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平日裡喝的那種茅台酒,此時喝到嘴裡,穆國興卻感到格
外的香甜。一邊說著一些官場裡的客氣話,一邊頻頻舉杯,不管是誰來敬酒都是來則不拒一飲而盡,就這一手又讓這些幹部們敬佩不
已。
這些幹部們的級別都不高。別說和一個昏部級高官在一起吃飯
了,平日裡就是見上一面。也是非常團難的。今天看到穆國興如此平易近人,也都大受感動。既然受到感動了自然要有所表示,在酒桌上也只有喝酒是最好的辦法了,不一會的功夫就一個個喝的臉紅脖子粗。有些撐不住勁了。
陳音浩適時的制止了這些幹部們。他可不想在穆國興面前丟他們中組部的臉。微笑著說道:「穆書記,根據中央的命令。我們大約於後天就要離開安江返回京城了,你還有什麼指示?」
穆國興聽明白了陳音浩話里的意思,他是在問,穆國興對於寫給中央的調查報告有什麼意見,笑了笑說道:「陳組長。堅持原則
實事求是,我相信聯合調查組的大多數同志都會這樣做的!」
何永來今天晚上也在希爾頓酒店陪省政府來的幾個客人吃飯,
臨上車時意外的發現,穆國興的一號車也停在大堂門前的不遠處,一種非常複雜的心理涌了上來。今天上午給穆國興打電話。人家還說沒有時間。有重要的工作要做,現在晚上竟然在這裡吃飯了。
何永來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坐進了自己的車裡。問他的秘書
古旭新:「古秘書,穆書記今天晚上在這個酒店有什麼接待嗎?你
了解一下!」
按理說一個市長秘書的能量應該是非常大的,但是幾個電話打
完。卻一點消息也沒有打聽到。
「何市長,我打了幾個電話。他們都不知道穆書記今天晚上有什麼公務接待!可能是他與家人在這裡用餐吧!要不我再打電話問一問應秘書?」
何永來擺了擺手:「算了吧,不是公務接待我們也就沒有必要再去打擾人家了!」
嘴上這樣說著。可何永來的心理去翻開了嘀咕。沒有時間聽自
己的匯報,卻有時間陪家人吃飯。這就說明穆國興對自己的成見還是非常大的。看來。要想求得他的原諒也並非是一件易事啊。看來這件事情必須要抓緊!否則的話要不了兩天穆國興就會又一次召開市委常委會,要是讓他在常委會上解釋五月花廣場的問題。那就是要公開的揭開五月花廣場的蓋子了,只要是上了常委會,事情那就
嚴重了!
何永來想到衛秋樣質問他的時候那副嘴臉。又想起軍分區邵司令看他的時候用的眼神,心中不由的打了一個寒戰。如果穆國興在
常委會上提出五月花廣場的問題,那些常委們還不得生錄活吞了他啊。幾十個億啊,打了水漂,儘管這是公家的錢,可誰又會在這麼大一筆巨款面前而不心痛呢。
如果以前不在財政上卡市委還好說一點,現在要是大家知道,卡住了市委,而錢都填進了五月花廣場那個無底洞。不要說是常委們了,就是市委的那些普通幹部也饒不了他。想必。要不了幾天。各種各樣的舉報信就會像雪片一樣飛到省和中央兩級紀委那裡去。
老爺子在的時候也許還會有人看在老爺子的面上,能對他處理的輕一點,可現在老爺子已經要離開京城了,再也不肯管這些事情
了。他又能依靠誰呢?
何永來也知道。他是徹底的把穆國興給得罪了。在穆國興剛到任的時候。他就處處與穆國興作對,在財政上想要卡人家。後來又想把穆國興給搞下去。或者說著穆國興不揭開五月花廣場的蓋子
,那些所謂的群眾來信也都是他找人一手炮製的。以穆家的能耐,要想查清楚這些事情還不是輕而易舉的啊!
