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星鎖空陣嗎,好久都沒看到過這個靈陣了,能將這方空間鎖住,和秦山修煉的武學還真是有些相似,但你們的能力終究有限啊!」疚瘋面無表情,這個聯手布置的靈陣就好似銅牆鐵壁,根本無從所破。 .
不過他可是疚瘋啊,如果這點手段都應付不了,他還能叫疚瘋嗎?
卻見他目光在四周流轉,忽然,他朝頭頂上正中心看了過去,幾分鐘過後,疚瘋忽然笑了。
「你們布置的靈陣雖然牢不可破,但是卻還欠缺一點它根本擁有的靈性,如果你們能讓這個大陣擁有陣靈的話,或許還真沒那麼好破開!」隨著疚瘋話音落下,所有人只看到金色的大陣一陣扭曲,旋即疚瘋就那麼憑空從裡面走了出來。
「怎麼可能……這……」
那個大陣似乎並沒有被破開,它還是完好無損的在那裡迸著驚人的靈氣波動。
可疚瘋就那麼憑空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他眼神中帶著若有若無的自信,這一幕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你……你究竟怎麼做到的?」一名靈陣師駭然道。
要知道,他們六人聯手布置的這個大陣就算是渡過第九重玄尊劫的強者也休想短時間內破開,即便是大玄尊能破開,那也會弄出很大的動靜來才是啊,疚瘋卻好似就是隨意的走過一扇門而已。
「我說過了,你們的靈陣缺少靈性,比如這樣的話,這座靈陣會再上升一個等級!」疚瘋淡淡一笑。
掌心之內,三顆靈石出現在,疚瘋朝三個不同的方位投擲進了大陣之中。
所有人仿佛聽到了一聲金屬鏗鏘轟鳴聲,嗡的一聲伴隨著四周的空間變得異常扭曲起來,接著一道風暴一樣的氣浪朝四周震盪開去。
「這樣的話,我想就連你在裡面短時間內都是無法破開它的!」疚瘋對著福叔淡淡一笑,他指的自然就是向福叔這樣的大玄尊的強者了,只是他的目光忽然停留在了福叔身邊那個老人的跟前。
「是……是您,真的是您……」司馬空忽然在此刻激動的熱淚盈眶,他的眼淚毫無徵兆洶湧而出,然後一把朝疚瘋撲了過去。
他雙膝跪地好似一個失親的孩子看到自己的父母一樣痛苦流涕,此刻司馬空的思想里已經沒有了其他人,也沒有了天炎幫,他眼中只有疚瘋這個中年男子。
「沒想到……您居然還活著?!」司馬空抱住疚瘋的雙腿,此刻的他真的就好像一個孩子一樣。
這裡沒有任何人例外,每個人看到這一幕都完全呆住了,那可是司馬空啊,天炎幫最強的人啊。
大玄尊也有九品之分,而司馬空可是一名三品大玄尊的級強者,毫不懷疑的說,他只手就能毀滅半個暴亂之域。
這樣的強者為什麼會這般失態,他根本不顧眾人錯愕的目光,竟在一個外人面前雙膝跪地,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原來是你啊,沒想到你都這麼大了,真是時光造弄世人啊!」對於司馬空的跪地,疚瘋並沒有感覺到不適,相反,此刻他眼神中流露出了回憶的神色,語氣更好像是一個年過半百的家長在給自己孩子說話一樣,半晌過後,他才將司馬空從地上扶了起來。
「你現在好歹也有這麼大個天炎幫,這樣不合適,快起來吧!」疚瘋淡淡的說道。
「不不,沒有不合適,您永遠是我的那個恩師,您永遠是我的救命之人,沒有您,就沒有我,也沒有如今的天炎幫!」司馬空的聲音很大,大到不知是喜是悲是哀是樂。
「那只是舉手之勞而已,算不得什麼的,只是你能突破到大玄尊當真讓我意外啊!」疚瘋笑了笑說道。
「這一切都是拜您所賜,來來,您請回屋內一座,數千年未見,這一次讓我也來為您做一件力所能及事!」司馬空目光之中依舊飽含淚水。
「這個……那好吧,你不用這樣,你要這樣我還真是不習慣……」疚瘋一陣無奈的說道。
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司馬空帶著疚瘋他們來到了天炎幫一座風景秀美的湖中客亭內。
唯有剛剛那些靈陣師,還有錢五他們已經呆在原地不知說什麼好,想想自己剛剛是用什麼勇氣和疚瘋說話的啊?
