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之內突然變得鴉雀無聲,眾人目光齊聚於肖虎的身上,猜測著對方將會以怎樣的雷霆之怒,懲戒這兩個囂張歹徒。
「很好——」
肖虎咬牙切齒緩緩吐出兩個字,但他卻不像黑熊似的一根筋,並沒有當即暴走找回場子,反而冷靜掃視四周滿地的屍體。
眾目睽睽敢這樣挑釁他,要麼腦子有問題,要麼有所倚仗,顯然對方是後者。
於是他話鋒一轉:「狂獅門乃是我大公鎮建設的功臣,你倆如此行事,可有想過後果?」
「與你無關!不過你要是再敢阻礙,別怪我不給鎮長面子……」
肖虎雖然說有些摸不透對方的實力,但不代表他會就此屈服,眯著眼沉聲道,「所有人與我一起回鎮長府!」
「你們可以走,狂獅門的不許動!」
「狂獅門弟子先行,護鎮衛殿後!」
兩人一前一後的命令,聽得眾人左右為難,畢竟黑熊的血現在還冒著熱氣……然而總有人承受不住,驚慌失措的拔腿就想逃之夭夭。
「找死!」
瘋子狸微微側頭,神情冷漠的瞥了眼那幾人,可就是這一眼的轉瞬間,他的手中已然將拔刀收刀一氣呵成。
幾人神情恍惚間,感覺一陣寒風襲來,再回神,赫然看見了此生素未謀面的,屬於自己的屁股。
叮——砰
大刀歸鞘,人頭落地,血濺五步!
「又殺了!」
再一次目睹這幕的廖超,忽然傻笑起來,背靠桌角席地而坐,頹廢道:「肖統領,此事因我狂獅門而起,自當由狂獅門自行解決!要不您請便吧……」
「廖超,你可是狂獅門的二公子,這番模樣可對得起你爹的栽培?」
「可父親不來,誰能奈何……」
肖虎恨鐵不成鋼,然事已至此可不單單是狂獅門的事。對方屢次三番藐視護鎮衛的威嚴,他若就這樣灰溜溜的離去,以後如何服眾?
只見他緊握雙拳的同時深吸一口氣,隨即龍行虎步,將自身源氣匯聚於右拳之上,望著趙無妄兩人躍躍欲試。
「是氣靈境,肖統領也是氣靈境!我們有救了——」
眾人歡呼雀躍,就連面露死灰的廖超都突然眼前一亮,拍拍屁股站了起來,心中燃起一絲生的希望。
肖虎很滿意四周崇拜的目光,像是下了最後通牒一般冷聲道:「即使狂獅門有錯在先,不過據我所知並未殺你闕中一人,你們又何必咄咄逼人!」
「不錯,我只是動了些小手段,希望那小子配合,可你居然喪心病狂,一言不合殺了我門大半弟子,還不夠嗎!」
廖超自以為有了底氣,容光煥發,站在道德的至高點喋喋不休。這兩日的窩囊,不吐不快,況且這一說不得將肖虎與自己綁得死死的。
「所以你們該慶幸,我闕中弟子還活著,否則我可沒心思,聽你嘰嘰歪歪……」
「好好好……」
肖虎被氣笑了,果真年少輕狂!自己已經一而再的退步,居然還敢得理不饒人:「聽你的意思還是你委屈了?殺了這麼多人,還想讓狂獅門有所交待?」
「自然!只要誠意到了,我可以既往不咎……」
「孺子不可教!」肖虎怒喝一聲,氣急敗壞道,「懶得與你廢話,去地牢之中好好反省吧!」
廖超隨即陪笑:「肖統領放心,此件事了,我會親自再去趟玄凰闕,屆時讓其長輩在牢房中教他好好做人!」
雖為狂獅門二公子,但這諂媚的姿態不禁讓人作嘔……不過話說回來,短短兩日,廖超換了幾次面孔,這能屈能伸的模樣倒是令人刮目相看。
怪不得廖超在這鎮中越發囂張跋扈,可以肆無忌憚的強取豪奪,有背景會說話,自然混得如魚得水。
「骯髒!」趙無妄默默吐出兩個字。
「閉嘴,沒眼見的東西!別以為有幾分實力便可以為所欲為,肖統領豈是你能得罪的嗎?」
即使仍是階下囚,廖超還不忘再次拱把火,今日勢要將雙方搞得不死不休。
「夠了!」肖虎不耐煩道,「別逼我親自動手!自己戴上手銬吧——」
「看來是沒得談了,那就都殺了吧……」趙無妄語氣平淡,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於是,瘋子狸擦拳擦掌!早已忍無可忍的他甚至有些不滿的瞪了趙無妄一眼,什麼時候殺個人這麼磨磨唧唧了。
遙想天獄中,這個點,對方應該已經身體冰涼了……
「慢著……慢著!」
眼見雙方即將拔刀相向,刀疤迫不及待的吶喊阻止,正如他能嗅出趙無妄兩人的危險一樣,他的嗅覺同樣告訴他,哪怕強如肖虎都不是對手。
「刀疤,讓開!」
「多謝肖統領美意,但事關廖二少性命,能否等我請門主過來在作定奪?」
「滾!」
怒吼之聲似氣吞山河,只是凡人之軀的刀疤,頓時被震得人仰馬翻。
可即使如此,刀疤仍不放棄阻止!
畢竟廖超可不是黑熊,他絕不能任由其自生自滅,故而他顧不得自身狼狽,連滾帶爬的到肖虎腳下,抱著對方的腳踝苦苦哀求道:「肖統領,就當我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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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他在趙無妄與肖虎兩人之間,連連磕頭勸解:「兩位爺,好商量好商量的……冤家宜解不結……」
全場譁然!
肖虎沉默……他偶然間曾聽聞過刀疤的奇異之處,當初正是憑藉其敏銳的嗅覺,提前告知狂獅道人,這才避免狂獅門中遭受妖獸的圍攻。
此時,對方行事何嘗不是證實趙無妄兩人的危險,遠超他的想像之中。
略做猶豫之後,肖虎順著台階話鋒一轉,冷聲道:「罷了,這事我不管了?」
眼見肖虎真就帶人果斷離去,廖超頓時急了……心有餘悸的瞥了眼瘋子狸,結結巴巴道:「肖統領……你不能走啊——」
「別喊!給我蹲好。」
瘋子狸輕輕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卻嚇得廖超猶如驚弓之鳥般,慌忙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別殺我……我錯了……求你別殺我……」
「等你爹來贖人,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
「是是是……」
大街上,風雨樓之事已經傳得人盡皆知,刀疤面色陰沉,卻顧不得路人的指指點點,馬不停蹄尋找門主的蹤跡。
「這不是狂獅門的刀疤吧,怎麼這麼狼狽。」
「你們還沒聽說嗎?風雨樓內,狂獅門被人一鍋端了,現在店家還在擦洗血跡呢…」
「活該!老天總算開眼了!」
狂獅門作為大公鎮的龐然大物,這些年可謂是出盡了風頭。但其門中弟子狗仗人勢的作風讓不少鎮民苦不堪言。
此時,惡有惡報當真大快人心,自然引得四周鎮民不由自主的放下手中細活,圍觀議論紛紛。
「對,鎮長府邸,熊瞎子說過的……」
刀疤猛然間回憶起黑熊說過的話,當即火急火燎的飛奔而去。
咚
好不容易跑到府邸大門口,刀疤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可他顧不得紅腫的膝蓋,朗聲吶喊道:「屬下刀疤,請門主一見!」
喜歡天獄歸來,我被迫成了玄凰闕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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