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亞沉聲道:「林督主,小心對面這桌人,有殺氣。」
「別叫林督主,叫我倉哥。」
邊說著,林倉邊朝隔壁望去。
六個身穿粗布的壯漢,手持砍刀,滿身匪氣,看樣子就不好惹。
這群壯漢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獨孤行舟和秋亞二女身上,上下打量著,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
秋雅直接開口問道:「倉哥,現在怎麼辦?」
說著,她暗自攥緊雙拳,眼神里迸發出一絲殺氣。
獨孤行舟也在袖中轉動雙掌,暗自調轉內力。
二女都欲與這群土匪大幹一架。
林倉輕聲道:「別輕舉妄動,暴露身份因小失大,得不償失!」
聞聲,二女猛地驚醒。
全裝成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埋頭夾菜。
獨孤行舟夾起一塊牛肉,放到林倉碗裡,笑道:「倉哥快點吃,吃完趕緊離開。」
林倉將碗裡的肉一口吞掉,輕聲道:「吃完了嗎?吃完就去二樓歇著吧。」
二女一男點點頭,隨即起身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
一道嘶啞的聲音響起。
「小美人,別走呀。」
接著,那留個壯漢起身朝獨孤行舟二女走去。
兩桌的距離不過兩步。
很快兒,這六個壯漢就將二女團團圍住。
油膩膩的大手,直接朝的獨孤行舟的肩膀撘去。
獨孤行舟厭惡的迅速躲開。
那壯漢卻來了興致,放肆笑道:「呦呵,小美人身手不錯呀有性格,爺更喜歡了。」
他招手示意自己身後幾個壯漢。
三人一小組,分開朝二女襲去。
二女眼底的殺氣驟起,正欲手刃這群壯漢的時候。
爽朗的笑聲響起。
「哈哈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敢調戲良家婦女,有問過本公子答應沒有?」
所有人的視線都被這聲音吸引去。
一手持搖扇,女扮男裝的絕美少女,身穿白衣,沐浴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耀眼。
此女通身的雍容華貴,容貌氣質更是一騎絕塵,生生將在場二女給比了下去。
二女看到此女的瞬間,不約而同的想要朝其行禮。
卻被對方揮手制止了。
沒有半分意外。
這群壯漢的目光也都被此女吸引了過去。
不約而同的離開二女,朝此女圍去。
「小娘子生得這般俊俏,饒是這身男裝,穿在你身上也格外光彩照人,讓也毫升喜歡。」
為首的壯漢猥瑣的搓了搓手掌,饑渴難耐的說道。
另一邊。
獨孤行舟回到林倉身旁,冷聲道;「倉哥,這是北大荒三公主帝流光。」
「這三公主最喜歡女扮男裝,遊歷江湖。」
林倉直截了當的說道:「先不要管那麼多,這裡肯定不安全了,我們先離開這裡吧。」
強龍不壓地頭蛇,殺了這群無名小輩不足為懼。
怕得便是無止境的報復!
邊往外跑,邊看了眼這光彩耀人的三公主。
他並不認識這個北大荒三公主。
但是他卻在這三公主的眼中,看到了對方對自己的鄙夷。
這讓林倉忍不住納悶的起來,第一次見面而已。
又沒招惹她,這鄙夷從何而來?
這邊,北大荒三公主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壯漢。
「不自量力。」
此話落地的瞬間,第六暈一個躍起直接騰至半空。
刺啦一聲。
利刃出鞘。
劍光閃得眾人睜不開眼,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
為首的壯漢已經成了劍俠冤魂。
此起彼伏的叫喊聲響起。
這群壯漢無一例外全都成了帝流光的劍下亡魂。
霎那間血流成河,殘肢斷臂隨處可見。
帝流光看著林倉帶著三人慌忙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冷哼了聲,「太監就是太監,遇事便跑真沒種!」
四人一路小跑,來到城邊的小客棧落腳休息。
剛進客棧門口。
十幾個坐在桌前大快朵頤的和尚,吸引了幾人的目光。
這群和尚吃肉喝酒,所裝扮也跟往日裡見到的僧人相差甚遠。
在他們身上根本看不到修行者的和藹之氣,全是那股嗜血的陰森寒意。
幾人的目光不敢在這群和尚身上停留,在跑堂的帶領下,來到了各自的房間。
一共定了兩間房,男女各一間。
林倉和南宮景榮坐在房間內。
南宮景榮輕聲道:「林兄,這群和尚是幹嘛的?」
「是蠻荒之地剛興起的苦修僧,他們的苦修不是對自身有多苛刻。」
「而是宣傳著人間皆苦海,用自身幫信徒度化靈魂,讓其靈魂修成正果前往西方極樂世界。」
聞言,南宮景榮的眉頭緊蹙,問道:「幫人渡化靈魂,這不應該是積善元的好事嗎?可他們看起來怎麼如此詭異?」
林倉搖了搖頭,緩緩道:「你想錯了,他們的渡化吃將其肉身食之,以此號稱幫人除去滿身的罪孽。」
聽聞此話,南宮景榮大驚失色。
「這天地下竟有如此邪惡的修行?等我手裡有了權利,一定將所有這種邪惡組織統統剷除。」
林倉笑而不語。
....
