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國興在昏睡中感覺到有一雙小手在他的臉上輕輕的撫(摸)著,就像在京城裡碧波湖的別墅里,鍾靈撫(摸)自己一樣。他慢慢的醒了過來,意識也逐漸恢復了。他想起了這之前發生的一切,知道這雙撫(摸)自己的小手正是雷蕾的。
「穆書記,是你嗎?是你救了我嗎?」雷蕾用她那好聽的聲音急切的問道。
「雷記者,你怎麼樣了?」穆國興也慢慢的說道。
這時的雷蕾心中是又喜又憂,喜的是穆國興能夠為了救她而捨身跳入水中,這說明穆國興心裡還是有她的,還是很在意她的。憂愁的是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像墳墓般的黑洞中怎麼出去啊?真希望上面的人能趕快的找到這裡!
想到這裡蕾蕾說:「穆、穆、穆哥哥,我現在能叫你哥哥嗎?在這個時候我再稱你穆書記,感覺有點怪怪的,你說他們會來救我們嗎?」
穆國興此時心裡想
到,估計從大壩游到這裡的距離怎麼樣也有幾公里吧,即便是派人下來,為了怕發生危險也只有腰繫著繩子才能到達,這麼長的繩子經水一泡,絕不是一個人的體重所能承受住的。就是派來了部隊利用衝鋒舟來,在這地下,現代化的通訊設備也就失去了作用,他們也很難找到這裡面的。如果自己不能想辦法出去的話,就有可能永遠呆在這個黑暗的世界裡了。
想到這裡穆國興就慢慢的說道:「雷蕾,既然你叫我穆哥哥了,我也只有這樣稱呼你了。上面的人肯定是會來救我們的,但是我估計距離這麼遠又在地下這麼深的地方,他們會很難找到這裡的。我們現在所要做的就是要想辦法自救,這才是我們唯一的出路。我看你也不要叫我穆哥哥了,還是叫我國興哥哥,這樣順口一點,她們都是這樣叫的!」
雷蕾聽到穆國興的話,心中一涼,感覺到失去了生還的希望,她想到了自己的父親和母親又想到了自己的弟弟,不由的嚶嚶的哭了起來。
哭著哭著雷蕾又想到,能和自己心愛的人死在一起,不也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嗎?她
想起了小說里的梁山伯與祝英台,又想起了羅密歐與朱麗葉,漸漸的停止了哭泣,卻又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來。
穆國興聽到雷蕾又哭又笑的,感覺到很奇怪,心想:這個丫頭是不是被嚇傻了,或者是生病了。
伸出手來(摸)了(摸)雷蕾的額頭想看看她是不是發燒了,卻萬萬沒有想到,雷蕾順著他的臂彎依偎進了自己的懷裡,嘴裡說著:「國興哥哥,我冷,好怕!」一股少女的幽香隨之傳到了穆國興的鼻子裡。
他想起了在京城那次發生車禍的夜晚,吳茵也是這樣鑽進了自己的懷裡,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苦笑。
「國興哥哥,我們是不是不能出去了,他們也不可能找到我們了,我會不會就一直在這黑暗中這樣慢慢的死去啊?」雷蕾在黑暗中揚起臉來,雖然她知道看不清穆國興的臉面但還是忍不住這樣做了,並伸出自己的小手輕輕的撫(摸)著穆國興的臉龐,她此時感到在這漆黑的洞裡。穆國興是她唯一的依靠和希望。
穆國興懷裡坐著這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女,又感覺到她滑膩的小手在撫(摸)著自己的臉龐,一時也不(禁)心猿意馬起來。
這時穆國興的心裡也非常的複雜,他想起了鍾靈和另外那三張嬌艷如花的面容,使勁的咬了一下自己舌頭,又說道:「雷蕾,也許上面的人找不到我們,但是我們也要想辦法自救,我們不能坐在這裡等死,我們要站起來去找一找,找出一條生路來。現在我要好好的休息一下,請你千萬不要打擾我。如果不是你剛才驚動了我的話,也許我們現在已經在地面上了。!」
「你說的什麼呀,國興哥哥,我怎麼一點也聽不懂?」黑暗中傳來雷蕾疑惑的問聲。
「呵呵,你聽不懂沒關係,現在你只要乖乖的聽我的話就行了。」
雷蕾順從的離開了穆國興的懷抱,乖乖的坐到離穆國興稍遠的地方,瞪大了眼睛向穆國興坐的那個方向望去,借著水色的反光,她看到穆國興就像一座雕像一樣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只聽到他的呼吸聲急促而悠
長,最後變得平穩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雷蕾聽到穆國興慢慢的說道:「先這樣吧。我已經休息好了。你休息的怎麼樣了?」
