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仲明說到做到。
今天的他似乎格外興奮和暴躁。
銀色的刀片在肖辭胸口上劃了一刀,鮮紅的鮮血湧出來,將他那件外衫染得通紅。起初還嗷嗷叫的肖辭此刻卻冷靜下來,咬著牙一聲不吭。
「再劃!」
「住手!時仲明!」楚延齡的聲音很是虛弱,虛弱里夾雜著一份氣急敗壞。
時仲明很是享受這種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的聲音,他只動動手指,肖辭的胸膛上就又多了一刀,和剛才的劃痕正好形成了一個交叉狀。
「嘖,漂亮。在中間再劃一刀,橫著來。」
肖辭差點沒疼暈過去,聽到時仲奕的話,他微微勾起蒼白的唇:「你懂個屁美學,你當畫陣法呢。」
「嘖,真不聽話。來,劃深一點。」
肖辭聽了忍不住一抖,面子上卻端著,不願意讓楚延齡看了笑話去。
楚延齡看著肖辭胸口上那兩道血痕,只覺得這傷比自己身上的還疼,他寧願這些傷都傷在自己身上,哪怕多十倍百倍都沒有關係。
是他連累了他,到底還是連累了他!
楚延齡不顧身上的疼痛直起身來:「廢物!有本事衝著我來,別使這些陰謀詭計。你不就是怕我嗎?我開傳家,兩年就能追平中國韻味的業績。現在我開天下第一,還沒起步你們就又瑟瑟發抖了。」
「你這樣的廢物,除了整天吃喝玩樂,還有什麼用?」
「要天賦沒天賦,要能力沒能力。只能夠耍心機耍陰謀手段的臭蟲!」
楚延齡說話一字一句、鏗鏘有力,話語化作一把把利刃,直插進時仲明的心裡。
「閉嘴!」
「你怕我,因為你知道你永遠鬥不過我,你也知道法網恢恢疏而不漏,總有一天,你和你父親做的那些事情會光大於陽光之下。你們一家都會被這個社會所唾棄,你這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我讓你閉嘴!」時仲明搶過手下手裡的刀,單手摁住楚延齡的手,一刀插進了他的手背,將他的手釘在了地上。
楚延齡悶哼一聲,心裡卻鬆了一口氣,嘴裡繼續說著激怒時仲明的話。
時仲明因為怒氣下頜繃緊,良久之後他逸出一絲笑意:「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可是楚延齡,沒了右手的你,靠什麼來贏我?」
楚延齡是一個很有天賦的人,可手對於一個廚師來說太重要了。
時仲明拿過一把新的刀刃,在燈光下慢悠悠地轉著圈:「就算你再能耐,如果兩隻手都廢了呢?」他笑道,「難道你要用腳做菜?」
「畜生!」肖辭罵道,同時一聲鞭響凌空傳來。直接將時仲明抽翻在地。
肖辭趕緊跑到楚延齡身邊,難掩心疼:「你沒事吧?」
剛才時仲明被楚延齡激怒,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他們兩個身上。肖辭就挪啊挪,將自己移動到了龍筋身邊,手握住龍筋。龍筋就像打開了生命開關一樣,親昵地蹭了蹭肖辭的手背,順帶解開了綁住肖辭的麻繩。
時仲明接二連三被激怒,耐心盡失:「你真以為我治不了你們嗎?」
他掏出懷裡的槍,對著肖辭,摁下了扳機。
萬分零一秒的空隙里,楚延齡用身子頂開了肖辭,破空而來的子彈沒入他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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