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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情況下,是沒有人在這個關鍵時刻阻擋別人進步的。官場裡的人最盼望的就是升官,每個人自從踏上仕途那一天開始,就把升官當做最高的理想,特別是像倪培山目前這種正廳級升副部,更是一個難以逾越的天塹,只要是沒有太大的過節,大多數的人都會給人家助一臂之力的。
可是對於倪培山這個人,穆國興就不是這麼認為了,先這個人的工作能力很差,其次,這個人的思想很成問題,或者說是施政理念非常不正確,擔任了三年的紅峰市市委書記,沒有做出什麼政績不說,,反而在工作中對出現的問題採取捂的態度,把一個好端端的紅峰市搞的是四處冒火,八處冒煙,留下了一個亂攤子,還要讓別人給他擦屁股。
如果讓倪培山這樣的人走向了更高的領導崗位,不僅不能為老百姓帶來福祉,還會成為老百姓的一個禍害,也是對黨和人民利益的極端不負責任。
治民先治吏,是歷代王朝共同的政治經驗,這是因為,官吏的管理與權力的運用相伴而行。因此,官吏既要具備普通社會道德和基本的職業道德,如忠於國家、忠於職守、勤於政事、揚清激濁、辦事公道、救危助困等,又應在權力運行的過程中養成官德,也就是權力道德,如清正廉潔、誠實無私、遵紀守法等。
像倪培山這樣的人,不僅達不到現在幹部的思想道德水平,即便是與封建王朝的官吏標準相比較,也是有著不小差距的。
倪洪奎對倪培山的進步如此關心,是抱著一種報恩的思想,但是報恩歸報恩,你完全可以通過個人行為來達到這個目的,卻不能把官爵作為一種私人報恩的饋贈。從這一方面來看,倪洪奎這個人的思想,也是很成問題的。
「陳部長,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和你講,對倪培山這個人絕對不能重用。他在擔任市委書記不到三年的時間裡,把一個市的工作搞的一團糟,省委因此於前不久剛調整了他的工作,並派下一個聯合調查組,去調查紅峰市出現的問題。前幾天倪培山的遠房叔叔倪洪奎老長,也來到廣南替倪培山說情,但被我們給頂了回去。我也預料到倪洪奎是絕對不會甘心,他一定會通過另一個方式來達到讓倪培山升官的目的。」
陳音浩說道:「你講的很對,確實是倪洪奎通過某種渠道向中央提出的建議。既然你有這個態度,我們也就放心了,你也要相信中組部會把好這個關,絕不會讓一些人屍餐素位,敗壞了我們黨的風氣!」
沉默了一會陳音浩又說道:「只不過這樣以來,你就又要得罪一些人了。你也要知道這些人的能量還是不小的。」
「呵呵,我既然敢有這樣的態度,我就做好了一切準備,我個人的榮辱算不了什麼的,黨和人民利益的才是最為重要的。我絕不能眼看著一個昏官被提拔起來,讓他再去禍害其他地方的老百姓。」
穆國興也很清楚,陳音浩講的是實話,這樣以來,不僅要得罪倪洪奎本人,還有可能讓一些不明真相的人對他產生誤解,認為穆國興是在利用職權打擊報復,擋了人家進步的路子。現在既然已經站到了風口浪尖上,那就絕不能再顧忌這些事情了。
穆國興的秘書鄭偉這一段時間日子也很不好過,這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省委這一次調整了一個市委書記和幾個副廳級幹部的工作,空出來這麼多的職務,又讓一些幹部動心了。雖然這些幹部不敢去找穆國興跑官要官,但是他們卻能想盡辦法去和鄭偉套近乎。
這些人去找鄭偉的目的,無非是想向鄭偉打聽一下穆書記對自己的看法。如果穆書記對自己的看法還不錯的話,那麼這些人就會繼續活動,當然了,如果看法不是太好的話,他們也就會適可而止,不再抱任何希望了。
出現這些情況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穆國興在對待幹部的提拔問題上是大權獨攬,現在常委們一切都以穆國興的馬是瞻,他只要不同意的事情,別人就是說破天也是沒有用處的。這倒不是因為穆國興是在濫用職權,而確實是因為穆國興自來到廣南省後,無論是在幹部的管理上,還是在經濟展方面所做的工作,每一件都是非常正確的,也得到了大家的佩服。
希爾頓大酒店金碧輝煌的包廂里賓客滿座,省紀委第一紀檢室副主任佟有良夫婦和鄭偉夫婦,以及鄭偉以前的老同事,廣南大學的系主任勞的賓,相談甚歡。
雖然佟有良和鄭偉的關係並不是很密切,但是兩個人卻有一個共同的朋友那就是勞的賓。這也是在當今社會上常見的一種情況,大家都同在省委工作,雖然彼此之間並不很熟,但有的時候卻能現兩個人都和某一個人的關係不錯,而這個時候,這個人就起到了一個中間橋樑的作用。
佟有良今天宴請鄭偉夫婦,表面上是說大家周末在一起聚聚,其實他的心思卻是想要從鄭偉那裡探聽出一點消息,穆書記究竟對他有什麼看法。鄭偉是一個百般靈通的人,他也很清楚佟有良的目的,一開始也不想參加佟有良舉辦的這個宴會,但無奈勞的賓死拉硬拽,也只好給他一個面子來了。
幾個人之間這種微妙的關係是很不好處理的,像這種場合各懷著鬼胎,要是能有一種融洽的氣氛那才怪了。但不管怎麼說大家都是久在官場上混的人,一些表面上的文章還是要做的。
佟有良對鄭偉能來參加今天這個宴會可以說是非常高興,舉著酒杯,連敬了鄭偉三杯,一再表示感謝。當然了,他的夫人此時也沒有閒著,也與鄭偉的夫人小劉老師表現的格外親熱,兩個人說著,不時還出一陣陣格格的笑聲,不知道的誰也不會相信這兩個女人今天也是第一次見面,准以為她們以前就是好朋友呢。
「佟主任給我敬酒我可不敢當。」看到佟有良三杯酒下肚,鄭偉開始說話了:「按理說,應該我給你敬酒才對。」
佟有良笑著說道:「鄭秘書,你這個姓好啊,不管幹什麼都是正的。上一次我到大雄市去調研,他們市的紀委書記姓付,而副書記又姓鄭,你是不知道啊,下面的人介紹起他們兩個來那個彆扭勁啊,我現在想起來都感覺到好笑。」
也許是大家都想到了那種滑稽的場面,鄭偉和勞的賓都哈哈大笑了起來,惹得兩個女人不明就裡,也跟著一起笑了起來。
這一下子算是把氣氛給調動了起來,酒場就是要有一個活躍的氣氛,有的人曾經說過,高興了,喝上一斤也未必會醉,可要是不高興了,喝不到三兩也許就會出溜到桌子下面,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喜酒、悶茶、窩囊煙嘛。
勞的賓說道:「鄭秘書現在可是我們省里的第一大秘,當年我們在一起教書的時候我就說過,鄭秘書的前途今後將不可限量,怎麼樣,現在被我說准了!來,咱們共同舉杯,為鄭秘書今後飛黃騰達而乾杯。」
佟有良沒有舉杯,笑著說道:「勞主任,我看你就別在這裡自吹自擂了,要我說呀,咱們這些人當中最有眼光還是非劉老師莫屬啊。」
「噢?哈哈……」房間裡又響起了一陣笑聲。可以看得出來,小劉老師此時還是非常受用的,不僅向佟有良投去了一絲讚賞的目光,認為這個人還是很會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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