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九點,連長命令所有人集合點名,點完名後,連長、指導員及各個班、排長作自我介紹;九點半,洗漱、打掃衛生、就寢。一筆閣 www.yibige.com一天折騰下來,幾乎所有人都被折磨的筋疲力盡了,所以很快就進入夢鄉;只有衛晨多留個心眼,不敢睡死了,只是假寐,就當閉目養神了。說實話,白天站了那麼久,接下來又是疊被子、打掃衛生等等,任誰累得都不想動了;但正是這樣才讓人能更快的進入夢鄉,使這幫新兵完全放鬆自己的神經。衛晨繃緊了一根弦,他記住了班長說的那句「別睡得太死」,因為這是在軍隊,而不是在家裡。果不其然,正當衛晨聽著滿屋子的呼嚕時,極具穿透力的防空警報聲突然響起,尖銳的警報聲頓時打破了整個營區的寧靜。班長立即坐起來,邊穿衣服邊用小得只能勉強能被聽得到的聲音喊道:
「防空警報!緊急集合!不要開燈!不要講話!全員整裝!快!快!」說著已經穿好了衣服往外跑去。
衛晨從小到大的混跡於軍營,對這些套路自然很清楚,當然思想準備也能充分,只見他熟練而又迅速的穿好了衣服、鞋子,當然並沒有給衣服系扣子、鞋子綁鞋帶(主要是來不及)。而是直接開始打背包(打背包,不得不說是我黨我軍的優秀傳統,甚至於在今天,打背包也是日常訓練必不可少的,它的要求是:褥子在外,依次是床單,被子,枕頭。其中枕頭也叫戰備袋,裡面裝的是作戰服、備用內衣褲,以及最後才能被使用到的個人信息卡還有遺書;外表要求:三橫壓兩豎,最外側放上一雙解放膠鞋,由一根長的背包繩、一根短的粗的背包帶組成),而後挎上挎包、水壺(挎包和水壺,遵循「左工作、右生活」的原則),而後利索的背起背包、戴著帽子就往樓下奔去了,奔跑的過程中還不忘給衣服把扣子給繫上。(臨跑出宿舍門前,衛晨留意到他是第二個跑出宿舍的)
很快,所有人都下了樓,來到了操場上,接著連長開始整隊:
「向右看齊——向前看——稍息——立正!這是第一天,人數我就不點了!著裝我也不說了!只是我要恭喜你們!從開始到集合,你們整整用了五分鐘!五分鐘!還不算零頭!我只能說:恭喜你們!你們已經成功的在敵人航空部隊的偷襲中,全部陣亡了!明天!敵人司令部的桌子上,將會有人這麼說:『我部飛到敵方上空之後,不僅吃了個夜宵,還尿了泡尿,等得我們都快睡著了,也沒有發現地面形成有效的防空防禦,所以,我們就把他們炸了!』你們開心嗎?我很開心啊!在這種情況下,是絕對不允許發出聲光的,不能開燈、講話,你們班長沒和你們說過嗎?啊?在樓道里,我聽到吵得和菜市場差不多:有喊穿錯了褲子的、有喊穿錯了上衣的、甚至相互嚷嚷著搶盆的,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有!你們厲害啊!啊?這是軍營!是部隊!不是你們自家的炕頭兒!所有人——解散!班排長留下!」連長對著整個新兵連劈頭蓋臉就是一頓亂喊,一副很憤怒的樣子!解散命令下達後,這幫新兵一個個就這麼無精打采,甚至有點莫名其妙的感覺的回去睡覺了。
在連長辦公室里,和所有的排長、班長似乎正在「密謀」著啥:
「你們每個班都怎麼樣?有發現好苗子沒?都說說!別藏著掖著!」連長抽了一口煙問道。
只見各班長一個個都搖著頭,見此情形,連長就只能單刀直入了,對五班班長王榮說道:
「唉!我說老王!你和我還藏著掖著啊?你們班的那個衛晨我可注意到了,人家是第二個衝出來的,就比你慢了那麼零點幾秒,那動作!那利索勁!大隊長可讓人來打過招呼了,這個人他點名要了,不過讓我們先弄他一下,摸摸他的『實力』,注意別太過分就行!二排長!從明天起你找個理由直接住進五班,看著他,別讓人挖了牆角;大隊長的意思是:找茬讓他打一架,再關進禁閉室,進了那裡邊後邊的事大隊長會解決的,主要也是讓我們試試這小孩的身手怎麼樣,都記住了沒?動手時注意別太過分啊!」臨了連長還不忘加上這麼一句,這句話的話外音這幫子老兵自然都是再清楚不過了的。
翌日凌晨,對於軍營所在地來說,這兒的海拔不低,故這個季節的氣溫平均都在零下三度;對於這個時間點來說,室外很冷,還下著雪,呼呼的西北風無情的吹在所有人的臉上。六點時,連里的司號員準時吹起了起床號:「嘀——嘀——噠噠——嘀!」
「起床!準備出操!」於是各班長起來帶領各自的人開始折騰(起床到出操,一般不超過三分鐘)。
衛晨麻利的穿好了衣服、戴好帽子、紮好腰帶,又緊趕著去了趟廁所,沒回宿舍而是直接跑向樓下的操場,果然,接著就聽到了連長的集合命令:
「集合!出操!」連長接著使勁的吹了一聲哨子!
