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參謀長,對於今天生的這次嚴重事件,我代表省公安廳向長做深刻的檢討,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們是逃脫不了責任的,只不過還要請鄭參謀長向長匯報一下,給我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一個小時之內我保證把三位公子找到,那些行兇打人的歹徒也一定抓捕歸案。」
刑偵總隊的王副處長走了進來,看了看鄭安青,又看了看周副廳長,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他可是被今天這件事情給鬧糊塗了,平日裡都說軍警是一家,今天當警察的被軍隊給剿了,這可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
「王處長,有話就直說,鄭參謀長是來協助我們公安廳抓捕罪犯的。」
王副處長知道周廳長是在說鬼話,什麼協助抓捕罪犯,有這麼個協助法嗎?看來周副廳長是不想把事情鬧大了,才故意給自己找台階下。
「周廳,事情都查清楚了,那兩個學生是被東勝市公安局治安支隊的人抓起來的,就在鄭參謀長帶隊協助我們抓捕罪犯的同時,那邊也去了大批的軍隊,把兩個孩子給接走了,並同時還帶走了抓捕那兩個孩子的幾個警察。」
周廳長點了點頭:「那個被槍打傷的孩子怎麼樣了?毆打這三個孩子的歹徒查清楚是誰了嗎?」
「那個被槍打傷的孩子也被軍區醫院的救護車給接走了,接這個孩子的軍人與守護那個孩子的兩個警察生了激烈的衝突。至於毆打這三個孩子的歹徒……」
「是誰?有話就說嘛!」
「據說是葛省長的公子葛亮帶的頭,我們沒有得到上級的指示也不敢採取行動。」
周副廳長的頭嗡的一聲響了起來,這可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一邊是央長,一邊又是紅州省的土皇帝葛松柏。這兩面他是誰也得罪不起。央長的官雖然大,畢竟山高皇帝遠,縣官還不如現管,葛松柏在紅州省的勢力可是人盡皆知。全省的幹部有一大半都是他提拔起來的,公安廳的處級以上幹部除了周副廳長及少數幾個人之外,幾乎全是葛松柏的人。
周副廳長現在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央軍委會命令省軍區出面救人了,那就是明擺著不信任紅州省的警察了,看來紅州省這一下是要翻天了,你葛松柏再有能耐,權勢還能大過央嗎?全省的警察就算都是你葛松柏的人,難道你還敢造反不成?
鄭安青站了起來:「既然查到了歹徒的頭子,那就好辦了,我們也不麻煩你周廳長了,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們處理。」
周副廳長明白鄭安青的意思,看來人家要親自動手去抓人了,這樣以來事情可就更麻煩了,如果周副廳長現在主動帶人去抓葛亮那一夥歹徒,還能爭取一下主動,也許央追查起這件事情的時候,不至於連他一勺燴了,可如果不爭取這個主動,他周副廳長就是用腳指頭也會想明白會有什麼下場。
想到這裡周副廳長急忙說道:「鄭參謀長,這點小事就不要麻煩您親自動手了,就交給我們,我親自帶人去把歹徒繩之以法。這個葛亮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無惡不作,省廳早就想收拾他了,就是因為一些人的阻撓才留到今天,讓他惹出了這麼大的禍。我也是軍人出身,如果我抓不住葛亮那一夥歹徒,我甘願受軍法處置!」
鄭安青看了看周副廳長,覺得這個人還是有點正義感的,最起碼沒有和葛松柏一伙人同流合污,現在他主動要求去抓捕葛亮這就說明這個人還是很識時務的。鄭安青也知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紅州省公安系統必然會來一次大換血,既然周副廳長想和葛松柏劃清界限,這個機會還是應該給他的。
在目前這種情況下,鄭安青也不怕周廳長搞什么小動作。如果他敢把葛亮私自放了,那就正好連他一鍋端了。
想到這裡,鄭安青嚴肅的說道:「那好,周副廳長不畏權勢主動請纓,我想長知道之後肯定也會很高興的,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們了,不過人抓到之後你要親自把他送到軍區去交給我,不要忘了,你可是立了軍令狀的。」
周副廳長也知道鄭安青是在給他機會,不管鄭安青是否願意,雙手抓起了鄭安青的手:「謝謝鄭參謀長給我們這個機會,我保證一定完成任務!」
王副處長也不是個傻瓜,他也聽明白了周副廳長這個表態是什麼意思,如果能夠參加這個行動,那就有可能在大換血的時候保住自己的位置,說不定還會藉此機會升上一級。
就在周副廳長和鄭安青講話的時候,王副處長已經召集好了十幾個警察,當然了,這些警察平日裡全都是和周副廳長、王副處長走的比較近的,他可不想把這個立功的機會被那些不相干的人給搶去了。
周副廳長剛走出門口,王副處長上前一個敬禮:「報告周廳長,隊伍已經集合完畢,可以出了!」
周副廳長挨著個的看了看這十幾個警察,拍了拍王副處長的肩膀:「好!出!」
公安廳的警察要想查點事情那可是輕而易舉,沒有費多大的力氣,就查清楚了葛亮現在的住處,當他們破門而入的時候,葛亮正在那個小明星的身上運動著。
看到衝進來的警察壞了自己的好事,葛亮破口大罵:「滾出去,***你們沒看到我正在忙著嗎?」
「葛亮,你私藏槍支,涉嫌謀殺央長的家眷,圖謀對央長不利,我們奉長的命令前來逮捕你!」
葛亮不慌不忙的穿好了衣服,拍了拍正在被子下面瑟瑟抖的小明星:「寶貝,別怕!在這等著,我跟他們先走一趟,要不了一會就回來了。」
王副處長一擺頭,兩個警察上來就給葛亮拷上了手銬,葛亮就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看看手上的銬子,又看了看周副廳長,不屑的說道:「老周,你敢給我上銬子,你這個副廳長是不是不想當了?」
「我這個副廳長是組織上任命的,不是誰的恩賜。我和你講這些廢話也沒用,你倒是應該好好的想一想你今後的下場了。」
這一場驚天動地的大行動到凌晨的時候終於結束了。第二天公安廳和東勝市公安局還是照常上班辦公,就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生過似的,所有的警察都得到了禁口令:昨天晚上紅州軍區是在配合公安部門抓捕兇手,也是一場軍警雙方的聯合行動。
普通的老百姓自然是不會知道這裡面的內幕了,但是細心的人卻現,從那以後,紅州省的警察對紅州軍區的官兵越的客氣了。
紅州省軍區招待所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戒備森嚴,原來住在這裡的一些軍官的家屬,和下面部隊來匯報工作的軍官,都搬到其他的地方去了,現在這裡不要說是一個人了,恐怕就是一隻鳥也飛不過去。昨天晚上生的那一場驚心動魄的事件,可是讓軍區司令武斌好好的過了一把癮,跟著老長干可就是***痛快!三位老長能搬到這裡來是對武斌最大的信任,他可是不敢再有半點疏忽了。
省長葛松柏的兒子葛亮,被公安廳周副廳長親自帶人押到了軍區,這個時候葛亮再也不敢擺他那省長公子的臭架子了。周副廳長明確告訴葛亮,被他開槍打傷的那個學生是央長的孩子。葛亮這才意識到闖了大禍了,他這個省長的兒子無論如何也是比不上央長的孩子,人家要想收拾他的老爹,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想要他這個省長兒子的命,也就像碾死一隻臭蟲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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