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倉跟皇帝對視一眼,頓時瞭然南宮天的心思。
一拜,恭敬地說道:「證據確鑿,還請陛下聖裁。」
南宮天面無表情的開口道:「來人啊,將樂飛拉出去斬了。」
「林愛卿勞苦功高,現封林愛卿為欽差大臣,徹查京債一案,凡涉案者格殺勿論,決不姑息。」
林倉把腰弓得更低,「謝主隆恩,微臣謹遵聖旨。」
南宮天大手一揮,「退朝吧。」
話落。
林倉起身朝殿外走去。
看著林倉離去的身影,滿朝文武人人自危。
怎麼回事?
不應該對林倉進行口誅筆伐嗎?
可現在怎麼就突然變成林倉要調查他們。
他們本來跟林倉也無深愁大恨,不過是看林倉一路高升心生嫉妒,才摻和進來打壓林倉。
沒想到最後卻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林倉也覺得無趣,原以為是場硬仗,可剛揭露樂飛的罪證,這群大臣彆扭做賊心虛的屁也不敢放。
就在南宮天離開後,林倉的左腳剛踏進門檻的時候。
右相王振海陰沉著臉,快步朝林倉走來,冷聲道:「林大人,今日好生威風,該處的風頭都已經出盡了,沒必要再用言語羞辱我們吧?」
剛才林倉嘲諷讀他們這群讀聖賢書的人,著實把他氣得胸口發悶。
聞言,林倉看向王振海,眼眸淡然,「王相應知我所說何人,王相又不是那群貪官佞臣又何須對號入座?」
聽聞此話,王振海一怔,更加惱火地說道:「天下學子誰人不是苦讀聖賢,林大人一句聖賢無用,倒真是否了學子挑燈夜讀之心。」
有王振海做先鋒,好多文臣也都躍躍欲試地圍上林倉。
不一會兒,林倉就被十幾個文臣團團圍住。
今天被無知太監林倉怒罵,他們要是不找補回來,以後誰也別想在朝堂之上抬起頭。
王振海繼續說道:「聖賢書只能使人明智,寒窗苦讀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報效朝廷,我們謹記聖賢教誨,何曾忘記過初心。」
話音剛落。
那十幾個文官接連開口。
「志學聖賢,早出苦海,撥雲見天。」
「索溫恭自虛,制竹謹度,行藏須鑒聖賢書。」
「日讀聖賢書,自然識大體。」
另一邊。
南宮景川幸災樂禍地看著被眾人圍在中間的林倉,敢得罪這群文人墨客還真是不怕死。
倒不是因為這群文臣的戰鬥力有多強,而是文人最重聲譽。
本來早就大獲全勝的事情,非要逞口舌之快。
惹到了這群口齒相碰,便能將言語化為利劍殺人於無形的文臣墨客。
當面嘲諷他們,無異於是踩到了這群人的尾巴,定會同林倉爭個不死不休,天下文人的吐沫星子也會將林倉淹死。
不止是南宮景川,很多大臣站在不遠處,好奇地期待著林倉如何被文臣整治。
南宮景榮表情淡然地看向林倉,他對林倉很有信心。
這邊。
許尚書笑盈盈地走上前來,朝林倉微微行禮,「林大人,雖然你我二人同屬戶部本應相互扶持,可對於你剛才所言下官實在不敢苟同。」
「大人年輕氣盛,口無遮攔,身居高位變狂妄自大如同井底之蛙,根本不知這天高地廣,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看在我們都同屬戶部的情分上,我奉勸林大人好自為之吧。」
他的語氣輕蔑,看似是在幫林倉說話,實則是司馬昭之心。
平日他跟林倉便是死對頭,現在這個情況更不可能放過踩林倉一腳的機會。
林倉算個什麼東西。
不過是個太監出身,仗著自己讀過幾本書便猖狂至極。
憑他還敢質疑聖賢書,簡直貽笑大方。
就他那個德行有什麼資格質疑他們?有什麼資格用讓他們好自為之?
聽聞此話,在場眾人都面色不善地看向林倉。
林倉站在眾人中央,滿眼傲然地看向這群飽讀聖賢的大臣。
語氣淡然地道「以求貨財之心積學問,以求功名之心求道德,懷著這樣的心思就算讀了再多的聖賢書又有何用?」
全場譁然。
滿朝文武都是不可置信地看向林倉,他竟然敢質疑讀書求功名,諷刺科考學子。
就是公然跟天下讀書人作對,跟朝廷制度唱反調。
簡直猖狂至極!
