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眾人的手放下來之後,大腦才含著熱淚向參謀長大聲報告:
「報告參謀長同志!我突擊隊全體成員,執行任務歸來!應到六人,實到六人,有人受傷,但是沒有人掉隊,請您指示!」
「好!好!好!不愧都是我的兵,你們都是好樣的!現在開始,我命令你們好好的休息!給你們放假一個禮拜,就在營區里好好地休息吧!也許你們現在心中有很多疑惑,但現在啥都不要問,到了時間我都會告訴你們的!這裡是一個後勤保障連的駐地,我們臨時徵用,你們可以在此好好睡幾天,其他的事情,我會來安排的!」
說完,參謀長不給予他們任何提問的機會,直接示意戰車可以帶他們出去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戰車帶著眾人走出臨時指揮部,這衛晨一臉的問號,禁不住對大家疑惑地說道:
「怎麼回事兒?我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呢?」
「行了!這裡的人哪個沒感覺出來啊?參謀長都說了,先讓我們安心休息,那我們就好好地休息吧!也許,到了該我們知道的時候,參謀長自然會告訴我們的!」
還是大腦頭腦比較清醒,他知道像他們這樣的部隊,有個時候不該知道的就最好別知道!
聽到大腦的話,衛晨也就只好不再問了,不過又轉過頭來向問戰車問道:
「戰車!那個喀拉蚩現在怎麼樣了?」
「他呀!我正想和你們說這事呢,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找招了!」說著,這戰車就不動聲色的對大腦使了個眼色。
大腦頓時會意,又對衛晨和戰車微微點了點頭,戰車和衛晨是心領神會,接著戰車就裝作若無其事的,像平常一樣,打著哈哈,帶著眾人回到了宿舍!戰車又像平常一樣走出宿舍,出了宿舍樓,四處張望了一下,一個閃身就竄進了旁邊的草叢裡躲了起來;不一會兒,大腦又帶著衛晨悄悄地從宿舍里溜了出來,找到藏身在草叢裡的戰車,三人匯合後,向著關押喀拉蚩的臨時關押室走去。
三人來到臨時關押喀拉蚩的地方,向衛兵登記過後,進入審訊室坐在桌子這邊等候,不一會兒,喀拉蚩就由衛兵帶了過來,面對著帶著腳銬手銬的喀拉蚩,戰車先是清了清嗓子,單刀直入的開口道:
「說吧!把你說過的,對我們再說一遍!」
「說吧!我也不想聽你囉嗦!」大腦也補充道。
「我說……我都說,我們的計劃是這樣的——一旦有發現你們的軍警人員,我們就不惜一切代價進行消滅,這個主要有兩方面:一是進行報復,上次屠村之前因為你們的打擊,我們損失了接近六千萬美金的貨物,故此我們就利用屠村的行動來激怒你們,達到我們報復的目的;二是一旦你們的軍警出動,我們如果可以消滅,那麼就可以間接威懾你們的政府和其他國家的政府,以及我們周邊的其他販毒勢力,三是向外界展示我們的武力,以便於尋求更好的合作夥伴!」這個喀拉蚩到了這個時候到也不藏著掖著,全盤托出。
「那麼為什麼我方在藉機談判時,你會同意呢?」衛晨接著問道。
「其實說實話,我本質上只是個商人,在此之前我並沒有接觸過這麼大的武裝圍剿行動,這次的行動我也是臨時才接到的通知!作為商人,我所追求的是儘量讓自己的商業利益最大化,所以當你們提出談判的要求時,我幾乎是想都沒想就同意了。其實有兩個方面的原因促使我這樣做:第一、無論你們是不是政府的軍警人員,你們所展現出的戰鬥素養,是我有生以來見過的最好的,你們的戰術默契程度已經遠超出了我的想像;第二、如果能夠把你們招入麾下,在這一帶我就可以橫著走了,無論是戰鬥還是押運,你們所展現出的實力,在我們那邊幾乎沒有過!」坐在桌子那頭的喀拉蚩又是竹筒倒豆子似的把所知道的全抖漏了出來。
「謝謝你的誇獎!」戰車微笑著說道。
「說點我們想知道但又不知道的——比如你們的指揮部、戰鬥部署等等!」大腦拿起桌上喀拉蚩的供詞看了一眼說道。
「其實這次我們對你們的伏擊行動,之所以有那麼大規模是因為我們可以源源不斷的輸送武裝人員到伏擊你們的地點,再就是因為我們的指揮部距離那個地點也不是很遠!」
聽到喀拉蚩這麼說,三人瞬間來了興趣,眼神也變得亮了起來,而大腦也不禁催促道:
「說!繼續說下去!」
