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衛城坐落於奧林匹斯山的山腰,這座依山而建的城市沒有設立城牆,是一個完全開放式的城市。/www。qb5。c0m
辰牙等人在沒有踏足這個宏偉的城市之前,也曾遠眺過它的恢弘,而當真正親臨這座城市之後,他們才發現之前他們所看到的其實僅僅是衛城很渺小的一部分而已。哪怕是現在已經踏上了這座城市的土地,他們也無法縱覽整座城市,城市的龐大和複雜的結構已經超出了辰牙的認知,甚至於使此刻身處在城市中的辰牙有了種迷失於其中的感覺。
「現在我們該做什麼?」
呆呆的站在城市的邊緣,望著眼前川流不息的人群,辰牙一行人仿佛是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一樣面面相覷。
要知道,他們可不是那些真的沒見過世面的小部落中的人,其中哪怕是最沒見過世面的辰牙也是哈瑪斯的一方巨頭,而齊格弗雷德出身維京豪門,李莉絲甚至是閃族公主,他們之中可謂是人人出身顯赫,可是當此刻身處於雅典衛城,這個對於他們來說完全陌生的龐大城市卻使他們有了種茫然的感覺,因為這個城市所散發的恬靜氣息使他們與這個城市顯得格格不入,看著這個城市中人們那種與他們認知中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辰牙他們感覺自己就像是從蠻荒而來的野蠻人,哪怕僅是站在這裡,都有種破壞氣氛的感覺。
眼看眾人這一副呆樣,亞撒只能無奈的說道:「你們隨便找個地方坐會,我和李莉絲去四處打聽一下。」
本來,打聽這種工作應該是屬於齊格弗雷德的職責,可是在衛城,滿大街的人中幾乎看不到有人提著刀劍,可想而知,齊格弗雷德這麼一個戰士恐怕是無法打聽出什麼。相比之下,擁有學者氣質的亞撒也許更容易讓雅典人接受。
無奈,辰牙等人只能依言在城市的邊緣找了塊空地休息,而亞撒則帶著李莉絲沒入了人潮之中。
其實衛城這座城市完全是一個不設防的城市,甚至,哪怕是辰牙大搖大擺的以真實身份出現在城市中,也沒有一個人會跳出來對他暴露敵意。
這在七海的其他地方而言完全是一個不可思意的景象,但在雅典,這卻再正常不過了。因為雅典有斯巴達為其守衛西海門戶,所以從那時開始,雅典本土就已經有數百年沒有經歷戰火。雅典人怡然自得的統治著大半個西海,戰爭與刀劍早已遠離他們的生活,取而代之的,是辰牙他們無法理解的藝術或是哲學之類的東西。
而正是這種異樣的生活氣氛讓辰牙他們感覺不適,就如現在,在他們休息的這片空地上,隨處可見的不是孔武有力的戰士,而是那些身材瘦弱的學者,圍在一起爭論一些不知所謂的哲學話題,那些話題哪怕是白痴都知道永遠不可能有最終答案,可這些人卻依然樂此不疲的討論。
除了讓辰牙他們無法理解的學者之外,稍微正常一點的就是那些拿著鑿子雕刻石像的雕刻家了,在哈瑪斯,這種雕刻石頭的工匠並不少,而工匠的地位也僅是比苦力稍好一點而已,雕刻對於工匠來說只是用於餬口的手藝。可在衛城,那些雕刻家卻全然不是這樣,雕刻對於他們來說似乎僅是一種興趣,他們會專心至致的花費數月的時間來雕刻一塊石頭,而在完成之後,這精美的藝術品甚至會被他們隨意的放置在大街的某處角落,哪怕被某個人路人看中並搬回了家,也不會向其徵收任何的報酬。
相比他們,辰牙等人再看到那些整日製作陶藝或是背著畫架與畫布到處走的人們也就不再覺得奇怪了。這是一個真正不愁生計的城市,辰牙能夠感覺到當自己身處於這樣一個城市,他們自身反倒是變的奇怪了起來。
「這地方真是太奇怪了,讓我感覺渾身不自在。」齊格弗雷德局促不安的對辰牙說道。
「我也是,待在這個地方讓我覺得我自己就像是一個怪物。」辰牙不解的撓撓頭,因為這明明是個他心目中嚮往的地方,但是真正身處在這裡後,這裡平靜的氣氛卻讓已經習慣鮮血的他猶如被關進了牢籠,那種無形的拘束無時不刻的在困擾著他。
就在這時,一個散髮披肩、身穿著鬆散長袍、戴著橄欖葉頭冠的雅典年輕人向他們走了過來,徑直來到迦蘭的面前,單膝跪地的行禮道:「美麗的少女,您的美麗讓我沉醉,請問,您是否允許我用畫筆來讓您的美麗永存?」
「唉?」迦蘭不知所措的瞪大了眼睛,她完全沒聽懂這個年輕人話中的意思。
而這個年輕唐突的舉動讓辰牙下意識的做出了反應,至於齊格弗雷德和白羿也習慣性的抽刀拔劍將這年輕人圍在了其中。
對陌生人保持戒備是七海的慣例,長年行走於海上的人絕對不會貿然接近陌生人,因為任何一點誤會或許都將釀成一場血流成河的慘劇,所以辰牙他們的舉動在七海任何地方都算不上過激,但偏偏這裡是雅典衛城,他們這一動,四周頓時投來無數驚詫的目光。
用眼角的餘光撇了眼四周,齊格弗雷德有些心虛的小聲問:「是我們做錯了什麼嗎?」
「我不知道……該死……亞撒怎麼還不回來……」辰牙示意齊格弗雷德和白羿收起刀劍,他並沒有從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身上感覺到敵意,而且聽這個年輕人的意思,似乎是想給迦蘭畫畫?