許尚書聞言笑出了聲,「功名就是對學者的認可,積財更是芸芸眾生的畢生追求。」
「你竟對這提出質疑,簡直不可理喻。」
「既然許尚書開口問了,本官就告訴你們。」
聽聞此言,林倉雲淡風輕地道:「以聖賢之眼界,為蒼生立心,為天地立心,學以致用,創萬世繁榮太平。」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震驚得眾人心口發麻,茫然地站在原地。
如此驚天言論,簡直聞所未聞。
所有人的目光依舊緊盯著林倉,可與剛才嘲諷不同的是,大部分人看他的眼神多了幾分讚許。
看似簡短的一句話,直接道破了天下讀書人的畢生追求。
把現在拿學問當工具,在與無數文人的追逐中,爭搶那榮登廟宇的機會。
等手握權力後,又沉迷於花花世家,弄得朝堂烏煙瘴氣。
完全忘記了自己讀書最初的目的安家,立國,平天下。
話說到這個份上,這群文人再也沒有臉面繼續爭論下去了。
等眾人默默散開,林倉大步向前,頭也不回地朝宮外走去。
沒錯。
他們帶有目的性地讀了一輩子書,只牢記書裡邊的內容,卻早就忘了書中聖賢的教誨。
如此本末倒置,實在令人羞愧至極。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王振海看著林倉離去的身影,心裡越發佩服這個年輕人了。
可終歸是立場不同,各為其主,他們這輩子只能兵戎相見。
林倉走後,眾人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原本完事俱全,聲討林倉的場子,生生被林倉反客為主,變成他自己的主場。
他們這群問責方,在林倉輕描淡寫的言語中生生被貶成過錯方。
關鍵林倉說的句句在理,他們被說得啞口無言,心服口服。
沒落得樂大人的下場已是萬幸,且今天這事全因他們挑起,他們也只能自認倒霉。
王振海嘆了口氣,「如今大夏內憂外患,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們在內就團結一心,萬不可再找林倉的麻煩。」
眾大臣聞言,都低著頭不發表任何言論。
南宮景川眼底閃過殺意,顯然他並不願意吃這個啞巴虧。
....
沁園,外堂。
林倉坐在主位上,琉璃伸出柔嫩雙手,動作嫻熟的為林倉按摩。
小六端著茶水朝二人走來,「大人,這是今年的新茶,可好喝了,您快嘗嘗。」
林倉點點頭,接過茶杯,抿了一小口,心情十分愜意。
憋屈了這麼久,總算在朝堂上揚眉吐氣了。
他哪裡不知這群大臣全都鄙視自己的出身,背地裡更是沒少罵他太監的身份。
換做以前,唯恐惹了聖怒,他只能默默忍了。
可現在卻不一樣,經過南邊三城一事,總算贏得陛下的信任。
成功站在陛下的陣營,做起事來如魚得水,算是揚眉吐氣了。
如今有了欽差大臣的身份,一時半會沒人敢找他的麻煩了。
林倉心情十分舒暢,琉璃那雙軟嫩無骨的小手在他身上有序的按著。
「琉璃,你手藝越來越好啊。」吮著鼻尖的幽香,林倉笑著說道。
「相公最近操勞過度,頸肩硬得厲害。」
琉璃突然想到了什麼,手裡的動作一頓。
俏臉貼在林倉耳邊,朱唇輕啟,聲音甜膩的說道:「相公,我認識個姐姐以前是在宮裡當醫官的,惹了主子不悅才被趕出宮的,」
「那姐姐按摩點穴手法了得,不如我叫她幫您按按?」
琉璃用期許的眼神看向林倉,二人貼的極近,能清晰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看著眼前起伏的傲人,林倉會心一笑,「娘子養的越發好了。」
聞言,琉璃害羞的脖子都紅了,嬌嗔道:「相公,你就別拿人家取笑了,你倒是用不用姐姐幫你按摩啊?」
「全聽娘子安排。」
「太好了,相公你回房等著吧。」
說完這些,林倉回到房內躺平。
這段時間,他的神經一直緊繃著,剛躺倒床上變呼呼大睡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
酥癢的感覺蔓延全身,全被股暖流包圍,他的奇經八脈也跟著舒暢了起來。
林倉長舒一口氣,緩緩地睜開雙眼。
絕美的面孔映入眼帘,特別是前邊的那對,至少也得是個g。
「姐姐手藝真好。」林倉笑道。
陽光灑在林倉臉上,沉得他本就俊美的五官多了一絲柔和。
秦霜花看痴了眼,是心動的感覺。
她手上的力氣下意識的加大了幾分。
「嘶...」
林倉吃痛的倒吸冷氣。
「怎麼了?大人。」秦霜花緊張的看向林倉。
「我頸肩的炸傷尚未痊癒,用力按得話,怕是稱受不起。」
因疼痛,林倉的面目變得有些猙獰。
秦霜花自責的說道:「都怪我事前沒檢查好。」
林倉嘆了口氣,「沒事,這裡不用按了。」
秦霜花突然想到了什麼,「小女子有方法助大人儘快華清瘀血,只是過程過於疼痛,不知大人...」
林倉搖搖頭,「辜負姐姐的好意了,我實在受不了。」
「我有辦法讓大人不疼了。」
她的兩頰微紅,不好意思的繼續說道:「小女子有個法子不知當講不當講...」
秦霜花臉色很是尷尬。
看出她的窘迫,林倉會心一笑,「姐姐,儘管講吧。」
「如果用女子最柔軟的部位幫大人按摩,在配合上藥酒,那樣的話就不會疼了。」
說完這些,秦霜花臉紅的仿佛能滴血。
林倉一愣,瞬間明白了過來,朝她最軟綿的地方望去,被這按上去肯定不疼啊。
可對方畢竟是女子,看出對方的顧慮,林倉深感抱歉。
撓頭笑道:「委屈姐姐了,姐姐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秦霜花連連搖頭,「只要大人能好,小女子做什麼都心甘情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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