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與地 第二十七章血之秘密

    第二天下午了,青卓才睡醒,屁癲屁癲地拿了他配好的藥和手術工具來到鐵錚和阿瑪他們那裡。

    「小姑娘,你準備好了,老頭子要用刀的!」青卓拿起一支明晃晃的鋼製小刀在阿瑪面前晃著。

    阿瑪平靜地道:「青老前輩,開始吧,荔荔阿瑪根本不怕的。」

    「那好!」青卓滿意地笑著,又拿了一包藥粉遞給荔荔阿穹:「快去把這包藥粉兌在熱水裡給她洗乾淨臉。」

    藍蛇伸頭,看見青卓面前擺了一大攤刀具,不禁伸伸舌頭咋道:「哇,這麼多刀呀!」

    青卓轉著手中的刀笑道:「藍姑娘你和鐵錚出去,別分了我們的心,有她的姐姐幫忙就行了。」

    藍蛇咕噥著將鐵錚帶了出去。

    荔荔阿穹將兌了藥粉的熱水端了過來,給阿瑪仔仔細細地將臉擦了三遍,才退到一邊。

    青卓大笑三聲,如同戲腔,高舉手中的小刀,飛快地落下。荔荔阿穹連看都沒看清,就見阿瑪臉上的凸起的傷痕被切了下來,接著青卓一手抓起一把白色的藥膏飛快地塗到阿瑪臉上,又扯過一卷薄如蟬翼的紗布飛快地將阿瑪的頭包了起來,只留下鼻孔和嘴露在外邊。

    整個過程也只是那短短的一會兒,青卓就丟下手中的東西洗乾淨手,負手出門,得意地道:「好了,就等二十天後還你一個漂亮妹妹了。」

    鐵錚聞言大喜,又向青卓抱拳贊道:「青老前輩的醫術真是神了!」

    阿瑪的頭整個全被包了起來,但是包住她的眼睛處的紗布只有兩層,她還能透過紗布微微張開眼睛看見東西。她站起來走出門到鐵錚面前正要說話,青卓轉身道:「小姑娘,不要說話,連吃東西也要用抿的。總之,臉上儘量不活動,忍個二十天就行了。」

    阿瑪點點頭,不再說話。

    青卓又對鐵錚道:「你想儘快走路就要多運功療傷,老頭子我可幫忙。」

    鐵錚道謝,青卓又問:「我女婿傳你的『疾風劍法』可會用了?」

    鐵錚道:「忘得差不多了,只是其道理我記住了。」

    青卓擄須點頭:「好!如果一直拘泥於一個框框中就永遠也不要想得到太大的突破,聽說你的刀法全是吸取多家武藝精髓自創,是哪些武藝?」

    鐵錚道:「要說是我學的武藝那就可太多了,要說到是武林絕學的只有三種,一是『疾風劍法』,二是來自雪域聖地的雪域雄鷹的『雄鷹刀法』,三是少林瞭然大師的『瘋狗拳』。不只是這些,我還從白欏族那裡得到了控火之術。」

    青卓驚道:「狗肉和尚的『瘋狗拳』?這肥和尚把『瘋狗拳』也傳給了你?小子,你福大了!」

    鐵錚點頭:「是的,那『瘋狗拳』的最後兩招實在是精妙玄奧無比,我花了近一年才領悟透。」

    青卓瞪眼吐舌:「什麼?你只用了一年就領悟了?天吶!狗肉和尚那肥老頭竟對老頭子我說要是我起碼要二十年才可領悟而不肯將其傳授給我。」

    鐵錚道:「青老前輩見笑了。只是我覺得『瘋狗拳』最後兩式太虛了,沒有一點別的武學招式的實在感。」

    青卓笑道:「這就是狗肉和尚故意留給你參悟的一道題了。不過這肥老頭失算了,他沒料到你還能碰到我,我這就告訴你真相。這各種武林絕學是『果』,而這『瘋狗拳』最後兩式是『線』。」

    「線?」鐵錚奇道。

    青卓得意地點點頭,擄須道:「不止是『線』,還可以看作是『刀』,各種武學雖然不同,但是殊途同歸,武功高到了一定的地步,會進入一種『無』的境界。而武林中的各種武學只是到達這種境界的一條路而已。你可把武林中的各種武學看作是各種果實,而『瘋狗拳』的最後兩招是可以把這些果實串起來的線,也是可把這些果實切開的刀。你可以用這兩式將各種學過的武學連接在一起,得其真正的精髓,可儘快達到『無』的境界。狗肉和尚將其化作招式是用來蒙參不透的人的,如果你參不透這點,就無法達到武學的真正頂峰。」

    鐵錚道:「怪不得當時狗肉和尚用這兩招時,我總是看到他只是一掌拍來,我是怎麼躲也躲不了。」

    藍蛇道:「可惜,狗肉和尚已經死了。」

    青卓大吃一驚:「什麼?死了?不過也好,這老傢伙是活夠本了的。」

    鐵錚掏出包著狗肉和尚舍粒子的布包打開道:「這些是狗肉和尚留下的。」

    青卓扯著嘴角笑了笑:「想不到這肥肥的開葷和尚竟留下這麼多舍粒子。」

    藍蛇道:「錯了,這只是一部份,還有四顆和他的骨灰送回少林寺去了。」

    青卓倒吸一口涼氣:「什麼?你們不怕少林寺找你們追著要回這十二顆舍粒子嗎?」

    鐵錚收起舍粒子道:「青老前輩你不給他們說就行了,因為我在信中只說狗肉和尚留了四顆舍粒子。而這十二顆舍粒子曾幫阿穹她回復了巫力的。」

    青卓看看荔荔阿穹,荔荔阿穹點點頭,青卓駭然道:「白欏巫術是血巫術,你們可曾讓舍粒子沾血?」

    荔荔阿穹道:「沾了,我將它們放入我的肉里。」

    青卓臉色變了變道:「佛祖願諒喲,這些人膽子真是太大了。」

    鐵錚問道:「讓舍粒子沾了血會有什麼後果嗎?」

    青卓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只是佛家寶物和血之巫術摻在一起一定會有什麼事發生的。」

