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浩靈、田譽兒、張素玲聽他說完,幾乎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但文風來說得有根有據,哪像是假的?況且他也沒有誣衊擎設秋的理由。張素玲禁不住哭了,她做夢也沒想到,自已死心踏地愛著的人,居然如此卑鄙,那仿佛是一個惡夢,令她那樣的恐懼,那樣的傷心。田譽兒當場就怔住了,她更沒到自已竟是這場罪惡的源頭!吳浩靈面若死灰,到現在他也不敢接受這竟是事實。他曾為護送密函那一路上四人同呼吸共命運的經歷感到驕傲,那無疑是四人一生當中最為珍貴的一段旅程,可如今擎設秋徹底打破了美麗,在三人心中留下了道不可磨滅的傷痕。木珠嫻這時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心想:我這次千里迢迢地來找吳大哥,是不是傷害了田姑娘的心?」
文風來見他們神情,嘆道:「文某也知此事忒是殘酷,但擎設秋既做出了這等事,你們也不必為他感到悲傷了。」回頭吩咐手下把擎設秋帶出來。
須臾,只見擎設秋被五花大綁地押來,見到吳浩靈等三人,怔了一怔,低下頭去。張素玲禁不住撲將上去,搖著他的身子哭喊道:「這事真是你做的嗎?你是江湖上成名的大俠,告訴我不是你,你不會做這樣的事的!」擎設秋緩緩地抬起頭,目注著張素玲,道:「素玲,事到如今,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我知道你一直喜歡我,可是我一直沒把你放在心裡。做出這樣的事我不後悔,唯獨對你我深感內疚。」轉首朝文風來道:「把我放開!」文風來一怔,朝吳浩靈望了一眼,吳浩靈道:「放開他。」文風來因有吳浩靈在,倒也不怕他跑了,當下叫人把綁在擎設秋身上的繩子解開。
擎設秋抖掉身上的繩子,朝田譽兒道:「我知道我今日難逃一死,但我依然要說,我喜歡你,今生我為喜歡的人做盡了一切,我不後悔。」轉首朝吳浩靈道:「也許你會說,我既然喜歡田姑娘為何不對你明說,是嗎?但我若當初說了,你可能反會說我三心二意,對素玲不負責任。情之一事,說不清,道不明,任我怎麼說,你可能也不會相信我對田姑娘的愛有多深,雖然兄弟多年,但我這方面的心思你又怎能了解?」轉身走到張素玲身邊,道:「素玲,儘管心中有許多的對不起,但這時說什麼也無濟於事了。我欠你的只望來生能夠償還。」張素玲聽他說這些對不起的話,淚水潸然而下,泣道:「我不要來生,那是多麼虛無的東西!你快向文風來賠罪,請求他原諒,我要我們的今生!」擎設秋嘆道:「今生我已沒有面目面對你了。」霍地一把抽出張素玲手中的劍,刺進了自已的胸膛!
誰也沒有料到擎設秋會突然自盡,連他身邊的張素玲都沒有時間阻止。所有人都有吃了一驚。只聽張素玲一聲淒叫,哭喊道:「擎二哥,你怎麼能這樣離開我!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愛你,我對自已說過,今生今世不管你對我怎樣,我對你的心都不會改變。你走了,你讓我怎麼辦?」撥出插在擎設秋身上的劍,倒轉劍柄,引頸自刎,倒在擎設秋的身邊。今生不能實現的諾言,終於在死的一剎那,如願以償了。
兩天了,皇城鏢局發生的事依然一幕幕地在吳浩靈眼前浮現,也許讓擎設秋、張素玲、田譽兒走在一起,本身就是個致命的錯誤。這時,只見田精華走進來,神情沮喪的交給吳浩靈兩封信,吳浩靈一驚,拆開其中一封,只見是田譽兒寫的,信曰:
吳大哥,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走了,請恕譽兒的不辭而別,木姑娘為你付出了太多,她更應該得到你的愛,更需要你的照顧。你不用內疚,我走得很開心,今生能和你走完那一段漫長而艱幸的旅程,我已知足,因為它值得我用一生的時間去回味。
木珠嫻所留的信也大致如此,兩位痴情的姑娘,為了對方的幸福,居然不約而同地選擇了離開,吳浩靈的心不由得一陣揪痛。
當日,他也離開了丐幫,再次踏入了茫茫江湖,他發誓一定要找到她們,可是她們在哪裡?一個為救他,對他有斷臂自殘之恩;一個與他一起護送密函,對他有患難扶持之情,如果找到了她們,又該如何面對?吳浩靈望著蒼茫的原野,心中一片茫然。
天將暮,人在旅途,月如鉤,光華照孤影,歸鴉來處,可記得帶來信否?這正是: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fei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痴兒女,君應有語,渺萬裡層雲,千山暮雪,隻影為誰去?
本書完,請看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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