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帝和問天書,幻姬輕輕點頭,「嗯。」天地間萬事萬物,有名的沒名兒的,都能在天書里找到記載。不過,大家來八卦他和訣衣的事情,平時最好八卦的他怎麼一點兒興趣沒有,反而問她天書的事。
「紫紅色蟾蜍印記是什麼東西,天書上可能知曉?」
幻姬疑惑,「紫紅色蟾蜍?」
「嗯。模樣甚丑。」帝和的臉色不像是開玩笑,「你幫我看看,是什麼來頭。」
幻姬點頭,這不難,她召喚出天書查看就行,只是,他為何忽然問這個。
「你在哪兒看到了紫紅色的蟾蜍?」幻姬問。
帝和看了眼幻姬,輕笑,「偶然看到的。齪」
河古蘭花指戳了一下帝和,頗為鄙視他,「你曉不曉得聽話,幻姬問的可是你在哪兒看到的紫紅色蟾蜍,你告訴她偶然看到。怎麼,身在此,心卻在某個溫柔被窩裡嗎?」
被調侃的帝和只是笑笑,紫紅蟾蜍的事,如何能告知他們呢?在貓貓的後背上,這些傢伙哪一個都不是純潔的,若是讓他們曉得他看到了貓貓後背,只怕更多的事可以猜想到。現在貓貓對他可還不見男女歡情,若是被她曉得這種倆人間的親密秘密,不曉得會跟他鬧成什麼樣兒。
「哎哎哎,你們看,帝和竟然不反駁我的話哎。」河古得意的看著帝和,仿佛發現了他一個深埋的秘密,「這小子平時可是我們中間話最多的,今天竟然任我們取笑,而且心還不在我們這兒,你們說說,他到底怎麼了,可是得病了?」
星渃扭著小腦袋看著星華,「父尊,帝和哥哥生了什麼病呀?」
星華看著腿上坐著的小傢伙,笑了。
「帝和伯伯得了什麼病,我們都要問他才曉得。」
河古在旁邊煽風點火,「是啊是啊,小三三,河古哥哥也和你一樣好奇我們的帝和哥哥到底得了什麼病呢。」
星渃看著帝和,小小的娃娃知道病了難受,善良的心同情著他,一雙眼睛盯在帝和身上。話開幾句,星華和飄蘿的孩子,前兩個的身體很好,三兒星渃的身體卻虛弱很多,出生沒多久便生了一場大病,哪怕父尊貴為世尊大人,仍舊喝了三個月的藥,每年冬天來的時候,星華和飄蘿都不敢讓星渃出門玩雪,更不會讓神侍帶著他在風雪裡面走,整天帶在身邊,細心的照顧著,生怕他再病倒。後來,每年星渃都要生病,雖然不致命,卻讓星華飄蘿很心疼,對他的照顧比星矢和星玄的小時候更為用心。
幾個男神悠閒喝酒閒話的時候,飄蘿帶著星渃千心在遠處玩,帝和的隨身神侍留了兩人在亭外候著,其他的人皆跟在了飄蘿的身後,幻姬則在一旁召喚出了天書,翻閱著紫紅蟾蜍的記載。
邊翻幻姬邊想,蟾蜍她倒是曉得,他們定然也不會陌生,可紫紅蟾蜍是什麼靈物,她之前不曾見到過。看到天書上關於紫紅蟾蜍的記載時,幻姬沒有立即告訴帝和,而是認真看了起來。
紫紅蟾蜍乃生活在北荒三玄地層里的一種罕見魔物,其毒若用的好,可解他物劇毒。若用得不好,可叫人瞬間喪命,便是神仙也要小心提防它的毒。尋常時,極難見到紫紅蟾蜍,幼年時,它們只能生活在地下,不能見光,見光即死。成年之後,雖可見光,但卻不能長久的待在陽光里,所以即便是大的紫紅蟾蜍都很少白天出來,月亮出現的晚上,是它們歡舞的好時光。紫紅蟾蜍不單單身體的顏色十分少見,其毒之外的靈氣更是少有,修行之時若能得其從旁相助,可時半功倍,一日抵得十日。
曾經,紫紅蟾蜍在北荒三玄地層儘管罕見,但沒有至絕跡的地步,後來發生了一件事,紫紅蟾蜍幾乎滅絕在天地之間,後世能見到它們的身影變得極難了。
幻姬看到最後關於紫紅蟾蜍的話,魔神聖燁的真身是一隻千年長靈的紫紅蟾蜍,因觸犯天規戒律,終生囚禁在北荒日峰神山的山頂天牢裡,每日受十二道天雷地火的凌劈與焚燒。
暗暗的,幻姬想道,想不到紫紅蟾蜍這種毒物竟然還有人能修成大神的,其付出心血必然了不得,只是為何不珍惜自己來之不易的身份,犯天規呢。天,最是公平,卻也最是無情。
幻姬抬頭,看向帝和,「麒麟神尊,你過來一下。」
聞聲,帝和旁邊走了過來。
「你看,你問的紫紅蟾蜍是不是這個?」
天書上畫著的紫紅蟾蜍與訣衣後背上的印記非常相似,比起天書上的畫,她背上的那一隻仿佛是活物一般,面容更為
猙獰醜陋,但這畫足以告訴他,就是這種紫紅蟾蜍。
看完紫紅蟾蜍的記載,帝和很緩慢的搖著手裡的百色扇,這種畜生雖然不是尋常的靈物,可也絕非天界裡數一數二的毒物,為何在他帝亓宮的書閣里找不到關於它的記載呢?