    荔荔阿穹道:「可是我的巫力回復全靠這些舍粒子呀,要不我會失去巫力好幾年,而且這些舍粒子和我的身體並不相剋呀!」

    青卓不語,搖著頭走開了。

    一連四天,鐵錚都在青卓的幫助下運起真氣癒合左小腿的骨頭。一連四天,他都處於一種冥想的狀態中。試著如青卓氣所說,參透「瘋狗拳」最後兩招的真正內含,將他學得的各種武學融匯貫通起來。

    他就一起坐著,四天來靜靜地動也不動一下,腦中毫無雜念。除了青卓每天來渡給他一次真氣外,阿瑪兩姐妹和藍蛇都不來打攪他。

    突地,他腦中電光火石地一閃,睜開眼大叫道:「知道了!」不管腿骨癒合了沒有,也不管面前是一堵牆,一下子跳起來沖穿了牆站到了院子中,將阿瑪她們嚇了一跳。

    藍蛇緊跑兩步,一下將他扶住關心地問:「鐵錚郎,你的骨頭好了嗎?」

    鐵錚點點頭:「看來青老前輩說的要二十天才能完全癒合是比較保守的了,有他的幫助,我這麼快就好了。咦?過去了幾天?」

    藍蛇看著左腿完全好了的鐵錚,歡喜地跳著道:「四天,鐵錚郎啊,你只用了四天就將骨頭全部合上了呢。真好,真好!」

    青卓拿著一瓶酒一晃一晃地走出來,看著鐵錚道:「小子,參透了沒有?」

    鐵錚點頭:「參透了些,可是其蘊含著佛理,還是太玄妙精深了。」

    青卓點頭:「給老頭子我看看。」

    鐵錚身形一晃,手中已摘到一支花將阿瑪抱了起來。然後他抱著阿瑪靜靜地站著,花瓣卻一片片地飄下,轉著慢慢隨風下落,飄到了地上。

    只聽「砰」地一聲,花瓣里含著的真氣將地炸了一個大洞,落到了水塘里,水面一下炸得老高,平靜下來後水裡的魚兒還在悠閒地游著。

    「哇!」藍蛇叫道,「鐵錚郎你變得好厲害喲,是怎麼做到的?」

    鐵錚答道:「這只能意會,不能言傳。反正就是隨心所欲,為所欲為。」

    荔荔阿穹眼裡閃著淚花:「太好了,這下我們更有把握戰勝敵人了。」

    鐵錚道:「阿瑪,阿穹,藍妹,你們就好好地呆在這裡,我去找尼尼克爾人麻煩了,很快就回來。」說完他去牽馬,藍蛇追在他後面問道:「鐵錚郎,你四天沒吃沒喝了,不吃點東西嗎?」

    「謝謝你,我不感到餓。」

    看著鐵錚騎馬遠去的背影,藍蛇對荔荔阿穹道:「我對鐵錚郎這次一人前去感到很放心,鐵錚郎的武功越來越高了。現在他的武功是天下第幾呢?」

    荔荔阿穹搖頭道:「我不知道。」青卓說:「他呀,可能只是比熊飛差一點吧。」

    「天下第二?」藍蛇問道。

    青卓擄須道:「那個江湖排名榜是假的,不可信,有可能比熊飛武功還高的人我們不知道。」

    藍蛇驚道:「難道,還有將實力隱藏起的高手嗎?為保我們不知道?」

    荔荔阿穹道:「難道這種人我們還沒有見到過嗎?那個焦刺血就是一個例子,他活了三百多年,也修行了三百多年。」

    「但是他無法將身體也活上三百年呀,這三百年他起嗎換了十個身體了,每換個身體,就要重新打通新的身體的經穴。雖說他的頭能保持住一部份功力,但到現在他的功力最多也不過一百年左右。而且他很笨的,修行一百年只相當別人修行五六十年,鐵錚郎現在的功力比他都要高。」

    荔荔阿穹搖頭:「不是,他雖然功力不是很高,但是他操電的能力可不會隨身體的更換而減弱。而且,我們碰到的可怕的人不只是大祭司和焦刺血,還有一個血金龍也可能是熊飛一級的高手。」

    「但是我絕對相信鐵錚郎會在這一兩年之內會超越熊飛,殺了他和大祭司。」

    「不,巫術是不能用武功來破的,要和大祭司對抗還是我去。」

    鐵錚一路打探著到了尼尼克爾人盤距的地盤,抓了幾個尼尼克爾人問清了朱承的所在和他對白欏族滅族的打算。

    令他感到可笑的是朱承雖知道了白欏族已經滅族,但卻不敢前往白欏族的領地。因為他害怕一下死了那麼多人,會有很多鬼的,所以打算先牽制住別的勢力向白欏族的領地的進犯,等過兩三年再說。而且白欏族十幾萬人一下全死了,不僅是尼尼克爾人,這一帶的人都嚇壞了,什麼傳說都有,都說白欏族中出了魔鬼,沒有人再敢進白欏族的領地。

    他放了心,原來他挺擔心朱承會很快得知白欏族滅族並證實後立即作出行動侵占白欏族的領地,實際朱承很迷信怕鬼。不過這樣也不錯,就散布謠言說有魔鬼出現令別人不敢進入白欏族的領地。但是他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做法,日子一久還是有人將滅了族的白欏族領地占領的,白欏族領地那麼寬廣,憑他一己之力是無法保護的。

    終於看見尼尼克爾人的聚居之地了,這個幾百年來由土匪、強盜和通緝犯組成的勢力集團的老窩修築了一圈石牆將其圍住,儼然是一座要塞的樣子。

    他下了馬,大搖大擺地向其走去,接近門口守衛的尼尼克爾人發現了他,抽出了刀大喝道:「站住,什麼人?」

    鐵錚一聲不響地走了過去,幾掌震死了衝上前來的幾個尼尼克爾人,不緊不慢地向那些驚呆了的尼尼克爾人說道:「去叫你們的頭人朱承出來,就說是鐵錚有事找他。」

    瞬時那些尼尼克爾人大亂,全部退進石牆裡去將厚厚的鐵門關上。鐵錚站在門外等著他們將鐵門關好才一掌拍在鐵門上,只聽一聲轟響,兩根插門的大門栓被震得稀爛,幾個門裡的尼尼克爾人被猛然打開的鐵門當場打在牆上撞死。

