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武英是襄陽城裡的一個閒漢,諸般吹拉彈唱、蹴鞠賽狗,樣樣精通。筆下樂 www.bixiale.com金使到了秦檜府上之後,因為愛玩,便請了詹武英去陪伴金使。
這一天,詹武英陪著金使到襄陽最好的酒樓玩樂了一天,吃過晚飯後送金使到秦檜府上。秦檜出門在外,詹武英只好送金使回去歇息。正要走的時候,金使叫住他。
叫英實的金使叫住詹武英,道:「詹官人,這個晚上——晚上能不能找個女人——找個女人來。」
詹武英不由愣住,一時沒明白金使的用意。
英實漲給了臉,醉醺醺地道:「就是——就是找個女人,來陪我和哥哥睡覺。」
詹武英這才明白英實說的是什麼,急忙道:「秦知府府上——能,能,哥哥請稍待。」
說完,詹武英看了看另一個使節索科,見他沒有表示出反對,急忙拱手:「兩位哥哥稱待,我一會回來。」
見兩人沒有反對,急匆匆去了。
金國派來兩個使節,一個叫索科,一個英實。索科是渤海人,英實是女真人。索科為正,英實為副。按理說大事應該是索科說了算,但實際上經常是英實說了才算。
詹武英興沖沖地離開了秦府,跑向甜井巷。
這兩個金人是粗人,對宋朝了解的不深,這一次買賣有錢賺。本來他們在秦府,想要女人,直接跟秦檜說就可以了。結果還來求詹武英,送到手的錢不賺還是人嗎?
詹武英急急地來到了甜井巷,找到了自己熟悉的蔣三姐。道:「今夜有一筆好買賣,不知姐姐有意否?」
蔣三姐懶懶洋洋地道:「有什麼好買賣,你來找我?」
詹武英道:「不瞞姐姐,我這幾天正替秦知府陪著兩個金國人。陪他們吃喝玩樂,今夜不知怎麼了,竟然開口問我要女人。實話告訴姐姐,這兩個金國人甚是粗魯,一般的小姑娘只怕陪不了。只有姐姐這種風月中的老手,才可以把他們收拾服服帖帖。」
蔣三姐嫌棄地道:「原來是女真韃子,不去,不去!」
詹武英見蔣三姐姐拿起架子,道:「姐姐,陪一個人兩貫錢,若是陪兩個人,我給你三貫!去不去?」
蔣三姐平時做生意,一個人只有幾百文,有的時候甚至幾十文。一聽到上了貫,立即來了興致。也雇得不跟詹武英講價了,興沖沖打扮一番,跟著詹武英來了秦府。
到了英實和索科面前,詹武英向英實使了一個眼神,英實立即心領神會。
英實確實是個粗人,當著蔣三姐的面,直接問詹武英:「我們可是有兩個人,你怎麼只找了一個人來?」
詹武英道:「二位不要見怪,這樣晚了,找到一個人就不錯了。你們將就將就,用一個人好了。」
英實摸了摸腦袋:「這如何用?」
詹武英道:「一個用完了,另一個再用,有什麼大不了的?」
酒勁上來,索科的眼睛直欲噴出火來。拽著蔣三姐的手道:「哪有那麼多話,我先來好了。」
英實急忙追上去,叫道:「哥哥等等我。怎麼那麼急?」
詹武英在一邊看著想笑。待要轉身離開,想了一想,轉身站到了窗戶下面。
第二天,詹武英來尋索科和英實。英實道:「昨晚你找來的女人確實不錯,諸般武藝精通,委實過癮。就是價錢太貴了些。你去講一講,下次價錢可要低些。」
詹武英吃了一驚。急忙問道:「哥哥給了多少錢?」
英實道:「她本來要十貫,我說了許多好話,才講價到八貫。」
詹武英聽了,一拍大腿,好生後悔。自己該與蔣三姐講好的,第二天由自己付錢。沒想到蔣三姐這麼心黑,一夜就敢要別人十貫錢。忙連口答應英實,去跟蔣三姐講價錢。
索科和英實昨晚太過勞累,今天上午就不出去了,讓詹武英回去,自己兩人要休息。
詹武英從秦府出來,百無聊賴。先去橋頭喝了一碗餛飩,而後就要街上閒逛。走著走著,就走到甜井巷附過。想了想,徑直來找蔣三姐。
蔣三姐正在屋外擇小白菜,見詹武英到來,道:「昨晚真是一樁好生意,多謝詹家哥哥。」
詹武英道:「你昨夜真是好手段,那兩個女真人今早累得七葷八素,直到現在還起不來呢。」
蔣三姐道:「你幸虧找了我去,那兩個韃子花樣百出,一般的小姑娘哪受得了?」
詹武英道:「他們都誇你好本事。——只是早上討賞錢的時候,你可是真敢獅子大開口!」
蔣三姐道:「他們那副色中餓鬼的樣子,我多討些賞錢怎麼了?他們應該給的。」
詹武英有些不甘心地道:「昨晚的事就算了,算你好本事。只是,那兩個人還要找你去,賞錢可不敢這麼要了。」
蔣三姐眼睛一亮,道:「他們還食髓知味了。好,只要還找我去,我只收他們一半賞錢好了。」
詹武英嚇了一跳:「一半?你一夜收五貫賞錢?打的什麼主意?」
蔣三姐笑道:「那個韃子不是講價到八貫錢了嗎?一半自然是四貫錢。剛好是你昨晚應承的數。」
「這還差不多。」詹武英點了點頭。
又與蔣三姐閒聊了一會,看看天近中午,便告辭去吃飯。蔣三姐留他在家裡吃,他無論如何不肯。
在街上閒逛了一會,詹武英決定去橋頭喝一碗羊肉湯。
搖搖擺擺過了橋,快到羊肉湯飯,就見橋頭上過兩個漢子。一個身材魁梧,一個瘦小精幹。
來的正是陸承和周贏二人。
兩人這兩天四處打聽,對秦檜府上了解得七七八八。知道詹武英是陪伴兩個金使的閒漢,特意來找他。
雖然是個閒漢,詹武英天天在金使身邊,可以算是對金使最了解的人了。而且他又是個閒漢,最容易接觸,也最容易套出話來。今天尋了半天,終於在橋頭遇上了。
只要放出手段來,這閒漢如何不上鉤?只要上了鉤,從他口裡,何愁不知道金使的行蹤?何愁不知道金國給秦檜的密信寫了些什麼?一切都手到擒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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