是了,不是帝和自誇,佛陀天裡,若說書卷大典收藏最多的,一定是帝亓宮,一定是他。即便是博覽天間無數書的星華,也沒有他看得多,因為星華從來不看八卦的書卷,他可並不挑剔書卷上的八卦有多細碎。無事去凡間遊山玩水的時候,他把凡間的書都看了,有些書卷寫得當真是不錯,到底是文曲星君下凡點撥過的人寫的呀,不錯,很不錯。
「你這一本天書可抵得上天地間所有的書啊。」帝和頗為欣賞的看著幻姬浮在空中的天書,「女媧娘娘給你的?」
幻姬笑著點頭,她的神物自然都是娘娘給的。
「好東西啊。」
河古湊過來看了幾眼,沒說話,只是深深的看了眼帝和。
晚膳時分,一群人都在帝亓宮吃飯。
飯後,訣衣和飄蘿玩得很開心,幻姬因為要帶著千心和星渃,並沒有像她們那樣玩瘋,一個人帶著兩個小不點兒在看舞姬起舞翩翩。
四個男人開始在一塊兒下棋廝殺得起勁,後面帝和河古兩個人輸了,賴皮的很,不肯認賬,決定到帝亓宮外的天河邊釣魚,一個時辰為限,誰釣的魚少,誰便輸。各人說定,不可用法術,一個個封了自己的法術,悠哉悠哉的釣著。
千離因為惦記小千心,時不時就跑去看幻姬,點兒沒關心自己的魚是不是上鉤了。星華雖然不用擔心星渃,可是飄蘿和訣衣不曉得怎麼搞的,玩的好好的兩個人,竟然打起了架,倆人還學了男人們,不用法術,提著長劍就開打。若不是神侍急匆匆的跑來找星華帝和,一群人還不曉得她們在宮裡打架了。
星華聽了,瞬間消失在天河邊。他家那隻小祖宗喲,還不用仙法跟訣衣打,她那點兒功夫招數還是他教的,她是個幾成功夫他還能不曉得,跟訣衣一個女戰神打,人家不把她打得認不出夫君才怪。
聽到訣衣跟飄蘿打架的帝和也被嚇了一大跳,他家貓貓此時可是沒仙術的,他一直禁著她的仙術,飄蘿那貨可不是什麼要節操要臉面的人,功夫打不過,難保不會使詐的用法術欺負他家貓貓。貓貓那性子又不是個容易認輸的脾氣,如果被飄蘿給打趴下了,星穹宮日後還能安生麼。
看到一個兩個都跑開了,河邊的河古笑了,搖搖頭。這群小子啊,忘記他管的是什麼了麼,天地間的水域哪裡不是他的地盤,在天河釣魚還想贏他,簡直是做夢呀。一個個的,因為女人跑掉,今天他就讓他們輸得褲衩都沒有穿。
帝和星華同時出現,拉開了兩個打得不可開交的女人。
飄蘿揮舞著長劍,從她九萬歲開始闖禍有星華護著之後,大大小小的禍事她根本不放在眼裡,想怎麼鬧就怎麼鬧,訣衣雖然是認識不久的新朋友,可世後娘娘哪裡管這些,一心想把她打倒。
「星華你放開我,讓我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開什麼玩笑,我是誰啊,我還能怕她不成。放開,你放開。」飄蘿衝著被帝和抱住的訣衣大喊,「有膽子,來啊,看我不打得你落花流水。」
星華:「……」
訣衣多少戰場上廝殺過來,哪裡會把功夫一般的飄蘿放在眼裡,起初以為她多厲害,還擔心自己沒有仙術會吃虧,打了幾百招之後,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這種功夫她收拾幾十個毫無問題。
訣衣也在帝和的懷中揚著神侍給的長劍,「你那點兒三腳貓的功夫想把我打個落花流水,再練個百萬年吧。剛才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你早就不曉得趴在哪兒啃泥巴了,還囂張,來啊,我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落花流水。」
帝和:「……」
兩個男人抱著掙扎的女人,下午不是玩的挺好嗎,吃飯也見她們聊的開心,這才多久就打架了。原本以為男人和男人之間容易打起來,怎麼倆都是身份尊貴的女生,竟然還能打成這樣,也不嫌害臊。
「阿蘿,好好的,你跟人家打什麼架。訣衣來佛陀天不久,是客,你不要欺負她。」
「我欺負她?你說我欺負她?」
星華連忙道,「欺負她的意思是,你比她厲害,我們不能以大欺小,以強欺