    鐵錚不緊不慢地走進門去,對蜂湧而來的尼尼克爾人一刀殺掉一個,像是在玩似的。直殺了近千人,才沒有人衝上來送死。

    他用刀指著將他圍住而不敢殺上來的尼尼克爾人道:「你們的頭人呢?怎麼還不出來,我只是想要他命的,不想殺你們,你們何必為他送死呢?」

    沒過多久,一;陣難聽的笑聲在耳邊響起,鐵錚循聲一看,那肥得如一隻豬般的朱承在十個身著花衣的尼尼克爾高手的保護下神氣活現在出現在他眼前。

    鐵錚和朱承同時冷笑。

    鐵錚冷笑道:「你這隻肥豬還沒有死啊,這麼肥也該出欄了,我來把你宰了吧!」

    朱承冷笑道:「好哇,鐵錚,我還想找你呢,你就送上門來了。聽說荔荔阿瑪又在你手上,識相的就把她交出來,否則你休想活著回去!」

    鐵錚狂笑:「哈哈哈,你死前的哼哼聲可是一點也不好聽。」然後暴喝起來:「老色鬼!兩年前你派手下陰魂不散地跟在我們後面,害得我的阿瑪受了兩年的苦,你這隻肥豬就是死一萬遍也補償不了!」

    聲若炸雷,竟將得周圍一些尼尼克爾人震得耳里出了血。朱承倒是面不改色地嘻笑道:「有種,竟有蠢到這般地步的人,今天我尼尼克爾十大高手都在這裡,他們的武功比起兩年前要高得多。今天就讓你嘗嘗十人組成的餓狼陣的滋味。」

    一揮手,十個尼尼克爾花衣高手稍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鐵錚圍住,圍著他轉著,發出一陣陣狼叫聲。

    鐵錚放下刀吐了一口氣道:「你們何必徒勞呢?武功那麼好竟為一個肥胖醜陋的色鬼賣命,還是將刀放下讓在一邊,難得將武功練得那麼高,我不想殺你們。」他對兩年前在劉葉紅的小鎮與這些尼尼克爾花衣高手交手的對程中這些人很講江湖道義有好感。

    那些人聽了鐵錚的話,有些動搖,一直圍著鐵錚轉著沒有動手。

    朱承見十個花衣高手久久不動手,急了,指著鐵錚大叫起來:「快,殺了他,有賞!」

    鐵錚搖搖頭:「看吧,你們的頭人為了搶奪我的妻子什麼都做得出來,死多少人對他來說都當是死幾隻小蟲而已。好吧,我給你們一個台階下。」

    說罷他手中「青翅」刀光一閃,只聽一陣密密的金石碰撞聲,十個花衣高手中的刀全被砍斷。緊接著鐵錚的身形一晃,十個花衣高手胸口同時受到一擊,向後飛去躍落至十來丈外。

    朱承的臉色瞬時變得死人一般,鐵錚冷笑著一步步向他逼近,沒有一個尼尼克爾人敢阻攔他。朱承嚇得腿都軟了,一屁股坐到地上,牙齒急劇地打著顫。

    鐵錚上前一腳把他踢倒,踩到他的大肚皮上用「青翅」指著他冷道:「當初你只想搶走我的阿瑪時,有沒有想到過我會來宰了你?」

    朱承已是嚇得屎尿齊流,拼命地向手下們招著手嘶叫道:「救我,快來呀,救我!」

    尼尼克爾人嘍羅們慢慢地擁上來,鐵錚轉頭瞪了他們一下,又嚇得他們退了回去。他加重了踩在朱承肚皮上的力道,冷道:「沒人救得了你,來世就真的做頭豬吧!」

    朱承拼命擺手:「別殺我,我一個秘密要告訴你,是血金龍的!」

    鐵錚停住了手道:「什麼秘密?快說!」若是朱承說是大祭司的秘密他是不會信的,可是「血金龍」這三個字從朱承的嘴裡吐出來可就不一樣了。這處於南方尼尼克爾人的頭人,為何認識北方金龍會的血金龍?

    朱承哭喪著臉道:「我說了,你要答應不殺我!」

    好狡猾的肥豬,鐵錚冷笑道:「要我不殺你,就看你說的話的價值夠不夠。」

    朱承點頭急道:「是,是,小的一定說實話。其實血金龍是大祭司的哥哥,大祭司不是白欏族人而是漢人。」

    「什麼?」鐵錚一下把「青翅」插進朱承的肩頭暴喝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是在騙我,說一句假話刺一刀!」

    朱承痛得眼淚都出來了,他抖著聲道:「是真的,這些都是我們先輩頭人留下的典籍里記載的,全是真的!」

    鐵錚把刀一扭:「混帳!血金龍是十多年前才入的金龍會,那時他才叫血金龍,你們那什麼鬼典籍里怎麼知道他會叫血金龍?」

    朱承痛得狂抽一下,還好他沒有慘叫出聲來,如果叫出來說不定會令鐵錚更加火大,他強忍著痛楚咬著牙道:「是真的,我真的沒有騙你。血金龍原來叫血魔,這也不是他的真名而是稱號,他的弟弟也就是現在的白欏族的大祭司原來叫血鬼。我們的先輩頭人留下的典籍中畫有他們的像,那是先輩頭人見血魔血鬼兩兄弟百餘年不死而特地留下的記載,要我們這些後輩多多留心。先輩頭人記載的武林高手眾多,只有他們兩人留有畫像,不信的話你可以看看那些典籍呀!」