剛剛是不是好像還要和疚瘋一拼高下呢,想到這些所有人都是一陣不寒而慄。
那可是司馬空啊,整個暴亂之域又有幾個司馬空,他竟然給這個中年人下跪了,這簡直就是不合天理之事啊。
幸好,幸好他們還沒做什麼太過分的事情,留下的那六名靈陣師盯著那個被疚瘋加強的六星鎖空陣出神。
雖然疚瘋僅僅只是改造了三個地方,可這卻讓他們茅塞頓開,似乎領悟到了靈陣師的另一種精妙之處。
話說疚瘋和李江他們來到這湖泊的中央,司馬空說什麼還要好好招待他們一番,疚瘋也不好推辭,只好盛情難卻了。
「不是,這究竟怎麼回事,你和他……」李江在疚瘋身旁小聲問道。
「哈哈,你不用這麼拘謹,當年可是疚瘋恩人救了我們一家子人呢,那個時候我們司馬家還不在暴亂之域,而且也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家族,因為和其它幾個勢力起了衝突,三大家族聯手要滅我們司馬家,你可知我們怎麼逃過那次劫難的嗎?」司馬空爽朗的衝著李江說道。
「因為疚瘋嗎?」李江疑惑道。
「沒錯,那個時候的疚瘋還沒有通天徹地的修為,當時的他拼了幾乎所有的力氣和三大家族一戰,最後掩護我和妻兒離開逃到了這暴亂之域,我們司馬家的血脈這才得以保全下來,可惜的是,我們離開之後就再也沒聽到過關於您的消息,直到有一天我們聽說了誅神的成立的,聽說了您的種種事跡,我們才知道,您那次成功的逃走了!」司馬空親自給疚瘋斟茶,雙手不自主的都是顫抖起來。
「可是你們知道嗎,那時候的疚瘋恩人和我們司馬家根本連半點交集都沒有啊,我們和他完全就是陌生人,只是後來疚瘋恩人混的風生水起,我們也就沒再打擾您,或許您真的都已經忘了這件事了吧,再後來又聽說您被幾大級勢力圍攻戰死……」司馬空嘆了口氣沒把話說完。
「對,確實是死了,不過老天讓我命不該絕吧!」疚瘋喝了口茶淡淡的說道。
他語氣很平淡,可是這個故事在司馬焱他們聽來卻又完全不同了,心中對疚瘋的敬佩已經完全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想不到你當年還是一個路見不平的狹義之輩呢!」李江笑著說道。
「這也是因為當年我得知司馬家的很多善舉,我不甘心這樣的家族就此消失,所以才這麼做的,看到現在的天炎幫,我倒是覺得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了!」疚瘋苦笑一聲。
之前他還很愕然為什麼司馬焱能說出那樣的話來,現在看來,其實都是因為司馬空的緣故,而自己在隨著時間的推移還有追逐強者之心的過程中,那種打抱不平以及充滿責任感的一顆心似乎已經被磨平了。
「您太過獎了,不管如何,不是當年您拼死相救,我這把老骨頭也不可能活到現在了!」司馬空笑著說道。
司馬空的對疚瘋的感激可以說已經達到了一個李江都難以形容的程度了,但這也足以說明司馬空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
「神域使者到,天炎幫主事人請出來迎接!」在眾人高興的交談之際,忽然,一道清亮的聲音從天空如雷霆響起。
緊隨著,卻見奏樂聲從天空響起,卻見一台五彩大轎從遠方天際降臨到天炎幫上空。
轎子身前是三隻通體呈現粉色的巨大仙鶴,三隻仙鶴拉動大轎在天空朝前飛行,後面是一名驅使仙鶴的轎夫。
而在轎子的四周有十幾名身著艷麗的少女在不斷朝四周揮灑著彩色的花瓣,轎子的身後更有五個組成的一個樂隊在走著令人神清氣爽的音樂。
從轎子的帘子之中隱約可見裡面半躺著一名年紀不大的青年,在他身邊則還有兩名少女在恭敬的服侍著他,此人想必就是那神域使者了。
只是這樣的場景當真是好大的排場,僅僅一個使者便是這般大張旗鼓的降臨天炎幫似乎連司馬空都沒放在眼裡,幾乎所有人都是舉目朝天空看了上去。
唯有李江他們都是面色大變,神域使者為何為來天炎幫?他們為何又會選擇在這個時候來這裡,難道是為了自己而來?