「當時事發地點距離邊境線其實不到三公里,而且我們的指揮部距離國境線差不多只有五六公里的樣子,有了這條公路,無論是你們國家對我們進行圍剿,還是我們那邊的政府軍圍剿我們,我們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用這條公路逃到任何人都抓不到的地方;而政府一旦撤退,我們再跑回來,如此幾次下來,政府勞民傷財,疲於奔命也就暫時放棄了追捕我們的念頭!」
聽到這兒衛晨突然意識到什麼,急忙驚呼道:
「什麼?公路?你說你們有公路?怎麼回事兒?給我說詳細點!」
「是這樣的,這條公路是在很久以前我們出資修建的,後期我們用了一些小手段,讓那些邊民誤以為這裡不能通過,後來就就漸漸的荒廢了,但實際上並沒有荒廢,我們一直在使用,只不過是讓周邊的邊民誤以為會出事,不能走,所以,我們才有很好的運輸能力!」
「你們是怎麼做到的?經過說清楚了!」大腦催促道。
「事情是這樣的——當年我們以慈善財團的名義來到了這裡,大批量的僱傭了當地的村民幫我們修路,當公路快要修完的時候,我們就在不重要的地方埋設了炸藥,假裝是地雷,如此在死了一些人以後,村民們就說啥也不敢再接著修了,而我們只是對死了的村民賠了一些錢,後來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聽喀拉蚩說到這裡,戰車連忙插話道:
「這個事確實如此,我就是本省的,記得當年我們這兒的地方電視台還播過這事,說後期軍警聯合調查得出的結論是:這裡由於戰時埋設有大量的地雷和爆炸物,加之當年的技術和儀器沒有現在這麼發達,故當年所有調查、排查工作只能做到那個程度!」
「你們真是它媽畜牲,那些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聽到這兒,衛晨激動得紅著眼睛對著坐在桌子那頭的喀拉蚩吼道。
「這就是利益!」喀拉蚩倒是一副淡然處之的樣子,說得很是風輕雲淡。
「去你媽的利益!為了自己不顧他人生命,這也叫利益?」越是看著喀拉蚩這幅樣子說著,衛晨越是氣憤,揮著拳頭就要衝上去,戰車和大腦一看情勢不對,立即上前死死地抱住了他。
「放開我!讓我打死這個王八蛋!媽的!你就是個混蛋、畜牲!別攔著我!」被他倆死死抱住的衛晨,瞪著血紅的大眼珠子不住地嘶吼著。
「別衝動!幽靈!殺了他,只會髒了你的手!不值得!」大腦抱著一直要往前沖的衛晨如此勸說著,同時對戰車使了個眼色,戰車隨即會意,使勁的拽著衛晨出了審訊室。
等拽著衛晨出了審訊室,戰車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
「好了!別那麼衝動!血債會血償,只不過現在不是時候!冷靜一下,等我們拿到需要的情報再說!」
衛晨滿眼淚水的靠牆蹲了下來,獨自在那默默地流著淚,戰車看衛晨的這副模樣,不由得嘆了口氣,便默默的站在了一旁,看著這個傷心得一塌糊塗的大男孩兒輕輕的安慰道:
「挺住!你要挺住!這就是我們這樣的部隊存在的意義……」
而留在審訊室里的大腦對眼前的喀拉蚩繼續問道:
「說說你們大本營的人員配置、火力分布、武器裝備等等!」
「人員配置方面具體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每半個小時有巡邏隊,且不止一隻巡邏隊,有四隻巡邏隊連續巡邏;武器的話以前沒錢,用的都是淘汰了的老式武器,不過發展到現在有錢了,用的都是老毛子的武器和歐盟的武器,都是很精良的傢伙什;人員方面的話大概有三百多人在據點裡,據點以外大概還有一兩百人吧!外圍設有觀察哨,具體情況你們自己偵查吧!」
頓了一會兒,喀拉蚩喏喏的向大腦問道:
「那個……我會被判死刑嗎?」
「具體怎麼樣,這要看法庭對你的審判,要麼你會被引渡回國;要麼你會被拋棄,留在這裡接受審判!」大腦說完這話,對著旁邊的記錄的書記員招了招手,就開門走出了審訊室。
來到門外,看到靠牆蹲在那的衛晨不由得搖搖頭嘆了口氣,並對一起出來的書記員問道:
「剛才他說的都記清楚了嗎?」
「報告首長!記清楚了,一字不差!」書記員拿著手裡的記錄本,敬禮道。
「很好!把記錄交給他,然後你就可以走了!」說著,大腦對書著記員指了指旁邊的戰車。
「是!」
書記員說完,就手裡的把詢問記錄雙手捧著交給了戰車,戰車接過問詢記錄,對書記員笑了笑說道:
「放心吧!我會親自交給我們參謀長的!」
書記員把問詢記錄交給戰車,然後敬了個禮就離開了!