    鐵錚將「青翅」抽出,又痛得朱承抽了一下,他踢了朱承一腳後道:「那就叫人把那典籍拿來看看!」

    朱承抖著聲叫手下去拿典籍,那得令手下如風般地跑了,鐵錚冷笑道:「如果是想去拿什麼東西暗中傷我,你知道我會把你怎樣?」

    朱承直叫不敢,一直說著好話,不停地稱讚鐵錚的武功高強云云,令鐵錚感到分外噁心。

    不到喝一盞茶的時間朱承手下就將一本發黃的典籍拿來了,鐵錚叫那手下自己將它翻開給他看。那手下手忙腳亂地翻到典籍中的畫像跪著呈現在他面前,鐵錚一看,不禁「啊」地叫了一聲。

    朱承說得沒錯,那兩張畫像一張就是血金龍,而另一張雖然面目年輕,但一眼看得出是大祭司。

    畫像下定著:「血魔、血鬼兩兄弟,於一百四十年前成名,專修吸血邪功。喜好吸食小兒血液,武功神秘莫測,無人見其武功後能活著。」接下來就再也沒有記載了。

    「就只有這些?」鐵錚問道。

    朱承拼命點頭:「就只有這些,關於他們的身世來歷,由於先輩頭人注意到他們時他們已成名百餘年而一無所知,只知道他們修練吸血邪功。後來弟弟血鬼到了白欏族裡不知怎樣當上了大祭司,而哥哥血魔則不知去向。至到最近血金龍來到這裡要我尼尼克爾人為他效力,我才知道他原來就是血魔。」

    鐵錚聽得汗毛直堅,他實在沒有想到血金龍竟是大祭司的哥哥,一個同樣活了三百多年的怪物。那樣這個武功深不可測又會使用巫術的血魔豈不是比得大祭司血鬼和金龍會幫主還要可怕?

    朱承見鐵錚的眉毛緊皺在一起,討好似地說:「依我看這血魔血鬼兩兄弟也不過如此,他們根本就不是武功高強鐵錚大爺你的對手。可以饒過小的一條小命嗎?」

    鐵錚狠狠地踏到他肩頭的傷口上,痛得朱承狂叫一聲。鐵錚怒喝道:「那麼你答應了血魔為他效力沒有?」

    「沒……沒……」朱承說著沒,鐵錚的腳又抬了起來:「是沒有還是有?」

    朱承哀叫道:「當時要是小的不答應的話,會沒命的。當時血魔來這裡一下就殺了我百多個手下,就像捏死小蟲一般,小的不答應也會被殺啊!」

    鐵錚冷笑道:「答應了,你既然答應了為血魔賣命那你就該死!」

    朱承雙手拼命地向鐵錚直拜:「鐵錚大爺,鐵錚親爺爺,不要殺小的啊!你我都是強盜,你是強盜中的英雄人物,強盜看在強盜的面子上就不要殺小的吧!小的給你一百萬兩,不,不,小的給你五百萬兩,這裡漂亮的女人隨你挑,多少都可以!千萬不要殺小的啊!」

    鐵錚喝道:「你給我和我的阿瑪帶來的痛苦你能補償我們嗎?阿瑪被你害得流落在世上兩年吃盡了苦頭!被你害得受了傷,被你害得差點死去,你能補償嗎?」

    朱承哭道:「只是為一個女人,不必要這樣吧!」

    鐵錚舉起「青翅」怒吼:「你根本不配做人!」就要砍下時,朱承全身急劇地抽了幾下,口吐白沫不動了。

    鐵錚用「青翅」撥著朱承的大頭:「竟嚇死了?色大膽小!」順手一削,削下朱承的頭一腳踢得老遠,對嚇呆了的尼尼克爾人道:「你們最好散夥,否則被我撞到一次和就殺一次!還有,白欏族的領地里的魔鬼由我去收拾!你們不能進去也不准進去,否則不是被魔鬼殺掉就是被我宰了!」

    說完將「青翅」還刀入鞘,直向大門走去,尼尼克爾人們紛紛給他讓路,沒有一個人敢攔他。

    隨著鐵錚走出尼尼克爾人老窩大門,這個有著幾百年歷史的強盜集團從此也從南方山區消失了。

    回到劉葉紅的醫館,鐵錚剛一進門就見一隻花盆向他飛來,鐵錚接下向著亂成一團的院子內的四人問道:「你們在幹什麼?」

    藍蛇歡呼一聲,一下撲過去摟住他的脖子笑道:「鐵錚郎回來了!小蛇兒是在和青老爺子玩呢。」

    「玩什麼玩?」鐵錚看著一身是泥的藍蛇和青卓都忍不住想笑,「我不在你就鬧翻天了!」

    阿瑪和荔荔阿穹奔過來,將鐵錚拉到一邊,阿瑪急急地翻開鐵錚的衣服,檢查著他一身上下。

    鐵錚將阿瑪輕摟住:「沒事,我一點傷都沒有!」

    阿瑪點點頭,伏在他懷裡。

    鐵錚將阿瑪抱起,對眾人說:「我很容易就將朱承宰了,還從他那裡得知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是關於大祭司的。」

    荔荔阿穹問道:「是什麼事?」

    鐵錚將阿瑪放下,讓荔荔阿穹坐到椅上,握著她的手將大祭司和血金龍的秘密講了。荔荔阿穹一邊聽一邊身子顫抖著,使勁地握住鐵錚的手,指甲都深深地陷進鐵錚手上的肉里。

    鐵錚講完後,她哭了起來:「為什麼,為什麼我們白欏族的命運就這麼悲慘!在三百年前就註定了滅族的命運!我還一直以為白欏族是個強大的民族,沒想到自己的命運就一直沒有在自己的手中!」

    哭了一會兒,她擦乾眼淚將阿瑪拉進她的懷中:「阿瑪,我們白欏族的強盛是巫術帶來的,滅亡也是巫術帶來的!