老穆家肯定會對老何家展開反擊的。痛打落水狗的事情誰不會敢啊!是被撤職還是被雙規,何永來想到那些被雙規幹部的慘樣。
身上又一次打了一個寒戰。
古旭新好像發現了何永來的不正常,轉回身來關切的問道:」何市長,身體不舒服嗎?是不是車裡的冷氣太足了,要不要調高一
點溫度?」
「不用了,我的身體沒有不舒服,古秘書。你問一下穆書記的秘書應一偉。向他打聽一下穆書記的私人電話。我有工作要和穆書記談!」
古旭新打通了電話。說了幾句之後又馬上掛斷了。轉回身來說道:「何市長,應秘書說。穆書記的私人電話未經他本人同意。不
准對任何人講!」
何永來點了點頭:「應秘書有沒有說,穆書記現在在那裡啊?
「應秘書說,穆書記正在希爾頓酒店私人宴請聯合調查組的領導。」
何永來的頭嗡的一聲響了起來,他感到已經被吳墨工給出賣了
。也許這個老東西聽到風聲後馬上就改變了立場了。已經和穆國興談好了條件,現在正在一起把酒言歡呢。要是讓他把一些秘密給抖樓了出來。自己還能有個好嗎?
其實何永來還真的是誤會吳墨工了。此時的吳墨工正一個人躲在房間裡喝著(欲)秒的苦茶,苦思冥想著如何應付眼前這種亂糟糟的局面。他從今天穆國興的作為和陳音浩轉達他的話。就斷定出老穆
家是肯定要收拾他的。現在就是如何讓老穆家不把他收拾的過於慘
了。能給他留上個三分面子。也就是手下留情了。
可是,穆國興又不肯見他,回到京城要想見到新老兩位五號首訪問「日」口0…!逐;良明朝肘代網遊專區。舊」口0…
長那更是難於上青天。讓誰去做這個說客呢?吳墨工確實頭疼了。數來數去,找不出一個人來能為他說話的。他此時也在暗暗的責怪
自己,這麼多年來。一直緊緊的依靠著何家。怎麼就沒想到要給自
己留一條後路呢?俗話說狡兔還有三窟呢,難道自己還不如一隻兔
子了嗎?
苦澀的茶水喝到嘴裡已經品不出任何的滋味了。當京城帶來的茶葉被他全部喝光了的時候。吳墨工終於想出了一個辦法。看了看時間,用顫抖的手指撥通了中紀委李忠勝的電話。
「李書記你好!我是墨工啊!」
電話里傳來李忠勝毫無臥彩的聲音:「墨工同志啊。這麼晚打電話來有什麼事情嗎?」
「李書記,我這次帶聯合調查組來安江。工作做的不好,丟了咱們中紀委的臉了,我要向你承認錯誤。並請求組織上對我的處分
。」
李忠勝迅速明白了吳墨工來電話的意思了,不緊不慢的說道:
「墨工同志,對於你的問題還是等你回來後咱們再講吧!」
吳墨工硬著頭皮繼續說道:「李書記。我知道我這次犯的錯誤很嚴重。我也不奢求組織上對我的寬恕。只是我考慮到咱們中紀委的威信和面子,想請你向中央首長反映一下。念在我多年勤勤懇懇
工作的份上。能夠對我從輕處理,!」
李忠勝沒有正面回答吳墨工的問話。而是反問了吳墨工一句:
「墨工同志。中央這次派你率聯合調查組去安江的任務是什麼?你應該很清楚吧?好了。現在我要體息了。如果你認為有必要。可以
向中紀委申請延長你們在安江市的調查時間。不必著急回京!」
吳墨工不愧是一個在官場了(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老油條。就在
李忠勝放下電話的同時。他就猜到了,李忠勝話里的暗示。
微笑今天有事外出,早上為大家連更兩章。第三章要晚一點。如果今天鮮花達到(陰)朵。明天微笑將爆發八章,以感謝讀者對微
笑的支持。微笑說話算話大家都是知道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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