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戰兵之王<>
徐東面色一凜,他低估了對手,但心無所懼,目光迅速鎖定一個高大的背影,距離六點五米,東南方五十度,攻擊障礙兩人,他有信心五秒內可破除障礙將對方放倒。
擒賊先擒王,賊眾膽氣喪。
靜如沉鍾,伺機而動,就在徐東準備先發制敵的當口從一旁走來一個肩扛長刀的精壯男子,他穿一身城市迷彩服,臉上用黑綠兩色迷彩油斜畫了四道,整個人透著一股子彪悍的氣息,如果猜得沒錯他因該是綽號豹頭的薛豹。
&哥,讓兄弟先上去稱稱分量,太久沒活動了,閒得蛋痛。」
豹頭一雙環眼上下打量著對面的徐東,眼中閃動著興奮,他已經閒得太久,迫切需要一場讓自己熱血沸騰的搏殺,眼前這位體格健碩的男人激起了他的興趣。
&加個小心,點子太靜!」
虎哥似乎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東西,身後的男人太安靜了,沉靜得像一座醞釀巨大能量的火山,一旦爆發將會焚盡萬物,他想轉身,卻情不自禁的往前挪出半步。
&場面,嘿嘿!」
豹頭嘿嘿冷笑兩聲,掌中刀柄稍轉邁開大步朝前走去,他看到對面的男人毫無表情,正如虎哥所說,這傢伙太靜,被上百人圍著還能保持這份鎮定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嚇傻的孬貨,一種是真正的高手。
徐東動了,他從口袋裡捏出一顆淡綠色口香糖輕輕塞進嘴裡,慢慢嚼,迎面走來的薛豹很強壯,但讓他感覺不到危險,反倒是虎哥的背影讓他心中生出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這傢伙的到底是誰?
&你小子那條道上的?」
豹頭長刀一橫,兩隻環眼凶光閃動,他就像一頭磨牙利爪的迅豹,準備瞅準時機撲向獵物。
&道!」
徐東反手從腰間拔出一柄軍用匕首,不屑跟豹頭多說半句。
豹頭嘿嘿冷笑兩聲說道:「有骨頭,希望你手下的活計跟嘴一樣硬!」
背對兩人的虎哥肩頭猛的一震,霍然轉過身來,這位東江道上梟雄生得闊面髯須,兩隻虎目炯炯有神,其中似乎還有水光閃動。
&是東哥?」
虎哥雙眼緊盯著徐東臉頰,他永遠不會忘記這張臉,東哥,真是東哥!
徐東瞄了一眼神情激動的虎哥,輕輕嘆了口氣把匕首隨意拋接兩下納入後腰,撓了撓頭說道:「小貓,你小子什麼時候變虎哥了?」
虎哥大跨步跑到徐東跟前,臉上已經爬滿了淚水。
&哥,小貓請你喝酒。」
&酒可以,有菜嗎?」
&我這就叫人買去!」虎哥轉頭對身後發呆的豹頭大聲吼道:「你小子還愣著做毛,還不趕緊置辦下酒菜去。」
薛豹此時已經猜到了對方的身份,臉上露出一絲難以置信的表情,上前兩步走到虎哥身旁,低聲問道:「老大,他真是你常掛在嘴邊的戰兵之王?」
虎哥雙眼一瞪,沒好氣的說道:「廢話,如果不是我認出了東哥你小子早躺下了,別墨跡,弄下酒菜去。」
薛豹嘿嘿一笑,轉身把長刀塞進一個小弟手上,擺手大聲喊道:「都散了,該幹啥幹啥去。」說完一溜小跑衝出門外,乖乖張羅下酒菜去了。
虎哥拉著徐東徑直上樓進了一個裝潢簡單的大房間,搬來椅子讓他坐下,又從柜子里取出兩瓶二十年國窖,啟開瓶蓋遞了過來。
&哥,你怎麼來東江了?」
徐東接過酒瓶喝了一口,雙眼直視李虎雙瞳,淡淡說道:「退役了,走到哪算哪,東江這地方不錯,養人,能把你這種身經百戰的特種兵養成混混頭子。」
李虎臉上的表情一陣尷尬,啟開酒瓶仰頭猛灌幾口,目光再也不與徐東視線正觸。
&哥,我這條貓命是你救的,我走上這條道是有苦衷的,部隊學的那些東西除了殺人我都不知道能用來做什麼,退役回家看到老房子被人拆成了一堆破磚爛瓦,七十歲的老父親不肯離開房子被活活埋在磚堆里一夜,腦袋上有張實木頭桌沒有當場喪命,等我趕到醫院正趕上老人家咽氣,老子在部隊出生入死,這幫畜生背著老子拆了房子不算,還要了我爹的命……」
說到傷心處,李虎熱淚滾滾,這位東江道上從無敗績的大哥也有一段不為人知的傷痛記憶。
特種兵是千里挑一的軍中精銳,進入其中必須經過嚴酷的訓練和層層淘汰,長年累月近乎殘酷的訓練,他們存在的意義只有兩個,準備戰爭和贏得戰爭,不斷超越體能極限,不斷超越心理極限,讓所有戰鬥技巧成為與條件反射等同的習慣,死亡指標高懸頭頂,汗水淚水血水相伴,每一位特種兵所經歷的東西都是常人無法想像的。
徐東靜靜看著李虎流淚,聽他講述退役後所經歷的一切,聽一段喝兩口,一瓶酒不知覺被喝了個乾淨,軍人保家衛國,卻保不住自己的小家和老父,悲哀無奈。
吱呀!
房門被人推開,薛豹手上拎著一個大號塑膠袋走了進來,下酒菜很豐富,醬牛肉、鴨掌、花生米、鹵驢錢……擺在兩人面前卻毫無食慾,酒才是男人的最愛。
李虎抬手胡亂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強笑著說道:「東哥,吃菜,我去拿酒。」
徐東面色一凜,沉聲說道:「小貓,你既然已經選了走這條路哥也不好多說什麼,但有一點你記住,別做禍害。」
李虎仰頭嘆了口氣說道:「東哥放心,我在道上混這麼些年還從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
徐東低哼一聲說道:「話不要說得太滿,你知道我今晚來做什麼?」
李虎臉上露出一抹尷尬,低聲說道:「你是從老三車上下來的,肯定是他又做了什麼齷齪勾當。」
徐東淡淡的說道:「如果你不是小貓現在應該和這隻豹子一起躺在醫院做肢體縫合手術,豺狼說你們都是當過兵的我才會過來跑一趟……」長話短說,把柴勁和侯盛強湊一塊做的齷齪勾當大略講了一遍,包括那張三十萬的欠條。
薛豹雙頰抽搐了幾下,冷冷的說道:「東哥,兄弟們敬你是因為你救過虎哥的命,我也當過大頭兵,什麼戰兵之王未必真有那麼玄乎。」
徐東一言不發站起身來朝門口走去,伸手拉開房門,腳下稍稍一頓,淡淡的說道:「下次出去買下酒菜記得換件衣服。」一句話說完頭也不回徑直離開,藏在神龕里的錢他是要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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