李江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因此而加快了幾分,神域的人在這個時候來此,或許和自已絕對有關聯,雖然這僅僅只是他的直覺。
「神域的這些混蛋在這個時候來我天炎幫做什麼?」司馬空眉頭緊皺。
看著天空離天炎幫越來越近的大轎,他緩緩騰空而上,伴隨著天炎幫不少人都是在此刻騰空而起。
「天炎幫司馬空拜見神域使者!」司馬空略微彎腰拱了拱手。
可想而知神域在這片大6究竟有著怎樣的威懾力,連司馬空這樣的強者都得對其恭恭敬敬的行禮。
「嗯,聽說一個名叫李江的年輕人來你們天炎幫了,他可在你們天炎幫內?」轎子內,一個帶著幾分陰柔的聲音傳了出來。
亭子內的李江心跳咯噔了一聲,果然是衝著自己來的,對方這麼直截了當指出了自己的名字,顯然也是有人視線泄露了自己的行蹤,否則隔著半塊天武大6的神域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找到自己。
李江不禁朝四周其他人看了過去,這裡每個人都有可能是泄露的人,可每個人又讓李江覺得都不可能。
但不論如何,現在追究是誰泄露自己行蹤的人已經沒有意義,因為神域的人已經找上門來了。
「李江?不知您說的是誰,我們天炎幫內似乎並沒有一個名叫李江的人!」司馬空神色平淡無奇,達到了他這個境界,即便是說一句謊話別人也是很難分辨出來的。
「你在說謊,李江一定就在你們天炎幫!」轎子裡的聲音多了幾分厲吼。
「神域使者,您這就是為難在下了,如果我知道他在哪裡我一定會帶他來這裡見您,但我真不知道李江是誰!」司馬空依舊是語氣平淡的說道。
「你可知欺騙我神域的下場?」轎子繼續傳來聲音道。
這聲音如雷霆降落大地,威嚴的氣勢好似神邸降臨,天炎幫內無數都是面色慘白的看著天空這一切。
儘管司馬空是三品大玄尊,儘管天炎幫內有還有其他大玄尊的強者,可神域使者根本沒有任何畏懼。
雖然這個使者修為並不如何強大,可這麼大張旗鼓的來到天炎幫,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行蹤。
一旦司馬空他們真要對其出手,後果可想而知,神域估計會第一時間得到消息,到時候只怕就是天炎幫的滅頂之災了。
司馬空神色陰沉的看著這一行人,他現在心中唯有一個信念,那就是自己絕不能把疚瘋還有李江的行蹤說出去。
「李江就在這裡,你又想如何?」忽然,亭子內的疚瘋負手而立瞬息便已來到了司馬焱的身旁。
疚瘋的態度讓所有人都愣住了,當然也包括司馬空,那可是神域使者啊,天武大6最頂尖的勢力所派出的使者,疚瘋竟敢以這個態度對他?
