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北要出去,老連忙拉住他:「公子,雲尊名義上的未婚夫是柳天狼,所以您不能露面。」
吳北笑道:「那有何難。」
他伸手在臉上一抹,又變成了柳天狼的樣子,然後換上衣服,去見雲汐。
此時,雲氏宗堂,雲汐被一股狂暴的力量擊飛,一名族老將仙君的氣息全開,長發飛揚,雙眼殺機湧現,冷冷道:「老夫的事,輪得著你這個女娃娃指指點點嗎?」
雲汐撞碎了幾張椅子,她面無表情地站起身,道:「景老,我奉老祖之命,協助解決景宗和連宗之間的矛盾。」
那景老重重一哼:「我們的矛盾,不需要你解決!」
雲汐輕輕一嘆:「景老,大家同氣連枝,又何必呢?」
「住口!」景老大手一揮,一道掌影飛出,抽向雲汐的左臉。
這時人影一晃,吳北出現,他一甩袖,就將掌影打散,然後盯著那出手的景老。
景老一驚,道:「你是何人?」
「轟!」
吳北瞬間到了他近前,一巴掌抽在他臉上,將這景老打飛數米。景老可是洞天境的高手,卻被吳北一巴掌打得天昏地暗,他感覺一股恐怖的力量沖入身體,完全抵擋不住。
他一下子就想到什麼,顫聲道:「你是柳……」
「柳」字沒說完,吳北又是一巴掌抽在他臉上,冷冷道:「敢打我的女人,誰給你的狗膽?」
景老氣得渾身發抖,可他認定來人就是柳天狼,這位仙界的大人物他可得罪不起,只能忍氣吞聲。
雲汐見吳北過來幫她,微微一笑,過來挽著他的手,對景老和另一名老者道:「連老,景老,你們之間積怨多年,每年衝突導致死傷無數。這樣下去,對雙方都沒好處。不如這樣,明天舉行擂台比賽,雙方各出高手。一場擂台,解決一個矛盾,哪邊的人贏,就優先滿足哪邊的要求。」
景老和連老一聽這辦法不錯,再加上有吳北在,他們不敢不聽雲汐的,當下紛紛說好。
這場衝突,在吳北的幫助下,瞬間解決。
雲汐拉著吳北回到她的居所,道:「以後不要再用柳天狼的身份了。」
吳北也知道,這樣容易招惹事端,他點頭:「嗯,你說得有道理,這是最後一次。」
以他的資質,至多一年就能成就地仙,到時便不必再擔心蕭家知道真相。
雲汐笑道:「一會我們去見老祖。老祖修為已經徹底恢復,正想見你呢。」
吳北點頭:「有老祖坐鎮,雲州是安全的。」
兩人正說話,老走進來,說:「公子,巡城營派了人過來,說有事找您。」
吳北於是出門去見,就看到了自己的一名下屬。他安置那一老一少的時候,就是讓這名下屬辦理的。
那人一看到吳北,「撲通」一聲就跪地上,道:「副將軍,那老人和他孫女,被殺了,腦袋掛在了巷子口的樓牌上。」
「啪!」
吳北腳下的石板化為齏粉,他二話不說就趕往安置那老人的住宅。
巷子口的樓牌前站滿了人,一名老人和女孩的人頭,被人用繩子繫著頭髮,懸掛在樓牌上,鮮血還在滴落,地下有兩灘血。
雲汐也到了,看了一眼人頭,她輕輕一嘆,說:「這是各大城池,對外逃之人的懲罰手段。這兩人,是你帶來雲州的?」
吳北低下頭,雙眼之,涌動著滔天怒火,他淡淡道:「是我的錯。要不是我橫插一手,他們哪怕活得不艱難,可起碼還能活著。我的自作聰明,害死了他們。」
雲汐:「你不是有意的。太清仙境這邊,各氏族都如同皇帝一般,他們的意志就是法令。」
吳北面無表情:「他們因我而死,我要做點什麼。」
雲汐看著面前這個男人,輕輕點頭:「我陪你一起去。」
吳北搖頭:「你是雲氏的人,最好不要露面。」
他一揮手,兩顆人頭落下,他將人頭與屍體縫在一起,然後買來棺木,葬在了城外。
城外的一座山上,起了一座新墳。
吳北佇立墳前,眼神越來越冷。
雲汐從後面,輕輕抱住他,說:「楊城的楊家,在太清仙境很有勢力,楊家老祖是不死上君。楊家的女婿,也都是七州四地的名門望族。你與楊家為敵,面對的敵人不止一個。」
吳北:「誰管那麼多?不給這對爺孫討一個說法,我胸這口不平氣就不會消失。」
他伸手在臉上一抹,就變成了那名老者的模樣,然後找了一身和他差不多的衣服。
雲汐知道勸不住,道:「注意安全,儘早歸來。」
吳北點頭,然後縱身一躍,飛向楊城。
楊城,楊府。
楊府一如往常,奴僕們忙碌著。忽然,一股驚天的神念從天而降,那恐怖的武道意志,令每個人都頭暈目眩,靈魂戰慄。
那名之前追殺吳北的管事心大驚,一抬頭,就看到了凌空而立的老者。
他吃了一驚,道:「你……你不是死了?」
吳北用老者的聲音道:「我死得好慘,心有不甘,前來復仇!」
管事強壓心驚恐,道:「你速離此地,楊府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轟!」
吳北一掌落下,這管事的半邊身子就打成了肉泥,他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差點暈死過去。
吳北:「為什麼害我?」
管事道:「與我無關,是『刺血營』派人去乾的。」
吳北:「刺血營在哪裡?」
管事於是指明方位。
楊府刺血營,是專門用來壓制楊城有反叛想法的百姓、組織的機構,他們經常羅織罪名,構陷無辜之人。如果被陷害者不能拿出足夠的錢財,就會被他們殺死,其在楊城凶名赫赫。
楊府對於刺血營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能讓全城的百姓恐懼,這本來就是一種統治的手段。百姓們活在恐懼里,才不敢反抗。
刺血營的頭子叫指揮使,全營有三百多人,編成兩個大隊,個小隊。此時,刺血營,指揮使正在聽取一名小隊長的匯報。
「指揮使大人,那一老一少,已被我們割了頭,掛街示眾。」小隊長道。
指揮使點點頭:「幹得不錯。像這種叛逃之人,必須就地正法。」
「轟!」
大門被人踢開,幾名護衛飛落地面,一個個吐血不止,身受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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