衛去北荒玄地尋找星華三人,她一人恐不能逼聖燁交出孩子,星華河古若是回來,應可助她一臂之力。
只是,看著神衛離開,訣衣愁眉不展,且不論神衛能不能儘快找到星華,僅想那被聖燁施法藏起來的孩子她的心就疼得起來。
嘟嘟那么小……許久沒有吃食餵他,他一定很餓。
想到孩子在受罪,訣衣整個人都無法安穩的坐立,想去花園裡逼問聖燁,卻又明白自己的著急會讓他抓住把柄從而提出過分的要求,可不去逼問他,她的心裡總覺得自己拋棄了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顧。
長長的指甲扎到了訣衣的手心裡,廣袖裡的拳頭輕輕的發抖,統兵萬萬年,面對兇險之境不計其數,可沒想到面對此時的聖燁,她竟然毫無辦法。從前因為修為不夠被欺負,如今因為孩子被他挾制,真叫她心中窩火的很。
「娘娘……」
神侍失望的走到訣衣的面前,她們已經非常用心的在尋找了,可是沒有找到孩子,儘管她們也想幫她分擔憂愁,可似乎無能為力。
「沒關係,我知道你們盡力了。」
「娘娘,要不要我們再去審問那個人?」
「不必了。」
聖燁面對她的時候都不肯說實話,這些神侍神衛們過去更沒有任何用,他不會說。與其讓他看到她們的著急,不如等待。
嘟嘟是她的軟肋,那是作為母親的天性,但是讓他清晰的看到她為了嘟嘟瘋狂的話,只會讓他感覺自己偷走了嘟嘟是十分正確的做法。他很清楚嘟嘟對她的重要,不會讓嘟嘟死的,只是一定會讓嘟嘟受苦。
在到那么小的孩子要為自己父母過去做的事受罪,訣衣心痛如刀絞。
捂著自己的心口的位置,訣衣無力的跌倒在椅子裡,「我的孩子……」
「娘娘!」
隨身神侍們緊張的跑過來扶住訣衣,「娘娘,你怎麼了?」
訣衣難得露出疲憊,領兵大戰都沒有如今這麼累,一大一小皆出了事,讓她如何能應付得過來。老天爺就不能讓她稍微喘一口氣嗎?
「快,去熬一碗香粥來。」
「嗯。」
「琉心,你去取玉露過來讓娘娘喝下。」
「好的。」
平時訣衣並不喜歡喝這些東西,但此時她連讓神侍不要忙的話都懶得說,也許真的什麼都不想她才能緩一口氣,想想之後要如何面對。
「娘娘,如今神尊出事,小殿下也不見了,我們只有您了,您可不能倒下。」
訣衣道,「放心吧,不會的。」
「娘娘,我覺得,我們還是問那個人到底把小殿下藏在哪兒了吧,也許能得到一絲蛛絲馬跡呢?」
訣衣看了一眼說話的神侍,不置可否,神侍見她沒有明確反對,與身邊的神侍對視一眼,走了出去。
沒有帶著希望的做了一件事,或許就不存在失望,當來了一點可能的希望時,就會變得很有精神。
神侍提著裙邊跑了進來,「娘娘,娘娘……」
「嗯?」
正在喝粥的訣衣抬起頭看著跑進來的神侍。
「那個人說,你過去的話,他讓我們看到小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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