    鐵錚道:「血魔血鬼一定是看上了白欏族的血之巫術和他們的血之邪功很相配,混進了白欏族中。他們修得了巫術後就開始奪取白欏族聖女的生命和巫力來延長他們的生命和增強他們的巫力。世上出了這麼兩個魔鬼而我們現在才知道,一定要殺了他們,不僅是為報仇,也是為世上除害!」

    藍蛇道:「對!如果繼續讓他們為活下去,這個世界都會落入他們手中!小蛇兒也被他們害得好慘,如果不殺了他們,他們還會繼續製造像小蛇兒這般的人!」

    鐵錚向青卓道:「對了,青老前輩,藍妹血毒的秘密破解了嗎?」

    青卓搖頭:「我試盡了所有的方法,都測不出藍姑娘血中是含何種毒物,準確的說是根本就測不出藍姑娘血中含有毒物。一切就像普通的血一樣,但是卻能毒死任何活物,奇了,怪了!我只能用一種解釋,那就是藍姑娘血中的毒是用巫術製造出來的,醫術藥物對其無能為力!」

    鐵錚道:「那樣只有可能用巫術將藍妹的血毒解去,一切只有殺了血魔血鬼之後再說了。藍妹你再等段時間。」

    藍蛇點頭:「嗯,小蛇兒這麼多年都過來了,難道就這一兩年時間等不到嗎?」

    鐵錚道:「不是一兩年,而是一兩個月。我現在對自己的武功充滿了信心。阿穹不是對我說過嗎?只要有信心,再高的高手也能打敗。在阿瑪臉上的傷癒合的這段時間,我也要多練一練武功,將這幾天領悟的融匯貫通起來。」

    接下來的時間裡,各人都在修練,不僅是鐵錚在練武,藍蛇也在跟著他練,荔荔阿穹則修行巫術。只有阿瑪,被眾人呵著護著,也不要她說話,她就一直很乖地坐著看著眾人。


    在他們來到這裡十天後,劉葉紅回來了。

    鐵錚問:「劉兄,除了你們掩埋白欏族人的屍體的鄉親以外,可還見到什麼可疑人物嗎?」

    劉葉紅拍著胸口道:「鐵兄你是擔心有人侵占白欏族人的領地吧!放心,我已做出了安排,應用我在這一帶的影響力,要諸位鄉親們把那裡全保護起來,讓你夫人的族人們好好地安息。」

    「撲嗵」荔荔阿穹帶著阿瑪一下跪到劉葉紅面前,她流著淚說:「謝劉先生將我們族人的遺體掩埋!謝劉先生保護我族領地!」

    說完她就要磕頭,劉葉紅急把她扶起來:「姑娘不要這樣說,劉某人只是帶領鄉親們挖了大坑將你的族人們的屍體全拋進去草草埋上,也不能好好地將他們掩埋,生為一個醫生也覺得不安!」

    荔荔阿穹道:「還是要謝劉先生了,我們族人至少不會曝屍荒野。」

    劉葉紅對鐵錚搖著頭:「唉,真慘哪!我也被嚇呆了,再不要說鄉親們了,好多人一去就被嚇得昏了過去。這麼熱的天,屍體都腐爛了,蒼蠅飛得遮天蔽日,還有很多野獸啃食,屍臭濃烈,人根本就進不去,只好去找來大量石灰……」

    鐵錚打斷他的話:「要說跟我單獨說,她們聽見了還會更傷心。」

    劉葉紅閉了口,向荔荔阿穹看去,果然她渾身發抖,臉色發青,若不是阿瑪將她扶住一定已倒在地上了。

    青卓也打了劉葉紅一個響頭,將他拉進了屋裡,抱出一大堆髒衣服:「去把你身上的和這些全都洗了!」

    劉葉紅苦笑著把髒衣服抱起對鐵錚搖頭:「我老泰山除了看病抓藥以外幾乎什麼家務事都不做!」

    「少哆嗦,還不快去洗!」青卓喝道。

    「是!是!」劉葉紅乖乖地去洗衣服去了。

    藍蛇跟在劉葉紅背後叫道:「劉葉紅,小蛇兒還有一身髒衣服,要不要洗?」

    鐵錚喝道:「不像話,自己的衣服自己洗,劉葉紅論年紀可算是你父親一輩!」

    藍蛇哈哈大笑,溜了個沒影。

    又過了五天,鐵錚正在打坐冥想,藍蛇在餵著她的小蛇,突然聽青卓一聲大叫,同時嚇了他們一跳。

    鐵錚睜開眼看著青卓光著上身赤著雙腳從樓上跑下來,不禁問道:「青老前輩,有什麼事?」他對青卓這種突發性地大叫亂跑已經習慣,不問出了什麼事而是說有什麼事。

    青卓衝到他們面前叫道:「我知道了,是藍姑娘的血的事!」

    藍蛇叫道:「是什麼?快說呀!」聲音極大,極激動。

    青卓道:「藍姑娘的血,不應是含有毒物,而是通過巫術讓藍姑娘患上一種病而血中帶毒!」

    「病?」藍蛇奇道,「我一直感到好好的沒有什麼病呀,習武以來我就一直沒生過病。」

    青卓手腳齊舞地道:「不一定非要感到不舒服才是患病,有很多病人患上了也一直不知。你看一看你留下的血。」他將手中的一個小瓷皿拿給藍蛇看。

    藍蛇看了看道:「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呀,我的血放上幾天就會變黑的。」

    青卓搖頭:「不是,我還在你的血中摻了點雞湯,你再仔細看看。」

    藍蛇將頭湊近了看,鐵錚也跟著湊過來,兩人同時驚叫道:「長了霉?」

    只見藍蛇的血結成的黑色血塊上長了很多細小的黑色絨毛,就像生了霉一樣。藍蛇奇怪地笑著:「這是怎麼一回事?」

    青卓道:「我也不知為何藍姑娘的血會成這個樣子,但是我知道有些患了奇怪的病的人的血也會養出霉來。而且很多髒東西也能養出霉來,這些髒東西吃了也會得病。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我敢肯定就是這些能讓藍姑娘血養出霉的東西讓藍姑娘患的病。」

    藍蛇驚得說不出話來,鐵錚道:「青老前輩為何能肯定藍妹是患了病而使血有毒?」

    青卓得意地道:「你是不是中了藍姑娘血毒一次,然後就再也不怕藍姑娘的血毒了?」

    鐵錚和藍蛇一起點頭。

    青卓擄須得意地道:「有很多病,人若是患過一次,就一生不會再患上。而藍姑娘血毒的毒理你們不認為和患病很相似嗎?」

    藍蛇呆了,耳中一片轟鳴,繼續聽著青卓講下去:「現在我還拿能使人患病能養出霉來的東西無能為力,連那是什麼也不知道。而且那是用巫術讓藍姑娘患上的病,對了,向荔荔阿穹姑娘問問。」