其實穆國興的心裡現在非常的清楚,他聚精會神用盡一切功力開啟天眼那關鍵的一刻,被雷蕾那無意中的一擊,對他的內功傷害是非常巨大的。沒有三個月的苦練,天眼時絕對開不成了。如果想要恢復平常的內功,沒有七天的苦練也是恢復不了的。恐怕到那時兩個人也就早已死在這漆黑的洞裡了。
求生的(欲)望和一股不服輸的勁頭在穆國興的心中升了起來,他站起身來,拉起雷蕾說:「走,去尋找一條生路,我們現在還很年輕,不能白白的在這裡等死。」
話剛一出口,就聽雷蕾哎吆一聲又坐在了地下:「國興哥哥,我的腿動不了了!」
穆國興伸過手去隨著雷蕾的手引導到她的腳踝處,輕輕的(摸)了(摸)感覺到是脫臼了。這點小傷,對於穆國興來說是手到擒
來的小事。他輕輕地脫下了雷蕾腳上的運動鞋,用手慢慢的活動著她的踝關節,然後猛的一促。只聽咔吧一聲輕響,伴隨著雷蕾的一聲尖叫,脫臼的腳踝關節已經復位了。
「好了,好了,雷蕾不要再叫了,你的腳已經好了!」穆國興一邊說著一邊替雷蕾穿好了鞋順手把她拉了起來。
雷蕾跺了跺自己的腳後,除了感到有些酸痛之外,已經可以走動了。她抱著穆國興的手臂高興的說:「國興哥哥,真的好了,我的腳可以移動了。現在我們走吧,你說的對,我們還年輕,不能白白的在這裡等死,我們要自救。」
穆國興感到手臂上傳來了一陣少女??部堅挺的感覺,不由的心中一陣蕩漾,連忙用另一隻手狠狠的敲打著自己的頭,暗罵自己怎麼這個時候了還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呢?
「國興哥哥你怎麼自己打自己啊,你是不是生病了?」雷蕾感覺到不對,連忙問道。
「不是的雷蕾,我
這是在拍打蚊子哪!.」穆國興也不知道如何來解釋,只好胡亂的應付著。也許是雷蕾相信了他的鬼話,也許是雷蕾已經看穿了他的鬼把戲,反正是雷蕾再也沒有講話,只是順從的讓穆國興牽著自己的小手向前走去。
來到了一個較大的洞口,穆國興和雷蕾倒是感覺到是一直在向上走,但是又走了一會卻發現走到了盡頭,前面已經被幾塊大大的岩石死死的堵住了。
兩個人不停的走著,一個洞不通就又去下一個洞,走到最後的一個山洞時,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前面的山洞盡頭是一塊平整的大岩石。穆國興用盡最後的一點功力,仔細的看著面前想找出一條最後的生命通道。但是希望破滅了,只好和雷蕾一起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者。
「國興哥哥,是不是沒有路了,我們永遠的出不去了?」雷蕾悠悠的在黑暗裡說道。
到了這時,穆國興也只好對雷蕾說出了實話:「雷蕾,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看來老天是要把我們困死在這裡了。」
「國興哥哥,有你在我的身邊我什麼也不怕,你說,我們還能活幾天?我看過醫學雜誌上面說,一個人如果沒有水最多可以活三天,有水的話就可以活七天是嗎?我們不是最少還有三天的時間嗎,這就足夠了。」雷蕾在這個時候反而安慰起穆國興來了,這個西北女孩此時表現出了極大地勇氣和鎮靜。
「國興哥哥,其實我也不想死,我還沒有享受到人生的快樂,和生命的樂趣,就讓我在這生命的最後時刻,陪伴你走完這段歷程吧。」雷蕾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柔軟的嬌軀投向了穆國興的懷抱,心想,在這生命的的最後時刻,能和自己相愛的人死在一起,也值了!
穆國興懷裡抱著雷蕾因害怕而顫抖的身軀,腦子裡最後想起了那幾個自己心愛的女人,也把懷裡的雷蕾緊緊的抱了幾下想以此傳達給雷蕾信心。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就是靈兒她們幾個知道了也會原諒自己的,問題是她們能找到自己嗎?這種時候就是老天爺也不會責怪的,何況自己還不那麼相信他。
但
凡一個人處在一個絕望的境地,原始的潛能就會爆發出來,穆國興也是一個人,而且是一個(禁)(欲)已經一年多,有著強壯體魄的年輕人,更有著其他人所擁有的原始(欲)望,在這個時候哪裡還能把持住自己,他想到: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就最後放縱一下自己,和喜歡自己的人共同去享受這生命中最後的歡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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