大腦邊拉起蹲在地上的衛晨,邊對戰車說:
「戰車!看完以後記得交給參謀長,我先帶他回去休息了!」
說完就帶著衛晨向宿舍方向走去,大腦拽著衛晨邊走邊小聲的對他說道:
「什麼也別問!什麼也別說!誰問起都說不知道,以後你就會明白了!」
衛晨聽到這話感覺意味深長,儘管不懂其中之味,但也點了點頭,一路無話跟著大腦回到了宿舍。
「那個……請問衛晨在嗎?」高婷婷站在宿舍樓門口對哨兵問道。
「你好首長!您說的是那幾個兄弟部隊的嗎?他們都在宿舍,需要我通報嗎?」哨兵看著扛著中尉軍銜的高婷婷回答道。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高婷婷說完,不等哨兵回答,徑直向著衛晨的宿舍走去。
進到宿舍樓里,上了樓梯,徑直穿過樓道,來到位於樓道最裡邊的房間,高婷婷先是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然後才揮手敲響了門!
「請進!」門裡立即傳出了一個渾厚的男聲,那是衛晨的聲音。
高婷婷打開門就看到坐在床上有些發愣的衛晨,來到他面前關心的問道:
「那個……中午我看你沒來吃飯,我想你應該還沒吃飯,所以我就打了幾個菜、裝了些米飯,你吃點兒吧!」
高婷婷說完就放下了手中的飯盒,並同時儘量使自己的心情變得平和,別那麼激動。
「謝謝!我心情不好,沒胃口吃不下,你放那就行了!」衛晨顯得情緒有些低落,指了指桌子說道。
看著衛晨這幅樣子,高婷婷心裡又是一陣傷心,但是儘量控制住心情,儘量使用平和的語氣接著勸說道:
「吃點吧!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多少吃一些吧!」
「我真的不想吃!高醫生,我問你一個問題——什麼是最痛苦的?」衛晨還是一副情緒低落的樣子,直愣愣的看著高婷婷問道。
看著衛晨那可憐兮兮的眼神,高婷婷的心瞬間被刺痛了,不顧一切的抱住了衛晨,抱得緊緊的,淚流滿面問道:
「出什麼事情了?你告訴我嗎?不要再一個人扛著,讓我替你分擔些,好不好?求你別這樣了!」
此時,衛晨終於控制不住了,像個孩子似的「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為什麼?他們為什麼可以為了自己的利益,去剝奪他人的生命?那可都是活人啊!大活人啊!上百口活人啊,有老人、小孩,最小的還是襁褓中嬰兒!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這時高婷婷抱著比她還高一頭有餘的衛晨,充分的感受到了懷裡這個男孩兒的痛苦,流著淚安慰道:
「正是因為有他們這種惡人,所以這個世界才需要你們,有些事情終歸會發生的,只不過是我們能否見到,只不過這次你看見了!那麼,下次呢?總會在你看不見的地方,發生些同樣甚至更邪惡的事情!」
聽到這話,衛晨瞬間從高婷婷的懷裡掙脫了出來,眼神犀利的看著高婷婷問道:
「那麼我能做什麼?我什麼都做不了啊!」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s 3.697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