    於是藍蛇又昏昏蕩蕩地跟著鐵錚和青卓進了屋裡。

    鐵錚向哄著阿瑪午睡的荔荔阿穹講了藍蛇血毒的這個秘密,荔荔阿穹皺著眉頭道:「是的,這的確是巫術讓藍蛇的血中帶毒。我們的血之巫術的一部份的巫術內容是讓自己的血內生長一些很小很小的毒蟲,本來這是血之巫術的秘密不能講的,為了藍蛇我還是在這裡講給你們聽。我知道是大祭司用巫術在藍蛇體內養成了一種極難養成又能迅速製造出劇毒的毒蟲,但我還是不知道那些毒蟲是什麼,是何種習性。我說要為藍蛇解去血毒,是打算用巫術強行將那些毒蟲慢慢殺死。但是要一次全部殺死是絕對做不到的,因為毒蟲生長得極快。只有一次次地減低毒蟲製造毒的能力,再讓人體自己將那些毒蟲全部殺死!」

    藍蛇打起精神問道:「那能不能讓鐵錚郎幫忙,用真氣將那些毒蟲全部殺死?」

    荔荔阿穹道:「你想得太天真了,若是那樣你會很快患上很多種病,而且這些病對一般人來說是很容易冶愈的,你患上就是不治之症!」

    藍蛇驚叫一聲,問道:「為什麼?」

    荔荔阿穹道:「因為人的體內也有很多小蟲子,這些小蟲子是人身上自己生成的,它們能將進入人體內使人患病的毒蟲殺死。但是大祭司在你體內養成的毒蟲取代了它們的位置,這些毒蟲負責殺死進入人體的別的毒蟲。若是將那些毒蟲殺死,別的毒蟲就能肆無忌撣地在你體內興風作浪,你就死定了!」

    青卓都聽得伸出了舌頭:「原來如此,真是讓老頭子我茅塞頓開。原來人患病有很多是人體內的小蟲殺不完進入人體內的毒蟲而讓它們在人體內興風作浪而起的啊!」

    荔荔阿穹點頭:「正是如此!」

    鐵錚道:「說起來頭頭是道,但是聽起來也太玄了,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想想我們身體內有很多小蟲子,你們不覺得有些可怕嗎?」

    藍蛇道:「小蛇兒不怕,為了解去小蛇兒的血毒,就是讓小蛇兒體內的蟲子再多十倍小蛇兒也願意!」

    青卓笑道:「那誰還敢娶你啊?你去給人說你身體內儘是蟲子,保證嚇得人們避之不及,當你是妖怪了!」

    藍蛇哼道:「你還不是一肚子酒蟲子藥蟲子,還好意思來說別人。但是我身體內的毒蟲釋放出毒能由我的意志自由控制,也真的是很可怕啊!」

    荔荔阿穹道:「這就是巫術的神奇了,我們勝了大祭司先不忙殺他,先要問出藍蛇血毒蟲的秘密再說!」

    藍蛇歡呼起來:「看來小蛇兒的血毒很快就可以解去了,好高興呀!」說完捶起鐵錚的背來,越捶越重,捶得鐵錚跳了起來:「藍妹你也高興得過了頭呀!」

    藍蛇笑道:「小蛇兒很快就能恢復成普通女孩子了,但是鐵錚郎你還是一定不會娶小蛇兒,小蛇兒一定會傷心的!這裡先打了你這個只愛一人的痴情漢再說,免得到時只顧高興去了!」

    眾人鬨笑,只有鐵錚哭笑不得。

    藍蛇又自言自語:「到時我去追哪個有英雄氣慨的男人好呢?對了,不必我去追就有一大撥男人跟在我屁股後面轉的,我那麼漂亮,連洪烈那死鬼也不知死活地來追過我呢!」

    又過去了幾天,藍蛇得知了血毒的秘密一直很高興。一方面又為了安慰阿瑪兩姐妹,她成天和青卓玩在一堆,青卓也像是個沒長大的小孩子一樣吃飽睡醒就和藍蛇滿院子跑,又捉蟲子又玩泥巴,幾天來這個醫館的院子裡就一直是這一老一少兩個瘋子的怪笑聲和驚叫聲。

    鐵錚和荔荔阿穹一直努力地修練自身。劉葉紅則笑呵呵地一面給人看病一面做家務,他知道憑他的武功已幫不上鐵錚他們的忙了,甘願又當主人又當傭人,在鐵錚看來是十足一個老好人。

    中午,大家都吃過了飯,鐵錚還在打坐。這時他感到阿瑪輕輕地走了過來,溫柔地撫mo著他的臉。

    他睜開了眼,阿瑪握住他的手將他拉了起來:「鐵錚,今天是荔荔阿瑪折藥的日子。」

    鐵錚算一算已過了二十天了,他說:「那麼就讓青老前輩來。」

    阿瑪搖頭:「不必,青老前輩說荔荔阿瑪一個人就可以了,你來,荔荔阿瑪要先讓你看看。」

    鐵錚就由阿瑪牽著,到了馬廄,阿瑪道:「鐵錚,帶荔荔阿瑪出去。」

    鐵錚將阿瑪抱著上了馬,以她耳邊道:「好阿瑪,我們要到哪裡去?」

    「有山,有水,有樹,有花,有草,有陽光的地方。」

    鐵錚道:「好!我們就去一個景色風光很好的地方去。」他一夾馬腹,馬兒出了馬廄向大門口走去。

    藍蛇看見了他們,喊道:「鐵錚郎,你和荔荔妹子到哪裡去?」

    鐵錚笑道:「去談情說愛去!」一抖韁繩,馬兒出了大門,在小鎮街上奔行起來。

    很快出了小鎮,馬兒一直奔了半個時辰進了山里,鐵錚才在一條清徹的小溪邊停下馬來。

    「這裡好嗎?」鐵錚問。

    阿瑪輕道:「好美的地方,荔荔阿瑪好喜歡。」

    鐵錚抱著她下了馬,阿瑪道:「鐵錚,你先在這等著。」她離開了鐵錚的懷抱,一個人向小溪上遊走去,在一叢花旁停住了。

    「錚」,她拔出了荔荔阿穹給她的配刀,將包著頭的紗布割開,將長長如瀑的秀髮抖散開來,在明媚的陽光下閃著晶亮的光輝。

    好美呀!阿瑪穿著的一身翠綠的裙衫在陽光下輕盈地隨風飄著,她長長的有著珍珠光澤的秀髮閃著晶亮的光輝也在隨風絲絲地飄灑著。鐵錚看著阿瑪美極的背影,仿佛覺得自己溶化在了這山水秀色中。

