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金剛上前幾步站到了光頭男人身旁,兩人身高差了一大截,看上去像個不等式,但他對光頭男人態度恭敬,主動把身子往下躬了躬。
光頭男人偏頭打量著對面的薛豹,面帶微笑說道:「兄弟也是道上趕過趟的角兒麼?報個萬兒聽聽。」
薛豹面無表情的說道:「東江薛豹,鋼盾保安公司副總經理,你是哪位?」他是在道上混過,但現在決不會以道上人物自居。
光頭男人雙眼微眯,淡笑著說道:「東江虎豹幫名聲不小,聽你說話的調調就知道是道上的狠人,我姓包,濱海這一畝三分地混日子的角兒。」
薛豹挺身打了個拱手,沉聲說道:「原來是包哥,我早聽說濱海道上出了一號虎人,短短半個月歸攏了濱海道上大小勢力,沒有強橫的實力和深厚的背景都是做不到的。」
光頭男人朗笑道:「哈哈哈!真是豹哥,兄弟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號人物。」
薛豹淡淡一笑,沉聲說道:「明人面前不說暗話,包哥今天來不是專為了給我拍巴掌喝彩吧?」
包哥笑容不減,搖搖頭說道:「不瞞豹哥,兄弟今天是來幫人收數的,還請豹哥抬高一手,不要讓兄弟難做。」
薛豹臉上的笑容驀然一僵,寒聲說道:「那我就不明白了,我幾時有欠過包哥的數麼?」
包哥故意踮起腳尖伸手拍了拍龐金剛肩膀說道:「這位是我的金主,他說豹哥欠了五十萬湯藥費,讓我出面幫忙收一收,相信豹哥不會讓兄弟難做吧?」
薛豹雙眼一鼓,沉聲說道:「笑話,他算哪顆大頭,紅口白牙胡吹大氣你也信?那我現在說他欠了我五百萬,你幫我收了對半開怎樣?」
包哥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道:「好,不過凡事要分個先來後到,你先把湯藥費結了,我再幫你收五百萬,支票現金隨意,否則別怪兄弟不講情面。」
薛豹冷笑著說道:「包哥,你是鐵了心要跟上岸的兄弟過不去,也沒什麼好說的,只管劃下道來,兄弟雙手兜著就是。」
金剛保安公司不方便自己出手對付薛豹等人,請來了濱海道上頭號虎人包哥,就算鬧出事來也可以推說是道上紛爭,就算拍賣會主辦方追究起來也只會怪薛豹以前底子不乾淨,到時候把鋼盾保安公司踢出去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這種洗清買白的做法的確高明。
包哥笑容驟冷,寒聲說道:「爽快,那我就劃兩條道讓豹哥走走,要麼帶上你的人馬上離開,回東江繼續做你的副總經理,要麼我打斷幾隻手腳,就算抵了那五十萬湯藥費,豹哥是聰明人,選一條吧!」
&哈哈……」薛豹仰頭一陣大笑,笑聲遠遠傳來,約麼笑了十餘秒光景驟然一停,沉聲說道:「早聽說包哥手底下功夫硬扎,什麼第一殺將謝天愁都被你趕出了濱海,今天我也來領教領教斷手斷腳的功夫。」
一直保持沉默的阿靜冷冷一笑,上前兩步說道:「能把阿瑪尼休閒西裝穿出白大褂味道的傢伙手底下的功夫也未必有多高,我倒想見識見識。」
包哥抬手摸了摸光頭,眼中一抹厲光瞬閃即逝,冷笑著說道:「我不打女人,不知道男人婆算不算女人?」
&死!」阿靜一聲冷喝,腳下一瞪縱身撲到包哥身前,掄起手中甩棍摟頭蓋臉劈了過去,她最討厭被人叫男人婆,死光頭犯了忌諱。
包哥早有防備,身子往左一偏避過兜頭掄下的甩棍,左臂一振五指撮個刁手宛如雄雞點頭般在阿靜肩頭一啄,只聽得噠一聲脆響,阿靜手中的甩棍已經落在了地上,捂肩連退數步,手臂疼痛難當,牙關緊咬一聲不吭。
薛豹連忙衝上前來,展臂將阿靜擋在了身後,冷喝道:「姓包的,有什麼手段沖老子來,欺負女人算毛本事?」
包哥又摸了摸光頭,嘿嘿笑道:「豹哥,今天這事我本來不該管的,可早些年欠了龐金剛一個不大不小的人情,識相的你帶著人回去,否則別怪兄弟手黑,你真不是我對手。」
薛豹冷笑著說道:「姓包的,別仗著有幾手功夫橫行霸道,今天就算老子栽了也有人收拾你,到時候叫你哭都哭不出來。」
龐金剛似乎有些不滿了,皺著眉頭說道:「老包,少跟他廢話,動手削他。」
包哥嘴角抽搐了兩下,轉頭狠狠瞪了龐金剛一眼,卷了捲袖口拖著步子慢吞吞的朝薛豹走去,他很討厭欠人情,非常非常討厭。
薛豹反手抽出甩棍,凝神準備對敵,不料身後的阿靜上前兩步跟他站成了一線,這個倔強的女人要跟愛她的男人一起戰鬥。
&靜,你退回去!」薛豹偏頭瞪了女人一眼,心頭五味雜陳。
&你打不過他。」阿靜咬牙搖了搖頭,目視前方,暗暗攥緊了一隻拳頭。
&上你也一樣,聽我的,退回去。」薛豹臉上露出一抹苦澀,言語中帶著一絲哀求,他發現自己早已不是當初那頭敢搏命鬥狠的豹子,眼前的女人是難捨的顧慮。
阿靜笑了,笑得很甜,雙眼依然望著前方,她眼眸中閃動著兩點興奮的亮光。
嘭嘭嘭——
&狗不擋道!」
嘭嘭嘭——
&道非好狗!」
一串悶響宛如急槌擂鼓,聲聲喝罵帶著陣陣慘叫,薛豹猛的轉過頭來,雙眼直勾勾盯著前方,臉上露出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
包哥皺了皺眉頭轉過頭來,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愕,他看到前方的人牆倒了一個缺口,一個滿頭大汗的年輕男人正掄拳揍人,不管誰擋在他面前兜頭蓋臉就是一拳,不論高低胖瘦,只要擋路就會被一拳揍趴下,短短半分鐘,地上已經多了十來個嗷嗷痛叫的滾地葫蘆。
生猛,霸氣,牛十三?
年輕男人就這樣用兩隻鐵拳硬生生砸垮了人牆,邁著大步走到薛豹跟前,猝然抬手猛敲他一記爆栗。
&呦!」薛豹捂著腦袋痛叫一聲,雙眼怯生生的望著年輕男人,低聲問道:「東哥,你敲我做什麼?」
年輕男人咧嘴一笑道:「也沒什麼,你腦袋手感好。」 [風 w.4q.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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