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張兄如此通情達理,我等就卻之不恭了。」
「哈哈,張兄果然高風亮節。」
「張兄家大業大,自然不會在乎水雲澗這點收益。我們可沒有張兄那般家業,只好愧領了。」
張松明的話一出口,一眾名門家主頓時哈哈大笑,對這個收穫滿意至極。
「哼。」
張松明聽著眾人飽含奚落的話語,臉色一片鐵青,雖然心裡對自己突然退讓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已經說出口的話,怎麼也無法改口了。
「既然我張家已經失去了名士名額,怎麼也不能讓你這小子好過。」
張松明冷冷的看了白小樓一眼,嘴角顯出了惡毒的冷笑,「各位,我張家退出了名額之爭,但是你們不覺得有個人更加應該要退出麼?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就算好運頂了劉辰山的位置,他有何德何能可與我等並列?這名士的名額豈能給他?」
「該死!」
白小樓在張松明把目光轉向他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有麻煩了。
大自在心魔劍氣畢竟只是初學乍練,而且白小樓的修為跟眾人相比也差得太遠。雖然能夠影響眾人的心念,可以在一旁煽風點火。但是卻不可能改變人心之中已經十分堅定的想法。
張松明對白小樓的恨意一直都很堅定,白小樓即使有大自在心魔劍氣也根本無法改變張松明心中的仇恨。
現在張松明抱著「就算我得不到,也不能讓你好過」的心思,直接把矛頭對準了白小樓。白小樓現在的局面就很麻煩了。
「各位。」
張松明話音剛落,白小樓馬上接過了話頭。
這種時候自然不能任由情勢發展,一旦眾人被張松明挑動,必然再次形成眾人聯手的局勢。白小樓可沒把握再次打破這個局面,只能接過話頭,另作打算。
「各位前輩,在下年輕識淺,能夠列席此次名門之會,心中惶恐至極,愧不敢當。名士選拔之事,本來也輪不到我來置喙。」
白小樓起身朝眾人拱手施禮,態度很謙虛。
七彩心蓮一震,名欲劍氣瀰漫開來,引動了各位名門之主的虛榮之心。
白小樓就算得位不正,好歹也是名門之主。這番放低姿態的謙遜舉動,這麼謙虛誠懇的話語,讓各位名門之主覺得很有面子,對白小樓的排斥也減少了幾分。
「既然張家主說到讓我也交出名士名額,本來這事也不是不行。只不過,這名士的名額關係到水雲澗之爭。能不能有所收穫,還要看我們梁城名士和祁陰名士之間爭奪的結果。我們現在占據再多的名額,一旦水雲澗之爭失利,什麼名額都是虛的,我們什麼都得不到。」
說到這裡,白小樓揮手一抓,御水術從空中的水汽中扯出一道水霧。
「所以說,水雲澗之爭,戰鬥力才是關鍵。名士選拔,選的是青年士子。青年士子的實力,最多不過是三竅的修為。我的修為雖然不高,但是在水雲澗這等水力充沛的地方,我這個天生江河之相的士子,發揮的作用比任何人都強。更何況,我的戰鬥力如何大家也有目共睹。所以說,白家有了這個名額對大家都有利。」
白小樓這番話有理有據。白小樓得了名士名額對水雲澗之爭確實有利。聽到白小樓這番話,一眾名門家主有所意動,心中轉過無數念頭,不停的衡量得失,權衡利弊。一時之間,場中頓時安靜了下來。
「放屁!」
張松明看到情形不對,連忙開口呵斥,「你區區一竅的修為,又能起到什麼作用?還敢大放厥詞?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咦?張家主竟然還在啊?」
對於張松明攪局的舉動,白小樓心中暗恨,臉上卻裝出一副十分意外的樣子,暗藏譏諷的說道:「張家主為何還留在這裡?既然張家已經退出了,這名士選拔就跟張家主沒什麼關係了。張家主就不要打擾我們商議正事了。畢竟應對祁陰名士的方法也算是機密,張家主留在這裡恐怕有些不方便啊!萬一某人心裡想著反正我已經得不到了,也不能讓你們好過。這事不就麻煩了麼?」
「你……」
張松明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指著白小樓就要發作。
「張兄息怒。張兄息怒。」
譚林笑呵呵的攔住了張松明。
白小樓的話已經點醒了各位家主。更何況大自在心魔劍氣中的憂慮劍氣一出,眾人心中的憂慮猜疑之心已經引動。疑心一起,各種猜疑就紛至沓來。
張松明已經失去了名士名額,心中不忿之下,萬一真做出什麼裡通外敵的事情來,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啊。
能夠成為名門之主的人物,心裡到底藏著多少陰暗狠毒誰也說不清。以己推人,這張松明干出什麼損人不利己的事情都不奇怪。
這樣一來,讓張松明趕快離開的提議就很快得到了執行。
「呵呵,張兄,聽說你前不久又添了一房小妾。如此良辰美景,可不能讓佳人獨守空閨啊!」
「那是,那是。張兄新納美妾,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我等還把張兄耽誤在這裡,實在是不妥。」
「張兄,下次雲煙閣小弟做東,給張兄慶賀慶賀。」
一眾家主紛紛出言,和張松明一陣說說笑笑。話里話外的意思,那就是讓張松明快走。
「哼。」
眾意難違,張松明狠狠的瞪了白小樓一眼,怒哼一聲,拂袖而去。
「好走不送。」
白小樓端起酒樽朝張松明揚了一下,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還敢攪局?還想拖我下水?先把你踢出去再說。」
「各位前輩。」
白小樓見到張松明已經離場,連忙起身打算趁熱打鐵,趕快把自己的那個名額確定下來。
「各位前輩,小子不才,修為跟各位前輩比起來自然遠遠不及。但是時至今日也已經有了兩竅的修為。再加上水雲澗水力充沛的環境,水雲澗之爭必然能夠有所建樹。這對我們大家都是十分有利的。各位前輩以為如何?」
白小樓激發靈力,敞開了已經開啟的氣竅和神竅。靈力激盪之下,兩個穴竅亮起了盈盈如水的琉璃清光。
「真是兩竅?」
「兩竅?竟然還是兩竅圓滿?」
「金鐘九響,天縱之才,果然不同凡響。」
「好小子,果真了不起。」
白小樓敞開了穴竅之後,一眾名門之主頓時大吃一驚,本來白小樓的話語就已經讓眾人有所意動,再加上白小樓顯出修為之後,對白小樓也多了幾分認同,打壓白小樓的念頭更淡了。
「修行速度這麼快?就算是金鐘九響也……」
「嘿嘿,這不奇怪。別忘了劉辰山是怎麼死的。」
「你是說姚……」
「咳咳。」
眾家主嘀咕著,眉來眼去了一陣,然後就達成了共識,白小樓的名額保住了。
保住了名額,白小樓並不高興,反而覺得心裡很不舒服。
「到底還是實力不夠啊!費盡心思,用盡手段,機關算盡,最終奠定勝利的卻是那並不存在的,被眾人猜測的,跟姚瀅之間的關係。這真是……」
白小樓端起酒樽猛灌了一口,長長的吐了一口悶氣,手掌重重的握住了劍柄。
「總有一天,我必定叫你們俯首臣服,以報今日之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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