「請問,你是想給她畫畫?」辰牙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溫和一些。
「是的,我是位畫家,很優秀的畫家。」年輕人剛才被殺氣嚇得不輕,但聽到辰牙提問,他依然自豪的起身挺胸道:「我不覺得我剛才的要求很過分,尊敬的長者,您似乎太緊張了一些。」
「這個……」辰牙臉色一紅:「抱歉,我們是第一次來衛城……所以……」
「哦?」年輕人的目光里無意間透露出一種輕蔑,他看了眼迦蘭,有些遺憾的搖頭:「想不到蠻荒世界中竟然有如此美麗的少女,真是可惜了……」
「你……」年輕人語氣中的輕視立即激怒了齊格弗雷德,他眉頭一皺立即就要動怒,但辰牙卻一把拉住了他。
「想畫就畫吧,但我們的朋友一回來我們就會離開。」辰牙說完便不再理會這個年輕人,拿著一卷白羿默背出來的巫術手記細細看了起來。
而年輕人得到辰牙的同意後立即忘記了剛才的不快,手腳伶俐的擺開畫架、畫筆、調色盤,仿佛這時他的眼中只剩下了迦蘭,全然忽視了迦蘭身後殺氣騰騰的齊格弗雷德。
「喂,你幹嘛留這個奇怪的傢伙在這,他讓我覺得彆扭。」偷偷打量著奮筆作畫的年輕人,齊格弗雷德有些不滿的朝辰牙說道。
「我也覺得彆扭,可是像他這樣的人在這似乎很常見,所以……入鄉隨俗吧……」
辰牙也是頗為無奈,所以乾脆忘記周遭的一切,專心研究起了九黎的巫術。他現在已經打開了天門,按照九黎的說法,是覺醒了靈魂本源,而按照亞撒的說法,則是已經有了運用真正奧術的資格。本來,辰牙要儘快提升實力的話,他的最佳選擇是跟隨亞撒學習奧術,畢竟亞撒的奧術造詣有目共睹,以辰牙打開天門後的學習能力,短時間學成一兩個實用的奧術並不困難。不過不知為何,冥冥中似乎有種感覺讓辰牙覺得九黎的巫術更適合他,為此,亞撒還強烈反對過,畢竟在亞撒看來,巫術和奧術其實本質是一樣的,只不過彼此的偏向不同罷了,在沒有巫術導師的情況下自學巫術不可能有什麼效率可言。但就算有亞撒的反對,辰牙依然固執的要走巫術這條路,所以就讓眾人中唯一熟悉巫術的白羿根據他的記憶默背出了一些常用的巫術概要,以此來自學。
但白羿在本質上是個以箭術為主的戰士,而且他自己覺醒靈魂本源的時間也不長,所以對於巫術,他自己的造詣也並不是非常高明,加上巫術的分支因為個人靈魂本源不同的緣故遠遠比奧術來的複雜,只對水系巫術有所了解的白羿根本不可能對辰牙做出實質意義上的指導,所以只是寫了一些關於覺醒靈魂本源以及感知靈魂存在的術法給他罷了。
這些術法在九黎的傳承中只屬於最淺顯的術法,九黎的一部分戰士在覺醒靈魂本源後可兼戰士與巫師為一體,獲得令人難以想像的戰鬥力,但這種畢竟只是少數,除了像蚩虎、暗羽這類天賦異秉的存在之外,大多數的九黎戰士都會選擇一主一輔這種方式來結合出屬於自己的戰鬥風格。其中,有的是以體術為主巫術為輔,有的則是巫術為主體術為輔。以現階段而言,白羿認為最適合辰牙的便是體術為主巫術為輔這個模式,而這種模式的話,精通白羿給出的這兩種術法已經足夠了。
可讓白羿和辰牙都沒有想到的是,似乎九黎的術法在辰牙身上根本不起作用,他明明已經像白羿一樣清晰的感覺到了腦中那奧術星雲的存在,而這在九黎的說法中便已經是覺醒靈魂本源的標誌了,覺醒了靈魂本源就必定會在金、木、水、火、土這五系中得到一種屬於自己的本源力量,可不知道為什麼,辰牙偏偏無法擁有這五系中任何一系的力量。
「還是不行嗎?」
片刻後,辰牙從再一次的嘗試中甦醒過來,有些失望的搖頭自語:「難道我學習巫術真是個錯誤?難道我真像亞撒說的那樣應該嘗試著掌握奧術?可是……為什麼我的感覺卻告訴我巫術才是更適合我的東西……」
最新全本:、、、、、、、、、、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3s 3.687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