翌日,清晨。
幾人下樓用早膳。
正好聽到有人在議論,大夏朝堂的事情,便有心側耳傾聽了起來。
坐在左邊第一桌的白衣男子滿臉憤然的說道:「你們聽說了嗎?胡刺史連夜上報軍情,卻被那個沉迷美色的混賬太子當場處死了。」
坐在他身旁的紫衣女子好聽提醒道:「你說話注意點,人多口雜的,休要惹來殺身之禍。」
聞言,那白衣男子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惱火了起來。
怒喝道:「爺今天就說那個混蛋太子,納父皇的妃子入宮目無綱倫,陛下還未入土直接登基為帝目無理法。」
「如此無法無天,作奸犯亂之輩,有何說不得的?」
那白衣男子說得義憤填膺,聽得在場眾人拍手叫好。
黑衣壯漢笑道:「沒錯,俺也支持這位小哥。」
「聽聞林大人要帶著五皇子殺回來了,希望他們將大夏從水深火熱之中解救出來吧。」
聽聞此話,那白衣男子卻是滿臉的不屑。
冷聲道:「你們是只知其表,並不知那太監早就投靠北大荒了,如今來這大夏不過是為了架空大夏皇權,讓大夏徹底淪為北大荒的附屬國。」
此話落地,全場一片譁然。
原本那群聲討太子的,全都開始聲討起林倉。
「如此見風使舵的小人,當真是對不起陛下對他的栽培。」
「天要亡我大夏啊,蒼天無眼啊。」
角落裡,剛才那個紫衣女子有些聽不下去。
輕聲道:「我就是邊城人士,我覺得林大人並非小人,也許這裡邊有什麼誤會。」
人們只願意相信自己樂意認可的事實。
對於女子的辯解,根本沒有人願意理會。
黑衣壯漢沉聲道:「俺看這忠臣良將就只有張刺史和英國公了,可張刺史滿門被斬,英國公淪為階下囚,真是斷了大夏所有希望啊。」
「不跟你們說了,今夜俺便要去殺了這城內新任的胡刺史,這個太子走狗不殺難解老子的心頭之恨。」
話音剛落,那壯漢直接將自己的大刀拍在桌上。
隨即給自己倒了碗白酒仰頭痛飲了起來。
喝完滿意的打了個飽嗝。
朝跑堂揮揮手,喊了聲,「店小二,結賬。」
那店小二聞聲跑來,臉上的笑容極為燦烈,雙手朝黑衣壯漢作揖道:「好漢不用給酒錢了。」
「我們掌柜的說,大夏就缺像掌柜這樣的英雄,本店雖小,但也希望能幫英雄出一份力。」
那壯漢仰天大笑,聲音洪亮的說道:「店家真是個性情中人,如果俺能平安回來,定與店家開懷暢飲,不醉不歸。」
聽話落地,滿堂喝彩。
那壯漢也在眾人的歡呼聲中瀟灑離去。
另一邊。
林倉四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獨孤行舟開口問道:「倉哥,看來這大夏並不歡迎我們,我們接下來該如此行事?」
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林倉身上。
林倉淡淡的道:「民怨已起,只待沸騰之機,順水推舟即可。」
這句話聽得三人云里霧裡,想要繼續開口追問。
卻發現林倉已經朝門外走去。
來不及多想,趕忙追上林倉。
等林倉追到一半的時候,無奈跟丟了壯漢。
他忍不住長嘆一口氣,眉頭緊蹙,「這位壯士,多半是凶多吉少呀。」
這時,林倉不知不覺中來到城內最大的集市,也與其他三人走散了。
台上。
一青年站在台中央,他身旁全是被黑布蒙上的大鐵籠。
台下則是烏泱泱的圍觀百姓。
林倉隨便找了個老翁問道:「老先生,這是在幹什麼?」
老翁的聲音有些哽咽,顫聲道:「這是拍奴會。」
如今這個年代,拍賣奴隸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這老翁為何會有這般情緒。
沒等林倉開口詢問,那老翁繼續開口道:「小伙子,你不是大夏人士吧,這是那個大夏狗太子新研究出來腌臢玩意。」
「這裡邊並不全是身處奴籍的賤民,更多的是交不起繁重賦稅的貧苦百姓。」
「籠子裡的人,有人買的人自會被買走,沒人買的便會進行兩兩對決。」
「輸得那方明日還要到鬥獸場跟大蟲一決生死。」
「小伙子,我孫女也在裡邊,我就這麼一個孫女啊。」
聽聞此話,林倉心裡燃起了滔滔怒火。
對南宮景恆的恨意達到空前高度。
瘋子!
簡直喪心病狂。
該死的南宮景恆根本就配為人,叫他豬狗都是對出生最大的羞辱。
這樣的人就算被千刀萬剮,也死不足惜!
就在這個時候。
台上青年的聲音響起。
「拍奴會開始,請各客官積極競拍,價高者得!」
此話落地,所有的黑布被瞬間打開。
這牢籠里的百姓,全都滿身傷痕,慘不忍睹。
上至年過花甲的老翁,下至嗷嗷待哺的嬰兒。
沒一個能逃脫毒手。
那站在台上的青年笑得越發燦爛,雙眼滿是興奮,聲音激動的說道:「下面開始第一個拍奴,芳齡十四的少女
,帶回家去又能當苦力也能當老婆。」
「起拍價十兩白銀,開始競拍吧。」
看著台上的少女,老翁雙腿發軟差點混倒在地。
他指著台上少女,渾身顫抖的說道:「大丫,是大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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