所有人集合完畢,接著就是開始三公里,場地就是圍著訓練營里的大操場跑圈(目的是鍛煉體質,增強團隊協作精神)。
六點半,準時收操,接著進行點評,半個小時整理內務打掃衛生,七點,檢查內務衛生,七點半,早餐。八點進入操課時間,進入操課之前,五公里,而後依次進入訓練場,十一點二十收操,十一點半開飯,十二點午休,十四點半,下午操課,操課前,仍然是一個五公里,下午十八點二十收操,十八點半開飯,十九點看新聞學習,二十點,體能訓練,二十點半,五公里,二十一點點名,二十一點半洗漱打掃衛生,二十二點,熄燈就寢(訓練場和宿舍相距一到兩公里,有操場,操場主要用於打籃球,考核,以及會操。)
很快三天過去了,這三天裡折騰得哭爹喊娘的不在少數,當然默不作聲咬牙堅持的也很多;只是每當熄燈後,總有人架不住想家而拿著家人的照片,躲在在被窩裡偷偷抹著淚,更有人懷揣著心愛的她的照片,時時在默默的思念!
到了第四天,這天對於很多人來說,還是比較開心的,因為這天終於可以穿著軍裝上街了。不過要二次體檢,主要是防止冒名頂替及張冠李戴的事情發生,還有就是統一理髮,具體的髮型,並沒有規定得那麼死,各個連隊可有自己的要求,但部隊條令條例也有規定:頭髮雙鬢不得超過一點五毫米;也就是說,理出來的效果與光頭差不多。每每這時,衛晨的腦海里就會浮現出這樣的一個場景:訓練場上,當所有人摘掉帽子後,一片光禿禿的腦袋組成諾大的方陣,那「景象」也是頗為壯觀的!哈哈!!!
一想到要授軍銜衛晨就顯得很激動,懷著激動的心情跟著大部隊出了營區直接步行去最近的軍醫院,進行二次體檢!這麼大一幫當兵的人走在城市的大路上,當然得招來路人的注意,路人的這些羨慕的目光,讓衛晨從心底感到他身上的這身軍裝很光榮,距離他想要尋找的答案又更進了一步!
從軍醫院體檢完後,回到營區的宿舍里,衛晨跟班長請了個假上廁所(小號三十秒、大號三分鐘),因為這是新兵連,在這裡,做任何事都要請假,上廁所也不例外!
完事以後,衛晨正要出去時,六班班長就走了進來,嘴裡叼著根煙,抽了幾口,隨手就塞給了衛晨,對他說道:
「先幫我拿著,我忘拿紙了,回宿舍拿個紙!」不待衛晨反應過來,六班班長就出去了,他這剛轉身出去,排長就進來了,一進門就發現了衛晨手裡的煙,對著他就大聲喝道:
「立正!哪個班的?竟敢抽菸?誰讓你抽的?軍營里禁止抽菸你不知道嗎?哪來的?還有沒有?都給我交出來!」說著就做狀要開始搜的樣子,衛晨也不躲,就那麼直挺挺的準備讓他搜,只是嘴裡辯解道:
「報告排長!這煙不是我的,是別人的,他讓我幫他拿著!」
「誰的?你說出來,就沒你的事!」排長瞪著他說道。
衛晨只是目視前方(其實前方只有貼著瓷磚的廁所牆壁),一言不發,他很清楚這個不能說:
「報告!這個我不能說,出賣戰友的事我不能幹!」
「喲呵!小屁孩還挺有骨氣啊!」排長說著擼起袖子就準備揍他,「你不說!你不說吧?那我就打到你說!」說著就是一拳朝著衛晨的胸口打去。
衛晨反應敏捷,一個箭步上前就抓住了排長揮過來的拳頭,認真的對他說道:
「排長!請不要動手,我不想打架!再說你也不一定打得過我!」
聽到這話,排長更生氣了,感覺被侮辱了一樣:
「好小子!還敢還手是不?我今天就讓你知道『排長』這兩個字怎麼寫的!」排長說著抬腳就踢,衛晨見狀是連連躲閃,可還是挨了一腳!這下可把衛晨若惱了,再不還手就不是衛晨的風格了。直接一個邊腿踢向排長左肩,排長也不是省油的燈,眼疾手快,順勢就接住了衛晨踢過來的的腿,抱住他的腿一個轉腰就把衛晨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衛晨顧不得疼痛,一個鯉魚打挺就起來了,對著排長的上三路就是幾個組合拳,排長一個沒反應過來,右下巴挨了一拳,直接就倒了下去;衛晨順勢騎上去對著排長的臉上揮拳就打,儘管排長趕緊用雙手護頭,還是挨了兩拳,被打得口鼻滿是血!這時聽到動靜的其他戰友也趕了過來,幾個人齊力架開了雙方。緊接著趕來的連長忍不住的罵道:
「都厲害了啊?排長打新兵,誰給你的膽子?新兵訓練期間禁止打罵、體罰新兵,你不知道條例嗎?」接著對著衛晨劈頭蓋臉也是一頓罵,
「還有你!一個新兵蛋子,誰給你膽子毆打上級的?」接著對著所有人喊道,
「你們!把排長送醫院,他,送到禁閉室!沒有我的命令,除了送飯,一律不得接見!」說著一副很生氣的樣子轉身走了。
如此,衛晨莫名其妙的「被」打了一架,關進了禁閉室。當然,所有的這一切都不是巧合,是出自於某人的刻意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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