    阿瑪蹲下身來,捧起清徹的溪水洗著臉上的藥膏。洗著洗著她乾脆將臉埋進了溪水中,過了一會兒她將頭一揚,帶起一串晶亮的水珠。

    阿瑪她臉上的傷痕全好了嗎?鐵錚走上前想看一看,阿瑪這時站起來登上一塊大石,讓溫暖的山谷的風吹著她。她盈盈地站著,散發著驚人的美態和難以形容的優雅氣度。

    「阿瑪!」鐵錚呼喚了她一聲。

    阿瑪慢慢轉過身來,鐵錚抬頭看去,但是強烈的陽光照著他的眼,他看不清阿瑪的容貌,只有陽光勾勒出的她美麗至極的晶亮的輪廓。

    阿瑪美麗晶亮的輪廓張開雙臂,躍下大石,向他飛撲過來。

    「阿瑪!」鐵錚一下將阿瑪接住,抱了個緊,看著她的臉。

    他瞬時被深深地震憾了!

    在青卓舉世無雙的醫術下,阿瑪臉上的傷痕全都消失,沒有留下一點痕跡,將年滿十八歲,成了年的阿瑪的絕世美貌全部還給了她,全部展露在他的眼前。

    兩年前,十六歲的阿瑪的美貌已是神的力所不能創造出來。兩年後,現在,阿瑪的美貌已是神也所不能想像得出來。

    她不止是白欏族的聖女,她是全人類的聖女!

    整個的世界,整個的天與地,一切都變得那麼清晰起來。化了,他化了,他感到自己飄了起來,溶化在整個天與地之間。天與地之間這個充滿了活力的世界,色彩斑斕,美麗異常,而它們的中心,它們圍繞著旋轉的中心就是集中了這個世界全部美麗的精華的阿瑪,就是他的阿瑪!

    「阿瑪,你真美!」他激動得只說出這句話來,樸實卻含著他內心所有的感受的一句話。

    阿瑪流下淚來,點點頭,輕輕地靠在他懷裡。

    阿瑪少女的幽香他將溫柔地籠罩在其間,一直進入了他的腦海里。鐵錚突地「啊」地叫了一聲,阿瑪問道:「鐵錚,怎麼啦?」

    鐵錚摟著她在她耳邊輕輕地道:「好阿瑪,你美麗的容貌又讓我感受到了很多,是你又讓我武學的造詣進步了許多。這些感受,是不知道美的邪惡的人所感受不到的。」

    與地同時,在金龍會總部,血金龍,也就是血魔他剛回來向熊飛稟報。

    熊飛見到他時第一句話就是:「怎麼樣?那白欏美女找到了嗎?」

    血魔淡淡一笑道:「是的,有那白欏美女的消息了。」

    「在哪裡?」熊飛高叫起來,「快,準備,老夫要親自去將她得到手!」

    血魔道:「乾爹還是請多考慮一下,現在那白欏美女正在鐵錚手上。」

    熊飛一甩手:「鐵錚?他不夠看,白欏美女又落到了他的手上又怎麼樣?老夫只需派出兩人就可將他殺了。」

    血魔道:「當時我也是這麼想,可是沒想到鐵錚的武功已經高到了鬼神莫測的地步。屬下冒然地派出天宮高手與他爭搶那白欏美女,結果全部天宮高手被他殺得只剩下兩人。」

    熊飛驚地跳了起來,失聲道:「什麼?十八天宮高手只剩下了兩人?」他狂怒起來,向血金龍喝道:「當時為什麼要將他們全都帶出去?現在只金龍會天門護法只剩下你和廖金龍兩人,天宮高手也只剩下兩人。算來金龍會能使『龍騰雲海』連著老夫只剩下五人,這下金龍會被你弄得傷筋動骨,怎麼還能稱霸天下?」

    血魔淡然地道:「乾爹莫動怒,孩兒雖不才讓金龍會損失了那麼多戰將,可是孩兒給乾爹帶來了一個人,有他在就是再多一百個天宮高手也比不上。」

    熊飛驚訝地「哦」了一聲,急招手道:「快,快帶他進來,讓老夫看看是個什麼樣的人?」

    血魔笑了一下,向外拍拍手。

    熊飛睜大了眼,只見焦刺血和一個滿臉是皺紋的老頭進來。

    「這是什麼人?」熊飛指著那老頭問道。這老頭就是血魔的弟弟血鬼,將整個白欏族滅族了的大祭司。

    血魔沒有回答,血鬼向熊飛施了個禮道:「熊幫主,我就是白欏族的大祭司。鐵錚與我有仇,害得我有家不能歸,想向熊幫主請求個幫助。」

    熊飛道:「什麼?為什麼老夫要幫你,你試著說服老夫一下,若能說服老夫,老夫可以幫你。」

    血鬼道:「鐵錚破悉了我族聖女的秘密,為了得到聖女的能力,他這個魔鬼,竟然下得了手,和著藍蛇一起秘謀將和族人一十七萬餘人全部殺害。我僥倖逃脫,想讓熊幫主幫助殺了鐵錚,奪回我族聖女。」

    熊飛道:「你們白欏族的聖女?可就是被鐵錚搶走那極美美女荔荔阿瑪?」

    熊飛在說到荔荔阿瑪時,血鬼站定向太陽施一個禮,喝了一個號,老淚縱橫道:「熊幫主所言極是,那正是被鐵錚從我族神聖的祭祀儀式上搶走的聖女荔荔阿瑪。鐵錚他不僅害了我族聖女,還把災難降臨到我族頭上,害我全族滅族!」說罷他擦著眼淚裝哭起來。