「放肆,你是誰,敢和我這般說話?」狠厲的聲音再度從大轎里傳來。
「我是誰很重要嗎,重要的是,你要找李江幹什麼?」疚瘋淡淡的問道。
「神域要捉拿李江,他必須要跟我回神域一趟,我勸你們最好別耍什麼花招,否則遭殃的可是你們!」這個年輕人繼續說道。
「哼,回神域一趟?我很想知道,你這個冒牌的神域使者怎麼把李江帶回神域!」疚瘋的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不屑之色。
「冒牌的?」司馬空驚愕的看著那華麗的場面說道。
下面的李江同樣是一臉錯愕的看著這一切,疚瘋從哪裡看出他們是冒牌的?
「不錯,這就是冒牌貨而已,你以為這裡沒人知道神域使者是什麼樣子就能糊弄人了嗎,說,你究竟是什麼人,想帶走李江幹什麼!」疚瘋冷哼一聲,強大的威壓幾乎瞬間已讓這天空變得扭曲起來。
「你……什麼冒牌的,我……我聽不懂,你敢對神域使者下手,你完了,神域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們走!」
這個聲音明顯出現了一絲慌張,但此刻疚瘋和司馬空怎麼可能讓他輕易離開。
有大玄尊在這裡,這些人想逃跑無疑是在痴人說夢,司馬空僅僅只是一跺腳,整個天空驀然一震。
然後三頭仙鶴飛掉頭離開的他們駭然現,不論他們如何努力,此刻非但沒有離開天炎幫的上空,這一行人反而在靠近司馬空他們。
「說,誰讓你們冒充神域使者的!」疚瘋語氣冰冷的問道。
「誰說我們是冒充的,我們是真的……」
「哼!」此人話沒說完,疚瘋一聲冷哼,虛空炸開,那頂巨大的轎子之間在空中爆開,裡面的人影也是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很帥氣的一張面容,至少在李江看來是這樣的,在他的眉心刻著一個金色的『神』字。
究竟是真是假李江自然也是沒法判斷了,因為他根本就沒和神域接觸過,疚瘋對他們自然是無比了解的,他說是假的,那肯定就是假的了。
「神域使者何曾使用過仙鶴為拉轎工具,他們用的可都是神牛,別以為這裡沒人和神域接觸過你就能糊弄過我們了!」疚瘋冷笑一聲說道。
「這……這在幾百年前就換了交通工具了,我們……」
「換了我為什麼不知道?還不如實招來,究竟是誰讓你們來找李江的?」疚瘋繼續問道。
「這,這……」這個人卻是駭的說不出一句話來,四周一種侍女還有其他人都是嚇的面容失色,顯然沒人能預料到結果會是這樣。
「不說是嗎?給我拉下去關起來!」疚瘋一身厲喝,這些人頓時被天炎幫的一種強者給拉回了幫內。
看到這一幕,疚瘋神色卻是並未放鬆,一旁的司馬空一笑道:「想不到竟然有人冒充神域使者來抓李江,幸好您在這裡,不然連我都被唬住了!」
司馬空一陣汗顏,雖然他是三品大玄尊,可和神域也並沒有什麼來,他只聽說過神域確實有使者這個說法,所以剛剛也是被嚇住了。
李江可是對疚瘋顯然是有幾分尊敬的,司馬空自然不可能把他交給神域的使者了,剛剛他也是硬著頭皮在和此人唱對台戲,現在想來此人這人是個冒牌貨,司馬空心裡頓時變得輕鬆了下來。
一眾人重新回到亭子,李江笑著說道:「還是你見多識廣,不然我們所有人都完全被唬住了。」
疚瘋的神色忽然在此刻變得略微有些凝重起來,他忽然在李江耳旁輕聲道:「不,這個神域使者並不是冒牌的,他是真正的神域使者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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