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湊巧了似的,穆國興剛回到京城的當天下午,就接到了吳茵的奶奶丁玉晗病重住院的消息。當穆國興趕到醫院的時候,丁玉晗已是處於彌留狀態了。
心血管專家張教授向穆國興介紹了病人的情況:「首長,病人的情況很不好,各項生命特徵臨近消失,考慮到病人以前就患有嚴重的風濕性心臟病,能夠活到今天也實屬奇蹟了。」
穆國興點了點頭也沒有吱聲,他很清楚,如果不是靠著老神仙爺爺的那個方治好了丁玉晗的病,再加上百花酒的滋補,丁玉晗早就先於吳道之而去了。現在丁玉晗已經到了油干燈枯的階段了,老神仙的方再高明,百花蜜酒的功效再高,也只能治病卻不能保命。
走進病房,穆國興的五位夫人悉數在場,吳茵的爸爸吳涵宇迎了上來:「首長,你怎麼來了?」
「我剛從江南回來就趕來看奶奶了。」
吳茵抬頭看了看穆國興,眼圈紅紅的,看來她也是剛哭過一場。要知道吳茵可是吳老夫婦一手帶大的,對***感情可不是一般的深。
「通知孩們了嗎?」
「除了鎮海在外地上學之外,其他的孩都通知到了,恐怕現在已經在路上了。」
說話間,中民和幾個弟弟妹妹都趕來了,幾個孩圍在丁玉晗的床邊無聲的抽泣著,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和丁玉晗這個太外婆的感情還是很深厚的。
「咱們去隔壁休息室里坐吧。」
穆國興看了看吳涵宇點了點頭:「我剛聽醫生講過了,***情況很不好,我們要有思想準備。」
「我已經讓吳茵的媽媽回家取東西了,老人可能已經感覺到了,從上個月就催促我們做了準備。」
穆國興點了點頭,正在這個時候,吳茵的母親劉淑珍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個提著包裹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識趣的放下了包裹出去了,他們也很納悶,一向只在電視上看到的七號首長此時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雖然老夫人是七號首長的師母,來看看也是應該的,但與吳副主任這麼熟悉卻是很讓人費解了。
其實也不能怪這些工作人員大驚小怪的,如果他們要是聽到劉淑珍對七號首長的稱呼,準會驚掉下巴。
「謝謝你,國興。你能來為奶奶送行我們很高興。」
「奶奶一直很關心我,把我當做親孫一樣,我來看看奶奶也是應該的,不僅如此我還要親自參加她老人家的追悼會。」
吳涵宇大吃一驚:「使不得,你對***情誼我們領了,但是你現在的身份不同,如果你來參加追悼會,別人會怎麼想啊?其他的中央首長又怎麼辦啊?」
穆國興堅定的說道:「這種事不能在乎別人怎麼想,就憑我是吳爺爺的學生,我也完全有資格來為奶奶送行。」
其實穆國興還有句話沒有說出來,他沒有給吳茵一個名分就感覺已經很對不起吳家了,此刻也只能用這種方式來表達他的遺憾。看到穆國興的態度非常堅定,吳涵宇夫婦相視一眼,同時嘆了一口氣。
馨萌走了進來:「外公、外婆、爸爸,太外婆醒了,要見你們。」
丁玉晗看到穆國興眼睛一亮,用盡全身的力氣伸出雙手拉住了穆國興和吳茵:「謝謝你們能來看我,我很滿足了,我要去陪你們的爺爺了。」
老人看了看鐘靈姐妹,又看了看中民兄妹幾個,後把目光停留在吳涵宇夫婦身上,微笑著說道:「上天待我不薄啊。」
還沒等吳涵宇說點什麼,老人安詳的合上了雙眼,醫生應聲走進來檢查了一下說道:「老夫人已經走了!」
房間裡響了了一片哭聲,劉淑珍強壓住悲痛取出了黑紗和白花,看了看穆國興欲言又止。
穆國興毫不遲疑的拿起了黑紗戴上了,這是他在近幾年第三次為表面上沒有什麼關係,但實際上又是親人送行了。第一次是童彤的爺爺李忠勝,第二次是他的老師吳道之,這一次則是為丁玉晗送行了,而這三個人則都是穆國興沒有名分妻親的人。
丁玉晗的葬禮很隆重,雖然穆國興一再聲明他是以私人身份來給師母送行的,但是官場裡的人就是這樣,逝去的人身份地位無所謂,關鍵要看參加葬禮的人地位有多高了,這就是給死人送葬是做給活人看這句話好的詮釋了。
中央辦公廳送來了花圈,在京的政治局委員也以私人身份來參加了丁玉晗的葬禮。這個規格可是夠了高的,想必是除了丁玉晗之外,還沒有哪一個人能夠享受到這種待遇,這不能說是後無來者,起碼也是前無古人了。
燕京大學的幾位老教授在參加完了丁玉晗的葬禮之後,也是感慨萬千,對於吳道之有這麼好的一個學生而羨慕不已。
「七號首長真是一個重情義的人啊,人家現在的地位都這麼高了,還能親自來為他的師母送行,真是讀書人的楷模。劉教授去世的時候,他那個當副部長的學生根本就沒有露面,這人和人真是不能比啊。」
「是啊,我聽說七號首長又把他的公送到我們學校來讀書了?聽說也是在經濟系,老張的機會可是來了。」
幾位老教授的目光同時看向了張教授,眼睛裡全是羨慕。七號首長能做到這樣,人家的兒也絕對差不了,也許在張教授的身上也會上演一段佳話。
到北疆省去調查的中央聯合調查組組長李軍來到了頤樂堂,雖然在丁玉晗的追悼會上穆國興也見過李軍,但在那裡也不是談事的地方。
「首長,調查組在北疆省的調查工作已經結束了,我今天來是要向你做一個全面的匯報,」
李軍匯報的很詳細,顯然也是經過充分準備的。穆國興預料的一點也不錯,北疆省的問題確實是非常嚴重,地市一級的派系鬥爭非常激烈,以省政法委書記廣洪濤為代表的當地派系,已經把持了一半以上的地市一級的領導崗位。如果不是西北軍區寫給中央的報告,對這一級幹部出現的問題,中央還真是很難發現。
李軍在匯報中小心翼翼的避開了北疆省委書記虞城海,只是在不得不涉及的時候會提到他的名字。李軍也很清楚,虞城海的後台就是老穆家,萬一因此得罪了七號首長可就得不償失了。儘管李軍在有意掩飾,但穆國興也聽出來了,聯合調查組也認為虞城海在這些問題上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李軍啊,作為一個紀檢幹部堅持原則出於公心是重要的,我們一直在反對山頭主義和宗派主義,這話不能只是要求別人,我們自己要首先作到,這樣能以理服人。」
李軍聽出了穆國興話里的責備意思,臉上感到一熱,急忙說道:「首長,我們認為北疆省委應該負有領導責任,這是因為他們過於強調掉安定團結和班的穩定,放鬆了對下面幹部的監管,以致釀成大禍。我們調查組的意見是,省委書記虞城海和省長歐陽華都要承擔主要的領導和監管責任。」
穆國興點了點頭:「領導責任就是大的責任,中央把虞城海放到那麼重要的位置上,並不是讓他去看大門。在工作中不能發現問題及時解決矛盾,一味的求穩怕亂,就失去了一個高級幹部應有的品質,是對黨和人民的不負責任,調查組在這一方面必須要有一個實事求是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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