    熊飛心想如此一來,那荔荔阿瑪豈不是你這老頭不要老夫一親芳澤?不行,不能如此,要問個明白。於是他又道:「說來看看,荔荔阿瑪有什麼能力?」

    血鬼裝做悲痛異常而說不出話來,血魔上前一步道:「幫主,是這樣的,若是能通過儀式將那白欏美女祭天將她的能力讓幫主得了的話,幫主不僅可以增加兩個甲子的功力,而且可以延壽八十年左右。」

    增加功力!延壽!這可是熊飛最願意聽到的,他驚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你所說可是真的?」

    「屬下跟隨幫主二十年以來,所說的話句句是真!」

    「那太好了!」熊飛抖著手,「但是,但是……」

    血鬼知道熊飛想的是什麼,他止住假哭道:「想得到聖女的能力,她不必是處女。以前我說聖女不能玷污只是為了保護她所為。」

    熊飛大喜,又對血魔說:「你說他能抵上百個天宮高手是何意?」

    血魔淡然一笑道:「幫主,屬下所說大祭司能抵上百個天宮高手並不是指他的武功,而是指他的巫術!」

    「巫術?」熊飛奇怪起來,巫術他只是聽過,甚至他還沒相信有巫術的存在。

    血魔道:「幫主可叫一百個高手前來試試。」

    熊飛點點頭,叫出侍女令她們叫一百個高手前來。

    很快就有一百個金龍會高手聚集到熊飛的大堂里。

    只見血鬼手指自行破裂開一條小傷口,讓一滴血如紅色的煙般地散發到空氣中去,然後閉目念了兩句咒語,就見那一百個高手齊聲慘叫,發瘋般地撕著身上的衣服。

    熊飛看去,只見那一百個高手身上全都滲出了血,那血在全身組成了一種奇怪的圖案。並很快地,身體沿那奇怪地圖案裂開,不到一會兒,一百個高手全都成了碎塊。

    熊飛大喜,拍起掌來笑道:「如此一來,老夫稱霸天下指日可待了。」

    熊飛在安頓好了血鬼之後,血魔來到了熊飛送給血鬼宮殿一般的房子裡。看來他對弟弟的表現很滿意,拍著他的肩笑著點頭。

    血鬼道:「兄長,還要等多久?若不快些的話,我最多只能支撐半年。」

    血魔道:「不急,該死的人還沒有安排他們死完,快了,最多再過一個月就可以得到荔荔阿瑪的生命與巫力了,為兄是不會讓親弟弟死的。」

    血鬼狂笑道:「到時,真正的永久稱霸天下的就是我們兩兄弟。熊飛他算是什麼?只要一想到到時他的樣子就想笑啊!」

    「哈哈哈哈……」血魔跟著血鬼狂笑起來。

    鐵錚和阿瑪回到了劉葉紅的醫館,早已一直等在門口的藍蛇老遠看見他們就大聲嚷了起來:「鐵錚郎,荔荔妹子,你們回來了!」

    「藍姐!」阿瑪向藍蛇招著手。

    「哇!好漂亮,好漂亮!荔荔妹子的美貌真的恢復了,好漂亮呀!」藍蛇看清楚了阿瑪的臉,她也被阿瑪的絕世美貌深深地震撼了。

    「藍姐!多謝你誇獎荔荔阿瑪漂亮。」鐵錚和阿瑪進了門,阿瑪笑著向藍蛇打招呼。

    「哇――!」藍蛇捂著臉道,「荔荔妹子比兩年前還要美得多,你藍姐真是越來越迷你了!」

    「阿瑪!」這時荔荔阿穹大叫一聲,急急地沖了過來。

    「姐姐!」阿瑪也大叫一聲,跳下馬來向姐姐衝去。

    兩姐妹一下緊抱在一起,荔荔阿穹撫著阿瑪的臉笑道:「我的小妹妹真的長大了,越長越漂亮,姐姐真的好高興。」

    一剎時,連日來的愁雲慘霧全部煙消雲散,兩姐妹抱著笑著,整個院子裡剎時喜氣洋洋。

    劉葉紅和青卓也來了。劉葉紅見到阿瑪恢復美貌的臉後,對著鐵錚擄須微笑,鐵錚也還以笑容。

    而青卓在圍著阿瑪轉了兩個圈後不禁長嘆道:「上天真是不公平,讓她獨自一人得到了天下一大半的美色,只將剩下的一小半分給了天下眾多女子。」

    荔荔阿穹聽了青卓對阿瑪的評價不禁喜上眉梢,對他道:「青老爺子對我姐妹不薄,阿瑪她能得到青老爺子如此誇獎,我這個做姐姐的就先代她謝你了。」

    藍蛇湊過來道:「我們這些女人只得到了那一小半的美色,那麼阿穹她和小蛇兒得到了那一小半美色中的多少呢?」

    青卓笑道:「老頭子這就說不出來羅,要是說少了,不知藍姑娘你還要用什麼砸我呢!」

    鐵錚這時過來道:「阿穹,藍妹,還是我鐵錚來說吧,你們兩人加起來就是天下美色那一小半中的大半了。當然這是在我的心目中。」

    藍蛇和荔荔阿穹一起臉紅了起來。

    當晚,醫館裡喜氣洋洋,青卓和劉葉紅做東,為明日即將離開的鐵錚四人餞行。一起相處了二十天,鐵錚等四人已將劉葉紅青卓這兩翁婿當成了自家人一般,這次分開雖有些捨不得,但大家都很高興,桌上青卓和藍蛇盡情地耍寶,六人笑呀鬧呀,都將巨大的痛苦和未來不可知的命運丟在了腦後。

    未來對於鐵錚他們來說是過於地可怕,他們已不再去多想這些,對於眼前幸福的日子他們是那麼地珍息,他們能夠享受到多大的歡樂就盡情地享受。

    畢竟,他們心中都是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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