弱,對不對?」
「我比她厲害那是很自然的事。」
「貓貓,貓貓。」
帝和把訣衣手裡的長劍奪了過來,交給神侍,說道:「誰讓你們給她劍的?」
「神尊恕罪,下次不敢了。」
帝和用力抱著還在盡力想掙開的訣衣,「貓貓,不打了,啊,我們不跟她打了。」
「為什麼不打?」訣衣反問帝和,「是她先挑釁的。」
帝和看向另一邊的飄蘿,他就曉得,飄呆呆這妮子就沒安份的時候,走哪兒她都要折騰點動靜出來,他家貓貓仙術被禁了,不可能主動要打架,何況她也不會有主動欺負人的心。
「就算是她先挑釁的,我們大人有大量,不跟她計較了,大家來帝亓宮玩是客,哪裡有主人打客人的道理,你說是也不是?」
「難道主人要被客人揍?」
帝和問,「飄蘿揍到你了麼?」
「當然沒有。她的劍術太劣。」
飄蘿聽到這句話立馬不高興了,「你說誰劍術不好?」
訣衣扭頭看著飄蘿,「我說了句實話還不高興了。」若非她的修為不低,單單靠劍術在天界惹禍,她不曉得被人砍死多少回了。當然,全得拜她夫君的福氣,天地間沒人敢把她砍死,可是在她這兒,想嘚瑟劍術是肯定不行,不是看在她的身份行,早贏了她。
「再來!」
飄蘿手裡的劍還在舞著。
帝和見了,對星華道:「你家那口子的劍你拿了,別傷了她自己。」
星華捋著飄蘿的後背,「不鬧了,啊,星渃還在幻姬那兒看舞姬跳舞呢,你在這兒跟訣衣打架,讓星渃看到了,不好。」
「打贏了就好了。」
星華:「……」
訣衣撇撇嘴,還想打贏她,天真得可愛,又不是小娃娃了,還做這樣的夢,有個世尊的夫君了不起麼,她又不是沒人,再打下去不信帝和會再禁著她的仙術。
「好了好了,不打了,我們去釣魚。」帝和攬著訣衣走開。
訣衣不滿,「我不要釣魚。」
「不會釣?」
訣衣微微揚起下巴,「還有我不會的麼?」
帝和輕輕的笑了,她會多少東西他沒有完全了解,可能提著劍沒有仙術防身卻敢和世後娘娘打起架來的人,她是獨一個。飄蘿打架可沒章法,她不是幻姬,說什麼做什麼很規矩,在飄蘿的世界裡,她就是規矩,這麼多年星華縱容她縱得無法無天,跟她可是不能講比武的規矩。
「絕交。」飄蘿衝著訣衣大聲喊道。
訣衣也不甘示弱,「絕交就絕交。」
看到帝和帶著訣衣去釣魚,星華帶著飄蘿去找在水榭清台看舞的幻姬,兩個男人在心底感嘆。女人的世界當真是弄不明白呀,上一個時辰還好好的,下一個時辰就能打得絕交,連打架的緣由都沒有,只是想打了就大?
釣魚的輸贏差別太大,千離和星華連釣魚的魚竿都被魚兒扯到了天河裡,兩人贏了棋局,輸了這一場,帝和河古得意的很。尤其是河古,笑眯眯的看著其他三個男人。
「紅顏禍水這詞雖然是凡人說出來的,但是也充滿了無窮的智慧呀。」
幻姬飄蘿和訣衣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同時出腳,踹了河古一腳。
「啊。」
河古捂著被踹疼的地方,露出誇張的哀怨表情,「趕緊管管你們各自的女人,不然,小心我們家的小可愛要找她們算賬。」
帝和三人勾了笑嘴角,帶著各自的人,散了。
「哎,你們就這樣走了?」
「喂,留下我一個人嗎?」
「兄弟情莫非……」
人已走遠。
河古嘆氣,女人就那麼重要嗎?說起來,他也想……她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在帝亓宮裡留宿的人都睡著了,因為
是在帝亓宮中,帝和待訣衣睡下後,放心的走出了她的宮殿。在自己的寢宮裡洗了澡,剛準備躺下的時候,感覺到屋頂上面有人,然後那人又飛到了他房間門前的花園裡。
「呵……」
帝和穿上衣裳,開門走了出去。
「睡不著嗎?」
帝和拿著酒壺走到男人的身後。 天歌,九醉帝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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